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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開兩生面

第五十一章:太子側(cè)妃

芙蓉花開兩生面 木白棉 4089 2020-05-24 22:10:00

  抽了十二鞭后,魁魅姐妹二人轉(zhuǎn)身離去。

  躺在地上的白英,一身鮮血淋漓,發(fā)絲濕透凌亂的貼在臉上,他扶著墻強撐著起身,渾身顫抖,“噗!”一口血從他嘴里噴了出來。

  白英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跡,看著魁魅姐妹遠去的身影,不由得后怕,方才幾下自己竟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此刻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擔心魁魅姐妹二人重來,白英轉(zhuǎn)身踉蹌的逃走。

  這一逃竟陰差陽錯的到了黃泉路口,只是這黃泉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黃泉什么都沒有只是一抔抔黃沙累積而來的路,來了才發(fā)現(xiàn),黃泉路口為界里外截然不同,隱約能見外面的黃沙萬頃,里面卻是燈火闌珊,處處都是秀麗的小川流水,幽藍的夜空下是一片瑩綠的忘川,忘川中成片的雪白蓮花,奈何橋那邊是千家萬戶掛起的泛著橙紅光亮的燈籠,皆是為初來者點的燈。

  “年輕人,勿要往前,從那黃泉口出去,去與家人團聚”一位一襲黑衣裹身,身披黑色連帽斗篷,整顆腦袋都被帽子遮住的婦人乘著一葉小舟從忘川河上飄過來,手指著白英身后。

  白英轉(zhuǎn)身看了看,那不是方才從鬼魅花界逃出的方向嗎?怎么會有路?

  “受過陰魂十二鞭的人來了這黃泉都會產(chǎn)生幻象,年輕人,你方才所見的出口不過是洗魂涯兩山間的縫隙罷了,不要往前走了,那個地方是留給罪惡深重之人的!”

  白英詫異,她怎會知道方才自己受了魁魅姐妹的陰魂鞭?莫非是……

  “您是孟婆?”

  “正是!”

  還想問點什么,卻見孟婆從船上扔給白英一個東西,而后乘船遠去,一邊揮手道:“它會帶你離開,你心中所想的地方便是它的目的地”

  白英張開手一看,竟然一朵雪白的蓮花,想不到黃泉竟有這等純潔之色。

  張開手的瞬間,那蓮花驟然變大,竟須臾之間化成一個蓮蒲,而后自然而然的飄到白英腳邊,白英驚訝之余還是走了上去。

  因傷痛加上體力不支,靈力虛弱,剛一走上蓮蒲,便癱倒下來,化為兔形,昏睡過去。

  朦朧間,他隱約感覺自己穿過了沙塵暴,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哪,眼皮重得跟千斤鐵一樣抬都抬不起來。

  但他心里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全,以至于他將自己終日警惕的神經(jīng)不自覺放松了下來。

  夭夭,我拿到幽靈草了,我就快到了……

  晌午過后,太子端著碗藥湯大步走進桃夭被囚的寢宮。

  “你給我喝!給我喝!”太子狂怒的聲音震響整個太子宮。

  雙手用力掐著桃夭的嘴,一臉兇神惡煞,想讓她將碗里的藥給喝下去。

  自從他得知桃夭懷有身孕后,便每日都如瘋魔了一般,強行逼她喝藥,雖然每次都沒能成功,但次次都將她掐得近乎窒息,原本傷勢稍微緩和的喉嚨在被他無數(shù)次用力猛掐后傷勢愈發(fā)嚴重,導(dǎo)致她現(xiàn)在連一個字都難以發(fā)出聲。

  桃夭拼命咬緊牙口,眼淚橫流。

  太子氣急,整個人如同失去理智一般,大手伸向桃夭布滿青紫的喉嚨,眼珠子如同要蹦出來一般,臉上盡是怪異的表情:“老子要掐死你!掐死你!”

  片刻后見桃夭不再反抗,又恢復(fù)理智般的松了手,眼里懊悔又無可奈何,最后一腳將那碗紅花湯踢翻在地,面對著一側(cè)的籠壁,一拳錘在上面。

  而這金籠也似極通人性,任誰觸碰擊打都不會生出電刺,唯獨桃夭不能,但凡她稍微用力掙扎一下,那刺就會刺入她的身體。

  原本心中悔恨,滿眼心疼的太子,轉(zhuǎn)頭看見桃夭栓著鐵鏈的的雙手正緊緊護著肚子時,那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憤怒沖毀。

  他知她不敢過于反抗,為了防止金刺刺入腹中,她總會適可而止,于是,邪惡的思維在腦海中不停地旋蕩。

  他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腦海里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得到她!

  桃夭感覺到一絲微危險的氣息正在逼近,她惶恐不安的看著慢慢蹲下來的太子。

  以前這個時候他都會憤怒摔碗而去,今日卻不同尋常。

  她警惕的看著他,眼里是飽含恐懼決堤的淚水。

  太子一臉陰狠,大手撫上桃夭的臉頰,詭笑道:“別這么怕本宮,本宮現(xiàn)在好歹也算你半個夫君了”

  見桃夭不為所動又附耳低笑道:“很快就是你真正的夫君了”

  桃夭睜大眼睛看著他,難以置信,又愈發(fā)恐懼。

  看著這樣粉面桃花,楚楚動人的桃夭,太子又道:“忘了告訴你,本宮已派人貼了告示,今日起你便是本宮的側(cè)妃,本宮還給你取了新名字,桃姬,好聽嗎?”

  桃夭別開臉,又被太子板了回來。

  她掙扎得越厲害,他的欲望越發(fā)強烈,就像當年初次得到樂嵐一樣,瘋狂又刺激。

  當一根刺即將從背后刺入腹中時,她安靜了下來,任身上那人如何,都不再反抗,她的孩子不能就這樣沒了,眼淚模糊了視線,透過籠頂望著金光閃閃的屋梁,正一下一下如同浪潮翻滾著,眼中細微的亮光終于熄滅。

  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她悶哼一聲,嘴里漫出血來。

  嘴里不停地重復(fù)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桃夭渾身麻木失去知覺,太子才低吼一聲,癱在她身上,半響起身穿戴好后一聲不響的走出了門。

  沒過對久,幾個侍女就端了幾盆水和一大塊干凈的紅綢緞,礙于桃夭手腳上的鐵鏈,無法給她更衣,只好給桃夭一一擦拭干凈后用綢緞給她裹了身,然后退了出去。

  如同死了一般,桃夭一動不動的躺在籠中。

  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如心靈上的厲害,胸口悶痛,不時咳嗽幾聲就會吐出一口血來,眼神中灰暗的神色將她的絕望放大,她忽然覺得人做一次就夠了......

  遠在別城往回趕的易居白忽然瞧見一張冊封告示貼在城門口。

  許多人扎堆擠在那里看,小廝問他要不要也去看看,他瞥了一眼,說道:“福意!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看這個,又不關(guān)我們的事”

  然后放下車簾遠去。

  到汴城城門口時又是一堆人扎堆在那看告示。

  “那是什么情況?”易居白問。

  “小的這就去看看”福意跳下馬車快速跑過去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這些天他們四處尋找的易居白的嫂嫂,翼王妃桃夭竟被封為太子側(cè)妃,賜名桃姬……

  福意有些緩慢的轉(zhuǎn)身腳步沉重地走向易居白,見易居白正好奇的看著那邊,他有些為難的開口,“白世子那告示……”

  “那告示寫的什么?”

  “太子新封了位側(cè)妃”福意低垂著眼不敢看他。

  “側(cè)妃?太子哪來的側(cè)妃?除了太子妃便是良娣,哪還有什么側(cè)妃?”易居白蒙圈一樣的問話。

  “告示上面說良娣位分低不好聽,所以新定了個位分”

  “天子老兒還真是專寵嬌兒,太子這般胡來也不管管!”易居白嘆了一聲放下簾子。

  見福意遲遲不肯上車又問:“福意?你快上來呀”

  “被封的新妃賜名桃姬,原名桃夭”福意最終還是不想欺瞞易居白。

  剛聽他說桃姬時還想著,天朝竟有一位妃子的名號跟嫂嫂同姓,再聽到后半句時儼如五雷轟頂。

  強自鎮(zhèn)定下來,吩咐道:“速回易府!”

  一回到易府,易居白就奮筆疾書給易知安寫了封家書,用飛鴿快速傳了出去,如果再不讓大哥回來,恐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對不起大哥對不起桃夭,他是沒用的,辦不了任何事,他竟真的信了外道消息桃夭在別城,若不是聽說阿娘病重他恐怕現(xiàn)在都沒回來。

  很快,桃夭側(cè)妃的事就傳遍了滿城,傍晚時刻這消息就傳到了沐淺歡的耳朵里,沐淺歡氣的大口吐血,拖著病體,連夜調(diào)出易府暗衛(wèi),夜襲太子宮誓死要將桃夭帶回來,易居白因心中有愧,遂跟沐淺歡一同來了太子宮,易曉生左右攔不住只能夜訪天子的朝生殿,求天子出面。

  剛進太子宮,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一群暗衛(wèi)便一股強大的被不知名的力量彈傷,一個個倒地吐血不止,易居白在地上動彈不得直接昏死過去,沐淺歡亦是。

  那不似尋常的習(xí)武者所擁有的內(nèi)力,昏迷之際,她見太子和一位銀面人朝他們走來,那銀面男子走在太子身后,鷹眼中冒著黑氣,銀面下的嘴角邪魅上揚,只一瞬又復(fù)平常。

  她驚恐的看著那人,手震顫不已,指著那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直到易曉生和天子匆匆趕來,在易曉生懷里,她虛弱地說了一句只有易曉生一人能聽到的話:“那個面具男……他是妖!”然后松懈般的昏迷過去。

  見天子也來了,太子立馬拉著玄柯行了個禮,“父皇,您怎么來了,這天色已晚,您該好生歇著才對”

  樂長慶閉口不言,一臉嚴肅,看也沒看太子一眼,滿臉透著慍怒。

  易曉生震怒的看著太子,太子只畏懼了那么一瞬,又恢復(fù)原來的德行,一副居高臨下的感覺。

  “是你--”易曉生目光兇狠的看著太子,寒氣四射。

  太子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反問道:“是我什么?本宮可什么都沒干!”

  “放肆!這就是你對國柱說話的態(tài)度?”身后的天子樂長慶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看情況定是與太子脫不了關(guān)系。

  在樂長慶面前,太子心中的敬畏依舊是大于不滿的。

  樂長慶不怒自威是他最怕的一點,所以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易曉生將沐淺歡抱回了馬車中,關(guān)好門簾,轉(zhuǎn)身朝太子走來,步步緊逼。

  語氣生冷逼人,義正言辭道:“是你瞞天過海,強搶朝臣之妻,是你目無法紀,藐視君威,擅自冊妃昭告天下,也是你,將這等不人不鬼之人養(yǎng)在這太子宮,任由他為非作歹!更是你打傷我兒我妻和我易府三百多名守護暗衛(wèi)!”

  易曉生怒指太子身后的銀面人。

  聽著易曉生一字一句道出太子的罪過,樂長慶心中大驚,這些時日因擔憂邊關(guān)戰(zhàn)事,無心其他,只要太子不做什么特別出格的事他便不會過多約束,他心里從未承認過這個無用的儲君,只是卻不想,他竟動到了易府頭上。

  面色陰寒,但依舊沒有半點言語。

  “易伯父,您可能誤會了,這兒可沒什么朝臣之妻,他也不是什么不人不鬼的人,他是我的藥師,只因相貌丑陋才戴這銀面,至于您夫人和白世子,我不過是跟他們鬧著玩的,還有那些個下等人,死不足惜!”

  “放肆!”

  天子嗔怒,多日忙于國事未曾管教太子,不想竟變成如此模樣。

  “你!”易曉生甩出方才從沐淺歡身上取下的鞭子,一鞭子抽出去卻被玄柯抓住。

  玄柯心想,左右不過今夜取心,還用得著顧及這些凡人什么,掌中稍微用力,一股黑氣順著鞭子向易曉生襲去,直擊心臟。

  “噗——”

  易曉生一手捂著胸口大口吐血。

  樂長慶瞳孔驟縮,睜大眼看著這一幕神色慌張至極,他雙手接住搖搖欲墜的易曉生,聲音驚顫,唇齒打顫:“曉生,曉生,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他根本沒想到,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易曉生會被一個無名小卒打成如此重傷,他后悔站在一旁沒有助他,他后悔沒能阻止這一切。

  “玄柯!你在干什么!他是國柱!你竟敢……”太子難以置信的看著玄柯,只覺得他深不可測,極其可怕。

  旁人看著只以為是那鞭子反彈回去將易曉生打傷,然而太子卻看得真切,玄柯用的并非凡力。

  玄柯不以為然,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太子左右為難的站在那里不敢挪腳。

  樂長慶抱著昏迷不醒的易曉生坐在地上,眼淚無聲的滑落,打在易曉生臉上。

  人人都有底線,易曉生便是他最后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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