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又稱為“姜河山”“姜巖山”,被世世代代的姜河村村民守護著。
梁橋和荊商沿著小路上山,漫山遍野都是姜花的味道,山頂上飄蕩著銀鈴般的笑聲。
姜舞穿著剪裁得體的旗袍,腰肢纖細,身材高挑,從背影看特別像梁孟。
和梁孟不同的是,姜舞喜歡披散著頭發(fā),山頂的風呼呼的吹著,姜舞拿出大紅色的頭紗,高高的舉過頭頂,光著腳在石頭上翩翩起舞。
不管是梁橋,還是荊商,都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情緒。
梁橋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和荊商一人一半坐下,荊商脫下外套,替梁橋披在身上,困了就睡,我?guī)湍憧粗?p> 梁橋說不困,將衣服取下來,替荊商披在肩上,夜晚天冷,山上就更冷了,我從小就是在山上長大,早就習慣這種溫度,你穿好衣服別生病了。
姜舞,人如其名,對舞蹈如癡如醉,一旦跳起來,不跳到腳下站不住,她是絕對不會停下來。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
梁橋和荊商一臉的懵,不明白韓謁為什么會出現(xiàn)?
韓謁坐在右邊,和荊商一左一右,將梁橋夾在中間,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
韓謁伸出胳膊,將梁橋摟到懷里,我抱著你,一會兒就不冷了。
比起冷或不冷的事,梁橋還是比較關心,韓謁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姜山?
荊商輕咳了一聲,我去方便一下,你們倆慢慢兒的聊。
梁橋仰起腦袋,看著面色清冷的韓謁,你是跟著我回來的嗎?
韓謁:“嗯”。
梁橋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再說話,耳邊響起韓謁溫柔的聲音,整整七天,不見你,不和你發(fā)信息,我一定會瘋了的。
梁橋平靜的說,我的家庭狀況,就是這個樣子的。
韓謁長臂一伸,摟住梁橋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用最簡單的方式告訴梁橋,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
之后,又回到原來的問題,姜舞,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梁橋不愿再提起,倆人也不再追問。
突然,一陣狂風席卷而來,韓謁將梁橋護到懷里,梁橋抓住荊商的手腕,天空中下起了大暴雨,三個人大概跑了十幾分鐘,終于,找到了可以避雨的山洞。
“阿嚏!”
“阿嚏!”
……
荊商不停的打噴嚏,韓謁也是凍的不行,梁橋從山洞的深處,抱出了一堆柴火,還有半舊的火折子。
很快,梁橋升起了一堆火,整個山洞里變得明亮,倆人脫下外套,梁橋臨時做了衣架幫倆人烤衣服。
荊商猛地想起來,姜舞不見了?
梁橋的眼中閃著火光,極盡平靜的說,山上的一草一木,她比我們三個加起來都熟,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梁橋這樣說,倆人就放心了很多。
梁橋將火燒的特別旺,衣服很快就烤干了,倆人穿衣服的時候,梁橋抱了堆稻草出來,簡單的鋪好之后,讓荊商躺著睡覺。
荊商也不客氣,躺在稻草上很快就睡著了,梁橋脫下自己的外套,替荊商蓋在了身上。
韓謁拉開外套拉鏈,將梁橋抱到自己的懷里,這樣有沒有覺得好點兒?
梁橋的臉貼著韓謁的胸口,感覺到十分的溫暖,淡淡的薄荷香味兒,讓梁橋更加的眷戀。
韓謁親了下梁橋的側臉,困了就睡,我在這里守著你。
梁橋伸出雙手,摟住韓謁的脖子,撒嬌的說,我不困,別讓我睡覺,陪我說說話。
韓謁的雙臂收縮,將梁橋抱的愈發(fā)緊,我們玩?zhèn)€游戲怎么樣?
梁橋仰起下巴,玩,我喜歡玩游戲。
韓謁提出玩最簡單的“石頭剪刀布”,贏方可以向輸方提一個問題,而且,是必須要回答的那種。
梁橋猶豫了……
韓謁看出來了,故意激梁橋,你是不是輸不起?
梁橋冷哼,誰輸不起,玩就玩。
“石頭剪刀布!”
“……”
韓謁出石頭,梁橋也出石頭,韓謁出布,梁橋也出布……連著五局,倆人都是平局。
緊接著梁橋出布,韓謁出石頭,終于,梁橋贏了一把。
韓謁歪著頭,撅著嘴,你想問我什么?
梁橋將臉湊過去,趴在韓謁的耳邊,你有喜歡過別的女孩子嗎?
韓謁:“你是我的唯一!”
然后,第二局,第三局都是梁橋贏,無非就是問韓謁喜歡吃什么,玩什么之類的問題。
第五局的時候,韓謁盯著梁橋的眼睛,你確定只問我吃喝拉撒睡的事嗎?
梁橋把玩著韓謁的手指頭,我就想知道這些,你不想回答了嗎?
韓謁一臉的寵溺,你問什么,我答什么就是了。
……
韓謁好不容易贏一局,梁橋就開始耍賴,不行不行,我困了,想睡覺了,你不要打擾我。
韓謁低下頭,輕輕的拍著梁橋,困了就睡,等你醒來問也是一樣的。
梁橋耍賴沒有用,只能和韓謁講條件,你不可以問太難的問題,我腦子笨回答不了的。
韓謁順著梁橋的話往下說,我就問簡單的問題,你一定可以回答上來的。
韓謁:“你,愿意嫁給我嗎?”
梁橋怔了幾秒,替韓謁整理著衣領,老實的告訴你,我沒想過結婚的事。
韓謁的額頭,抵著梁橋的額頭,四目相對,韓謁的薄唇一張一合,沒想過就現(xiàn)在想,我等你的答案。
梁橋緩緩地開口,我的家庭就是這樣子的,看似“光鮮亮麗”的母親,半夢半醒的妹妹,我要賺很多錢,才可以養(yǎng)活她們……
韓謁,如果我們在一起生活,我一定會拖累你的。
韓謁捏住梁橋的下巴,你的回答跑偏了,我只想知道你嫁不嫁我?
梁橋握住韓謁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我們就這樣靜靜的守著,什么不用管,什么不用問,什么也不用想……
韓謁,我可以答應你,未來,不管你處于何種困境,我都一定會抓住你的手,永遠都不會松開。
“嫁?”
“或者是不嫁?”
“都是你說了算的?!”
如果,你愿意要我的話,我一定會嫁給你;
相反,我也絕不會糾纏你。
韓謁捧著梁橋的臉,四目相對,梁橋,既然是你說的,主動權在我手上,我現(xiàn)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梁橋,我要娶你,做我韓謁的妻子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梁橋重復著誓言。
可是,他和她都忘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不是掙脫,就能掙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