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祁宸昊的眼光投向了遠(yuǎn)處,赫琰琰好奇起來,她扭動著頭看向身后,只見剛才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尸體的嘴巴上開始長出植物的根部,隨后是葉子和苞牙,再后種子開始發(fā)芽長出一棵成熟的植物,這棵植物上掛滿了十四朵嬌艷欲滴的小紅花,咋一看還挺漂亮別致的,這些花兒都怒放過后,它們就從枝葉上脫落掉到喝水里面,而那具長出奇怪小紅花的尸體則干癟萎蔫,最后化成了灰燼也融入了水中。
而那些落入水中的小紅花一到了水中很快就腐爛融化了,都化成了黑色的汁液,與水相溶后,原本的水源就全部變成渾濁的黑水。
赫琰琰驚訝地問:“伊祁宸昊,那些都是什么,怎么那么詭異???”
伊祁宸昊回答:“這就是瘟疫種子啊,野仲和游光兩個瘟神將瘟疫散播到這里的其中一個手段。”
赫琰琰問:“將種子播種到死人的身上然后長出花朵,最后花朵掉落到水中萎蔫,花汁都就變成了毒液,然后污染水源和土壤,人畜觸碰了就患上了瘟疫?”
伊祁宸昊點(diǎn)頭道:“是的,那叫瘟疫花,瘟疫花開放是綿綿不斷的,只要有死了的生靈,就能在他們身上播下瘟疫種子,長出瘟疫花污染蒼生的休養(yǎng)生息之地,所以瘟疫就能過一個傳一個,直到十萬八千里,在野仲和游光制造的所有瘟疫之地,概稱瘟疫之城。
赫琰琰說:“原來如此,可以這樣理解嗎,我被他們詛咒了,哪怕我逃出了這個村莊,還有下一個被感染的村莊等著我。”
伊祁宸昊笑道:“是的,沒想到孤的小琰姬還是挺聰明的?!?p> “我不是你的?!焙甄鼊e開頭去堵氣。
唐棄問:“大王,需要臣做些什么嗎?”
伊祁宸昊說:“欺負(fù)孤的小寵物呢,這野仲和游光太不識時務(wù)了,就給他點(diǎn)教訓(xùn)吧?!?p> 唐棄說:“是?!?p> 赫琰琰聽到伊祁宸昊的話后,心里有點(diǎn)異樣的感覺,她不覺抬眸看著他問:“你什么意思?。俊?p> 伊祁宸昊說:“當(dāng)然是為你出氣了。”
赫琰琰疑惑道:“那就是……”
伊祁宸昊笑而不語,赫琰琰納悶不已,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問:“伊祁宸昊,你帶我去哪里?”
伊祁宸昊說:“送你入宮。”
“你!你還要送我入宮,你這人怎么那么冷血無情,我不要去!”赫琰琰憤恨之極。
伊祁宸昊嚴(yán)肅地說:“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赫琰琰憤怒到張口就是狠狠咬向他的脖子,死死咬著不放嘴,伊祁宸昊忍著痛,并沒有碰她半分,任由她咬到嘴累。
赫琰琰終于放開了伊祁宸昊的脖子,只見他的脖子上赫然一個帶血的牙印,可是,赫琰琰就是不解恨,她越想越傷心,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滴落到了他的傷口上,咸咸的淚水浸泡著帶血的傷口,伊祁宸昊就更痛了,可是他半句不言,臉上依然帶著令人欠揍的笑容。
“我不想入宮,我不要做籠子里的鳥,池塘中的魚,我是赫琰琰,我不是你謀取利益的工具,我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憑什么決定我的人生,我不要成為那些臭男人的玩物,我不要,我不要,你聽到了嗎!”赫琰琰已經(jīng)是哀求加上咆哮了。
伊祁宸昊不為所動,他只是淡淡說道:“我偏偏要決定你的人生了,那又如何?”
赫琰琰憤怒地掙脫開伊祁宸昊捆著她的那一條樹藤,然后給了伊祁宸昊一巴掌,不解恨再給了他另半邊臉一巴掌,這時候她覺得頭有點(diǎn)兒暈,她捂著自己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兒燙,最后目光定格在自己一雙手上:“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已經(jīng)瘟疫病毒深入了?!?p> 伊祁宸昊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的,現(xiàn)在你整張臉都成了一張棋盤。”
赫琰琰滿臉震驚,說:“那意思是我離死也不遠(yuǎn)了是嗎?”
伊祁宸昊說:“原則上是的。”
赫琰琰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了,她口干舌燥,胸悶氣短,全身虛脫,要不是伊祁宸昊抱著她,她都要站不穩(wěn)了。
赫琰琰艱難地說:“你、你是要送一個,一個死人,入宮嗎?”
伊祁宸昊說:“是的,田殷丑喜歡死人?!?p> 赫琰琰最后瞪了他一眼說道:“變態(tài)……”隨后腦袋越來越迷糊,都快失去意識了。
在她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仿佛聽到了這么兩句對話:“大王,臣不懂,你為何能為這條鳛鳛魚做那么多?”“唐棄,當(dāng)你遇到了一個你又愛又恨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懂得孤的心情了……”
赫琰琰在混沌之中走了很久,她除了能看到自己之外,周圍都是一片漆黑,她嘗試叫著:“有人嗎?”可是除了自己的聲音之外,哪里還有半點(diǎn)回音。
“有人嗎?”赫琰琰不死心?!坝腥藛??”赫琰琰依然不死心。
“鳛鳛魚!”一把聲音叫道,赫琰琰聽聞有人叫就往那個聲音方向看去,她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往自己走來,赫琰琰瞪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人是誰,直到那人快到自己跟前了,赫琰琰就嘗試問他:“請問你是誰?”
定睛一看,赫琰琰吃了一驚,這個人她是有印象的,畢竟那件事太令人氣憤。他就是在天涯酒館里面拿自己項上人頭換酒不果的白衣青年,后來挑戰(zhàn)伊祁宸昊,要奪取她用來換一杯醉紅塵,這個人一看也不是好鳥,雖然長得也不錯,但是這個時代的帥哥就似乎和渣劃等號。
“是你,你想干什么?”赫琰琰警惕地問。
白衣青年說:“我叫祝禮讓,赫琰琰,我認(rèn)識你,你不要害怕,上次和伊祁宸昊說用你來換酒,我不過是騙他的,我只想救你,并非是真的想拿你來換酒?!?p> 赫琰琰冷冷道:“像你說的這種話我聽多了,能不能來點(diǎn)新意的。”
赫琰琰心里冷哼,這一路又很多人都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都不過是打著救她的旗號,其實是謀害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