湟水之上,一艘艘載滿著漢家士卒的船正在緩緩行駛。
“徐質(zhì)你眉頭緊鎖,難不成在想哪家的姑娘?”說話的是韓德,自從匯合以后,徐質(zhì)憑借自己過人的勇武和爽朗的個性很快的融入進來了。其中特別是和韓德關(guān)系好,畢竟兩人都是用斧的高手,經(jīng)常會切磋,打了幾架感情就迅速升溫,這就是武人的魅力。
徐質(zhì)搖了搖頭:“韓德我是在擔心此行,你也知道是我之前就遇見過一支羌胡偵查小隊,那一仗打得十分激烈,就連朱剛屯長也因此重傷返回王家莊休養(yǎng)。唉,羌胡能樹立現(xiàn)在我大漢西北數(shù)百年,看來也是有點本事?!?p> 韓德聽到這話也沉默了下去,自己換修功法以后的確突飛猛進,一路突破到強兵巔峰,但是依然不如朱剛,而如今朱剛都重傷了,自己如果遇見以后只會更加不堪。
“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如果羌胡中勇將是一抓一大把,那么當初怎么可能等到蓋勛將軍趕到,他們早就可以攻破冀縣。上次應(yīng)該只是意外,對了,你們碰見的到底是誰?”朱曉也走過來開口說道,之前因為關(guān)注朱剛的傷勢,隨后又著急趕路,再加上旁邊一直有二狗這樣糟心的東西。
如果不是徐質(zhì)今天突然開口說到,朱曉都差點忘記問了。
“那兩人通報過姓名,好像叫越吉和雅丹。我在西涼做了這么久的游俠兒都沒有聽說過?!?p> “哦,是他們呀,蓋將軍說過。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他們不是活動在西涼的羌胡,他們來自漠北,是這次要討伐羌胡三大首領(lǐng)之一的徹里吉的左膀右臂,剩下整個羌胡能跟他們并肩的恐怕只有迷當手下的俄何、燒戈兩人,滇吾沒有聽說過有什么手下大將。”
朱曉開口說道,只不過這些信息當然不是蓋勛說的,蓋勛可沒有這么詳細的資料,他也只知道帶頭的兩個漠北羌胡的名字。不過朱曉也沒有告訴蓋勛這些,因為這些資料都是從史書上看來的不好解釋。
徐質(zhì)聽完后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多慮了。我說羌胡怎么會隨便別跑出來一個勇將?!?p> 韓德拍了拍徐質(zhì)的肩膀:“徐質(zhì)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也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有公子在會考慮的,要知道公子可聰明了!在北地、安定的時候就耍的羌胡團團轉(zhuǎn),就你的大腦袋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的事,公子幾下就說明白了。所以還不如跟我接著練練武,以后好在戰(zhàn)場上多殺幾個羌胡?!?p> “好,不想了!走,我們練練去!”
說完徐質(zhì)和韓德就肩并著肩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開始了切磋。徐質(zhì)把靈力控制在強兵巔峰,展開斧法上、武魂運用上的切磋。
朱曉不再理會這兩個武癡,轉(zhuǎn)過身去找到朱陽問到:“二叔,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呢?”
“我們馬上就要到狐槃了,到時候離畜官就不遠了,最多一天的路程?!?p> “這就到狐槃了,哪麴義行軍到哪里了?”
“麴義司馬比我們還先行一步,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趕到狐槃。”
朱曉大吃一驚:“什么鬼?我們坐船的竟然沒有他們走路的快?沒搞錯吧!”
“當然沒有搞錯,咱們的確是坐船,但是這個季節(jié)又沒風(fēng),船走不快,再加上之前找船也耽誤了一點時間,的確慢于麴義。
侄兒你這么緊張干嘛?其實我們都是蓋將軍的麾下,羌胡之亂也遠遠沒有到平定的地步,現(xiàn)在沒有什么必要爭功的!”朱陽煞有其事的充當著人生導(dǎo)師,想著帶著朱曉走回人生正道。
不過朱曉反應(yīng)這么大自然不是為了爭功,而是因為狐槃這個地方,歷史上蓋勛就是在這里戰(zhàn)敗的,當然會使朱曉十分緊張。
朱曉臉色一沉:“二叔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狐槃是前往畜官最后一個地方,如果羌胡有什么歪主意,他們肯定會在這里動手!我們必須要萬加小心?!?p> “哦哦,明白?!?p> ...
另外一邊,麴義早就帶人進入了狐槃。
“大哥自從進入狐槃以后,羌胡果然就不安分起來了,明里暗里地一直監(jiān)視著咱們,不過又不敢動手,真是煩躁!”說話的是麴義族弟麴鋒。
“早料到如此,羌胡不可能放任咱們不管,卻又怕主動出擊會暴露弱點給緊跟在后面的蓋將軍,所以現(xiàn)在就一副要打不打的樣子,真是可笑!”麴義毫不在意地仰頭大笑。
“猖狂!死到臨頭了卻不知道,還敢在這里口出狂言!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有幾筆!”麴義剛剛說完,兩旁的樹林中就傳出來這句話。
麴義看了過去,看見兩旁的樹林中走出兩名胡將,身后也跟著不少著羌胡士卒。
兩名胡將其中一名身披花紋虎皮,內(nèi)有黑班猛虎甲,手持虎頭狼牙棍,人騎黃斑追風(fēng)馬。
而另外一名身披玄黑狼皮,內(nèi)有白甲雕紋鎧,手持狼爪三叉刀,人騎無暇白兔馬。
兩人氣勢洶洶不斷向麴義逼近,不過麴義絲毫不慌不忙,甚至就連身旁的麴鋒都打了一個哈欠。
兩人見狀顯得有些惱羞成怒,虎皮胡將開口說道:“漠北迷當大王帳下俄何,現(xiàn)在我打算給你們一個機會,派出一人和我一戰(zhàn),如果你們贏了,說不定我可以放你們走!”
“哼,西平麴義在此!要戰(zhàn)便戰(zhàn),讓我先收拾一個帶頭的也行,反正你們早死晚死都是死?!?p> 俄何頓時氣紅了臉龐,恨得直咬牙,沖了過去,手上的虎頭狼牙棒被揮舞的虎虎生威,虎頭狼牙棒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一條花斑大虎。
麴義倒是不慌不忙的沖了出去,就連自己腰上狼頭大刀都不急著抽出來,一直等到俄何快沖到自己面前,才迅速抽出狼頭大刀。
只見一道黑光大放光彩,并且還在不斷變化,最后竟實質(zhì)性的化為了一條黑狼死死地咬住了俄何的虎頭狼牙棒。
俄何緊咬牙齒,豆大的汗水嘩嘩的流下,使勁全身力氣竟然還是無法抽回自己的虎頭狼牙棒,驚恐萬分。幸虧麴義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戲謔的看著俄何。
身后的燒戈看出了不對勁,有些驚恐的說道:“這個難不成是神兵?漢狗無恥!你們竟然用神兵欺人,算什么好漢!”
“我呸!神兵也是自己實力的一部分,要怪也只能怪你們沒有。退一步說,我家大哥的武魂可是弓,你們有種別打近身戰(zhàn),跟我家大哥比比弓術(shù)!你們敢嗎?”麴鋒反駁道。
燒戈聽罷,知道讓麴義放棄神兵是不可能的,便直接沖了上來準備和俄何聯(lián)手對付麴義。
“哼!神兵有什么了不起,最后取勝的關(guān)鍵還是本人實力,神兵就算厲害,給了個廢物,廢物依然是廢物!”
麴義聽到后臉色一沉:“廢物?廢物是說我嗎?好久沒見過這么猖狂的人了!麴鋒你不要動,我要好好這兩個`天才′!讓他們成為我夜月狼魂刀的祭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