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這副模樣卻讓人誤會是她心虛。
喬姒抬頭看了她一眼,在外人看來,那一眼夾雜著被親近的人背叛的痛苦和掙扎,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而在蘭氏看來,那小賤人眼底藏著的一抹挑釁一閃而過,明明白白的囂張,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卻又抓不住,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
就聽喬姒似是失望極了,朝著錢萬貫深深一拜:“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請一個大夫過來,診上一診便知,性命關(guān)天的事,阿姒還能開玩笑不成?”
是啊,一個主子難不成還能為了誣陷奴婢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說出去都沒人信!
“這……”錢萬貫有些猶豫,他可不是為了幫喬姒洗清冤屈而來的,然而他聽到一聲清脆的玉石相擊,眼神一定,有了主意,喚來師爺在他耳邊吩咐著什么。
師爺轉(zhuǎn)身去了,沒一會兒又回來,身后跟了個氣喘吁吁的大夫。
那大夫年紀頗大,看上去挺能令人信服,這些腳程跑的他有些喘,再加上這副陣仗,他心頭有些發(fā)虛。
得了吩咐,老大夫便小心翼翼為喬姒診脈,時間一長,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收回了手,搖了搖頭:“小姐這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身子骨已經(jīng)虧損的厲害?!?p>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世上竟真有奴婢毒害主子的?!
要知道大齊的等級制度極為森嚴,奴是奴,主是主,做奴婢的居然敢謀害主子,還是用這種陰毒的法子,若是人人都效仿,那還得了?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蘭氏尖叫一聲,眼神滿是不敢置信:“你胡說!你們是一伙的!你們合起伙來害我!!”
這年頭有點能耐的大夫都是有點清高氣的,被當(dāng)著人的面這么質(zhì)疑本就十分不悅了,又莫名其妙被潑了一盆臟水,看蘭氏一眼的性子都沒了,他白胡子翹的老高,語氣嘲諷:“老夫在這一帶行醫(yī)多年,還從沒被人質(zhì)疑過醫(yī)術(shù)問題,你便是再找個大夫來,也是同樣的結(jié)果。合起伙來就更不可能了,老夫都不認識這位姑娘!”
錢萬貫也同樣不高興,畢竟人可是他找來的,這老婦不是在打他的臉么?本來還想著為她說幾句好話,如今也全然沒心情了,他冷眼坐在那兒旁觀。
蘭氏跟看惡鬼似的盯著喬姒,滿眼驚懼,嘴唇顫抖,自顧自的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沒有下毒,不可能!小賤人,你竟然敢害我!”
她撲上去想扇喬姒耳光,被對方柔弱跌坐在地上給躲了過去,身后的官差急急上前摁住她的手腳,嘴里罵著“大膽刁民,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蘭氏猶不甘心,拼命掙扎著,她哪里能認罪,認下這個罪命就沒了!
喬姒倒在一旁,淚眼朦朧好不惹人憐惜,她似是傷心極了,用袖子掩著半張臉,語氣柔弱傷心,聽者流淚:“這可是致命的毒藥,難不成阿姒對自己下如此毒手就為了陷害嬤嬤?嬤嬤從前對阿姒極好的,阿姒無以為報很是愧疚,沒想到……”
沒想到竟然養(yǎng)大了她的心,做出弒主這等子事!
眾人唏噓,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從蘭氏的角度,只看見喬姒一雙幽幽瀲瀲極為好看的眼睛,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哪有什么淚意,有的只是幽冷森然,觸目驚心的冷意!
宛如地獄的惡鬼,爬上來索命!
喬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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