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察芒試圖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好讓傷口不那么疼痛。陸泉走向他,拿起地上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立刻涌出來,她眉頭都沒皺一下,把手腕伸到了涂山察芒面前,后者遲疑的看了她一眼,陸泉沒好氣的說:“我可不想把一只死狐貍背回去。”
涂山察芒沾滿血的嘴角笑了一下,邪魅中還帶著一絲溫暖,接著伸頭精確的朝陸泉手腕間的血管吸去。
車輛駛向市區(qū)的方向,開車的陸泉扭頭看了一眼后座的涂山察芒,關(guān)切的問:“你到底把菲菲怎么了?親兄妹間刀光劍影?!?p> “我殺了她的新男友,然后把她關(guān)在了山洞里?!蓖可讲烀o奈的聳肩,“沒想到還記恨我?!?p> “當(dāng)然記恨你,”陸泉贊同的說,“若不是因為你是親哥哥,她一定會殺了你的。”
林江渚轉(zhuǎn)頭看了眼陸泉的手腕,她感覺到身邊的視線,右手松開方向盤握了下林江渚的左手,后者低頭看著陸泉瘦小的手背,輕輕吻了下。
林江渚睡在了陸泉的床上,他每天都有滿滿的安排,明天一早要去攝影棚拍宣傳視頻。陸泉看著林江渚熟睡的面容,親了口他的額頭才不舍的離開了臥室。
陸泉盤腿挨著涂山察芒坐在了沙發(fā)上,歉意的看了眼他的傷口:“謝了?!?p> “記賬上。”涂山察芒幽幽的回復(fù)。
陸泉削好蘋果遞給涂山察芒,后者傲嬌的張嘴,胳膊就是一動不動。陸泉無奈的看了眼身邊的人,又把果肉切開拿水果簽一個個的送到了他嘴邊。
陸泉過意不去,還是抱歉的說:“我沒想到你替我挨了刀?!?p> “反正你都把我送給卡特琳娜當(dāng)祭祀品了,還在這擺出道歉的態(tài)度?”涂山察芒享受的吃著蘋果,又有脾氣的提起了上次的事。
陸泉笑笑,“你就記住這件事了?!?p> “昂,不然呢?”涂山察芒抬著下巴,看了眼身邊的一小只,抬起胳膊把她摟在了懷里。
陸泉靠著涂山察芒,親密的躺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詢問:“還疼嗎?”
“現(xiàn)在才知道問我,”涂山察芒吃醋的說,“你就想著林江渚吧!”
陸泉偷偷的笑了出來,她聽著涂山察芒的心跳聲,感覺無比的溫暖,漸漸的睡了過去。涂山察芒微微偏頭看著陸泉,嘴角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笑意。
地板上跪著一個年輕女人,看起來可憐極了,她哭著求助道,“主上,我求求你,救救他吧。”
涂山察芒端著酒杯優(yōu)雅的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著,陽光正足,籠罩著整個城市,看起來干凈又美好。
那個女人見涂山察芒沒任何回應(yīng),心里的沉重又多了一分,苦苦哀求:“我愿意用我的命來換他的,求求您,不要讓他死去?!?p> “你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蓖可讲烀⒌纳碛坝吃诖扒?,毫無感情的說。
女人的表情更加絕望,她眼睛紅腫看向涂山察芒,重重說道:“我愿意為主上做任何事!”
涂山察芒轉(zhuǎn)過身,走到一旁的休閑椅上坐下,優(yōu)雅的晃動著酒杯,頓了片刻,悠悠的說:“我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不過涂山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
女人立刻明白,連連點頭:“主上吩咐,定不辱命?!?p> “接下來我不在涂山的一百多年里,替我守好涂山,不能離開半步?!蓖可讲烀⒂挠牡恼f。
女人愣住了,緩緩抬頭:“那...我就不能和他見面了?”
陽光灑落在涂山察芒身上,他享受的揉揉眉頭,自己可沒有強迫別人做什么。
“謝主上?!迸说念~頭叩擊地板,發(fā)出了重重一聲。
涂山察芒拿起桌邊精致的匕首,在手心里劃了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滴到瓶子里,女人眼中重新升起了希望。
等來人走后,陸泉從旁邊的屋里走出來,站在窗簾的陰影處,看向涂山察芒,開口道:“你不必這樣讓她做選擇的?!?p> 那個女人喜愛的對象得了癌癥,涂山察芒的血能救他,她別無辦法,只能試著得到憐憫。涂山察芒確實做了,她想救人,就只能遵從這項交易內(nèi)容回到涂山,在那個男人有生之年絕對不能再見到她。女人也只能帶著感情守著涂山,只把愛人留在回憶中。
涂山察芒站起身,重新倒?jié)M了杯中的酒,冷漠的說:“她想救活那個人,就必須交換。”
“你可以等幾十年后那個男人死去,再讓她回到涂山,不是嗎?”陸泉反問。
“陸泉,”涂山察芒轉(zhuǎn)過身,帶著半分遺憾的說,“我不是愛神,不對任何人的感情負責(zé)?!?p> 陸泉聰明,不用別人多說她也明白涂山察芒的意思。畢竟他們不是做慈善的。雖然涂山察芒沒說關(guān)于她的事情,但陸泉仍感覺他的話音里都是在告誡自己。
“怎么最近不見陸權(quán)了?”涂山察芒抿了口酒,換了話題,“還想找他一起去訓(xùn)馬。”
“陸權(quán)還有一堆論文設(shè)計要看,他沒時間的?!标懭f著,走到涂山察芒身邊,伸手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后者欣賞似的看著陸泉的側(cè)臉,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梁。
陸泉抬眼對上涂山察芒的視線,戳了下他傷口一旁的位置:“該換藥了?!?p> “嗷?!蓖可讲烀⑽骞倥ぴ谝黄?,可憐的看向陸泉。
陸泉不為所動,冷漠的拿過來醫(yī)藥箱,坐在沙發(fā)上看向涂山察芒:“過來?!?p> 涂山察芒想起來新見到的那個陌生面孔,好奇的問陸泉:“昨天和你出去的那個女孩,是叫...”
“洛嘉?!标懭釉?。
“嗯,對,”涂山察芒撇撇嘴角,“她是人類嗎?”
“嗯。”陸泉點頭。
涂山察芒眼中忽然生起怒火,“你還要和人類相處???”
陸泉明白涂山察芒的擔(dān)心,她誠懇的解釋:“她不會出賣我的。”
“碰上陳宸的時候,你也是這么給我說的!”涂山察芒的呼吸加重,陸泉明顯感覺到他的胸腔在劇烈的起伏。
“涂山,洛嘉不是那樣的人?!标懭托牡慕忉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