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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里郎連頭都抬不起來,盯著面前的一雙腳,嘶啞道:“你是誰?”
“江里郎??我家少主想見你,跟我走一趟吧!”黑衣人蹲下身,邊說邊解開他的鐐鎖。
解脫自由后,江里郎顫著腿站起身:“你家少主是誰?”
黑衣人冷笑:“呵,想報仇就跟著來,到時候就知道了,走吧!”
說完便先一步走出牢房。
江里郎瞇了瞇眼,最終也選擇跟上。
出了牢房,黑衣人帶著江里郎越出外墻,拐了幾個路口,上了一駕馬車。
黑衣人上車后,便解下了自己的夜行服,露出兇戾的臉,閉目一句話也不說。
江里郎大量失血過,見他不說話,自己也闔眼休息,運功療傷。
沒一會,馬車來到一處后門,緩?fù)?,緊接著有開門聲,幾個呼吸不到,馬車再次啟動。
這一次行進沒多久又停住了,兇漢起身:“到了,跟我來!”
話音一落,江里郎睜眼,顫顫巍巍的下車,說真的,小兄弟重傷,又大量失血的情況下,能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扛著,其心性可見一般。
下車后,他第一時間環(huán)顧了一圈,想辯明自己所處的位置,只可惜四周盡是高墻,很顯然此處要不是獨立小院,便是一處深宅。
跟著兇漢一路走了沒多久,便來到一處亮光的屋子外。
“少主,我把他帶來了。”
“嗯!進來吧?!?p> 倆人進屋,屋子沒有其他人,看陳設(shè)應(yīng)該是書房,只有一名男子,手握書卷斜坐在書案后,連眼都沒抬,語氣不屑道:“沒想到江湖上有些名氣的江里郎,居然栽在一女子手里,嘖嘖嘖,還被廢了子孫根,這要是傳出去會不會是個笑話?”
“你……”江里郎雙眼一瞇,殺氣飄溢。
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屋里屋外蒸騰起兇悍之氣,十?dāng)?shù)道殺機匯聚在自己身上。
江里郎是大盜沒錯,可要說沒有腦子,也不可能在追捕中逃生,做為常年混跡江湖的老油子,要是連殺氣的種類都分辯不出,怎么知道誰能惹,誰又惹不得。
此時也是如此,殺機蘊含鐵血,很顯然他們不是江湖人,普通人家的護衛(wèi)甚少殺人,所以殺氣這東西極少。
剩下的就好猜了,能養(yǎng)出殺機容易,但要有鐵血之勢,除了朝廷的軍隊,還有誰?
“……”江里郎想得通透,可大勢壓人,想來自己要不上船,估摸著今天晚上是熬不過去了,沉默了一會:“柳公子,想要我做什么?”
柳瀚終于抬眼,微睨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呵,這人呀,太聰明不好,容易被人滅口。”
嘩,一身白毛汗,江里郎全身都戒備起來。
“瞧你慫得,我要殺你,就不會把你帶來,本公子像是無容人之量的人么?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柳少,有話不妨直說?!苯锢墒钦鎽Z,知道自己性命暫時保住,連稱呼都變了。
柳瀚話機深藏,緩言道:“就你?栽在婁般若那么個小賤人手里,如此無能,你能替我辦什么?”
江里郎眼珠一轉(zhuǎn),話雖干凈得可以,這無端提起那女子的名字,什么意思?是想讓我去找她麻煩,還是說?心里有底,恨聲道:“我這就去把她抓來,還請柳少為我解惑?!?p> 柳瀚嗤笑一聲,不耐地?fù)]了揮手:“下去吧!”
“柳少?”
“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闭f著,從袖兜里掏出一只瓷瓶,順手扔給了江里郎。
“是,小的明白?!苯锢山舆^瓶子,解開塞口一聞,心中頓時有數(shù),也正合我意,心中恨道:小賤人,你給老子等著。
想著緩步退出房間,跟著一下人去離開,
柳雄輕聲:“少主!他……”
“無礙,這種貨色用完可棄,正好也能在事后,交出去堵婁家人的嘴。那個楊愛,查到了么?什么來頭?”
“這個還沒有,要不要派人抓……?”
柳瀚搖頭:“凡事多動腦子,不清楚底細(xì),容易招禍,繼續(xù)查吧!”
“是!”柳雄應(yīng)聲,見他擺手,便識趣的退了出去。
…………
隨意一晃,這日子便又過去了數(shù)天。
…………
這一日,繡樓外。
竹林之下,劉珝慵懶地躺在搖椅上閉眸小憩,在她身邊候著侍書、侍讀為其搖扇打風(fēng)。
清冷幽淡又帶有幾絲糯懶之音:“最近家里這氣氛可真凝重啊~”
侍書淺笑著凝視著劉珝清秀之極的容顏:“再有兩天河間大比就要開始了,八月十五都只簡單的過了過,可見家里參與這次盛會的少爺,都在全力備戰(zhàn),聽說三少爺也會參加,是這樣么?”
“玉亭?不知道,我這些天也沒見過他,可能吧!”
說實話,劉珝更期待的是武比,文比嘛,無非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期待度并不高。
主婢三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侍筆走了過來:“小姐!”
劉珝仍沒有睜眸,淡淡的問道:“圖紙送過去啦?”
“嗯!不過小姐,匠師們說,這個工程有些大,估計得花些時日。”
“無礙,把我重點急需的做出來,其它慢慢來便可,累了吧?”
侍筆淡笑間,搖頭道:“才幾步路怎么會累?”
“去玩吧,不用在這里侯著?!?p> 打發(fā)走侍筆,劉珝便不再說話,輕緩又有節(jié)奏地?fù)u晃著身子,為精神與身體解乏。
這段時日以來,他可謂學(xué)習(xí)與修煉并重,涉獵的知識范圍與修煉強度一天比一天大。
別看他腰里藏了2511兩財氣,真要用起來根本不夠,就這依然屬于貧困戶。
花掉了這個月的三次D級學(xué)習(xí)室使用額度不說,還額外花費了三百兩買了三個時辰,足足在里面待了共計36個時辰。
如今財氣只有2211兩,再也沒敢用,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這次摸卡得花費1280兩財氣,抽到好東西嘛還好。
萬一要抽到衛(wèi)生紙神馬的,這就不是虧得底掉,而是虧得血崩了。
猶疑了很久,劉珝選擇忍一手,打算把這筆財氣花費在人才招募上,另外準(zhǔn)備看看能不能在慎心谷試練里撈些好處。
一轉(zhuǎn)眼朝陽變烈日,劉珝也從竹林被雙衛(wèi)抬進了繡樓,幾乎處在一種很飄渺的半睡半醒中,任由四婢擺弄著自己的身體。
侍書拭體褪香,侍讀除褲著裳,侍筆解兜換新,侍墨梳頭順發(fā)。
劉珝則眼皮打架,喃喃著:“好困……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侍筆給劉珝換好肚兜,在她耳邊輕語道:“午時末刻了?!?p> “哦!得去族學(xué)了,哎……”
一眾人又忙活了兩盞茶的功夫。
劉珝打扮齊整,上身著桃花云霧細(xì)錦衫,罩細(xì)紋羅紗,下身同色散花如意云煙裙,至于發(fā)飾一直以來都沒有太多要求,只不過為了符合禮法,弄了個分俏馬尾髻,算是古今結(jié)合。
至于化妝,根本用不著,在沒有瑕疵的臉上,任何一點操作都顯多余。
打扮完,四女望著劉珝出神,直到侍墨呆呆的喃道:“小姐,你可真美??!”
“……”劉珝極其無語,睜眸不禁白眼一翻,如果有可能,還是更愿意聽到帥字的。
用過午膻,招來了鄭淑琴。
她依舊不卑不亢,用即不疏遠(yuǎn)也不親近的態(tài)度輕輕福身:“小姐,你找我?”
對此,四婢紛紛蹙眉,不喜之意明顯。
劉珝卻并不在意,問道:“沒什么事,就是問問,在教識方面,你有什么需要?”
鄭淑琴答:“紙墨,還有書?!?p> “侍書,取一百兩銀子,讓外府管事,采購紙墨筆硯回來。”
侍書福身:“是?!?p> 劉珝點頭,對鄭淑琴又道:“你想要什么書,可以去我的書房去取,教識方面你多費些心思?!?p> 鄭淑琴應(yīng)聲:“嗯!”
劉珝擺手:“下去吧”
“是!”
待鄭淑琴離開鄉(xiāng)樓,侍墨不滿道:“小姐,你怎么不罰她?一點尊卑也沒有,那里像個奴婢?!?p> 劉珝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你們也下去吧,到時間了,再來叫我?!?p> 待她們離開,劉珝依然坐著沒動,手指緩緩敲擊著桌面,陡然間纖指驟停,輕聲呼道:“未衣?。 ?p> “在!”未衣的身形,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了出來。
劉珝目不斜視的看著門外,輕聲問道:“鄭淑琴她們六個里面,有你們的人嗎?”
未衣應(yīng)道:“沒有。”
關(guān)于鄭淑琴,劉珝總覺得她有故事,便道:“查一查她們吧?!?p> “是!”話音未落,未衣后退一步,消失在了房間中。
“……,好奇怪的隱逸術(shù)?”劉珝這才轉(zhuǎn)眸看向未衣站的地方,秀眉輕蹙心中思索,如果暗衛(wèi)個個都有這種實力,還得了?不是想暗殺誰就暗殺誰?
不經(jīng)意的顯露,讓劉珝心里對楊愛這個人,又高看幾眼。
心中無掛,劉珝淺笑嫣然緩步走出繡樓,在清竹亭中坐下,沐浴陽光靜享清風(fēng)。
靜憩不到半個時辰,侍書與侍讀一道走來。
侍讀輕聲道:“小姐,時辰快到了?!?p> “哦,走吧!”劉珝螓首輕點緩緩起身,一想到學(xué)習(xí)那些女人才學(xué)的東西,便頭疼不已,可不去又不行,就說煩不煩吧。
出了毓秀閣,向著婁家私塾走去。
說到私塾,也就是族學(xué),劉珝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地球古代怎么樣,他不知道,可這個世界的家族族學(xué),卻有很特別的規(guī)定。
像婁家這樣的大宅門,小孩子普遍入學(xué)較早,基本能跑能跳能說話,到了三歲就要入私塾學(xué)習(xí)。
起初男女同屋混課,一起識字一起玩,但這樣的快樂持續(xù)不了太久,基本到了八歲,就小學(xué)畢業(yè)了。
男孩繼續(xù)留在屋里,接觸四書五經(jīng),女孩便不再與他們一起上課,而是搬到隔壁一幢木樓,畢竟對于這個世道來說,姑娘只要識得字就夠了。
這時起開始分班,女孩專修手工課,像什么插花剪紙十字繡就屬于這一類,文化課也有,只不過著重在了詩詞歌賦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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