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嗚~,大叔,我們終于走出這個沙漠戈壁啦。”
天明坐在一塊石頭上,仰天長嘆。
七天,按理來說最多三天就可以走出去,他們卻生生的走了七天。
“天明,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蓋聶關(guān)心道。
他此刻還有著傷,雖然幾天前自己的師弟借助了女神之淚給他治療,但是因為那時剛治療好天明,內(nèi)力稀少的關(guān)系,自己的師弟僅僅治好了他的外傷,內(nèi)傷還需要自己自行恢復。
“不用啦,大叔。我們趕緊走吧,除非小黎和大哥以及少羽那家伙在這里,否則我是不想再看見這片沙漠了。”
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的沙子,天明繼續(xù)了自己的道路。
“大叔,快點!~,快點!~”
“慢一點,別摔倒了?!?p> “我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哎啊!~”
剛跳上一塊石頭,天明就因為沙子太滑的原因摔倒了。
……桑海之城…...
一路飛回來的睥睨此刻也回到了家里-小圣賢莊,天下讀書人心中的楷模。
在小圣賢莊的角落處,有一片竹林,在那個竹林里,有一個建在小溪旁的大型木屋。
“回來了~”
正閉著眼見思考棋路的荀子,睥睨的師傅,在察覺到睥睨的氣息后悠然的說道。
“師傅,睨兒回來了?!?p> 跪在荀子的對面,睥睨向自己的師傅請安。
“哼,你還知道回來啊,你曠了七天的功課,你可知錯?!?p> “弟子知錯。對啦,怎么沒看見小玄和小荷?”
“她們倆個正在閉關(guān)修煉?!?p> “這樣啊”
“你的內(nèi)力恢復了?”
感受著自己徒兒體內(nèi)淳厚的內(nèi)力如濤濤江水,荀子放下了擼著胡子的右手,以及拿著棋子的左手,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詢問著睥睨。要知道,那蠱蟲是寄宿在自己徒兒的要害處,不然他早就給清除了。
“是的,弟子此刻已經(jīng)有內(nèi)力啦。你看師傅,看我這雙卡姿蘭大的大眼睛~”
睥睨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把手給我?!?p> “不要了吧~”
“嗯!~”
“要的!要的!”
趁自己師傅發(fā)怒之前,睥睨連忙把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讓自己的師傅把脈。
“我就說嘛,果然是這回事。”
“這只是小事,不用勞煩師傅的?!?p> “你強行對著自己的要害用功,此刻身體已經(jīng)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你現(xiàn)在只有不到一成的內(nèi)力吧?!?p> “沒關(guān)系,在如今的江湖上,一成的內(nèi)力已經(jīng)足夠我在天上飄了?!?p> “唉~,明明我很快就會找到方法治療你的?!?p> “謝謝師傅關(guān)心,但與其過勞的操心睨兒的事情,睨兒倒希望師傅可以好好的休息。”
“我還不老!~”
“是,是!師傅一點都不老,和年少輕狂的睨兒相比,完全不懼?!?p> “這還差不多。說吧,我倒想聽聽,你這么做的原因?!?p> 將黑子落下,荀子示意著睥睨陪著自己下棋。
“徒兒遇到了很重要的人,和她一起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最后,她離開了我。”
睥睨一邊同自己的師傅博弈著,一邊講述著自己的經(jīng)歷。
“這條看起來非常珍貴的項鏈是她送給你?!?p> “沒錯。這是女神之淚?!?p> “看樣子,你經(jīng)歷的冒險充滿著趣味?!?p> “也充滿著傷感?!?p> “那你背后的劍是什么來歷?!?p> “這是百兵之主-蚩尤之劍?!?p> 從背后拿出蚩尤劍,睥睨將其交到了荀子的手上。
看著從荀子手上一點都不老實的蚩尤之劍,仿佛能夠聽見小尤再說‘老爺爺,就算你是主人的師傅,你也不能碰我!’
見狀,擼著自己的胡子,荀子莞爾一笑,只見蚩尤之劍瞬間就老實了。
“這把劍的氣息與你背后的完全相反啊,你身為圣道之劍的主人,當真要留下它?!?p> “她是我的家人?!?p> “既然如此,就隨你了,你先去下去好好休息吧。”
“睨兒告退?!?p> 收回蚩尤之劍,下贏了自己師傅的睥睨偷偷一笑,麻溜的離開了。
將背后的劍放置在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睥睨走出了竹屋,打算去問候一下自己的師兄們。
剛出庭院沒多久,一只團子忽然落在了睥睨要走的石塊上。
“小熊,你個貪吃鬼,我真怕你哪天把這片竹林給吃光了。倒時,看師傅怎么教訓你。”
原來,團子就是一直熊貓。
看見自己的主人回來了,團子立馬將身體滾到了睥睨的腳下,從地上萌萌的站起來,開心的一把抱住了睥睨。
“快,快給我放手!…”
比自己大一倍的團子緊緊的鎖著睥睨命運的咽喉,發(fā)現(xiàn)團子怎么都不聽自己的話后,睥睨艱難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一刀將團子打蒙了。
“你這家伙!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要不就別碰我,要不就溫柔點!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好篡位!”
還在一旁發(fā)暈的晃著的團子,在聽到自己主人的話后,立刻彎腰,打算趴在地上道歉。但是沒彎多少度,就把睥睨砸在了地上。
“造孽啊~”
頭上腫了個大包的睥睨如是說道。
看見自己的主人倒在了地上,團子慌亂極了,立刻拖著自己主人的雙腿,將睥睨拉回了屋子里。
…三個星期后….
“這兩個人是相國大人親口下令緝拿的重犯,在他們身上攜帶著危及整個帝國的重大機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需輕舉妄動?!?p> 埋伏了兩個星期終于等到獵物的秦兵將領(lǐng)剛才看見獵物上鉤時,差點哭了出來。
此刻,他們已經(jīng)將蓋聶,天明包圍在了殘月谷中的一處窄窄的石橋上。
“天明,你害怕嗎?”
大叔閉著眼睛,仿佛對眼前的生命充滿著淡漠。
“不怕!”
怕?比起七天六夜的沙漠生存,比起連續(xù)好幾天被一個大塊頭拿著大劍追殺,他們算個什么東西。
“他們這么多人不殺過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看起來,他們好像很害怕嗎?”
除了那個騎在馬上的秦兵將領(lǐng)。
“不錯?!?p> “他們這么怕你嗎?”
“他們不是怕我。”
“那他們在怕什么?”
“他們是怕攔住我?guī)淼暮蠊?。你要牢牢的記住他們的眼神。那是弱者的眼神,你不能成為弱者?!?p> “我要成為強者,總有一天我要成為像大叔,無名大哥那樣的強者!”
拿出非攻劍,天明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因為睥睨對天明說過,在他化身為無名的時候,要叫他無名大哥,所以,天明改口了。
“要想成為強者,就不要回避心中的恐懼,要知道戰(zhàn)勝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p> “我會加油的!”
“蓋聶,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趕快扔下武器,立即投降!”
秦兵將領(lǐng)喊話了。
此時,在遠處的一座高石上,正站著兩個看戲的人,他們就是墨家現(xiàn)任巨子,以及墨家唯一知道無名就是睥睨身份的班大師。
“秦國第一劍客對抗秦國最精銳的鐵騎兵,這場戲肯定會很精彩?!?p> 班大師此刻很想看兩者打起來。
“這次蓋聶的叛逃是因為這個孩子?”
墨家巨子對小孩子很有興趣。
“現(xiàn)在看起來是這樣,但沒有人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這次蓋聶的叛逃應該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什么形象吧?!?p> “不會?!?p> “哦?巨子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他手上拿著我們墨家至尊之寶呢。”
“什么???….!無名小子居然將非攻交給了這個毛頭小子?。俊?p> 看清楚天明手中的確是非攻,班大師蒙圈了。那可是非攻啊,墨家的至尊之寶,選舉巨子候選人最重要的東西。
‘那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既然被他看中,那就說明這個孩子非比尋常,看樣子要多加留意他了。話說回來,無名他還沒有回來嗎?”
“兩個星期前他回了一次機關(guān)城。據(jù)小跖說,他在禁地里待了差不多三天兩夜,不知道搞什么鬼。出來后幫大家耕了地,就又不知道跑哪混去了?!?p>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那么神秘。”
“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讓人心煩的小屁孩?!?p> “哈哈哈~,這么說自己的徒弟,真的好嗎?!?p> ‘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