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shù)可以讓海洋之眼變成實體的寶石,戴在身上便可破除詛咒?!奔t婆幽幽的回答。
陸泉雙眉幾不可見的蹙了下,舒展開來,冷漠的問:“若是它在人身上呢?”
“用命來抵?!敝蒙硎峦獾募t婆毫無感情的回答。
院子里響起來重重的敲門聲,陸泉隔著窗簾看了眼外面的白日,這個點來的能有誰?涂山察芒無奈的站起身,埋怨的小眼神看了眼陸泉,若不是她出不去,自己才不會去開門呢。
“林江渚?”見到來人,陸泉有些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她挪了挪身子,把身側(cè)的沙發(fā)空出來,“你怎么來了?”
“今天無行程,我迫不及待的想見你。”林江渚真誠的說。
“切,”一旁的涂山察芒不屑的撇撇嘴巴,“人看著傻里傻氣,說話還挺機靈的?!?p> “哎你!”陸泉不樂意了,舉起抱枕要扔向涂山察芒,后者趕緊逃出了臥室,還大喊著,“我找陸權(quán)去了,這里簡直要容不下我這個單身狐貍了!”
林江渚無奈的笑笑,怎么說都是活了萬年的人,若按輩分,也比陸泉高了好幾級,還這么玩鬧。
“你和涂山怎么認識的?”林江渚好奇的問。
陸泉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好久之前了,卻也一直深深的記在心里。她這么多年來的相識并不多,大多都是一面之緣,刷個臉罷了??蓮膩硪矝]想過自己和涂山察芒的相遇,對于他真實的身份,也是很久之后才得知。
濃郁的霧氣籠罩著整片山間,陸泉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一只渾身是傷的狐貍,鮮紅的血液浸染了白色的毛皮,眼皮半垂著,毫無生機,看起來半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墳墓。她心疼的把狐貍放進了自己的筐子里,小心翼翼的背回了家。
“你這是遇見獅子了,還是被蛇咬了?”陸泉為這只狐貍清洗著傷口,一邊還自顧的嘀咕,“從狼群里逃出來真是大難不死啊?!?p> 狐貍耷拉著耳朵,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身邊這個人的猜測。
尖銳的石頭劃傷了陸泉的手背,她疼的皺起了雙眉,接著又面無表情的看著傷口慢慢愈合。狐貍拖著不靈活的后肢蹭到她面前,伸出舌頭舔干凈了眼前的血跡。
“哎,你的傷居然好了一點!”陸泉激動的替狐貍查看他滲人的傷口,發(fā)現(xiàn)許久未愈合的地方出現(xiàn)了要恢復之勢,她迅速意識到了自己血液的獨特用處,又不確定的在自己手腕割開了一道口子,滾燙的鮮血落在了容器里,狐貍貪戀的一掃而光,它的傷勢也驚人的得到緩解。
“若不是陸泉以血相救,我怎么可能活的過來?”涂山察芒眼神幽暗,端起酒杯吞下一大口,會所里的燈光昏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聽到冰冷的聲音,“她不僅救了我,還救了整個族人,若是背叛,怎有臉茍活?”
陸泉回過神來,面帶笑意的看著林江渚,淡淡的說:“時間太久了,我想不起來?!?p> “想不起來就忘了它,”林江渚不在意的往陸泉身邊一坐,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頗有興致的說,“下周要出席電影節(jié),你幫我看看,這些衣服里,我選哪一套?!?p> “要我選?”陸泉驚訝之余興奮極了,不過又不自信的說,“我的眼光怎么能比得上你的造型師。”
“哎這不一樣,”林江渚舒服的一歪頭,親密的靠在陸泉肩膀上,翻開了時裝冊的第一頁,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套暗紅色西裝的紋路,一邊說,“每次穿著造型師搭配的衣服,雯姐都會夸一句衣架子,穿什么都帥氣,”說著,他的語氣低沉了些,似乎輕聲嘆了口氣,“但那衣架子是沒溫度的,缺少人味。不過,”話音一轉(zhuǎn),又恢復了那靈氣的神色,“若是和你一起選好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是和心坎一樣的熱度?!?p> “那我還有自動給衣服加熱的功能不成?”陸泉打趣道。
林江渚滿足的勾起嘴角,真情實意的說:“不是給衣服加熱,你是溫暖了我的心?!?p> “切——”陸泉嫌棄又寵愛的瞥了一眼身邊的林江渚,“這張嘴,枯樹都能給你唱出花來?!?p> “我說的都是心窩子里的話,”林江渚嘟嘴辯解道,“哎,陸泉,你看看這套怎么樣?”冊子翻到中間那一頁,經(jīng)典的灰色條紋西裝,模特穿在身上,低調(diào)中遮不住的紳士風度。
“嗯,”陸泉仔細的看了看,贊同的點頭,“不過,是不是素了點?”“素?”林江渚吃驚的又看了幾眼這套西裝,“平時紅的藍的花的倒是穿了不少,但我不喜歡?!?p> “你等一下?!标懭f著,站起身走向一側(cè)的墻壁,這面墻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是數(shù)不盡的格子,她徘徊了一會,最終踮起腳從左邊一列拉開了格子,拿出了一個手掌心大小的木盒。
林江渚耐心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陸泉,后者走過來坐回原來的位置,“單單一套灰色西裝不夠出彩,加點顏色。”
“這是什么?”林江渚好奇的接過來,打開盒子,見到了一枚銀底深藍色的胸針。圓形的底,周邊的紋路細致又精美,像極了教堂建筑的紋理,每個角度都刁鉆極了,中間鑲著一朵盛開的鳶尾花,林江渚看著它,似有魔力一般的要把人吸進去。
林江渚默默咽了咽口水,歡喜的看向陸泉,贊嘆的說:“這肯定出自大師之手啊!”
“大師不大師我不知道,”陸泉見林江渚喜歡,心中也是滿足,“若是你喜歡,那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林江渚高興的抬起下巴深深的吻了下陸泉的臉頰:“我愛死你了!”陸泉笑笑,抬起胳膊把林江渚攬在懷里,后者把胸針拿在手里反復看著,說道:“不過...下周席琳在蘆州的最后一場巡演,雯姐決定讓我接受席琳的邀請,共同唱完最后一首歌。”林江渚擔心陸泉不同意,解釋道,“我們作為公眾人物,需要考慮大眾的言論。我和席琳的不和傳言已久,正好借這次機會做個宣傳。”
“嗯,”陸泉點頭,“那我陪你去?”
“真的???”林江渚眼中瞬間冒出星星,“陸泉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