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艘花船魚貫而出,第二十八艘花船卻遲遲不現(xiàn),就在大家心里疑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的時候,從揚州府趁樓船而來,一派富貴高雅的羞花閣憐君,終于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額,這是什么情況?”
所有人一臉錯愕,不像之前二十七艘花船上的待選花魁,最后這艘花船上,這位待選花魁竟然獨身一人盤膝而坐,在那里怡然自得喝著酒。
“哼,枉費大好皮囊,才藝全無,豈等女子豈能入選花魁候選?”
“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此女雖然美黛千秋,可也...可也...”
眾人的議論聲由小轉(zhuǎn)大,快速蔓延十里河畔,坐在花船上的憐君抿完最后一杯酒,豁然而動。
“滄浪浪浪浪......”
激烈的琴聲突然傳來,花船船頂?shù)慕锹?,一名不施粉黛的嬌楚女子雙手撫琴,演繹奏響。
原本坐著的憐君在琴音響起的同時動了起來。
包裹在她身上的白色外袍酣然掉落,緊身黑紗袍群下,動人的舞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良人在外兮,宮女歸家織紅妝,養(yǎng)老育兒兮,歲月匆匆斷愁長,慰我憐楚兮,心高比若地八荒,此身有憾兮,苦郁早已心頭藏,良人歸來兮,君心仍舊在他鄉(xiāng),兒女成長兮,黑發(fā)已做白茫茫......”
一首惜君厥伴隨優(yōu)雅的舞姿從她口中傳出,所有人的目光徹底被這道身影吸引,不見半分轉(zhuǎn)動。
銅雀樓上,鬼王宗李若海一身華服坐在那里品著美酒,惜君厥剛起,他握著酒杯的手輕微抖了抖,這首曲子在他腦海里不知奏響過多少次,最后一次聽到這首曲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十五年了吧。
“羞花閣,十五年了,你們也忍不住,將要出世了嗎?”
識的這首曲子的絕對不止李若海一人,認出憐君跳的是那天魔舞的更是多不勝數(shù),正邪兩道最后一次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百多年之久了,現(xiàn)在天魔舞傳人出世,是不是意味著這已經(jīng)平靜了無數(shù)年的天下,即將再次開始亂了。
天下亂不亂跟宋元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十里秦淮范圍不能亂,憐君的舞姿剛起,宋元的眉頭已經(jīng)不覺皺了起來,雖然看不懂憐君跳的是什么,但這舞蹈中的誘惑意味十足,秦淮河畔幾乎所有人都已經(jīng)陷入她的舞蹈當(dāng)中無法自拔,這種典型的魔道路數(shù),換做別的時候,他早已命人拿下對方,判個霍亂百姓的罪名。
剛要命人梳理那些陷入瘋狂的普通百姓,站在一旁的沈浪卻阻止了他的動作,別看宋元實力比他高強,可要論江湖上的事情,宋元還真跟他沒有可比性。
“別動,也不能動?!蓖瑯影欀碱^,沈浪鄭重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應(yīng)該是邪六門中羞花閣的天魔舞,以那一位現(xiàn)在施展的元力來看,對方只是想爭取更多的支持,并沒有霍亂的金陵這些愚民的想法?!?p> “邪六門?這又是什么門派?”宋元皺眉詢問。
沈浪解釋道:“武者不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這武道的傳承,是一代傳給一代,數(shù)百年前,整個武林排出了一些最強門派,這就是一圣二府三大會,四皇五派邪六門,七家八幫九綠林的由來?!?p> 面對宋元刨根問底的眼神,沈浪繼續(xù)說道:“這一圣,說的便是圣庭,不過圣庭已有近兩百年沒有踏出江湖了,二府則是天府和地府,這兩府跟圣庭差不多,也有百年不出了,三大會則是天地會,天下會和天雄會,四皇說的是四國皇室,西唐李家,南明朱家,東宋趙家和北元努爾哈赤一族,五派為華山派,青城派,少林寺,武當(dāng)山和昆侖派,邪六門有鬼王宗,羞花閣,天魔教,地煞門,血手樓和血魂宗,至于七家八幫九綠林這里我就不詳細說了,你錦衣衛(wèi)執(zhí)行了那么多任務(wù),肯定已經(jīng)跟這些下三流的門派接觸過了?”
“這么多道道?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宋元沒想到所謂的江湖竟然這么復(fù)雜,那他們這些所謂的錦衣衛(wèi),算不算四皇各自的獨有勢力?
“按你現(xiàn)在說的,這羞花閣隸屬于邪六門,那么就是正道眼里的邪門歪道,這里又不是沒有那些自語為正道人士的存在,這些人怎么不來個當(dāng)場滅魔,反倒看的精神?!?p> 指了指對面樓內(nèi)的負劍武者,宋元納悶詢問。
“嗤。”沈浪不屑道:“什么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利益而已,宋元,你窩在金陵城中見到世界實在太小太小,這只是明面上的一些名聲比較大的門派而已,像龍虎山,茅山道院之流傳承更廣的門派,早已脫離這些門派的范疇,獨屬一枝?!?p> 管他什么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跟現(xiàn)在的宋元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重活一回,宋元只有兩個念頭,一是找出殺害父親的兇手,二是努力提升修為,看一看武道頂峰上的風(fēng)景。
正道也好,魔道也罷,早在茅山山巔之上,他已經(jīng)見識過那些正義化身的虛偽,如果當(dāng)時的自己擁有地仙境的實力,就算茅山道院實力強大,他們又怎么敢對自己這些人下手。
最后一艘花船已經(jīng)快到十里秦淮末端,不用想也知道,擁有武者實力,長相嬌楚動人的憐君絕對是花魁奪冠的大熱門,豈不見秦淮河畔兩旁,無數(shù)癡情男子正在瘋狂涌動,追尋憐君的花船瘋狂奔跑,無數(shù)錦衣衛(wèi)和捕快等手提刀幫,全力維持有些騷亂的秩序,宋元已經(jīng)趕到長街之上,跟著手下一起維護次序起來。
二十八艘花船結(jié)束巡游,二十八名待選花魁已經(jīng)來到碩大的平臺上,站成一排,等待下一輪正式的選拔開始,所有人都在努力爭搶著靠前的位置,用百花爭艷形容這次花魁選舉,一點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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