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p> 李九元嘴唇張闔,輕輕吐出一字,抬手一揮拍在方蕓肩上,便將方蕓隔空打飛!
方蕓終究是長老,從愕然中很快回過神,在空中急速轉(zhuǎn)過身形,隨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四米之外,只是還不等她又別的動作,卻忽然聽到空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響!
毫無征兆地,方蕓白皙的小腿上忽然劃開一道血口,鮮血濺灑而出。
緊接著,破空聲響不斷在方蕓身邊徘徊,時而出現(xiàn)在她手臂前方,時而又在她背后響起。隨著每次破空聲響,方蕓身上便會多出一道像是被利劍刺傷的傷痕。
而且破空聲響與傷痕出現(xiàn)的速度都快得出奇,短短幾秒的時間里,方蕓身上已然出現(xiàn)了六道傷痕!
兩位女弟子以及傅成二人,都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不敢相信。就連遭受攻擊的方蕓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明明周圍沒有絲毫靈氣波動,也沒有見到李九元有什么出招的跡象,但空氣中卻仿佛存在一柄極其犀利的劍,它無色無形,而且速度極快!
方蕓將感知調(diào)到了最大,警惕著周身的一舉一動,卻依舊防不住這柄無形之劍!
李九元則臉色陰沉地望著方蕓,一步步地向她走去。
處在慌亂之中的方蕓無意間看到李九元走來,心里的驚慌更甚,因為李九元的眼神中帶著毫不猶豫的殺意,邁著無比果斷的步伐,她只感覺自己仿佛在一瞬間被籠罩在了他的殺氣之中!好似自己的生命被把握在他的手中了一般!
方蕓瞳孔驟縮,情不自禁地渾身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手腳發(fā)軟,一股恐慌瞬間涌上了心頭。
李九元走向方蕓,同時意念御劍,使四龍合一劍刺入方蕓右腿,隨著方蕓一聲慘叫,她向后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隨即李九元停下前行,猛然轉(zhuǎn)臉,看向完全愣住了的兩位女弟子,只聽極短極快的一聲破空聲響,兩位女弟子右臂一側(cè)的衣衫忽然便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一道細小的傷痕也隨著緩緩滲出的血液出現(xiàn)。
“??!~”“?。”
兩位女弟子回過神后發(fā)出了兩聲尖叫,然后急忙抱在一起,向后接連退了十米。方蕓則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神還有些呆滯,卻還沒有回過神來。
傅成二人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景象,完全不知所措。隨后兩人彼此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以及費解。
“就這樣吧?!崩罹旁齑接行┥n白,還帶著幾絲殘留的血跡,他說著看向方蕓,嘴角浮現(xiàn)一絲輕笑,說到:“太囂張了不好,容易短命?!?p> “還不走?”李九元提高了音量,瞪了眼方蕓以及那兩位女弟子。
方蕓與李九元對視,心頭不禁一震,隨即臉色難看地起身,帶著兩位女弟子匆慌離開了這里。留下還在震愕之中的傅成二人,完全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何事。
“九元小兄弟,這是……怎么回事?”傅成問道。
一旁的傅尋緊緊攥著小拳頭,看著地面上殘存的血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只是嚇嚇她而已?!崩罹旁f著看向一邊:“又有人來了,她們應該是來檢查的吧?!?p> 傅成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沒有頭緒后,便不再思考這件事,畢竟此事太過詭異,而李九元看上去又真的什么都沒做,他不愿意多講自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傅成看向李九元的眼神已悄然發(fā)生了變化,傅尋清澈的眼睛里更是浮現(xiàn)出了幾分敬佩。
檢查長老來到此地,見到地上的血跡,以及嘴角殘留著血漬的李九元,只是神色冷漠地走向了扁龜,進行檢查。
李九元瞇著眼睛,鼻翼下輕輕地出了口氣,看來折花宮果真不待見男人,檢查長老怕是以為自己被方蕓好生教訓了一頓,所以才沒有什么反應。
如此一來,自己今后是真的不能再折花宮待久了,必要的東西到手、并且提升到一定境界之后就要立刻離開此地。
“圣帝,剛才是怎么回事?”云老飄在李九元身旁,疑問道:“那個女人似乎并沒有傷到您,您怎么吐出了一口血?”
“沒什么。”李九元平淡地說到,但眼神中卻抹過一絲慎重。
對于聚靈府境界為零的自己而言,方蕓很強,如果真的纏斗起來自己可能會落于下風。但剛才的戰(zhàn)斗,方蕓已經(jīng)被恐慌率先擊敗,她確實沒有傷到自己。
自己之所以吐血,是被自己‘打’的。
“沒想到在雪谷擊殺二莊主時,施展的精神力對身體的負擔竟如此之大?!崩罹旁劬锬ㄟ^一縷深思,心底暗自說到:“這個世界的身體和精神的聯(lián)系親密成這樣,也著實詭異。今后還得找一些相關的靈株進行治療,恐怕一般的丹藥對這種傷害效果不大。”
李九元感覺得到,精神力的損傷滲透了每一根筋脈、每一寸肌肉,盡管從外表看上去它們毫發(fā)無損,但實際上已經(jīng)虛弱不堪。而在他原來的世界,除非使用某種特殊法寶、功法,否則精神力的攻擊幾乎只對靈魂起作用,對肉體的影響并不大。
李九元心神傳音道:“云老,等進入折花宮內(nèi)后,我有些事情要問你?!?p> 云老頷首回應。一旁檢查長老檢查過扁龜,看了眼李九元,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說罷便給傅成三道通行令牌,帶人離開了這里。
三道令牌中有一道鐵牌,兩道銅牌,李九元拿了鐵牌,表示只能在折花宮外宮活動。
傅成二人則被人帶領著去向內(nèi)宮,李九元則進入外宮內(nèi),一個人轉(zhuǎn)悠去了。
李九元在路上見到許多男弟子、男長老,以及少數(shù)被男弟子、男長老如眾星捧月般圍了起來的女弟子,看上去好像這里已然成了男性奴隸的國度,那些女人來到外宮則好比奴隸主一樣。
“一個小小的折花宮竟然就有如此慘烈的壓迫,在男人聚集的外宮還要捧著女人,男人在折花宮還真是……”李九元搖頭輕嘆,話還沒有說完,身邊走過了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弟子。
她長發(fā)飄揚,腰肢纖細,走起路來像是無骨的蛇,嫵媚又帶著青春嬌軀獨有的美麗。她身后則跟著四位男弟子,四人的目光均是旁若無人地放在女弟子身上,看得癡迷沉醉。甚至中間有位小個子,表情呆滯地流出了兩行鼻血,卻根本不在意周圍人的反應。
李九元皺著眉,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身邊的人們,表情先是費解、然后是思索、最后則是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再次搖頭輕嘆道:“男人在折花宮還真是……自作自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