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景如夏一邊按下樓層鍵,一邊回著顧寧的電話。
“有沒有談下去的打算啊”顧寧連忙發(fā)問。
景如夏真是感到頭痛。
“阿姨,我現(xiàn)在是真沒有談戀愛結婚的打算,您就消停會吧?!?p> “哎,那你要等到什么時候啊,你媽走得早,你父親年紀也大了,他也想看著你早日結婚‘生子好安心啊”
“好了阿姨,我明白,這事您就別摻和了。”
“我也累了,您就早點休息啊?!?p> 說著景如夏便掛了電話,走出電梯,景如夏按下密碼鎖。
屋里一片漆黑,景如夏摸到開關,打開燈,坐在門口玄關的椅子上。
酒的后勁上來,景如夏只覺得頭脹,想躺在床上睡覺。
景如夏腳往前一甩,高跟鞋被踢了出去,穿上拖鞋。
站起身來向臥室走去,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誰?”景如夏心里一沉,緩緩抬頭。
蘇清風正單手端著一杯水,站在客廳,打量著她,不緊不慢地喝著。
景如夏立刻拿起架上的花瓶,拿出手機,顫抖地拔電話。
他突然大步地走到她面前,奪掉了手機。
“很好,警覺性很強啊?!?p> 蘇清風看著她一笑,一種男人對女人寵溺的笑。
景如夏愣在那兒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來干嘛?”景如夏緊緊地拿著瓶子對著他,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請你馬上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p> “那么緊張干嗎?”蘇清風看著景如夏溫柔地笑著。
那么久沒見她,她今晚穿得很漂亮,他的小姑娘終于長大了,可長大也有長大的困擾啊,意味著她擁有了那種可以讓男人為之傾倒的魅力。
“我想你了”蘇清風望著如夏,
他歡喜,他擔憂,恒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會疏遠他,會害怕他,會恨他。
景如夏深吸一口氣,“蘇先生,不管你來這是干什么,這是我家,請您出去,您這是私闖民宅?!?p> “我是拿著鑰匙進來的?!闭f著便舉起了手中的鑰匙,輕輕地搖晃著。
“怎么能是私闖民宅呢?”蘇清風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天真無邪。
景如夏氣得臉通紅,今晚本來喝了點酒,氣血正旺著。
他總是這樣,表面一幅天真的樣子,心里一肚子壞水,當年把她騙得團團轉,一顆心圍著他,不要命似的著迷,誰知終究錯付了意,現(xiàn)又一想,就當是青春期的不懂事,犯了錯,已是不可挽回,心里記著就好,如今便不可再在同一個人身上再跌倒了。
“您這樣做,不覺得可恥嗎?”
“可恥,我想見我喜歡的人有什么可恥的?!?p> “喜歡,可您為了您的私欲就這樣明目張膽嗎?”景如夏大聲沖他喊道,酒可真是個好東西,給了她這般地勇氣。
景如夏看著他,她知道她斗不過他,所以只能用聲音掩飾她的恐懼,她害怕,害怕的是自己仍舊無法狠下心去忘記他,害怕的是自己依舊要去撞得頭破血流。
“景如夏,你緊張的時候真可愛。”蘇清風站在她的對面,伸出手想觸碰她的臉。
景如夏別過頭。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蘇清風看著自己仍舉起的手。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景如夏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請您出去吧,以后請不要打擾我了?!?p> 她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不再看他。
蘇清風仰起頭把水喝完,立刻又盯著景如夏,他轉過身看著這房子的一切。
很簡潔的風格,一切物品非黑即白,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她,倒是陽臺上開著絢麗的花朵,給這間屋子添了生氣。
“今晚相親怎么樣?”
景如夏忍住心中的火氣,“請您出去?!彼粋€字一個字地念著這四個字,每一個字都咬著牙齒念出來。
“我看見他把你送到樓下了,你好像很開心?!彼难鄣茁冻隽艘唤z陰郁,可臉上還掛著笑。
“這么快就把我忘了嗎?”
景如夏真是要氣瘋了,她再也受不了。
“請問這跟您有什么關系,您半夜闖入我的家里就為了看我相親嗎?這好像跟您沒什么關系吧?!?p> 她向來沒跟人吵過架,聲音都是顫抖的,她氣她見了他怎么這樣慌張,心都是亂的。
“別氣,夏夏,你生氣的時候最慌了,”他依舊不緊不慢地說著。
景如夏真是又氣又慌,她不知道他今晚為何要來問這些稀里糊涂的問題,他醉了,她也醉了,他們不能再呆在一起了。
景如夏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右手剛握住了門把,忽然一股強勁的氣道將她拉了回來,她猝不及防,回神時,她已被他抵在了墻角,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輕啄了一下唇瓣。
景如夏一陣顫抖,她恨她自己為何這般不爭氣,輕易地便被他圈住。
“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語氣那么執(zhí)著。
那么近的距離,令景如夏氣息不穩(wěn),她轉過臉不看他,硬要給他們之間拉上了距離。
蘇清風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向他,“不要喜歡上別人?!?p> “憑什么?”她反問他。
當初他推開她和別人訂婚,如今又來招惹她,憑什么?
他忽然低頭吻住她,
景如夏瞪大了眼睛,突如奇來的吻讓她心驚,她猛地推開他,雙手卻被他禁錮住,動彈不得。
心下一急,狠狠咬了他一口,男人吃痛,放開了她。
“蘇先生,請您自重”
“自重,碰見你我便不要自重了?!?p> 說著他扛起了她向沙發(fā)走去。
景如夏腳下一懸,“蘇清風,你放我下來,你這是無恥,耍流氓?!?p> “幾年不見,你也學會罵人了,有進步。”
男人將她壓在了沙發(fā)上,景如夏的雙手被他抓住,腿也被死死地壓住,真是動彈不得,兩個深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
男人靠近她,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極盡曖昧。
“你還沒見過耍流氓什么樣吧,想不想見一下?”男人華麗地一笑。
景如夏盡她最大的力氣想掙脫他的束縛,可是越掙扎他便壓得越緊。
景如夏看著客廳里的天花板,“蘇清風,你想好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彼媛逗萆?,一雙眼晴盯著他。
蘇清風撫著她的臉頰,“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不要緊張,夏夏。”
輕撫著她的臉頰,眼神極盡溫柔,他的小姑娘真好看,怎么看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