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中帶一份復雜,忽而綿長忽而短促,雅中透著一份憂傷。
她眼淚忽然就掉下來了。
她為什么掉眼淚?
楚希塵按住琴弦,琴弦忽然戛然而止,他緩緩抬眸,竟然看到她哭了?
她有些慌張,他看到了嗎?
他站了起來……
艾里夕后退半步,果然還是看到了。
他走到他跟前,用寬大的手捂住她的臉,用大拇指將她的堅強的淚拭去,“餓了嗎?”
艾里夕搖搖頭,她看向琴弦,把楚希塵的目光也吸引過去了。
“你想學?”
艾里夕吸了一下鼻子,把楚希塵給逗笑了,他輕輕一笑,扯著她,“那本王教定了,記得交學費?!?p> 艾里夕被忽然扯得一驚,“學費是什么?”
楚希塵一邊扯來一張椅子,待她坐下了才松開她,他看向她,“學費……就是聽本王的話,不能反駁,不能抵抗?!?p> “我不夠聽話嗎?”艾里夕輕輕的將手搭在琴弦上。
“你調(diào)皮得很,怎么吩咐就怎么跟本王對著干。”
“我也沒說要學。”
她話音剛落,楚希塵的手就搭在她的手上了。
艾里夕被嚇了一跳,甩開她的手,“臭流氓。”
“沒錯,說的便是本王?!彼€是不死心的捏住她的手,幫她擺正了姿勢。
“不是……”艾里夕手一抖,正好碰到琴弦發(fā)出了一點聲響,“什么時候才能回家???”
楚希塵忽的一怔,也帶著艾里夕的手一怔又碰到了琴弦。
回家……
他臉上掛著難以言喻的喜悅,他小聲呢喃,“回家……”
“什么?”
“本王說,小手快動起來,只放在一個地方琴是不會自己響的。”
“回去也可以學習,為什么偏偏在這里?”
楚希塵抖抖自己的衣袖,把自己修長的手露出來,骨骼分明的手指摁在琴弦上,談了幾下,“自然是需要留在此處的需要?!?p> “你就不能說,神神秘秘的?!卑锵裨甑乃烈夤戳藥紫虑傧?,發(fā)出一陣雜亂的聲音。
不能說難聽,只是聽出來浮躁的聲音。
“這下你也學不進東西,那便喝你的‘好好喝’如何?本王讓驚鵲去取來。”
“我不要……”
艾里夕撅撅唇,胡亂的勾勾琴弦。
“好像還有一瓶十年的陳釀,實屬難得,既然你不想喝那便算了吧??上Я恕?p> 艾里夕豎著耳朵,她聽見了,“那我要喝?!?p> “驚鵲,回府把陳釀取來。”
……
“真的就只有一罐?”艾里夕看著驚雀手中的罐子,咽咽口水,這一罐才不夠。
“一罐便夠你醉的?!背m借過罐子,“嘭”的一聲過后,果然十里飄香,比她之前喝的還要香。
那酒落酒杯的聲音都能激起興致,讓她熱血沸騰的。
楚希塵給她遞了一杯,自己拿著一杯,“姑娘可否與在下共飲一杯?”
艾里夕綻放一笑,借過酒杯,正要往嘴里送去,卻被楚希塵的手扯住了她的手臂。
艾里夕微微張開嘴,疑惑的輕輕歪歪頭看著正舉著酒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