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事耽擱的王琴兩夫婦也終于到了柳香家中,至于弟弟許叮叮則是被送去奶奶家暫住幾天沒有跟過來。難得有時間聚在一起,所以當晚幾個人就圍在一起交談了許久,而在這其中自然是免不了要說起關(guān)于許念一的事業(yè)和感情方面。在幾個長輩灼人的視線下許念一只能打著哈哈而后溜回了房間睡覺去,而在背后看著的父母外婆也只能調(diào)侃那人的臉皮太薄。
因為王琴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所以按照許念一的計劃她便沒再這邊待太久,沒過幾天便與父母和外婆柳香說了再見。臨別前,柳香將許念一給單獨叫去了房間。她拍了拍許念一的肩膀就準備遞給她一個紅包。許念一一個閃身拒絕了她的好意,聲音輕柔帶著淺淺的笑聲:
“外婆我都會賺錢了,應該是我給您紅包才對,您怎么能反過來呢?!?p> 柳香聞言重新拉過了她的手,看著許念一故意握拳愣是不收的舉動她便佯裝生氣皺起了眉頭,右手在她握著的拳頭上拍了兩下哼聲道:
“松手!”
犟不過老太太的堅持,許念一最后也只能干笑一聲松開了手,而后就看著老太太將紅包塞進了自己的手心。柳香聲音有些低沉,但其中卻涵蓋了對子孫濃于血的感情:
“這些現(xiàn)在用不著那你就給我留著,總會有用到的地方。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唉,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不然等會你該嫌煩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p> 許念一手里攥住柳香給的錢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暖意浮上心頭不知如何言語。
后來,等長輩們該叮囑的都說完后許念一才搭了車去上次和楚知故他們一群人去的那個活動地點。上次沒有仔細觀察那棵掛滿紅繩木牌的大樹,所以許念一這次來就是想好好觀察一番,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靈感。
爬了一段時間的山后她才到了那棵樹處在的位置,她緩步走上前去,微風吹過傳來了沙沙的聲音,而那顆小鈴鐺上也叮鈴鈴地響著。她走到了上次掛上牌子的位置,抬頭一看還能看見四人的木牌緊緊挨在一塊。而上面寫著的字就足以讓她看到后揚唇笑著。
許念一就站在樹下拿著自己的筆記本時不時地寫上一些東西,等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準備要回去的時候才看見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邊掛著的兩個小木牌,木牌上面分別寫著: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堅持就是勝利。
這兩句話看著平常而且沒什么特點,但是之所以吸引許念一是因為這兩個小牌的底下都寫上了小小的一行字,而那兩行小字不仔細看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阏f我笨所以不喜歡我,那我就追上你吧。到時候就請別耍賴啦。
堅持就是勝利?!蚁矚g你了,所以我會等你。
許念一看到這兩個牌子的時候嘴角笑意更深,這種你追我趕的愛情倒是讓人有種別樣的感覺,而那個悄悄寫下我喜歡你了,所以我會等你的那位仁兄,許念一想著他大概是傲嬌但卻長情吧。不知怎的,看到這里許念一居然會想起李天明和小慧兩人,臨別前她想著再去見兩人一次看看狀況,但是沒想到兩人居然真的都埋頭進了圖書館各自學習,當時的許念一就想著,他們兩人看來真的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至于兩人最后決定如何許念一也沒再探究。
樹葉飄落,許念一雙眼還是看著那兩個牌子,突然覺得,有些人總是相似的,而所做的一切為的又是相同的目的。
這回,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許念一知道了自己想要寫的東西同時也想到了柳香之前對李天明說的話那句人生很長,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太著急了,所以即使她已經(jīng)有想法了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不急于馬上就去書寫這個想法,畢竟有的時候慢工確實能出細活。
后來許念一又接著去了別的地方逛了一段時間搜集素材后才收拾行李準備回B市,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她也打電話給了楚知故,本來還猜想著楚知故會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卻只是聲音緩緩說了句回來路上注意安全。當時許念一便瞪大了雙眼看著掛斷了的電話一臉懵逼,撓亂了頭發(fā)思考了兩人是否提前進入了倦怠期。她癟了癟嘴巴有些失落地低喃一句:
“還以為你多少會說一句來接我呢?!?p> 就這樣,許念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搭上了回B市的高鐵。本來以為那人只是說笑其實等自己到了車站后還是能看到他熟悉的身影,但事實證明,她又想多了。楚知故何止沒有出現(xiàn)在車站等自己,就連回了公寓也沒見著他。而公司那邊也說他最近幾天有事出去了,至于什么時候回來他們也不清楚。當時,許念一的心情就更加復雜了,撥通了楚知故的電話后便悶聲問道:
“你去哪了?”
倒不是說怕楚知故在自己外出的時候變心,只是累計許久的思念在滿懷期待地回來后發(fā)現(xiàn)無處宣泄,而那人去了哪里也未提半字,這樣的落差難免會讓許念一心下有些疑惑與失落。
手機那頭很安靜,就像是楚知故現(xiàn)在一個人呆在空曠的地方或角落處,他聲音低低似乎聽著有些困倦:
“有點事情?!?p> “阿故,你不會是有事瞞著我吧?”楚知故很少和自己通話時惜字如金,所以他突然這樣讓許念一不禁有些狐疑,短短幾十秒就在腦中描繪出無數(shù)種可能性但最后都一一被自己推翻覺得幼稚可笑。
撲哧—
手機那頭傳來楚知故低低的笑聲,清亮的聲音里帶著淺淺的笑意:“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楚知故不說,許念一也干脆就不問了。知道那人現(xiàn)在只是有事在身所以許念一也就勉強“原諒”了他忽略了久未見面的對象。兩人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各種話題。直到楚知故的手機電量有些撐不住了才準備掛機,而通話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句話則停留在了楚知故的那句等我回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