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琴湖旁風景不錯,只可惜如此美夜之下,卻沒有絲毫平靜。
在連續(xù)躲閃掉江里郎幾次進攻,劉珝凝望四周,發(fā)現(xiàn)粉色的勁氣居然在空氣里凝而不散。
他本身又嗅覺超凡,哪怕沒有靠近那些勁氣,都已經(jīng)聞到了一絲絲香味。
就是這一點味道,已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略微有些躁動,還好體內(nèi)清涼的原靈很快將其鎮(zhèn)壓了下去。
不禁清秀眉紋深蹙,雙眸緊盯著已經(jīng)渾身紅紫的江里郎。
白眼的洞察力給了劉珝對戰(zhàn)局極強的掌控力,幾番躲閃也有意無意的靠向湖邊。
江里郎神智逐漸被藥性侵蝕,俘姹勁就是這一點不好,暴豆之后如果不能盡快將對方制服,其反蝕之力便會將其焚身,最終爆體而亡。
哪怕搞定對方,也會有長達半月的虛弱期,這么說也不算全對,很大原因是因為吃撐了,一番采補總歸是要消化的!
僅存的理智讓江里郎明白,單就速度而言,自己再不使用控場技能,怕是搞不定她了。
綺羅者,織品也。
在合歡宗里則是指一種由獸毛編制的緞帶,水火不侵銳器難斷,并以催情之藥浸泡八十一天制作而成,名為綺羅繩。
綺羅合歡術(shù)之精髓,便與綺羅繩相關(guān),那是相當?shù)奈邸?p> 只可惜江里郎沒有綺羅繩那種高端正品,卻并不代表他不會繩縛術(shù),繩子嘛用哪不是用啊?
這不,用自以為隱蔽的動作摸向腰間,如同對付未爾一般,右手刀速陡增,企圖將劉珝的吸引力拖住。
可惜在白眼的洞察力下,他的一切舉動都是徒勞。
就在他解開腰帶旆展繩縛術(shù)時,劉珝已然向后一個瞬身接后手翻,雙掌撐住湖面向后翻躍數(shù)米,恍如舞蹈精靈在水面玩平衡木似的,腰肢舒展得那是相當?shù)钠痢?p> 江里郎見狀瞬間就傻了,手里攥著腰帶連招都忘了用,一臉懵嗶的看著站在湖面上的美人兒。只見她背對石橋,腳下波光鱗鱗,一輪彎月就在她腳邊,怎就一個美字了得?
這一幕反而更加刺激到他,正準備掠身飛撲時。
月夜之下,劉珝一雙白皙玉手雙雙抬起,更是他產(chǎn)生一腦袋霧水,直到她最后一個姿勢定格,右手立劍指于嘴前,左手高舉過頭頂。
“忍法·霧隱之術(shù)”清冷的聲音低沉又悠揚,仿佛來自天極又宛如來自深淵。
一眨眼,湖面白霧升騰,幾乎只是一轉(zhuǎn)眼的時間,一團白霧籠罩方圓千米,啥也看不見了。
“這是?這個時辰怎么會起霧呢?”
“不對勁,那個人是誰?難道婁家還隱藏得有高手?”
“應(yīng)該沒有,婁家就那些人上得了臺面,真要有高手少主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不叮囑我們?!?p> “也對,少主安排的事,應(yīng)該不會有錯,難道還有其他人插手?”
“嗯!有可能。”
“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我們的目標?”
“不會吧?”
“呃……”
隨著大霧升起,距離喬琴湖數(shù)百米開外,一處背光地里一群黑衣人已然看不清十米開外的事物了。
對于他們,早在劉珝開啟洞察眼時就已經(jīng)知道,基本可以判定這伙人與江里郎是一路的。
甚至都不需要用白眼,光是那超凡級的聽力,在這寂靜得只有蟲鳴的環(huán)境里,都能捕捉到他們的心跳,更別提比心跳聲還高幾分貝的低語。
只可惜沒有聽到起決定性作用的內(nèi)容,頂多就只有少主兩字。
不過也足夠了,至少給了劉珝兩個很關(guān)鍵的隱信息,其一對方應(yīng)該很年輕,否則不能被稱為少主,其二有權(quán)有勢,i不然怎么可能將江里郎從牢里弄出來還收歸己用?
能符合這條件的,貌似在這河間府唯那幾人,在這幾人中與自己有矛盾的,貌似就只有柳智一人吧?
劉珝站在湖面上想來想去也只有他了,甚至都忘了還有柳瀚這么個人,撇了撇嘴,暗道:“算了,大不了全滅了,省事?!?p> 這期間看似過了很久,其實也就幾息而已,岸上江里郎已經(jīng)撕去了自己的衣服,神智瀕臨崩潰,看樣子是要追水里去了。
只見他一只腳剛剛踏入水中,耳邊傳來冷聲:“水法·水蛇縛”
江里郎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在他前后左右的水面涌出浪花,竄出四條純粹由水構(gòu)成的蛇,吐著蛇信一下子就將他四肢捆牢,突然的變化讓他神智驚醒,慌忙掙扎著想要回到岸上。
劉珝第二個印式早已完成,蹲身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水法·水困溺葬”
一圈波紋蕩開。
“不不不不,放開我!”感覺到來自水底的拉力,江里郎徹底慌神掙扎求生,然而劉珝早已施展隱殺之術(shù)離開了原地。
“啊~~~~~不,我不想死!姐~~~~~救~咕咚~”僅僅只有兩息不到,江里郎就被水蛇徑直拖進了湖底,活活淹死在水中。
不得不說在九術(shù)秘遁中,如同砂瀑送葬這般的送葬方式,每一種屬性都有一些,諸如單體輸出:金法·百矛祭葬,木法·樹縛永葬,水法·水困溺葬,火法·焚祭獻葬,土法·泥流陷葬,風法·風刀絞葬,雷法·雷火爆葬,陽法·流剝分葬以及陰法·寂沒困葬……
有對單,自然也有應(yīng)對群體范圍型的遁法,這里就不過多介紹。
總之個個款式不一,個個血腥之極,適合不同人群可應(yīng)付各種口味,并且免費包郵,無需點贊更不用好評。
言歸正傳……
就在劉珝施展隱殺術(shù)出現(xiàn)在黑衣人附近時,并不知道就在離篤侯國不過兩千公里之外。
一處伎寨之中,紅鸞帳暖輕微搖曳地木榻突然停了下來,沒一會從帳中扔出一具面色灰青,眼窩深陷且瘦骨嶙峋的男尸。
細觀之眉眼五官,可隱見生前也曾風流倜儻過。
沒一會,一只巧手從帳中伸出撥開紗帳,緊接著一具風韻嬌媚的女子從榻上下來。
此女:江麗華(江里花),合歡宗真正傳人,江里郎的親姐姐,年齡不祥。
五官清純媚骨天成,長發(fā)散披透著股紅潮余韻,體態(tài)慵懶且媚意十足。
唯一破壞其感覺的只有雙眸,內(nèi)里殺意涌動,手里握著一塊已然破碎的命牌:“誰殺了你?我可憐的弟呀!”
隨即江麗華咬破中指,滴出一血在命牌之上,隨后血指摁住自己的額頭一聲冷喝:“溯回歸原”
如同絕地求生里的死亡回放,腦海中出現(xiàn)一幅畫面,時間并不算長,只能隱隱知道自己的弟弟與一個穿著紅云黑袍的家伙在戰(zhàn)斗,然后被拖進水中活活淹死了。
這種死法可謂相當殘忍,江麗華真氣鼓漲間漂亮的木榻瞬間支離破碎,可惜溯回歸原僅是命牌自帶的一種小術(shù),只能記錄影象卻不能收錄聲音。
畫面消失,江麗華恨得臉色猙獰,咬牙切齒道:“很好,真的很好,老娘一定會抓到你,為我弟弟報仇?!?p> 說完扔掉命牌,隨手操起衣裳,嫌棄的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男尸,便穿起大紅色的露肌裙裳飛身離開了屋子,轉(zhuǎn)眼消失在了黑夜中。
同一時間,喬琴湖邊。
“有些不對勁,這霧太大了,要不我們撤吧?”
為首者沉默了一會,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猶疑不定道:“如果我們這么空手回去,怎么回少主話?難道說我們什么也沒做?”
“其實這地方真的很不錯,要不,你們都別回去了?”
一群人正考慮著是靠近湖邊還是撤走時,冷艷的聲音仿佛就貼著他們的耳邊說話似的。
這可相當恐怖,四周放眼均是灰蒙蒙一片,又加之是晚上,能見度低得可怕,突然一道聲音出現(xiàn)就跟鬧鬼一樣。
“什么人?”一群人警覺的拔出兵器警惕四周。
可惜隱殺之術(shù)又豈是他們能理解的?很快劉珝出手了。
手里握著一把手里劍,直接出現(xiàn)在一人身后,刃口無聲的繞到喉前,都沒給他機會,直接抹開皮肉放血,跟著身影消失去向另一個目標。
鮮血噴濺而出時,被刺者只來得及捂住傷口呃呃兩聲,雙眼一黑倒地。
這一回聲音相當大,黑衣人都聽到了倒地聲,只是根本看不到人,為首者立即大喝:“別出聲,所有人向我靠近。”
對劉珝來說這簡直多此一舉,不出聲我就看不見啦?真是!很快他就出現(xiàn)在另一人身側(cè),干凈利落的下刀,消失。
恐懼在不斷加深,連呼救都沒有就只聽到有人倒地,沒幾個呼吸攏共就只有七人的小隊伍,就被人劉珝割得只剩為首者了。
“還……還有人活著嗎?”為首者也慌了,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顫聲喊道:“誰……有種你出來!”
“是柳智派你來的吧?別慌,你的兄弟們都在下面等著你呢,去和他們匯合吧?!?p> 為首者一聽是二爺?關(guān)他毛事,他也配做我的少主?不過也沒有解釋,眼珠四下巡視著,渾然不覺頸前已經(jīng)有一把利刃在哪里侯著了。
隨著噗嗤一聲!
為首者瞪著驚恐的大眼,捂著頸仰倒下去,僅在臨死瞅見那一身令人恐懼的紅云黑袍,
一支七人組成軍陣小隊,哪怕都是凡者一重的修為,絕對能擋住超凡一、二重的高手,甚至只要配合得當,當場鎮(zhèn)殺對方也是有可能的。
這一次居然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人給團滅了,腦海中僅余有一個念頭:“好……好可怕的暗……暗殺術(shù)……少……少主……小……心……”
終結(jié),敵全滅!
劉珝感受了一下自身,發(fā)現(xiàn)還有余力,到底是有進步,底牌更是一張都沒有用出來,不由滿意地用指尖撥動發(fā)絲,順手解除的霧隱之術(shù)。
月光再將灑下,照亮干凈得一嗶的戰(zhàn)場:“不錯,環(huán)境沒有被破壞,喝哈~~~~”
扯了一個哈欠,劉珝展開神威回去了。
共留下八具尸體,其中一具還在湖里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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