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摸她的頭,她明顯看到無名指的媒介亮了,本就是紅色的媒介顏色愈發(fā)鮮艷,一圈圈的紅光乍現(xiàn),瞬間飛入魏文軒的身體,像活了一般。
除了視覺上,感覺上也有變化,他們肢體接觸的一剎那,一股暖流從無名指迸發(fā),直奔心臟,將其包裹。
她想,她可能戀愛了。
若不是她見多了奇奇怪怪的事,已經(jīng)能做到處變不驚,恐怕會當(dāng)場尖叫起來。
原來那就是男主,原來碰到男主這東西真有異樣的反應(yīng),而且反應(yīng)還不小。
沅芷蘭等著魏文軒來,在心中盤算著怎么將他拿下。
她休養(yǎng)了兩天,這兩天魏文軒都沒露面,不僅她,連寶寶都等得特別不耐煩。
魏文軒沒來,沅芷蘭加油惡補怎么追求男朋友,寶寶給的一本厚厚的《追夫?qū)毜洹匪疽裹c燈看,雖然沒看完,但也比之前懂了不少。
而她唯一牢記的就是:必要時刻英勇獻身。
反正身體不是她的,如果每次任務(wù)的男主都長得符合她的審美,她不介意一直獻身,嘻嘻。
寶寶低著頭回來,看來又沒等到魏文軒,他垮著小臉路過沅芷蘭的房間,趴在窗欞上,眼巴巴地看著沅芷蘭,“娘親,別看了,我父…父親說,紙上談兵往往沒有實際操作所學(xué)到的多,只有實踐才能出真知?!?p> 沅芷蘭一愣,“你不是說家里只有爺爺奶奶和二叔,你還有父親啊,那你父親母親呢?”
望著認(rèn)真看書的她,寶寶似有千言萬語,最后他只垂著腦袋,低聲道:“母親不在了,父親去找她了,他們都離開了我?!?p> 沅芷蘭:……恕我孤陋寡聞,我真不知道神仙也會死。
難怪她總覺得他聽話懂事地讓人心疼,即使他是仙童,也是個沒媽的仙童,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估計他沒少被人嘲笑。
“你父母真不負(fù)責(zé),尤其是你父親,你都已經(jīng)沒有母親,他怎么還舍得丟下你隨你母親去了呢,也不知道多為孩子想想?!?p> 寶寶急急的辯解:“不是,我父親很愛我,可是…可是他更愛我母親,他說我是他和母親唯一的寶寶,所以他很愛我?!?p> 沅芷蘭:……你可能就是大家說的,爸媽是真愛,你是個意外。
她生來就沒爸媽,體會不到寶寶對父母的愛意和尊敬,但如果把爸媽換成哥哥的話,有人說哥哥的壞話她也會替他說話,甚至?xí)鷼狻?p> “那你很幸運,不像我,沒爹沒媽,生下來就被丟在垃圾桶,雖然你爸媽沒了,可你還有爺爺奶奶和二叔,我卻連我唯一的哥哥都沒找到?!?p> 寶寶理了理玄色小長褂,從正門走進來,坐到沅芷蘭身邊,“娘親,你們緣分未盡,只要我們完成任務(wù),你們會再相聚的。”
沅芷蘭抻著下巴,是的,他們會再相聚的,這也是她答應(yīng)做任務(wù)的初衷。
寶寶把書幫她關(guān)上,“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娘親若照著書上的方法追男主,說不定會適得其反?!?p> “所以呢?”沅芷蘭看著窗外忙忙碌碌的人,馬上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魏文軒你到底在干嘛,怎么還不來。
寶寶握了握小拳頭,“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守株待兔,必須主動出擊,去找他!”
沅芷蘭:……寶寶,成語不是這么用的。
“你說得有道理?!便滠铺m右手手指頭和手指頭蹭了蹭。
“娘親,你手怎么了,我看你這兩天老蹭?!睂殞毱婀郑耙矝]見娘親有這小動作。
“可能被蟲子咬了,有點刺刺的疼,更多的是癢?!便滠铺m站起身,長凳嘎吱一響,她穩(wěn)定身子,“把你那本《發(fā)髻教學(xué)圖》拿出來,我梳個頭發(fā),一會去找他?!?p> 古代梳頭好麻煩,頭發(fā)忒長又不能剪,還不能扎馬尾,必須梳成發(fā)髻,每天頂著一坨頭發(fā),她們脖子不酸?
沅芷蘭梳洗整理一番,準(zhǔn)備去魏文軒家找人,當(dāng)然,再急她也沒忘把肚子填飽才出發(fā)。
沅芷蘭直言不諱地說過魏文軒是她的救命恩人,自己打算給魏文軒當(dāng)媳婦報答他的恩情。
鋪子里的人也都知道她在盼東家來,所以她說要去找魏文軒的時候,掌柜親自執(zhí)筆給他寫了魏家地址,并貼心地給準(zhǔn)備了來回的車錢。
大家沒有嘲笑諷刺她癡心妄想,而是私底下暗戳戳地打起了賭,一撥賭她拿不下東家,一撥賭她會成為他們的東家夫人。
沅芷蘭對此毫不知情,興高采烈地出領(lǐng)著寶寶,帶著地址出了當(dāng)鋪。
不到半個時辰,沅芷蘭匆匆忙忙的回了當(dāng)鋪。
飯后午休的時間當(dāng)鋪幾乎沒有客人,沅芷蘭一回來,大家一起迎了過去,把她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打聽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以及結(jié)尾。
沅芷蘭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而且很不愉快。
還是掌柜最理智,一句話問到了關(guān)鍵點,“芷蘭,你沒去東家家里?”
去魏家一個單程最少半個時辰,來回就要一個多時辰,她沒用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去沒去一看便知。
沅芷蘭坐在大堂椅子上,灌了一杯水,“沒有,我在路上遇到了小江,小江說昨天一早魏大哥就走了,還反問我魏大哥沒來找我嗎?”
說起這個就來氣,說好給她制定鍛煉計劃,說好每天監(jiān)督她鍛煉,走也不說一聲,害她巴巴苦等。
掌柜搖搖頭,“唉,是這樣,東家一年到頭忙得很,恐怕連小江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吧。
他經(jīng)常出門談生意,最快當(dāng)天回,最遲也是十天半個月,大家習(xí)慣了他在外奔波,都很少會過問東家的行程。
你別氣餒,我們大家陪你一起等,已經(jīng)過去兩天,再等幾天東家就回來了。”
沒聽到八卦消息,大家安慰了沅芷蘭幾句,紛紛下去了,開始著手準(zhǔn)備接客的事宜。
沅芷蘭垂頭喪氣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趴在床上,又撓了撓手指,“寶寶,你說作為男主,他品行怎么只是一般般?。克麑ξ已远鵁o信,失了約連一句話都沒有,就一聲不響地消失,這像男主會做的事嗎,這破媒介是不是沒找對人?”
寶寶眉頭皺起,面色嚴(yán)肅,“他應(yīng)該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