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橋和韓謁談戀愛的事,像龍卷風(fēng)一般席卷了整個校園。
中午放學(xué)后,梁橋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被林安安叫醒,徐蘭芝站在她的面前。
梁橋抓了下頭發(fā),打了個哈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老師,你在這里干什么?
徐蘭芝的笑容陰森森的,林安安的后背冒了冷汗,梁橋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最后,被徐蘭芝推到校長向肖的辦公室。
“……”
左弈趴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荊商端著飯碗,放到床頭柜,來,多吃點(diǎn)兒飯,才有力氣生悶氣。
左弈抄起身后的玩偶,砸到了荊商的懷里,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荊商故意將臉湊過去,滿臉都是自信,我就不信,你能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來!”
“來!”
……
荊商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左弈罵了句有病,端起飯碗,大口的吃飯,荊商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正準(zhǔn)備往嘴里塞,李似隱推開門進(jìn)來,荊商手足無措,干脆將煙扔到左弈的飯碗里。
左弈也是特別的干脆利落,將飯碗交給了荊商,眼神中的笑意,好像是在說,有膽子抽煙,沒膽子承認(rèn),還是不是個男人呢?
此刻,荊商還真的做小人,非說是左弈讓他抽煙,他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倆人從小玩到大,荊商不要臉的時候,左弈是見過的,像今天這樣啊要臉,強(qiáng)行甩鍋,左弈還是第一次見。
李似隱懶得計較這些破事,將荊商拉了起來,我有話和你說,出來。
荊商哦了一聲,跟在李似隱的身后,乖乖的出去了,左弈繼續(xù)躺在床上,腦子里都是倔強(qiáng)的小臉兒和單薄的身子骨。
李似隱:“梁橋出事了,好像是和韓謁有關(guān)系?!?p> ……
此刻,梁橋坐在校長的辦公室,接受來自校長,副校長,年級主任,以及高二(一)班班主任發(fā)自靈魂的質(zhì)問。
韓謁,那可是學(xué)校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高考狀元”,是學(xué)校的招牌,怎么能在早戀的事上白白浪費(fèi)時間?
尤其,還是梁橋這樣,勉強(qiáng)算可愛的西瓜頭,圓框眼鏡,吃的多,學(xué)習(xí)一般,也不知道韓謁怎么想的,居然能看上她呢?
從梁橋進(jìn)辦公室,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的長相一般,學(xué)習(xí)一般,和韓謁相差甚遠(yuǎn),憑什么禍害他呢?
說的最兇的,當(dāng)屬韓謁的女班主任——陳茉莉。
陳茉莉,二十七歲,花朵一般的容顏,身形高挑,卡其色的字母毛衣,黑色的牛仔裙,白色的及膝騎士靴,青春又靚麗,別說是整個高二級,就算是全校,也難找出第二個“陳茉莉”。
梁橋被吵的頭都要炸了,拿起桌上的紙杯,輕抿了一口水,將紙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說夠了沒有,不夠的話,學(xué)校還有七八個大喇叭,想說多久就可以說多久。
徐蘭芝冷哼,這就是你和師長說話的態(tài)度?
徐蘭芝在學(xué)生的口中,被稱為“滅絕”奶奶,但凡是學(xué)校比較出名的情侶,到最后,都能被她拆散。
所以,對于徐蘭芝,同學(xué)們都是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避免,讓徐蘭芝壞了好事兒。
韓謁那邊兒,自然是沒人會說三道四,所有的問題,一股腦兒全部壓在梁橋身上。
好像,只要是說服梁橋,韓謁就算是不想分手,也只能后“被迫分手”了。
“啊……”
“死人了!”
“死人了!”
……
不出半個小時,“死人了”三個字,傳遍了全校。
“不!”
準(zhǔn)確的說法,“死人了”三個字,傳遍整個明縣,省教育局局長親自前來了解情況。
出了事后,學(xué)校大小的領(lǐng)導(dǎo)都出動了,梁橋被扔在了向肖的辦公室,韓謁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梁橋在喝茶,吃綠豆糕,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韓謁走了過去,將梁橋從輪椅抱起來,吻了下她的額頭,我?guī)慊丶倚菹ⅰ?p> 梁橋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任由韓謁抱著她出辦公樓,操場上圍著不少人,悲痛的聲音,讓人聽著都覺得胸口發(fā)悶,心里作痛。
韓謁抱著梁橋離校,走到了公交車站,正好,4路和13路同時過來,公交車靠站,韓謁抱著梁橋上車,投了兩枚硬幣,找了空位子坐下來。
韓謁緊緊的抱著梁橋,生怕她丟了似的,梁橋也不說話,靜靜的靠在韓謁的胸口,四十分鐘后,公交車開到廟口站,韓謁抱著梁橋從后門下車,直奔自己的住所。
梁橋躺在床上,看著手足無措的韓謁,小聲的問,發(fā)生什么事兒?
韓謁脫了鞋,躺在梁橋的身邊,長臂一伸,將梁橋擁入懷中,梁橋被抱的差點(diǎn)兒喘不上氣,今天,發(fā)生什么事兒,你的身上為什么會有血?
韓謁醞釀了許久,才告訴梁橋,于岸,是我們班的副班長,他死了,被捅死的,是,是因?yàn)槲?,梁橋,是因?yàn)槲摇?p> 梁橋艱難的抬起手,輕輕撫摸著韓謁的腦袋,不要胡思亂想,警察會妥善處理的。
韓謁:“即便是警察,他也有顧不到的地方。”
韓謁又說,于家失去的,是唯一的兒子。
……
梁橋抵著韓謁的腦袋,你也是寶貝,也不能被失去。
“乖乖聽話!”
“不要胡思亂想,相信警察,相信法律,它會還每個人的一個公道?!?p> 韓謁緊緊的抱住梁橋,深深的吸了口氣,梁橋,有你在,真的很好,很好。
梁橋拍著韓謁的后背,我好像看到鍋了,過一會兒,我煮粥給你喝,蝦仁粥,玉米粥,還有蔬菜粥,你喜歡吃哪個呢?
韓謁說:“蔬菜粥!”
梁橋嗯了聲,一會兒給你煮粥,現(xiàn)在還早,你可以睡會兒,我陪著你,安心的睡覺。
韓謁抱緊了梁橋,認(rèn)真的說,我要睡覺,你不要亂動,梁橋重復(fù)說,我不亂動,你安心的睡覺。
梁橋的陪伴下,韓謁睡的特別熟,梁橋就這樣子,一動不動,看著韓謁的睡顏,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
韓謁揉了揉眼睛,嘴角帶著深深的笑意,我肚子餓了,幫我煮粥吃好嗎?
梁橋說好。
說完,倆人一塊兒起床,說是梁橋煮粥,也就是梁橋躺在床上,指揮韓謁煮蔬菜粥。
且往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