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禁忌,因果
原劇情中的高華和九紋龍黃九弟,這兩個前半生的人生軌跡幾乎是平行線般,永遠不會相交的角色,卻在非常意外的偶然因素的作用下,而交叉互換了下半生的命運。
福兮禍兮,有所得必有所失。
一草一木,一飲一啄,凡此種種,皆有緣法和因果。
高華以為自己得到了自由,殊不知,他只不過是錯入到了一片深不見底的,足以令他粉身碎骨的江湖漩渦。
而九紋龍黃九弟,可能自此遠離了江湖的廝殺、紛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生活反倒安寧了。
既然冒充、頂替了別人的身份,那也順便代人而死吧!
江湖之中,沒有一具尸骸是不該殺或冤枉而死的。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永遠不會平靜,但凡一絲微風(fēng)拂過,便會隨之產(chǎn)生波瀾。
從有意或無意踏進江湖的那一刻起,便相當(dāng)于是在野獸環(huán)伺的原始森林中奔跑了。
老虎、獅子、鱷魚從來不會因為其它動物沒有攻擊性就不進行獵食。
善良、溫馴、熱愛和平的獅子王辛巴只會出現(xiàn)在給小孩子看的動畫片。
當(dāng)一個人猶如溫室中的草木,至死都不會經(jīng)歷風(fēng)雨,無憂無慮的獨自天真,在這般語境下,絕對是好的褒義。
但倘若一個人被他人形容成天真,便有可能并不是那么好了!
尤其是當(dāng)一個人,天真到毫無自知之明,且對外界的危險一無所知,那這種人就不僅僅只是天真了,而是無知,或可以說是蠢和傻。
幾分鐘前活著的高華,顯然是后者那種狀況,他將手伸進了魔窟,隨時可能被拉到地獄的深淵,萬劫不復(fù),永世不得翻身,卻一直渾然未覺。
不錯,根本沒有人來救他,敢以命護佑他的忠誠保鏢也都死了,他的下場只有死的更慘。
即使高華沒有見色起意冒犯靜香,但被柏子香計入了得分的死亡名單里,最終亦是在劫難逃活不長的。
在柏子香第二次施展鬼神莫測的非人手段時,只一招高華就被瞬間無情且殘忍地秒殺掉了。
其死狀慘不忍睹。
之前高華能憑借自身稟賦僥幸地躲閃避開了柏子香馬馬虎虎的隨手一招“天女散花”,乃是因為柏子香并不將其放在眼里所造成的大意、散逸罷了。
但當(dāng)柏子香認真起來時,高華卻是不堪一擊的。
小孩子心性的他,不懂得成年人的禁忌,所以便讓他早點領(lǐng)盒飯吧!
像他這類人,天真、單純、赤誠等等貌似美好的品質(zhì)成就了他,不過也會因此害了他,甚至已經(jīng)要了他的命。
要么老老實實地待在平靜安逸的溫室、園子內(nèi),一旦踏足爾虞我詐、打打殺殺的江湖,即便是電影的世界,恐怕也很難得善終的。
現(xiàn)實是殘酷的。
因為人是最可怕的、也是危險性最高的、亦是最復(fù)雜善變的動物。
人類雖然表面進化得高度智慧,不同于野獸,自詡為萬物之靈長。
可野獸大多還不會殘殺、吞噬同類,而人類卻可以為了一定額度的利益,或者某種足夠的快感,屠戮成千上萬的人,且不會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所謂的善惡,恐怕只有絕對的真理才能作為衡量的法尺。
圣人不死,大盜不止。
善與惡,很難分辨的。
至于什么才是絕對的真理,或許只能靠相應(yīng)的理性去判斷吧!
可能是柏子香只有芯和靈魂的原因,而沒有心的緣故吧,導(dǎo)致他少了點常人的感性,做任何事都比較理性。
不過,即使他向來很理智且冷靜,但一旦有人意欲染指或者覬覦他最看重的事物時,他亦必將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不計代價、不論后果的,也要把對方徹底抹殺掉,乃至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權(quán)力、名譽和美色,女人好男色,可以說是大多數(shù)人類共同的嗜好、根深蒂固的欲望,以及無法擺脫的通病。
柏子香并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他也不是一個權(quán)力欲很強的人,他卻是尤為在意自己內(nèi)定的床幃中人、看上的紅顏知己,甚或僅僅是發(fā)泄的工具,他都不容任何人有絲毫輕瀆、佻薄。
更別說是已經(jīng)與他發(fā)生實際關(guān)系的、有名有實的老婆。
在柏子香的生命價值排序里,他將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作為首位目標,然后就是留戀紅塵,盡情享受美人香,
有句詩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但柏子香卻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這天下,唯有美人不可辜負,其余的事物都是生活的點綴、陪襯。
掌握美人的芳心,比坐擁腐朽的江山,要暢快萬倍!
縱然將來的柏子香可以憑借通天徹地的本領(lǐng)而掌握翻云覆雨的權(quán)柄,但也很難完全俘獲一個美人的芳心,而他卻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所以,礙眼的角色必須死。
如果沒有柏子香這個亂入者,高華這輩子的命運軌跡則會按照原電影劇情那樣,有驚無險地度過,最終抱得美人歸,大圓滿結(jié)局。
然正所謂,世事無常,恰似白云蒼狗,變幻莫測。
抑或者還有電影中并沒有說出來的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許多年后的某一天,被篡位的謀逆者合伙搞死。
你讓人家賣奶粉、賣香煙,人家就當(dāng)真甘愿賣一輩子的奶粉和香煙???
日中則昃,物極必反。
別把你的天真無知套在別人身上,成人的世界,是一場淘汰制的游戲。
也別企圖讓他人學(xué)習(xí)你的天真,因為人性和大自然都不允許。
越是金字塔的上層、頂端,一旦失敗,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
現(xiàn)實沒有如果,凡人永遠預(yù)料不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當(dāng)然除了柏子香這個超凡、變態(tài)的存在之外。
柏子香的實力已然達到了力之境九階大圓滿,相當(dāng)于國術(shù)流的罡勁。
罡勁是個什么概念?
武俠小說中的先天之境頂多相當(dāng)于化勁。
而罡勁又稱見神不壞,毫不夸張的說,至少不亞于黃系玄幻流的破碎虛空之境,九階大圓滿甚至可以媲美修真小說中的“煉神還虛”或“半步結(jié)丹”。
而之前的柏子香之所以表現(xiàn)得沒有那么厲害,可以說除了力量、速度和敏捷等自身屬性的威能效果加成之外,其他方面并沒有好稱道的,或者說,他并不懂得怎樣去至臻至純的精煉運用、完善發(fā)揮,故而有時甚至還不如武俠小說中的先天強者,其實無非就是缺少功法罷了。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
即使他早已達到了力之境九階大圓滿,但原先的他,除了精通一些比外家功夫還稍有不如的格斗術(shù),并且會一定程度地輔以運用自身力量、速度、敏捷之外,跟尋常普通的練武之人別無兩樣。
但自從柏子香擁有了混合動力矩陣,就像一個空有內(nèi)力的人,得到了一套包羅萬象的武功心法。
然后接著又感悟了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的大境界,進而一鱗半爪的粗淺糅合了儒、道的思想精髓,以之為基礎(chǔ)內(nèi)核和理論樞機,雖是管窺蠡測的囫圇之舉,卻倒是見微知著、由淺及深,繼而思如泉涌、層見疊出,故此才能自創(chuàng)出第一式完全屬于他自己的,與他的身體跟靈魂都無比契合且融洽無間的武技——狂殤隨龍舞。
可謂一竅通、百竅通,貫穿一體!
這一招自創(chuàng)的“狂殤隨龍舞”,幾乎將他的實力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仿佛撥云見霧一般,給他打開了一個嶄新、恢宏、浩瀚的大局面。
雖然他的各項屬性仍依然沒有變化,但他的綜合實力卻是強了十倍不止,尤其是蓄力大招、暴擊方面,更是提高到了一種近乎超自然的階段,隱隱然可以勾連五行、引動天地能量。
柏子香這自創(chuàng)一式所蘊含的毀滅性威力,那磅礴雄渾且森然凜冽的罡勁,凝煉到有若實質(zhì)般,仿佛匯聚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銀色雷龍,騰翔百米,激蕩十方,整棟大樓隨之搖搖欲墜,就像一場八級大地震加上十級龍卷風(fēng),被壓縮在了大廳這么一層空間內(nèi)。
所造成的破壞程度,整個現(xiàn)場足以用滿目瘡痍、斷壁殘垣來形容,厚厚的地板溝壑縱橫,如同被挖掘機犁過一遍似的。
刀氣罡風(fēng)兀自余勢不減,這一斫一搠之間,直接把高華呈Z字形挑了起來,最后浮光掠影、神龍擺尾,連人帶刀將之摜在了那扇半掩著的莊嚴大門上,木質(zhì)的大門登時寸寸如蛛網(wǎng)裂開,下面還有幾個想要往外爬的人,血一滴滴染紅了他們驚恐萬狀的臉。
“他這、這、這還是人嗎?”
“難道他真的是修羅轉(zhuǎn)世?”
“妖怪!魔鬼!反正不是人??!”
“他殺了我們的新幫主?!?p> “我們沒瞎,你抱不平,自己去給幫主報仇,可別拉上我們陪葬。”
“秀逗了,殺了我爸我都當(dāng)看不見?!?p> 除了齊齊吞咽了一下自己口水的八爺、朱婉芳、靜香和靜儀等自己這邊的人之外,在場的其他人早已三魂蕩蕩、七魄悠悠,無不駭然惶遽,全部徹底被嚇傻了,有個別還失禁了,騷黃騷黃的尿了一地。
“你,對,就是你,去給我把刀拔下來?!?p> 柏子香無比帥氣地打了一個響指,輕蔑至極地睥睨著瑟縮在角落沙發(fā)背后的一個面相奸猾的青年男子。
孝天神頭鬼腦地左右看了看,見這地方只有他一個人,悚然毛發(fā)倒豎,只得提心吊膽、惴惴忐忑的緩緩站起身,仿佛上刑場般,兩條腿兀自止不住的發(fā)抖走上前,卑躬屈膝且滿臉諂媚道:“小人能為大人效勞,真是三生有幸?!?p> “那還磨蹭什么?順便用你這身大衣幫我把刀上的血漬擦干凈?!?p> 柏子香冷厲非常地對這廝毫不客氣的用命令口吻,連正眼都不帶瞧的,轉(zhuǎn)而回過身,輕攬云煙、微攏花枝也似,舒臂伸手一把摟住了大美人靜香,溫柔至極道:“你老公我的無上絕技,方才領(lǐng)悟了幾分?我的小香兒?!边@是他對她的昵稱。
“香兒愚鈍,夫君乃天縱奇才,奴家豈能與你相提并論?況且這武功著實玄奧奇詭,奴家一時捉摸不透,只能照虎畫貓的,形似的揣摩著學(xué)到了兩三分的樣子,望夫君日后能不吝賜教,多多指導(dǎo)?!?p> 靜香用唱戲的方式跟他打情罵俏,捏腔拿調(diào)的嗲聲嗲氣道。
“你倆呢?”柏子香瞥了瞥一旁失神良久的朱婉芳和靜儀。
“我、我只領(lǐng)會了一點點皮毛而已?!?p> “我也是,希望姐夫今后可以多加指點?!?p> 朱婉芳和靜儀又不約而同的赧然低著頭,二女的桃腮愈加暈紅,臉蛋宛若染上了兩抹緋紅,一看著柏子香,她倆的整顆心就會怦怦亂跳,抑制不住的緊張。
看著這無比肉麻的男女,孝天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自然的訕訕干笑著,轉(zhuǎn)過臉悻悻而去,在心口提到嗓子眼般,隨著劇烈的心跳走到大門,卻假裝費力地從貫穿插入高華的尸體中拔刀,然后脧了一眼,趕緊趁柏子香等人不注意時腳底抹油,撒丫子就跑。
“放心,他跑不掉的,您老還是坐在這吧!”
柏子香老神在在地叫住了想要帶著手下四大戰(zhàn)將溫、滔、飛、科追出去的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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