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姒氣的險些失了智,她手指哆嗦地指了指那戲精二哈,又指了指面前這個死皮不要臉的神棍。
“你……你再說一遍?”
流螢叉著腰站上前去氣勢洶洶道:“聽見沒有,我家小姐讓你再說一遍!”
她這一嗓子吼的,整條街上的人都看了過來。
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喬姒腦門突突的疼。
這丫頭怕不是來添亂的!
“你閃開!”她拂開流螢,對上神棍,哦不,他還有個挺人模狗樣的名字,叫什么來著?哦,明夙!
喬姒盯著明夙,陰惻惻笑了:“你這是訛上我了?”
明夙淡淡掃了她一眼,他這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實在太具欺騙性了,如果喬姒不是被碰瓷的人,說不定她還會站在他那邊幫他聲討!
可被訛的人是她,那滋味兒就不太美妙了!
他面色不變,語氣卻帶著幾分勸導,頗有種佛家人勸那些窮兇惡極惡貫滿盈的歹徒回頭是岸的語重心長。
“這位姑娘,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撞了我的狗,本來好好的賠禮道歉就可以了,怎么能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呢?你可知道,你這不僅是自身德行上的虧損,還耽誤了我家二狗的黃金治療時間,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狗命啊!”
他語氣沉痛,圍觀的群眾看向喬姒的目光也帶著譴責。
“趕緊帶人家的狗去看看吧!”
“再怎么說也是一條狗命,小姑娘,做人可不能這么不厚道!”
“就是啊,你看那狗都虛弱成什么樣了?”
“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心腸這么歹毒!”
……
很好,這貨還知道利用輿論力量。
喬姒怒極反笑,內心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這個神棍和王鐵柱還真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王鐵柱再怎么智障,也就是戲多了一點兒,大體上人品還是好的,人家還知道知恩圖報呢。
可這人,從他碰瓷的手法來看,應該是老手了!
這丫的三觀妥妥的已經(jīng)歪了呀!
雖然喬姒的目的就是給他送錢,可絕不能是這么個送法!
這樣任其發(fā)展下去,他便是成為了國師,根子也壞透了。
那也是個遺臭萬年的妖道!
她眼珠子轉了轉,面上做出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行!不就是銀子嗎?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不過剛置辦了幾身衣裳,現(xiàn)在身上沒銀子,不如你給我走一趟,我回府上拿給你?!?p> 明夙面上有些猶疑,喬姒見狀冷笑:“怎么,你還怕我誆你???今兒這兒有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還敢拿你怎么樣不成?”
到底是涉世未深,明夙信了喬姒的話,決定跟她走一趟。
喬姒冷哼一聲:“本小姐的馬車在前面,你可得跟緊了?!?p> 喬姒想,這樣的人,他腦子里的思想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兒來,還得以情動人。
于是喬姒把人帶進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子,眉眼漫著冷笑:“流螢,動手?!?p> 她這突然一停下,其他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深得她心的流螢已經(jīng)躍躍欲試,她嬌喝一聲,一蹦三尺高。
“呔!看打!”
明夙轉過身,一個拳頭直擊面門。
直到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都沒想通,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力氣?
喬姒閑閑地道:“不要客氣,往臉打,反正本小姐有的是錢?!?p> 就是不知道。
她這滿含真情實感的拳頭。
能不能打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