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等下午的考試結(jié)果公布出來,你就等著丟人現(xiàn)眼吧,就這樣兒,還想上南藝,真是笑話!”
張杰良雖然對厲亞今天的表現(xiàn)頗為震驚,但是對于這次考試他依然勢在必得。
“張杰良,你干嘛??!別給我添亂,這不關(guān)厲亞的事!”
白天雪忍無可忍對著他罵了幾聲,便起身出了食堂,蘇芳趕緊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張大胖,我警告你下不為例,否則要你好看!”
厲豐富怒視張杰良,然后拉著厲亞就擠出人群,下了食堂二樓。
“哎,富哥,我還沒有吃飽呢?!?p> 厲亞搓著肚子,被拉下了樓?,F(xiàn)場人潮散去,只留下張杰良一臉懵逼的呆坐著。
“要不是老子還處在留校查看的觀察期,我剛就把他辦了,囂張啥呢?!?p> 一路上厲豐富那殺人如麻的氣勢確實把厲亞嚇了一跳。
“行了,咱就沒怕過他,我當(dāng)他在放屁,回去早點休息。”厲亞拍拍他肩膀,希望他能解解氣。
“叮鈴鈴,叮鈴鈴......”
又是一陣鈴聲響,厲亞一覺醒來,宿舍黑麻麻的伸手不見五指,連個氣息都沒有。厲亞伸伸懶腰,起身推開門,陽光“噗嗤”一聲像是聚光燈一般把宿舍照的通透無比。
厲亞睡眼朦朧,一臉懵逼的向著操場望去,只見操場上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一片,太陽灼熱的煎烤著現(xiàn)場。舞臺處的兩個大音響竭斯底里的咆哮著沒勁的校歌。
揭榜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厲亞洗漱換裝造型一氣呵成,奪門而出,到了操場上,迎著強光瞇著眼四處尋找能落腳的空位。
“亞,這里呢,過來。”
厲亞看到了十米開外的厲豐富在向他招手呼喊,身邊還坐著蘇芳。厲亞擠了過去。
厲亞跟蘇芳使了打了個招呼的眼色,便就坐了下來,不可理解的對著厲豐富埋怨道:
“你干嘛不叫我起床?!?p> “我......不就是想讓你多睡會嗎,反正下午不用上課?!眳栘S富支支吾吾了的說。心念著,還不是因為你考試啥也不干估摸著成績都沒有,怕你來了郁郁寡歡,更加失落。
“你當(dāng)我是豬啊?!眳杹嗧斄怂痪洌缓箜樦K芳周圍掃了一眼,變得心神不定。
“天雪在臺上主持呢。”
蘇芳一眼就看出他那點花花腸子。
“哦哦,人多真熱鬧啊?!?p> 厲亞顧左右而言他的應(yīng)道,轉(zhuǎn)過臉朝著舞臺處的白天雪望去。
此時音樂關(guān)停,只見主持人白天雪穿著一襲雪白的晚禮服緩緩的走上舞臺。
“尊敬的領(lǐng)導(dǎo),老師,親愛的同學(xué)們,今天是我們南杭藝術(shù)學(xué)院招生考試的揭榜大會......”
厲亞淪陷在白天雪儒雅動聽的聲音里,卻忘了這只是一段索然無味的官方說辭。
“下面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出南杭藝術(shù)學(xué)院吳長青院長來為本次破格招生考試揭榜!大家掌聲歡迎!”
“吳長青院長?”
厲亞如坐針氈,從迷離中驚醒。
“看看看,我沒吹牛吧,都說了吳長青院長今天會來?!?p> 人群中張杰良對身邊的同學(xué)炫耀道:“昨晚上他還在我家吃飯,我還跟他喝了幾杯......他是我爸同學(xué)......”
同學(xué)們齊刷刷的投去羨慕的眼神。
厲亞臉色一變,心頭一顫,張杰良本身優(yōu)越的條件就足以羨煞旁人,此刻又有著吳長青這層關(guān)系在......
恐怕這次自己真要栽跟斗了。
“丹高的老師們,校友們,大家下午好!我是吳長青......”
大神出場也帥不過三秒。
吳長青長篇大論的開場白說了近半個小時,太陽灼熱燃燒著卡路里,臺下開始出現(xiàn)陣陣躁動,嘈雜聲此起彼伏如熱辣的浪潮般向舞臺涌了過去。
.......
“同學(xué)們安靜!下面我將宣布本次招生考試的排名前十的同學(xué)名單!”
吳長青似乎被涌來的熱辣的浪潮灼傷了雙眼。他不停眨了幾下眼睛,把還剩兩頁沒念完的開場白稿子連翻了過去,喝了口水,直入主題。
揭榜大會歷經(jīng)千言萬語的渲染,終于迎來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臺下瞬間規(guī)矩起來。
“前十名中,只有排名前三名的同學(xué)被破格錄取,其他的同學(xué)在我們南藝的統(tǒng)一招生考試中享有一次直接復(fù)試的機會。”
“嘩啦啦啦!”臺下掌聲不斷。
吳長青院長左手拿著稿子,右手擦拭了額頭的豆大的汗水,清了清嗓門。
“第十名是......”
“阿嚏!”
吳長青表情抽搐幾下,忍不住打了噴嚏。臺下一片唏噓,這老家伙真會搞事,開場就出車禍!
“第十名李易!92分?!?p> 吳長青調(diào)整了狀態(tài),繼續(xù)說道。臺下掌聲響起,人群中有了小慶祝。
“第八名趙臘!93分。”
“上南藝,想想就得咯?!?p> 張杰良看著趙臘冷冷的說道,臺下稀疏的幾聲鼓掌,趙臘表情像是吃了個爛紅薯一樣難看。
......
吳長青慢悠悠的往下公布著獲獎名單,厲亞聽得不敢有半點分神,沒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心中有失落也有慶幸。要知道南藝只錄取前三名啊,說白了前面的7個人都是炮灰。
但到頭來如果連前十名都進(jìn)不去,那真是丟人丟到家,怎么對得起爺爺十幾年的栽培。想到這些,厲亞的心弦一松一緊一松就像是在進(jìn)行一場激烈的拔河,那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厲豐富倒顯得聰明,他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干脆不聽,任由腦海一陣轟鳴。他和蘇芳交代了,只他上榜了就把他拍醒。
“下面我公布第四名,厲......”
“啊嚏!啊嚏!阿嚏!”
吳院長剛吐出一個了“厲”字,便忍不住連續(xù)打了四個噴嚏,太遠(yuǎn)的距離也看不清是否流出鼻涕。只見白天端著一杯水和紙巾慌忙的走上舞臺,遞給了吳長青。
“你們猜這第四名到底是厲亞,還是厲豐富?。 比巳褐杏腥巳铝司?。
話音剛落,便在人群炸開,更多人說是厲豐富,因為大部分同學(xué)是為了來看張杰良和厲亞昨晚未完待續(xù)的精彩對抗的。
“你若贏的了我,這幾拳我隨時還你,再叫你一聲大哥?!?p> 這可是昨晚張杰良把厲亞壓倒在地的時候甩下狠話,大伙可都記著呢,厲亞若死的太早這劇情就太他么沒意思了。
“哈哈哈,厲家兄弟自相殘殺,太是太刺激了!”張杰良哭笑不得的嘲諷遠(yuǎn)遠(yuǎn)的傳到了厲亞耳朵里。厲亞看了一眼,這家伙捂著耳朵油鹽不進(jìn),蘇芳不拍他他永遠(yuǎn)活在無知的世界里。
厲亞嘴角上揚,但是多了份寬慰,不管是誰,至少也不算給厲家村丟臉。
“安靜!安靜!”
吳長青或許被太陽曬得有些難受,便沒了耐心,對著話筒呵斥一聲。
“第四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