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在馬車聽到這句話,嘴角上升微笑了起來:“阿威,你們幾人以死相搏只為護我這女子一命,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不用再勸說了。再說今日你們侍衛(wèi)幾人因我而死,就算我真的大難不死逃脫一命,我也絕對無法在世上茍活下去。”
“大小姐,你...”阿威聽到有些不可思議。
馬車簾子打開,蕭憐捏著匕首從中走了出來,她看見遍地鮮血,四處就沒有干凈的一塊地方,侍衛(wèi)的尸體和黃坑賊的尸體交錯在地上,甚至還有一些殘臂斷手散落在附近,看得她臉色不禁有些蒼白。
“阿威,今天我就是要看我蕭家之人是如何威武不屈?!笔拺z微笑著看著阿威,“今日如果你死了,我蕭憐一定會在黃泉路上和你們侍衛(wèi)幾人作伴?!?p> 阿威聽到蕭憐這番話,不禁落淚哽咽不出聲。
見蕭憐服飾秀美膚色白晰,那小臉蛋似乎吹彈可破,如此貌美之人,讓刀疤男子內心越發(fā)騷癢。
“你們兩個上,小心點對付,那家伙沒多少氣力了。我來看好這大美人,可不能真讓她自殺死掉了!”刀疤男子吩咐。
那最后兩個黃坑賊只好咬著牙強行上前應付阿威,刀疤男子則繞開一邊準備接近蕭憐。
阿威回過神,再次舉起長刀對峙,他眼珠泛紅,身上受的幾處刀傷也開始冒血,不過他并不在乎,因蕭憐的一番話,他覺得自己就算是戰(zhàn)死了,也值得了,只可惜其他兄弟并沒有聽到蕭憐的那番話。
徐晨在林子里回過神來,他有聽到蕭憐那一番話,不曾想古時女子,竟如此令人敬佩,而自己...
阿威和一名黃坑賊戰(zhàn)在一起,而那另一名受了傷的黃坑賊則從旁邊策應,見到阿威有露出的空隙則向前補刀。
見不斷靠近自己的刀疤男子和已經落入下風的阿威,蕭憐似乎并不苦惱,她敢出來早就做好這個準備了。
“大小姐...”馬車里的丫鬟淚流滿面,她抓著簾子,看著蕭憐不知該說些什么。
“小青,你不用為我做什么,躲回馬車里去?!笔拺z吩咐。
就在蕭憐這個轉身,刀疤男子極速沖上去,刀背向蕭憐持匕首的右手敲了過去。
見蕭憐就要被得手,阿威不由大喊:“大小姐小心??!”
然而也因阿威這回頭提醒的行為,露出了極大的空擋,他肚子挨了黃坑賊深深的一刀。
阿威對疼痛早已感到麻木,左手抓住對方持刀之手,右手持刀向黃坑賊劈了過去。黃坑賊本以為這是致命一刀,便松了警惕,未曾想阿威還有拼死一力,掙脫不急,便被阿威一刀劈到肩喉當場去世。
就在阿威還想再殺人一時,他也已經倒下了,倒下的時候,腦袋已慢慢模糊起來,直到命絕時,他還在想:大小姐,你不要出事啊...
那名受傷的黃坑賊見阿威死了過后,松了一口氣,盡管還是死了一名兄弟,不過沒關系,至少死掉的不是自己。剛剛他看見馬車里還有個丫鬟,蕭家大小姐他不敢動念頭,這丫鬟難道還不是屬于自己的?
蕭憐給阿威一聲喊驚慌起來,反應不及時瞬間匕首給刀疤男子打落在地。
刀疤男子單手擒住蕭憐的手,哈哈大笑:“你這娘們最后還不是到我手里了?”
蕭憐瘋狂想掙脫,然而她的力氣怎么可能和刀疤男子相比?
“今晚你可得好好的伺候我啊?!钡栋棠凶右Φ溃澳阋矂e擔心,等你給我生了幾個大胖兒子,你就不會想家了!”
“你休想!”蕭憐雙眼泛紅,恨自己沒自殺成功,想到自己就要被玷污,內心無比悔恨。
蕭憐話音剛落,那受傷的黃坑賊忽然高呼:“老大小心!”
徐晨持著匕首,一刀扎入了那刀疤男子的后腎補位,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當匕首刺進肉的那種感覺么,他內心頓時靜了...
原來是徐晨一想自己不能就這樣撒手而去,他最后內心不再掙扎,決定救下蕭憐便一直在一旁尋找機會,見刀疤男子只顧著調戲蕭憐露出背后的大空檔,便持著匕首向那刀疤男子沖了過去。
刀疤男子疼得大聲高呼,轉身一刀向背后劈去。
徐晨松開匕首瞬間蹲下躲開那一刀,然后順勢撿取蕭憐掉落的匕首,由下而上直接刺進刀疤男子的下巴位置,匕首直通嘴巴破開氣管,鮮血瞬間涌了出來,濕了徐晨的雙手。
刀疤男子左手捂住下巴,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了,甚至他耳朵都能聽到自己喉管滋血的聲音,他很想給這個偷襲自己的白面小子來一刀,然而卻只能無力的后退,倒下。
徐晨知道還沒結束,不顧手上的鮮血是多么的黏稠是多么的令人反胃,他連忙從地上撿起不懂是誰掉落的長刀,指向了那最后一名黃坑賊。
原本作勢要過來救刀疤男子的黃坑賊只好停了下來,他看著徐晨的刀尖,在顫抖著,他頓時知道徐晨肯定不是個經常動刀動槍的人,可是他身負刀傷,刀傷一直在流血,他自己也沒把握能夠對付一個毫發(fā)無損的人,盡管那人對廝殺沒自己有經驗。
“這位兄弟,這女人我讓你了!”黃坑賊思慮了過后咬著牙說,“我不和你搶,只要你放過我就行,當然你也別想著殺我,如果你要殺我,我也只能誓死一搏了!”
聽到這句話,雙腳微抖的徐晨想都沒想就要答應,可還沒開口就給蕭憐打斷了。
“誰允許你走了?”蕭憐也從地上撿取一把長刀,舉起來長刀擺起架勢就要沖上去殺掉那黃坑賊:“殺我蕭家之人,現(xiàn)在就想說走就走?!”一想到阿威幾人為自己戰(zhàn)死,越想越氣。
“蕭家大小姐,我也是聽從老大的安排不得為之啊。”黃坑賊眼珠子轱轆一轉,連忙說道。
“休想狡辯!”
徐晨攔住蕭憐,對黃坑賊說:“行,你可以走。不過你得把刀留下?!?p> “不行,這位公子,他弒我蕭家之人,我怎能讓他從我眼皮低下離去!”蕭憐見徐晨攔住自己,頓時氣惱。
“我可以丟下刀,你也得確保你不會再對我出手!”黃坑賊最后還是認慫。
“沒問題,我說到做到!”徐晨肯定的回答。
蕭憐大喊:“不行!”
黃坑賊怕徐晨反悔,更怕徐晨控制不住蕭憐,怕蕭憐會沖上來和自己決一死戰(zhàn),他連忙將長刀一甩,就轉身要走。
才剛轉身就聽到背后一陣急步,黃坑賊嚇得急忙回頭躲閃一旁,然而早有準備的徐晨根本還未出刀,等黃坑賊閃避后跟上一刀,刺進那人的肚子,直通背后。
這一回徐晨更加能感受到,當?shù)蹲舆M入人體內的那種反饋,這反饋似乎擁有一種魔力,似乎能讓自己內心瞬間冷靜下來。
“你...”那黃坑賊手指指著徐晨,“你說話言而無信...”
“用腦子想都知道,人怎么會和狗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