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閩南的驚嘆很快就遭到了宋邶的蔑視,傅閩南不敢惹宋邶,于是他默默的走開了。
周知許因為今天被跟蹤的事情,強迫性的被宋邶帶在身邊寸步不離,但是青藤司知道后,并沒有放棄查找這件事情,冷華和宋邶都不覺得是有人在跟蹤,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向他們示警。
于是在杭州的錦衣衛(wèi)和青藤衛(wèi)全部出動,在周知許今天逛過的幾條街上四處查找,終于沿途找到了青藤司諜者獨有的標(biāo)記。
“周媞被白蓮教人帶走,杭州戒嚴(yán)白蓮教人無法帶離周媞,請速速搜城?!?p> 曙天問:“這個人莫非就是最后還留在東瀛殺手里的那個諜者嗎?”
冷華有些疲倦的搖搖頭,說:“不清楚,不過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他既然今天跟上了少主,這就證明,他可能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少主,少主常年都在瓦剌邊境,若是有其他東瀛人想認(rèn)識她,那倒是不可能,所以這個人所說的話也不能完全不信,總之一句話,現(xiàn)在立刻馬上搜城,越晚動手周媞危險就越大?!?p> 看著紛紛出動的青藤衛(wèi),周知許有些不安。
“公子,你說他們這樣能找到周媞嗎?”周知許看起來對這件事情抱有很大的疑惑,不過也確實,杭州城這么大,那些人想藏在哪里都無異于大海撈針,即便是青藤衛(wèi),一個一個追蹤術(shù)都了得,但畢竟也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吧。
宋邶知曉她心中怎么說也對周媞有那么一絲絲的關(guān)心,于是出聲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會派遣錦衣衛(wèi)也去找的,杭州城雖大,但我們?nèi)耸殖渥悖诮裢肀隳苷掖蟀雮€杭州城,實在不行我明天就親自去找找?!?p> 一聽他這話周知許就連忙擺手拒絕道:“公子,別別別,我只不過是感嘆一下而已,你別去啊,要是讓東錦王知道了我讓他的獨子去找人,他還不把我給砍了!”。周知許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還想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呢,跟著宋邶一起,這是隨時隨地都要擔(dān)心自己的命啊。
看她這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宋邶簡直覺得好笑,是誰一開始就杞人憂天的,一方面害怕找不到周媞,一方面又覺得這個方法笨,最后卻還是妥協(xié)了,唉,這家伙真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一個人一條命,怎么可能是說沒就能沒的呢,即便是陛下也不可能殺就殺了。
不過顯然她是并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宋邶也懶得解釋,就讓她誤會著吧,這也能讓她不敢經(jīng)常和自己抬杠。
便如同周知許所料,所有人找了整整一個晚上,也不過就是找遍了東邊和北邊兩邊而已,還有整整兩個方向,一半的地方,白天又不能大幅度的尋找,以免打草驚蛇引起慌亂,可他們已經(jīng)沒有幾個晚上可以等他們了,誰能知道那些白蓮教的人會不會就在他們找這邊的時候,又帶著周媞去了另外一邊。
他們這樣找下去可以說是毫無收獲并且浪費力氣,冷華都有點懷疑那個提醒他們的人是在害他們還是在幫他們。
云盞省了白靨一個晚上,白靨基本上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把云盞氣得半死不活的,況且她現(xiàn)在聽到這么一個消息,脾氣就更是沒有辦法壓制了。
“那個人是有病吧,寫的什么提醒?他是故意的吧,你們也是,你們不加佐證就去實行了,萬一別人就是故意耍你們的,萬一別人都在路上埋伏呢,你們這樣不是白白的去送死嗎?”
對于云盞的怒聲質(zhì)問,冷華并沒有回答她,他正在理清楚那個人的提醒和自己的判斷是否存在什么樣的誤差。
云盞一看他這副沉思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心里肯定又在憋著什么壞事兒,但冷華一向都是個讓人極度放心的人,這些年來極少馬失前蹄,云盞對于他還是十分的放心的,于是便強制性的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就等著冷華現(xiàn)在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怎么辦?
“周媞被白蓮教人帶走,杭州戒嚴(yán)白蓮教人無法帶離周媞,請速速搜城。”
冷華在心里默默的復(fù)述著這句話,復(fù)述了很多次,基本上是每一個字他都會多練幾遍。
片刻,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關(guān)鍵的地方,一開始他們的重心都是放在周媞現(xiàn)在在白蓮教手上,白蓮教因為杭州戒嚴(yán)而無法帶著周媞出城,于是他們就完全不假思索地就去搜城,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不僅是他們,提醒他們的人,也忘記了這件事情。
“什么事情?”云盞多看了幾遍這句話,她并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來。
冷華說:“他這句話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白蓮教會帶著周媞出城,離東北兩門最近的黑市已經(jīng)被我們給掌控了,白蓮教要想離開杭州就只能在西門和南門,即便是東躲西藏,他們也不會離開那個范圍,他們已經(jīng)沒有冒險的資格。”
經(jīng)過冷華這一通分析,他們最終把搜城的位置確定在西門和南門的范圍內(nèi)。
可這也不小,況且現(xiàn)在天已大亮,他們已經(jīng)不能像夜晚一樣到處搜查了,這又經(jīng)過一個晚上,不知道周媞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行!”云盞是個等不了的性子,她等不了了,“我還是去牢里再審審那個白發(fā)怪!”
“等等,云盞,我建議你讓宋大人去審會比較好?!辈坏貌徽f冷華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建議,白靨是宋邶抓到的,在青藤司眾人看來,這兩人之前絕對相識,并且十分熟悉,只是最后可能鬧得不愉快。
白靨本身武功也不差,但是在面對宋邶的時候卻連動手的想法都沒有,被青藤司帶走好像也是心甘情愿的,他難道就沒有想過他落到青藤司手上會是什么下場嗎?
他想過,他也肯定知道,所以他之所以還是到了這里,就證明他有必須到這里的理由,而這件事情只有宋邶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