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不怕我?
“你說...她尋過短見?”蕭楚夜微微擰著眉,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曹管家一聽,他說了這么多句,合著王爺?shù)年P(guān)注點在這兒?
“是啊,當(dāng)時傷得挺重的,流了很多血。”
曹管家想,反正這事王爺早晚會知道,還不如他一早就跟王爺說清楚,省得王爺誤會王妃就不好了。
“不過,自老奴跟小王妃接觸下來,倒發(fā)現(xiàn)她的性子,不像是會想不開的,估計其中是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
關(guān)鍵是,難得有姑娘愿意嫁入王府??!
更何況,小王妃還事事為王爺著想,真心實意想跟王爺過日子。
這得多難得啊!
若非身份約束,曹管家只怕早就苦口婆心地,勸蕭楚夜好好珍惜機會了。
而蕭楚夜卻在想,那么小只的姑娘,用頭撞柱子,還流了很多血,那得有多想不開?
不過,他剛剛見到她,頭上好像并未有傷痕。
嗯,所幸未留疤。
否則,他見到的,就不是那么可可愛愛的小姑娘了。
見自家主子出神,曹管家想了想,問道:“王爺,小王妃如今住在東風(fēng)院,可要讓她搬去松鹿院?”
松鹿院是王府的主院,也就是蕭楚夜所住的院子。
聞言,蕭楚夜回頭看了曹管家一眼,“不必!”
想了想,他又道:“我會寫一封和離書,小姑娘要愿意在王府住著,就以王妃之禮待她,若哪天她不想住了,便將和離書交給她?!?p> 蕭楚夜想得很簡單,左右,皇帝希望他娶一個王妃,若陶酒愿意待在王府,倒也省了他一樁麻煩。
聽了他的話,曹管家欲言又止,終究只應(yīng)道:“是,老奴明白了。”
你以為曹管家是放棄了?不,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主子說太多。
因為說了也是無用。
倒不如,等著王爺自己去發(fā)現(xiàn)王妃的好。
反正,東風(fēng)院與松鹿院離得近,只要王爺待在府里,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會有進(jìn)展的。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練武場。
寬敞的空地已經(jīng)被化成了好幾塊,正中有擂臺,四角分別又設(shè)置了箭靶、木樁、梅花樁等。
蕭楚夜走到擂臺前,那里有兩排兵器架,此時上面已擺滿了各種兵器。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柄掛著紅玉穗子的長劍。
曹管家適時道:“王爺,這把劍是小王妃的?!?p> “她還會舞劍?”蕭楚夜伸手將劍取下。
嗯,意料之中,很輕。
心想,小姑娘舞劍,估計就是隨便比劃比劃。
而且劍柄上還掛著華而不實的穗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愛俏的,跟她的人一樣。
不料曹管家卻道:“小王妃的劍舞得極好,凌厲而不失輕盈,王爺看后就知道了?!?p> 凌厲而不失輕盈?蕭楚夜笑笑不說話。
那細(xì)胳膊細(xì)腿兒的,輕盈他信,至于凌厲?
小姑娘家家,他只看到了嬌俏可愛,可跟凌厲沒半點關(guān)系!
“曹叔,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在練武場待一會兒?!?p> 蕭楚夜將陶酒的劍放回去,選了柄長槍,打算活動活動。
曹管家見狀,只好告退。
看來,他該去把王妃請來,正好讓王爺看看王妃舞劍。
也好讓王爺知道,這個王妃,真的挺適合做王府女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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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酒來到練武場,遠(yuǎn)遠(yuǎn)便見場上那男人正在舞槍,端的叫一個孔武有力、揮汗淋漓。
她大步過去,盈盈而笑:“見過王爺,王爺當(dāng)真是英姿勃發(fā),讓陶陶好生仰慕?!?p> 蕭楚夜聞言,停下動作,往她那邊瞧了一眼。
小姑娘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綴了星河,俏生生的臉上更是掛滿了笑,在日光下更顯明媚動人。
“你來這里做什么?”蕭楚夜微微皺眉。
這日頭頗毒,小姑娘家家就該在涼亭里好好待著,跑來練武場算怎么回事?
“我來,當(dāng)然是看王爺舞槍啊。”
陶酒小腦袋一歪,滿眼崇拜:“王爺舞起槍來,威風(fēng)凜凜,英俊得不要不要的,真是看得我眼睛都冒小星星了呢。”
冒小星星?
蕭楚夜挑眉,倒是個別致的說法,可不就是冒小星星嗎?
想著小姑娘應(yīng)該是見多了小白臉,沒見過他這種英勇神武的男子。
他收了槍,很不以為意道:“本王常年在戰(zhàn)場上拼殺,舞槍又算得了什么,就你們這種小姑娘家,喜歡大驚小怪?!?p> 見他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陶酒心里不由得一嗤。
呵,真是自戀哦。
“王爺說得是,是我大驚小怪了?!?p> 見小姑娘溫順得緊,蕭楚夜想起之前管家說的,便問:“聽說你不想嫁本王,還因此尋過短見?”
陶酒點頭承認(rèn):“確實是尋過短見?!?p> 蕭楚夜眸子一斂:“那為何...又改主意了?”
“大概是那一撞,把腦子撞清醒了,覺得嫁給王爺也是美事一樁?!碧站崎_始隨口胡謅。
但蕭楚夜不信:“本王想聽實話?!?p> 陶酒眨了眨眼,俏皮道:“妾身句句屬實呢?!?p> 妾身...忽聽她如此自稱,蕭楚夜有些頭疼。
“以后不許自稱妾身,本王不喜歡。”蕭楚夜語氣有些不善,又看向她道:“你若不愿嫁本王,只管開口,本王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即便是和離也并無不可?!?p> 他覺得,小姑娘可能是被皇權(quán)給嚇住,才不得不留在府中,還裝作自己愿意。
不料,聽了他的話,對方并沒有表現(xiàn)得高興,反而有些可憐巴巴。
“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滿意我這個王妃,想要將我休棄嗎?”
她說這話時,眼睛都紅了,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可憐得不行。
蕭楚夜一看,哪里招架過這種場面。
“你...”他將臉一板,活像個嚴(yán)厲的大家長:“本王并非要休棄你,既然你不愿和離,便告訴本王,你為何愿意留在王府?”
見他目光犀利地看向自己,陶酒故作無奈:“如果王爺非要問,我只能說,是色令智昏吧。”
“什么?”蕭楚夜表示聽不懂,只差一張黑人問號臉了。
陶酒努努嘴,解釋道:“王爺兇名在外,當(dāng)初我不過是被嚇到了,后來聽說了王爺?shù)拿郎匀?,就愿意嫁啦?!薄?p> 美色???蕭楚夜的臉猛地黑了下來。
她竟敢用美色形容他!
誰給她的膽子???
然而,陶酒是個不怕事的。
面對那張黑臉,她不懼反笑:“今日得見王爺,便知我賭對了,王爺英俊威猛,很是合陶陶的眼緣!”
“...你如此大膽,就不怕本王罰你?”蕭楚夜覺得,小姑娘膽子忒大。
她只看到他長得好看,便以為他性子也不錯?
那是她沒看到過,他教訓(xùn)人的樣子罷了。
不然,指不定嚇成啥樣兒呢。
“不怕,”陶酒搖搖頭,小模樣俏得很:“王爺賞罰分明,我又沒說錯什么,才不怕呢!”
“...行。”蕭楚夜撇了下唇,“你這么會說話,本王若罰你,倒是賞罰不分明了?!?p> “那是,我就知道王爺舍不得罰我。”
陶酒笑得一臉得意,也不管蕭楚夜怎么想,說完就往旁邊兵器架子跑去。
蕭楚夜見狀,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罷了,他跟一個小姑娘家家計較什么。
轉(zhuǎn)眼,陶酒便取來了自己備的那把長劍:“陶陶練了一套劍法,正好請王爺指導(dǎo)指導(dǎo)?!?p> 蕭楚夜一聽,有些詫異:“你要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