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走了,小木屋里只剩一片死寂。
過了一會兒,章于川打破了沉默。
“收拾收拾,睡覺了?!?p> 項天歌指了指那只剩一半的窗簾,問:“怎么辦呀。窗簾只剩半個了?!?p> 吳官達沒忍住,吐嘈道:“你在意的是這個么?”
項天歌只是懵懂道:“這個很重要呀,明天睡不了懶覺了,光線太亮會閃到眼睛。”
章于川也奇道:“遇到這件事,你就想這些呀?”
項天歌似是理所當然的道。“不然呢?”
“表現出異常的悲痛或惶恐嗎?”
“沒有必要,我們必須要面對他們。這些東西,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當不知道好了。就這樣……開開心心的活下去。一起。不好么?”
項天歌依然在笑,了解他的章于川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件事。
只有吳官達,有些精神恍惚的,章于川忽然覺得不對。
想要去拉住吳官達。
什么都沒有拉到,吳官達再次在眼前消失。
章于川和項天歌互相看了一眼。
章于川道:“不管他,這么大人了。明白事理的,我們先去睡吧?!?p> 而吳官達在哪里呢?
他在村東頭一個小屋里。他早就知道了,這是那個女孩所在的屋子里。
他沒有告訴章,項兩人的是,他早就可以看到他分身可以看到的世界了。
只是,只是共享。分身有自已的意識,他不能去操縱。
項天歌的冷漠讓吳官達覺得有些害怕。
或許章于川能接受項天歌的想法。
但他不能,他只是不善言辭。而不是冷血冷心。
那女孩,似乎很愛干凈。那房子一塵不染。
項天歌沒有去碰那床。而是靠在了沙發(fā)上。
或許夜晚真能催發(fā)人的情緒吧。你慢慢的由坐姿變成縮成一團的樣子。
他是在發(fā)抖。慢慢的,似乎要哭出來。
起初,他以為是冷的。
他起身在房間里找到火盆。沒有炭了,他只能燒著前任主人。不知道用多久弄來的柴禾。
然而,還是冷。冷到骨子里。他意識到,早就到春天了。怎么可能還那么冷?他不是冷了,而是心寒了。
人命,怎么能如此輕賤,如此輕賤。
他氣憤著,哭累了。躺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來。沉郁著
卻還是回去找章于川他們了。章,項二人沒有說什么。
日子,似乎又變的和以前一樣了。
然而,間隙在悄然之間。已經沉入了他們的美好。
春天,萬物復蘇。是適合撥種的季節(jié)。
而章于川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些麥子的種子。
和一些蔬菜種子,紅薯苗。等東西。
這是他以前在城市,鄉(xiāng)鎮(zhèn)搜刮來的。
那空間,著實能保鮮。他們準備,以后。就回到原初的農民生活。
種地為生。
而他們,在植物生長之前。準備到山上為啃草為生。
就這樣,直到某天,他們的肉即將告罄。
章于川提出去山里打獵,他在山上看到了很多獵物。
而吳官達卻冷冷的說。
“你覺得,都現代社會了。哪來那么多獵物,怕所有你以為的動物?!?p> “都是人變的。”
章于川靜了靜,后來道:“現代山上,有野兔還是很正常的。隨后又停下了說話?!?p> 項天歌卻忽然,蹦了起來。
叫道。
“我有辦法了,我們去抓活的動物。等上一天,看能不能變成人。變成人,我們就放了。不變成人,我們就宰了?!?p> 吳官達在旁邊道:“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技術,能抓到獵物么?”
章于川卻是笑了,“你忘了陷阱呀,小兔子?!?p> 幾人一陣商量之后。相視一笑。
忽然覺得,前些日子帶來的僵局。似乎消失了。
然而,日子還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