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怪我什么?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陶酒語氣歡快,末了還不忘跟他的大拇指蓋個章。
蕭楚夜正出神,眼見兩人的手指首尾相連,他腦中不知道閃過什么畫面,瞳孔一縮,目光變得晦暗幽深...
下一刻,他猛地丟開陶酒的手,一言不發(fā)便快步閃出了包間...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還有離開時那有些暗沉的臉色。
陶酒想,這狗男人又抽什么風(fēng)?
隨侍在側(cè)的妙心跟夜七,卻是面面相覷。
妙心:王爺這是怎么了,咋突然就變臉?
夜七:我也不知道,王爺向來喜怒無常。
而被吐槽的蕭楚夜,此時正躲在醉心茶樓后面的湖邊大喘氣。
他一手撐在棵大柳樹上,一手捂心,只覺得自己心跳得奇快。
腦海里閃過剛剛跟小姑娘拉鉤的畫面,他心里有種奇妙感覺,同時,還有些鄙夷自己。
只因?yàn)椋瑒倓偹X海里,閃現(xiàn)過些旖旎畫面。
而那種事,向來是被他厭惡的。
可他剛剛...卻想著自己跟小姑娘那樣...
怎么可以,小姑娘是仙女,是他生命里的光和溫暖,他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可憐的蕭楚夜,還不知道他的小仙女,天天盼著他有這種想法呢。
他只覺得,他這種想法不應(yīng)該,是對小姑娘的侮辱,讓他都沒臉面對小姑娘了。
蕭楚夜站在湖邊吹了會兒風(fēng),等那種感覺平息下來,他想了想還是回去找陶酒。
畢竟,他剛剛甩開小姑娘的手就跑了,很沒風(fēng)度和擔(dān)當(dāng)。
他...不想她這樣看他,更不想她胡思亂想不開心。
等蕭楚夜回到包間時,卻見陶酒幾人已經(jīng)不在。
一時間,他有些心慌。
找來掌柜一問,才知道他們已經(jīng)離開。
他出了醉心茶樓,快速朝王府回去。
等跑到東風(fēng)院一看,屋里空蕩蕩的,哪有人影。
...小姑娘該不會被他氣到,要走了吧...
這個想法一出,蕭楚夜本就亂了的心,更加慌了。
他急匆匆來,又急匆匆離去,在大門口正好遇見剛回來的夜七。
“你怎么回來了,她呢?”蕭楚夜聲音有些大,只差沒吼了。
她?夜七想,王爺是問王妃吧。
“王妃說下午要去莊上,中午就在外面用膳,讓我回來幫她取點(diǎn)東西?!?p> 夜七沒說的是,王妃被王爺你氣到了,說要晾你十天半個月呢。
“去莊上?”真被他氣到了?
蕭楚夜眉頭皺了皺:“她讓你回來拿什么?”
“是王爺送王妃的令牌?!币蛊呷鐚?shí)回答,“剛剛在酒樓遇到了戶部尚書家的小姐,上次王妃讓我掌了她的嘴,她今天想報復(fù)?!?p> 是想報復(fù)來著,可惜有賊心沒賊膽。
可蕭楚夜一聽,卻是頓時起了火氣。
有人要欺負(fù)小姑娘?那怎么能行!
“哪家酒樓?”蕭楚夜問,“你去拿令牌,我先去看看,別讓她被欺負(fù)了?!?p> 笑話,令牌哪有他本人好用。
見王爺容易上鉤,夜七內(nèi)心暗笑,王妃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洪宴酒樓?!币蛊咭荒樥鼗卮?。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取令牌吧?!闭f完,蕭楚夜令門口的侍衛(wèi)牽來馬,急匆匆便往洪宴酒樓趕去。
等他趕到時,陶酒正在酒樓包間里暢飲得歡。
“你來了?!碧站坪攘瞬簧?,臉上已有了醉態(tài),“王爺快過來,嘗嘗這新出的佳釀?!?p> 見小姑娘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蕭楚夜忍不住皺起眉頭,“怎么喝成這樣?”
他大步走到桌前:“不是說有人找你麻煩,人呢?”
妙心見狀,很是識相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guān)上門。
“人早被我打發(fā)了?!碧站坡勓?,抬頭對他笑得絢麗:“我現(xiàn)在可是王妃,誰敢欺負(fù)我啊。”
見她趴在桌子上,醉眼迷蒙,蕭楚夜的眉頭都快皺成川字。
“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他在她身旁坐下,“小姑娘家家,酒哪里是你該碰的?”
不知是被他哪句話觸動神經(jīng),原本還在笑的陶酒,突然就變了臉。
“什么小姑娘!誰要做小姑娘!?”
喝醉的少女控訴起來,很沒有殺傷力,但也很致命。
“王爺天天一口小姑娘家家,凈拿我當(dāng)小孩兒!”
蕭楚夜被她說笑,難道你不是?
便聽她繼續(xù)道:“我才不是小孩兒,我活的歲月比你多了不知多少,我不想當(dāng)小姑娘,我要當(dāng)你的妻子,做你的女人!”
最后一句話出來,蕭楚夜臉“唰”地紅了。
她說什么,要做他的...女人???
蕭楚夜雖然對女子的接觸厭惡,但不代表他不知這意思。
畢竟,軍營里的老兵,經(jīng)常給新兵蛋子,普及相關(guān)知識和傳授經(jīng)驗(yàn)。
小姑娘,想做他的女人...
而他剛剛,還在為這種的想法,而懊惱鄙視自己...
蕭楚夜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畢竟,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女子產(chǎn)生這種念頭。
然而還不等他想過明白,旁邊的小姑娘已經(jīng)朝他撲了過來...
“王爺,蕭楚夜!”陶酒撲到他懷里,雙手掛住他的脖子。
蕭楚夜毫無防備,一時只覺得氣血上涌,額頭青筋暴起,就要發(fā)作...
但下一刻,他心里的不適感被生生打斷,只因小姑娘的唇挨上了他的...
那是一種溫軟的觸感,帶著淡淡的桃花酒香。
讓他忘了反應(yīng)。
挨了還不算,小姑娘竟還舔了舔…
蕭楚夜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體內(nèi)那只暴動的兇獸被壓制,轉(zhuǎn)而換了另一只猛獸登場。
小姑娘的動作還在繼續(xù),蕭楚夜有樣學(xué)樣,青出于藍(lán)。
……
良久,兩人分開。
陶酒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從他懷里起來坐好,眼里含了水,臉紅紅的,有點(diǎn)可愛,還有點(diǎn)嬌媚。
“王爺,你怎么欺負(fù)我?”她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開始控訴。
“我……”蕭楚夜一時語塞。
小姑娘家,怎么還倒打一耙呢。
但這話他是不敢說的,畢竟,確實(shí)是他占了便宜。
“你喝醉的樣子太招人…”電光火石之間,蕭楚夜自覺找到了個好的理由,“我一時看癡了,便沒把持得住…”
“噗…”陶酒一個沒忍住,很不給面子地笑出聲,“王爺這話說得,倒是怪我咯?”
“不…不是,”身為男子,得敢于擔(dān)當(dāng),“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定力太差!”形象都沒了,索性破罐破摔。
陶酒笑看了他一眼,幽幽道:“王爺說錯了,不是怪你這個?!?p> 蕭楚夜一時發(fā)懵,抬眸見到小姑娘勾人的模樣,便更發(fā)懵。
他不自覺移開目光,“那是怪我什么?”
七分糖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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