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傾助八路

　　徐長子道：“我們想借渡船，運炸藥炸掉上游的石拱橋。那條橋是日寇進(jìn)入湘中的主要通道?！闭f完他打開門喊了一聲：“馬連長，進(jìn)來吧，是自家兄弟！”

　　門外進(jìn)來一個和鐵牛年紀(jì)相仿的方臉漢子，后面跟著十幾個軍人，他對部下說：“屋子很擠，你們到外面警戒?！庇治罩F牛的手說：“老鄉(xiāng)，這么晚來打擾你，實在很緊急？”

　　鐵牛說：“馬連長，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我熟悉河段，會劃船，水性也好，請允許我跟你們一起行動?！?p>　　馬連長說：“老鄉(xiāng)，炸橋是分分鐘掉腦袋的事，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的孩子那么小，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好向嫂子交待？”

　　鐵牛說：“徐大哥，你幫我說句話，讓我參加吧！”

　　徐長子想了想說：“馬連長，我這位兄弟熟悉地形，會撐船，力氣大，膽大心細(xì)，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馬連長只好點頭答應(yīng)，拿出一張石拱橋的草圖，與徐長子、鐵牛商量炸橋的事。這座橋距野山渡口大約十里，是一座雙拱橋，主體是兩個半圓形的大石拱，兩端搭在河堤上，中間撈一座橋墩，支撐石拱另一端。兩個大石拱之間由三個小石拱拼成。決定讓徐長子和鐵牛劃船去橋底，爬上橋墩，在中央小石拱空隙里均勻的擺四個炸藥包，用導(dǎo)火線連著，再退回渡船，點燃導(dǎo)火線，引爆炸彈。

　　橋底本來有三艘汽艇巡邏，前幾天被八路軍炸沉了，在新汽艇到來之前，是最佳炸橋時間。橋兩岸有四挺機(jī)槍和二個班的守衛(wèi)。只要躲過探照燈，就可以抵達(dá)橋底。馬連長帶著其他人在岸上接應(yīng)，一旦點燃導(dǎo)火線，就狙殺機(jī)槍手。

　　當(dāng)晚，彎彎的月亮周邊發(fā)毛，月光毛毛，大水泡泡，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降臨。鐵牛抓緊劃船，在距橋一里處，馬連長幾個下了船，沿陸路向石拱橋進(jìn)發(fā)。鐵牛在岸上割了幾捆草、幾叢灌木立在船上。小船在朦朧月光照耀下像長滿雜草的小島。

　　探照燈照來照去，橋底時而亮如白晝，時而漆黑一片。鐵牛和徐長子下了船，推著船往前移，躲過守衛(wèi)，來到橋底。徐長子抓住橋墩攀援而上，爬進(jìn)橋洞，斜躺著探出頭來。

　　鐵牛用竹竿托起炸藥包遞到徐長子手里。徐長子依次擺好炸藥包，從石墩上滑下來，點燃導(dǎo)火線。

　　白色火光閃爍，立即引起岸上守衛(wèi)的注意。徐長子二話沒說，拿住鐵牛的手一起躍進(jìn)河里。密集的槍聲跟在身后鉆進(jìn)水里，他倆不敢冒頭，拼命潛水順著水流往下游。一聲驚天巨響把兩人震出水面，兩人轉(zhuǎn)過頭，橋中央火光沖天，巨大的橋體倒塌在水中，水花濺起老高。岸上的機(jī)槍早已啞火，他倆游到岸邊與馬連長會和，往野山渡口走去。

　　翠蓮熬了姜魚湯，煮了紅薯等他們。他們吃著地瓜，飲著熱姜湯，大汗淋漓。吃飽喝足，雞都叫了，馬連長帶著手下去一座廟里休息。徐長子倒在廚房涼床上睡覺了，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來。

　　鐵牛撿了50多支槍，恨不得立即送給八路軍，他怎么取槍？請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