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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不再愛上你

第五章 綻放

下輩子不再愛上你 雁冰韌 13750 2020-01-14 02:50:27

  曹曉秋變了,頭發(fā)不再散亂的披在肩上,或者隨便的扎個馬尾巴,豎在腦后,她現(xiàn)在喜歡把頭發(fā)繞一繞,盤在腦后,整理成一個丸子頭,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頭發(fā)自來卷,所以她的丸子頭,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還有,一向不喜歡穿高跟鞋的她,居然穿上了高八厘米的鞋子。這樣一來,曹曉秋的身高一下子高了很多,再加上頭發(fā)盤了起來,所以打眼看過來,曹曉秋的作為一個女人,她已經(jīng)擁有了一個女人標準的身高。

  哇塞,老婆,不會吧,我沒看錯吧,看著曹曉秋,張浩的嘴張的很大,使勁揉了揉眼睛,很夸張的說道,在一起怎么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曹曉秋這個樣子的打扮,他被驚艷到了。

  曹曉秋穿了一雙咖色的高跟鞋,一條黑色的直筒褲,然后上衣是那件黑色帶著梅花的高領(lǐng)毛衣。長長的蓬松的頭發(fā)盤在腦后,因為頭發(fā)太多的緣故,她的丸子頭看上去與眾不同,韻味十足。外面穿了一見淺綠色的長款大衣,是那件她所有的大衣里面唯一沒有收腰的那一款。

  張浩贊嘆不已,這些年,他給曹曉秋買的衣服多的數(shù)不清有多少,但是曹曉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所以經(jīng)常穿的衣服也就那么幾套,多少年以來,就怎么一副簡簡單單的做派,即使來到大城市,曹曉秋也絲毫沒有受到一絲影響,依然我行我素的樣子。

  這是怎么啦,天哪,曹曉秋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嗎,張浩心里直犯嘀咕。

  老公,你這幅嘴臉的,干什么啦,我換一換衣服怎么了,衣柜里怎么多的存貨,我現(xiàn)在不穿,難道將來要留給兒媳婦穿嗎?曹曉秋看著張浩那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憤憤的說。

  別,可別了,你穿,你變著花樣的穿,最起碼我先飽飽眼福,張浩假裝正經(jīng)的說。

  老婆啊,我是很擔心啊,你這一出門,得有多少雙眼睛唰唰的看過來哈,而且是男人的眼睛啊,我會吃醋的啊,張浩摟住曹曉秋的腰,假裝撒嬌的說。

  那好啊,你怕別人看我,那有個好辦法,曹曉秋調(diào)皮的說,

  什么辦法啊,快說,快說,張浩松開手,急切的問。

  那我就跟以前一樣,宅在家里,不出門不就行了嗎?更不用每天怎么辛苦的去給你打工。曹曉秋很認真的說。

  老婆,那可不行,可不行,走,我們這就去上班,誰愛看就看,咱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張浩一邊說,一邊急急火火的去穿大衣。

  哈哈哈,曹曉秋大笑了起來。

  曹曉秋跟張浩的生意做的熱火朝天,他們開啟了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傳統(tǒng)模式,配合的天衣無縫,把他們的創(chuàng)業(yè)做到了極致。

  張一鳴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跟曹曉秋聯(lián)系了,曹曉秋覺的他這段時間工作應(yīng)該很忙,所以也沒有主動去聯(lián)系他。每每想到張一鳴,曹曉秋就會想到放在衣柜里的那件毛衣,她想不出任何辦法,送給張一鳴。

  張浩接到張一鳴的電話,他讓張浩抽時間去趟他的辦公室一趟,說有事情要談。

  老婆,我明天要去一下一鳴哥的辦公室,你跟我一起去吧。吃過晚飯。張浩突然問正在廚房刷碗的曹曉秋。

  什么,我跟你一起去,能行嗎?一鳴哥讓你去,又沒說讓我也去。再說一鳴哥不是找你有事情嗎,曹曉秋拿著碗走了出來,詫異的問道。

  嗨,沒事的,一鳴哥不會生氣的,放心。你看你,沒見過大世面不是,我這不想帶你去看看政府的辦公大樓。也去看看經(jīng)常來我們家吃餃子的張大處長,工作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嗎。張浩擠著眼對曹曉秋說。

  張浩一語驚醒夢中人。曹曉秋突然想到,何不趁著這次機會,把毛衣帶給張一鳴呢?但是有張浩在,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啊,不管了,先放包里,瞅機會吧。她在心里想。

  張浩自作主張的帶著曹曉秋來到張一鳴的單位,門口的保安先給張一鳴打電話落實,然后又給他們二人做了嚴格的登記,才放他們進去。

  張一i鳴的辦公室在三樓,樓層上很靜,曹曉秋的高跟鞋咔噠咔噠的聲音,聽著格外的清脆,

  老公啊,懷了,我忘換鞋了,這可怎么辦呢?曹曉秋停住腳步,著急的問張浩。

  沒事的,這樣你先在后面慢點走,盡量聲音小點。我先去一鳴哥的辦公室,張浩安慰曹曉秋說。

  整個樓層都沒有人,所有辦公室的門都關(guān)著,偶爾會聽見電話鈴聲,或者有人打電話說話的聲音,曹曉秋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慢慢著邁著步子,生怕動靜太大,驚動了辦公室里的人。

  走廊很長,曹曉秋慢慢走著,但是她忽然想起,張浩好像沒告訴她,張一鳴在哪一間辦公室里。曹曉秋心里很懊惱,索性在一處窗子前面停下,一時想休息一下,二是想等著張浩來找她。

  樓下的院子里很靜,幾乎看不到有幾個人,馬路對面有一個很大的停車場,所有的車輛都井然有序停在那兒,政府大樓就是不一樣,莊嚴,寧靜,我真是腦子進水了,怎么穿著怎么高的高跟鞋,進了政府大樓呢,曹曉秋在心里埋怨著自己。

  曉秋,是你嗎?張一鳴輕聲的叫著,曹曉秋急忙回過頭來,她看見不遠處的辦公室門口,張一鳴正站在那兒。

  曹曉秋輕輕的揮了一下手,沒敢出聲,然后輕手輕腳的朝著張一鳴走過去。

  張一鳴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向他走來的是曹曉秋?

  天哪,這是怎么了,這也沒多長時間啊,曹曉秋這怎么這樣啦。張一鳴在心里驚訝的說。

  曹曉秋慢慢地走來,她穿著高跟鞋,頭發(fā)高高的盤起,大衣敞開著。里面露出那件黑色帶花的高領(lǐng)毛衣,她把一個女人的高雅,美麗,展現(xiàn)到了極致。

  張一鳴的眼里透出了一層薄霧,這樣的曹曉秋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樣子,他很欣慰,心想:如果當初見到的曹曉秋只是一朵青澀的花蕾,那么現(xiàn)在的她正在綻放,驕傲的綻放。

  曹曉秋坐在張一鳴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有一瞬間,她才突然感覺到張一鳴位高權(quán)重的身份。她所見到的張一鳴,深情的眼光,溫柔的聲音。都是工作以外的他。但是在這間辦公室里,以往的種種蕩然無存,她見到了張一鳴的另一面。

  張一鳴的辦公室是個套間,里面是他的辦公室,外面還有兩個辦公桌,聽張浩說一個是張一鳴的司機劉東,還有一個是他的秘書田量。今天剛好兩個人有事都不在。

  張一鳴很忙,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他,臉色深沉,眼睛里透著一股冷俊的光,說話的聲音嚴肅沉穩(wěn)。即使怎么年輕,也看不出有一頂點的青澀。一副老成干練,官場縱橫的模樣。

  曹曉秋失算了,此地,此景,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那件毛衣拿出來的。

  張浩沒有把他跟張一鳴的談話內(nèi)容告訴曹曉秋,曹曉秋也不會問,因為這是她多年的習慣。

  張浩已經(jīng)有幾天沒有出去應(yīng)酬了,而且突然變得很沉默。這讓曹曉秋覺得很奇怪。

  老公啊,怎么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曹曉秋關(guān)心的問。

  奧,沒有,老婆,沒事的,我在想一些事情,看來,張浩并不打算告訴曹曉秋,敷衍的回答。

  奧,好的,好的,那你仔細想吧,我就不打擾你啦,曹曉秋一邊說,一邊走進了書房,心里更加奇怪了,這是怎么了,怎么多年也沒見張浩去思考過什么事情,這得是多大的事情,能讓他老人家考慮怎么長時間。她心里想。

  張浩說身體有點不舒服,他讓曹曉秋一個人先去店里上班,他晚些會過去,曹曉秋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也沒再說什么。

  曹曉秋很聰明,她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事應(yīng)該跟張一鳴有關(guān)系,中午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找過張一鳴的曹曉秋,第一次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在忙嗎?她只發(fā)了三個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張一鳴打來電話。

  曉秋,你找我啊,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哈。張一鳴調(diào)侃著說。

  嗯,嗯,是有點事情我想問一下哈,曹曉秋忽然覺的這樣問,好像是不太妥當,畢竟是張浩的事情,她插嘴是不是不太好。她猶猶豫豫的輕聲說。

  曉秋,有事你盡管問,怎么啦。是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嗎?張一鳴關(guān)心的問道。

  嗨,不是我,是張浩,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么了,萎靡不振的,說是要思考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說話,所以我想問你一下哈,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曹曉秋突然想到張一鳴在辦公室的樣子,抓緊客氣的綴了一句客套話。

  奧,是這事啊,張浩沒有事,你放心啊,曉秋,是我讓他思考的,你不用管他,張一鳴語氣稍微嚴厲的說。

  奧,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忙吧。曹曉秋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想著急的掛斷電話。

  曉秋,等一下,張一鳴急急的叫住她。

  怎么啦,還有事情嗎?曹曉秋好奇的問道。

  曉秋,是這樣,我也正好想見你一面,跟你聊一下你跟張浩的生意,還有你們未來的發(fā)展。依你的時間吧。張一鳴用一種近似命令的語氣說。

  奧,那好吧,你怎么忙,依你的時間吧,我沒事的,曹曉秋想不出拒絕的理由,輕聲的回答。

  那就明天下午吧,你下班以后,我請你喝杯咖啡,好嗎,張一鳴正式向曹曉秋發(fā)出邀請。

  嗯,嗯,那好吧。曹曉秋雖然有點意外,但是想到張一鳴的身份,好像老是在路邊的小橋上見面,也不太合適。所以勉強的答應(yīng)了。

  老公啊,你今天怎么樣啊,還不打算去店里上班嗎?曹曉秋問張浩。

  老婆,我明天再去吧,行不行啊,今天我還要再想些事情,張浩耍著賴皮說。

  隨你吧,不過,老公,我今天下班以后會晚些回來,我去商場看一件衣服,你晚上就別等我了啊。曹曉秋第一次跟張浩撒謊,有點心虛的說。

  別太晚了啊。老婆,有事你就抓緊給我打電話。或者我去接你都行哈,張浩關(guān)心的說。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太晚回家的。曹曉秋柔聲回答。

  曹曉秋帶上了那件毛衣,因為如果這次不送給張一鳴,恐怕以后再也沒有合適的機會了。

  張一鳴提前訂好了咖啡店,而且離曹曉秋的店很近,盡管這樣,張一鳴還是提前在門口等著她。

  曹曉秋沒有刻意打扮,只是把那件淺藍色的大衣,又換成了以前經(jīng)常穿的那件長款羽絨大衣,因為還是冬天,稍微晚一點,還是寒氣逼人的冷。

  曉秋,曉秋,張一鳴遠遠的看見她,輕聲的叫著,

  曹曉秋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手。

  張一鳴遠遠的看著曹曉秋,因為不是在單位里,所以在這里他可以盡情的欣賞著曹曉秋,

  曹曉秋穿著高跟鞋,婀娜的腰肢,瀟灑,飄逸。高雅的氣質(zhì),無不展現(xiàn)著一個女人的韻味,修養(yǎng)和魅力。那高高盤起的蓬松的丸子頭,更給人以耳目一新,超凡脫俗的感覺。她不緊不慢的走著,白皙圓圓的臉上,帶著一副高冷的表情。

  張一鳴心里驚嘆不已,他是見過很多漂亮的女人的,但是此刻的他卻覺的,曹曉秋應(yīng)該是老天恩賜的女人。不然一個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的女人,怎么能蛻變成這個樣子。

  張一鳴預定了一件精致的小單間,曹曉秋很是喜歡,因為房間的墻上掛里一幅大大的西洋畫,她站在那張畫前面仔細的瞅著,畫中美麗的少女,一頭棕色的卷發(fā),一襲華貴的西式長裙,一首托腮,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哇·,太美了啊,我喜歡西洋絕色美女,曹曉秋情不自禁的贊嘆說。

  我也喜歡美女,正在倒著咖啡的張一鳴也來了怎么一句。

  哎,張一鳴,這話從我嘴里說出來,那叫真心的贊美,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那叫犯錯誤,曉得吧。曹曉秋歪著頭,調(diào)侃著張一鳴。

  行了,快過來坐下吧,停止你的贊美,畫再美也不頂飯吃,我先給你點了些吃的,先過來吃點。張一鳴寵溺的催促著。

  曹曉秋坐下來,這才看見長方形的咖啡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吃的喝的,精致的白色玻璃盤里,五彩斑斕的蔬菜沙拉。像月牙的竹筐子里放著一些薯格,還有各種各樣的漂亮的小點心??Х葔乩镏笾Х?,好深沉好正宗的香味,曹曉秋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抓緊吃吧,就別吸鼻子了,等吃完再喝啊,張一鳴柔聲的說。

  張一鳴深愛著曹曉秋,但是他給予的愛更像是父親對待女兒般的疼愛,這種愛超越了男女之愛。是一種出自內(nèi)心的愛。

  我還真有點餓了,曹曉秋一邊嘟囔著,一邊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穿著她那件黑底帶紅梅花的高領(lǐng)毛衣,準備開吃。

  張一鳴看著曹曉秋,眼都直了,心里想,怎么一件俗氣的毛衣,黑色,還帶著紅花,我的天哪,怎么穿在曹曉秋的身上,就不一樣的味道了呢,簡直美的一塌糊涂,真是一白遮千丑啊,誰讓人家曹曉秋皮膚白呢。

  曉秋,你的眼光可真好啊,你這是在哪里買到的這件毛衣啊,黑色,還帶著紅花啊,啊。張一鳴忍不住好奇的問。

  奧,我是在你們這里最大的那個商場里買的,這件衣服又便宜又好看,我喜歡,曹曉秋一邊吃著一邊說。

  而且,我告訴你啊,在我們農(nóng)村,女孩子都是穿的大紅大綠,那叫喜慶。我小時候,穿的那件大紅花的棉襖,估計你看見,都得眼暈。曹曉秋很認真的又說。

  哈哈哈,大紅花的棉襖,你爹沒給你扎紅頭繩嗎?張一鳴實在忍不住了,一邊笑一邊說。

  去,張一鳴,你傻笑什么呢,對了,我還給你買了件毛衣呢。曹曉秋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去衣架上拿包。

  什么,你還給我買了一件。曹曉秋,不會也帶著花吧,天哪,張一鳴崩潰的問。

  張一鳴看著曹曉秋買的毛衣,驚呆了。這個毛衣的款式他沒見過,它跟普通的毛衣是不一樣的,而且這件毛衣不論顏色,還是款式,絕對是男款毛衣里面的精品。大氣,優(yōu)雅。

  張一鳴啊,你幫了我怎么多,為了表示感謝,我給你買了一件毛衣哈,這是一種插肩的織法,因為我會織毛衣,所以我懂啊,不知道你喜歡嗎?曹曉秋輕輕的問道。

  曉秋,謝謝啊,我太喜歡了,真的,我非常喜歡,怎么多年,還沒有女人給我買過衣服呢,真的,他激動的說。

  張一鳴被曹曉秋徹底的感動了,第一次吃到曹曉秋包的餃子,就讓他感動了很久,因為從小除了吃過母親包的水餃,沒有第二個女人給他包過水餃。而這一次,就這件毛衣,又讓他感動的一塌糊涂,因為除了母親,曹曉秋還是那個第一次給他買衣服的女人。

  張一鳴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怎么樣,他都要保護好曹曉秋,真心真意的守護好她后半生。

  張一鳴讓服務(wù)員把吃的撤掉,然后直留下兩杯咖啡。

  曉秋,我們談?wù)掳?,他恢復了一副在辦公室曹曉秋所見到的樣子,深沉的說。

  嗯,好的,你說,曹曉秋輕輕的回答。

  張一鳴把后背靠在沙發(fā)上,深情的看著曹曉秋,說道:

  曉秋,前幾天我約了張浩,跟他談了談,但是我首先聲明一點,一般這種事情不在我的管轄范圍以內(nèi),之所以找他,是因為有你在,我才做的這個決定。

  第一,我首先狠狠的批了張浩,因為他對你們將來的生意沒有任何的規(guī)劃,他把重點全放在了吃吃喝喝上了,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完全不可以的。

  第二,我給了張浩一個月的時間,整理好所有的賬目,回籠你們的資金,然后注冊公司,離開店面的模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這是我提出來的,注冊公司,你的占股比例要達到65%,。

  什么,你說什么,曹曉秋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沖著張一鳴嚷到,此刻的她終于明白,一向頭腦簡單,大氣豁達的張浩,為什么突然會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張一鳴,開公司做生意,這是天大的好事,這個我不會反對,你能給張浩提出這樣的建議,我曹曉秋萬分的感謝,但是股份的分配,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有什么資格來做這樣的決定。

  曹曉秋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冰霜,語氣生硬的說道。

  張一鳴第一次看見曹曉秋翻臉的樣子,心里想,不管怎么樣,都得逼著曹曉秋認下這件事情,所以他決定跟曹曉秋進行一次正面的交鋒。

  曹曉秋,你冷靜一點,你是腦子進水了嗎,你告訴我,生意場是什么,你知道嗎。那我來告訴你,生意場就是一個大染缸,所有進去的人,身上永遠不會再有著一身純白的顏色,所有的人都會變得不再純粹。

  張一鳴眼睛里閃著一道鋒利的光芒,直直的射在曹曉秋的臉上,他嚴厲的說道。

  這些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即使所有人都會五顏六色的爬出來,張一鳴,這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不明白,曹曉秋加重了語氣,大聲的說。

  曹曉秋,張浩現(xiàn)在就在這個大染缸里泡著,而你正在一步一步邁下去,明白了嗎?張一鳴大聲的說。然后他又繼續(xù)尖銳的說道:

  即使張浩現(xiàn)在對你夫妻情深,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誰又能保證沒有張曉秋,李曉秋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跟孩子怎么辦,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從來沒有想過,那么你從現(xiàn)在就給我去想,認真的去想,張一鳴的語氣,嚴厲而且兇狠。

  不可能,張浩永遠不會,他絕不會是這樣的人,怎么多年,我們夫妻雖然聚少離多,但是我們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從來沒有,張一鳴的話強烈觸動了曹曉秋心底里最后的底線。她聲音哽咽著說,然后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張一鳴有一瞬間心軟了,他想立刻去安慰曹曉秋,但是他忍住了。他心里清楚,涉世未深的曹曉秋,只是聽見了怎么一句話,就已經(jīng)崩潰成這個樣子,那么如果將來真的有那么一天,事實發(fā)生在眼前,這對她來說,會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他的腦子里忽然閃過三毛的結(jié)局,張一鳴心里劇烈的一顫。

  曹曉秋,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決定了,而且張浩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樣你們回去自己談。張一鳴邊說邊起身去衣架拿衣服,準備離開,因為他害怕看見曹曉秋的眼淚,他更害怕自己的心會軟,如果這樣,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費了。

  你給我站住,張一鳴,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曹曉秋厲聲說道。

  張一鳴站在衣架旁,沒有轉(zhuǎn)身。

  張一鳴,憑什么說這是你的決定,那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張浩的生意,一直是他在做的生意,為什么無端的把我扯進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張浩來誤會我,而且他還會傷心,這就等于我在他背后插了一刀,張一鳴,你存的什么心,你要把我曹曉秋置于何地。這是我的家事,家事,你憑什么,曹曉秋的眼淚順著臉頰大滴大滴的落下,她憤怒的指責著張一鳴,心里痛苦的一陣陣的抽搐,簡直無法呼吸。

  曹曉秋,不錯,這是你的家事,我張一鳴是不應(yīng)該過問的。但是你是我的家人,我視你為我的家人,我為了我的家人,這有錯嗎?張一鳴轉(zhuǎn)過身,憤怒的說道,臉上陰沉的可怕。

  我不是你的家人,張一鳴,你對我曹曉秋來說,只是個外人,而張浩,是我兒子的父親,他才是我的親人,我的家人。我不要你愛我,不要。曹曉秋哭著,歇斯底里的嚷道。

  曹曉秋,你給我住嘴,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以為我張一鳴是什么人,張一鳴兇狠的說。

  曹曉秋,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兒,我張一鳴深深的愛著你,愛到了骨子里,我把你刻在了我的心里。而且我還告訴你,我身邊不缺女人,即使我今天跟別的女人上床,你在我心里,也是家人,我最愛的人,所以我到死都要守好你,還有,你可以說我以權(quán)壓人,也可以說我仗勢欺人,隨你怎么說,怎么想,但是我告訴你,除非張浩不去注冊這個公司,只是是注冊,我就要看到那份股權(quán)分配書。曹曉秋,我要你認下這件事情,要么即使你逃回你那個小縣城,我張一鳴也要把你給追回來。

  張一鳴惡狠狠地說完,拿起大衣摔門而去。

  曹曉秋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劇烈的抽搐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痛苦的糾結(jié)著。

  張一鳴坐在車里,平時很少抽煙的他,幽幽的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頓時眼前迷茫一片。他靜靜地盯著它,看著它慢慢自燃。

  張一鳴心里痛苦的抽搐著,曹曉秋的眼淚,歇斯底里的聲音,還有那些尖刻的話,刺痛了他的心。他為官多年,表面上仕途光明,但是這些年也是歷經(jīng)坎坷,他深知這個社會有多么復雜,人心有多么險惡。所以他選擇去成就曹曉秋,就是讓她在這樣一個復雜的社會里,能夠披荊斬棘的生存下去,而且能夠活出一番屬于自己的精彩。他知道曹曉秋需要一段很艱難的過程。

  張一鳴又吸了一口煙,紅紅的火星閃現(xiàn),緊接著又歸于平靜。青煙依然裊裊,直到它徹底燃完,才漸漸消散。

  曹曉秋的心里亂極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去面對張浩。她慢慢的走著,來到了曾經(jīng)路過的小橋上面。

  夜幕降臨了,幽藍幽藍的天空中點綴著無數(shù)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邀請人們到廣闊的太空去遨游。皎潔的月亮像一只銀色的小舟在深藍色的大海中航行。

  冬天已經(jīng)過了大半的時間,輕輕吹過的風,不再那么刺骨的寒冷,曹曉秋深吸了一口,恍惚間好像嗅到了一點點春天的氣息。湖面上的冰看上去也不再是那樣堅固,沐浴著春的氣息,趁著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湖水正在悄悄的融化,她的心情豁然開朗了。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其實春天的氣息自始至終是隱藏在冬天里的,只是深情有心的人才能夠感覺的到而已。

  張一鳴在車里遠遠的看著曹曉秋,他是怎么也不會放心離開的。他看著曹曉秋站在橋上,一臉陶醉的模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相信,充滿智慧的曹曉秋,必定能邁過這一步。他不會看錯她的。

  老婆,在哪兒呢,怎么還沒有回來呢,需要我去接你嗎?張浩打來電話,急切的問道。

  奧,不用,不用了,我馬上就回去了,曹曉秋這才緩過神來。

  曹曉秋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準備跟張浩開誠布公的深談一次,而且會把這次跟張一鳴的見面,跟張浩做個坦白。

  老公啊,怎么樣了,你心情有沒有好點哈,能談?wù)剢??曹曉秋溫柔的對張浩說。

  可以啊,老婆,快過來,我也正想跟你談?wù)勀??躺在沙發(fā)上的張浩坐了起來,一邊說,一邊招手讓曹曉秋坐過來。

  曹曉秋坐到張浩的身邊,用手摟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懷里。

  張浩寬大的懷抱真的很溫暖,曹曉秋突然想起張一鳴說過的話,她的心里頓時感到一陣陣的恐懼,她緊緊的抱著張浩的腰,眼睛里泛起了著淚光。

  老公,別動啊,讓我抱一會兒,你整天的忙啊忙,你知不知道,你多長時間沒有把我摟進你懷里了嗎?曹曉秋輕輕的說。

  張浩沒有說話,緊緊的把曹曉秋摟在懷里,他也突然想起張一鳴說過的話,這些年他又為了這個緊緊依偎著他的女人想到過多少,他又何時去了解過她,真正的去關(guān)心過她。

  老婆啊,這些年,對不起哈,我一直忙啊忙,從來也沒有問過你,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真正的需要些什么,很抱歉。張浩深情的對曹曉秋說。

  張一鳴提醒了張浩,他當時的話說的很重,這些天張浩也一直在反思,曹曉秋所有的變化,每個細節(jié),他都去仔細的去想。直到今天,他才真正的覺的,張一鳴的話很有道理,張一鳴跟他說,夫妻之間應(yīng)該同甘苦,共患難,這句話世人皆知。但是夫妻之間還有一句話,能同共患難的不是夫妻,能同共富貴的才是真正的夫妻。

  張浩決定聽從張一鳴的建議,如果曹曉秋真的是塊金子,她此時不發(fā)光,早早晚晚有一天也會發(fā)光的。自己不如早一點成全她。他在心里想。

  老婆啊,我有話要跟你說。張浩輕輕的拉開曹曉秋的手,然后看著曹曉秋的眼睛,深情的說。

  不,老公,讓我先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曹曉秋用她那光滑細膩的手,輕輕的堵住張浩的嘴。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你怎么知道,張浩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見了張一鳴,還因為自從他約了你談話,你這幾天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曹曉秋鎮(zhèn)定的說。

  什么?你見了一鳴哥,你沒有說什么不妥的話吧,張浩著急的問。

  沒有,怎么會呢,注冊公司不是好事情嗎?我感謝他還來不急呢,為什么說些不該說的話。曹曉秋安慰張浩說。

  老婆,以后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先告訴我,不要太隨性啊,那天你也見了,一鳴哥是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平時對我們也是照顧的很周到,你說我們非親非故的,人家沒有義務(wù)這樣對我們的,我們得感謝人家,張浩柔聲的說著曹曉秋。

  曹曉秋沉默了,她想起那天對張一鳴的態(tài)度,還有哪些刻薄的話,心里多少感到有一點理虧。

  老婆,明天開始,我就著手注冊公司的事情,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一下,張浩認真的說。

  關(guān)于股權(quán)分配的事情,我跟你說一下,公司的法人是我,但是我只要35%的股份,其他的都寫在你的名下,這是我自愿的,因為我從心里覺的,我們家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曹曉秋的,我愿意這樣做。張浩很深情的對曹曉秋說道。

  我不同意,我不要什么股份,咱們家的生意都是你一手打拼出來的,你剛才也說了,你都是我曹曉秋的,那你的公司當然也是我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要,曹曉秋很堅決的一口回絕。

  因為曹曉秋心里清楚。股份的事是張一鳴和張浩之間的約定。如果不是張浩最初的想法,他只是去遵從張一鳴的決定,那這件事就成了她跟張浩夫妻之間最大的隔閡,一輩子都消除不掉的隔閡。

  張浩,我警告你,如果你非要這樣去做,那我曹曉秋就回家去,打道回府。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這里。我不明白,難道我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嗎?我們可以不用在這里注冊什么狗屁公司。我們可以回到我們的家,回縣城去做我們的生意,去注冊我們的公司。

  另外,我曹曉秋要讓你永遠的記住,做任何事情都要順從自己的心,永遠不要去受制于人,去順應(yīng)別人的心意,這樣去做事情,你就不陪做我的老公。

  曹曉秋流淚了,惡狠狠的叫嚷著說。然后起身沖進了書房。

  曹曉秋陷入了深深的痛苦當中。她覺的好像自己變成了一件商品,讓張一鳴和張浩共同成了這件商品的主人。讓她在這種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里飄蕩,心無所依。她懊惱,糾結(jié)。一連幾天,她都不愿意跟張浩說話。

  張浩忙了起來,開始租房子,回籠資金,準備注冊公司。

  張一鳴發(fā)來消息,曹曉秋看見了,沒有回復。因為她不知道對張一鳴該說些什么。

  張浩租到了合適的房子。高興的手舞足蹈,他也許真的沒有把股份的事放在心上,他真正在乎的可能只是法人的身份,也是,在大家的眼里,張浩是這家公司的主人,又有誰會知道真正的大股東會是誰呢。

  曹曉秋想到這兒,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里對張一鳴的怨氣好像消了一些。

  張浩告訴曹曉秋,公司的名字叫“春華秋實有限責任公司”

  曹曉秋知道,這個名字肯定是張一鳴起的。她沒有吱聲。心里涌出了一種莫名地惆悵。

  新公司正在緊鑼密鼓的裝修,張浩強拉硬拽的拉著曹曉秋,去代理公司簽署股權(quán)分配協(xié)議,曹曉秋很生氣,一個男人竟然沒有骨氣到了這種地步,但是她實在拗不過張浩,很無奈的去簽署了所有的協(xié)議。

  曹曉秋做夢也想不到,幾年以后,張浩出軌,一個叫劉穎的年輕姑娘,竟然跳出來跟她爭奪這一份屬于她的股權(quán)。

  張一鳴預料的沒有錯,是他幫了曹曉秋。

  曹曉秋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接受了這件事情,而且也積極的參與到新公司的籌備當中。

  張一鳴發(fā)來消息,曹曉秋回了過去。

  曉秋,你好嗎?電話那邊傳來張一鳴溫柔的聲音。

  嗯,挺好的,你呢,曹曉秋想起他們那次激烈的爭吵,輕聲的問道。

  哦,我挺好的,上次給你發(fā)消息,你沒有回我,其實我是想為上次的事情,跟你說聲對不起的,我的態(tài)度,還有哪些難聽的話,希望沒有傷害到你。張一鳴誠懇的說。

  嗨,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說的話也不好聽,你不要介意哈。曹曉秋故作輕松的說。

  沒有,沒有啊,曉秋,我們能和好嗎,張一鳴可憐巴巴的問道。

  當然了,我們現(xiàn)在不是很和氣的在聊天嗎?曹曉秋輕松的說。

  曹曉秋,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的樣子很像一個不折不扣的潑婦啊。張一鳴這句話好像憋了很久,脫口而出。

  哦,我潑婦,你呢,張一鳴,我看你可真是黑老鴰飛豬腚上了,你光看見我黑,把你自己給忘了啊,曹曉秋大聲的嘲諷著張一鳴。

  哈哈哈,曹曉秋,說你潑婦你還不承認,粗話又出來了吧,張一鳴大聲笑著說。

  張一鳴,你可能忘了,那天有人好像跟我這樣說,我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跟女人上床的,曹曉秋不甘示弱,她模仿著張一鳴上次發(fā)火的聲音說道。

  不可能,我怎么會說這樣的話,曹曉秋,你在誣陷我,張一鳴一副死不承認的語氣,堅決的說。

  張一鳴,跟你說啊,你當時說這話的神態(tài),你知道你像什么嗎,曹曉秋還是覺的不解氣,繼續(xù)說。

  像什么。我能像什么。張一鳴嘴硬的說。

  像什么,像流氓,徹頭徹尾的流氓。說完這句話,曹曉秋頓時覺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曹曉秋,你個潑婦,你敢說我是流氓,你太過分了啊。張一鳴急了,在電話那頭大聲的嚷著。

  哈哈哈,張一鳴,我還有事情要忙,這場潑婦與流氓的對話,到此結(jié)束啊。曹曉秋大聲笑著掛斷了電話。

  張浩說張一鳴想去新公司那里看看,主要是去看看裝修的風格怎么樣,順便給提點建議。曹曉秋沒有吱聲。心里想,這個張一鳴可真閑,怎么大的官,現(xiàn)在淪落到連裝修這種事情都管上了,真是的,無聊。

  張一鳴打來電話,讓張浩帶著曹曉秋,一起去新公司那里看看。

  老公啊,我今天不舒服,肚子疼,我不去啊,曹曉秋捂著肚子,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說。

  吆,老婆,沒事吧,張浩緊張的問。

  嗯,嗯,還行,我吃點藥就好了,你快去吧。曹曉秋急急的催促著張浩說。

  老婆啊,可是一鳴大哥說,務(wù)必讓你過去,說是趁著裝修還沒完工,咱們都看一看,哪里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及時糾正還來的及。張浩很為難的說。

  張一鳴打來電話,大聲的說:浩子,你們出發(fā)了沒有。

  奧,奧,馬上就走,可是一鳴大哥,曉秋突然肚子疼,她可能過不去了。張浩在電話里很抱歉的說。

  嗯,沒事的,今天劉東開車,讓他把我放下,然后去你家,接上曹曉秋去醫(yī)院看病就可以了。張一鳴在電話里打著官腔說。

  奧,不用,不用,我讓她吃點藥,我們馬上就過去啊,張浩急忙說。

  張一鳴說話的聲音很大,曹曉秋聽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張一鳴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看來這次是躲不掉了,這個張一鳴想干嘛,要報仇嗎,曹曉秋心里恨恨的想。

  老婆,吃上點藥去吧,不是我不幫你哈,你聽一鳴哥這話說的。張浩無可奈何的說。

  曹曉秋沒有說話,進臥室去換了一身衣服。她下身穿了一件紫紅色的寬松運動褲子,上衣則穿了一件藍色帶小白花的緊身制服高領(lǐng)小棉襖。然后又出來穿上那雙銀色的運動鞋。

  老婆,你是不是搞錯了啊,這件棉襖不是你媽媽給你做的嗎,你就穿這個去見張一鳴嗎,天哪,快去換下來哈,快去,聽話啊。張浩哭笑不得,急忙說。

  偏不,哎,老公,怎么樣啊,我現(xiàn)在這身打扮,像不像我小時候村子里的潑婦啊。曹曉秋炫耀的問。

  潑婦倒不太像,拿上塊紅色的小手帕,我看像是你們村里的媒婆。張浩搖著頭很無奈的說。

  新公司的位置很不錯,處在城市東邊的黃金地段,是一座八成新的18層寫字樓,公司租在12層。

  張浩跟曹曉秋趕到的時候,張一鳴和劉東已經(jīng)早到了,他們正在認真的四處看著,跟裝修的工人們說著什么,張一鳴一臉的陰沉,劉東則在一邊謙虛的陪著。

  不好意思啊,一鳴哥,我們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啊。張浩急忙撇下曹曉秋,上去跟張一鳴打招呼說。

  沒事的,我們也是剛到,張一鳴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過身來。他抬起頭來的一瞬間,正好看見遠遠走過來的曹曉秋。劉東也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了曹曉秋。眼睛瞬間睜的好大。

  曹曉秋款款的走來,高高的盤起的蓬松的丸子頭,因為沒有盤緊的緣故,亂糟糟的一股腦的圈在腦后,還有些許頭發(fā)凌亂的掉下來。寬松的運動褲子,配著她那件緊身立領(lǐng)的藍色帶花的小棉襖,活脫脫一個活潑,乖巧,美輪美奐的鄰家小姑娘。

  浩哥,這也太美了吧,我說,你這是從哪里娶來的啊,劉東羨慕的小聲問著張浩。

  張一鳴看著曹曉秋,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充滿了寵溺,在他的心里,曹曉秋的美麗無時無刻的觸動著他的心。

  曉秋,你來啦,張一鳴輕輕的說。

  奧,你好,一鳴哥,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哈。曹曉秋落落大方的說。

  嗯,沒事,我們也是剛到,張一鳴說。

  張一鳴應(yīng)該是很懂裝修的,他跟工人們一起,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著,現(xiàn)場提出了很多的修改建議,他的意思很簡單。用最簡單的裝修,呈現(xiàn)出最高端的效果,而且還一再強調(diào),預算絕對不能超支。材料在保證質(zhì)量的前提下,可以靈活使用,畢竟這只是一個辦公的地方。

  工人們頻頻點頭,因為他們心里清楚,這真是遇到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行家。

  曉秋,你跟我過來一下,跟我到這個房間看一下,張一鳴輕聲的叫著曹曉秋。然后帶著她來到了一間臨近窗戶的房間。

  曉秋,這個房間做你的辦公室,怎么樣,你先看一下,我要親自給你設(shè)計一下。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張一鳴寵溺的看著曹曉秋,柔聲問道。

  哇,太美了啊,曹曉秋站在窗前,望著下面,整個城市站在這里,幾乎一覽無余。遠處高低聳立的大樓,道路上來回飛奔的車輛,人行道上急匆匆的人群,更重要的,站在這里,竟然能夠清楚地看見她上班路上經(jīng)過的小橋,透明的湖水,靜靜地小公園。曹曉秋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煙霧,心里涌出了一種濃濃的柔情。

  曹曉秋心里很清楚,張一鳴煞費苦心的這么做,全是為了她。盡管他從來不說,但是他把他的心意表現(xiàn)到了極致。

  一鳴,謝謝,曹曉秋深情的看著張一鳴,輕聲的說。

  以后不準說謝謝,我美麗的小潑婦,張一鳴輕聲笑著說。

  張浩很是嫉妒曹曉秋,因為他本來想要臨近窗戶的那個房間,做他張大老板辦公室的,沒想到張一鳴用一句話就打發(fā)了他。而且那個房間不光給了曹曉秋,還揚言說他要親自設(shè)計。

  老婆,你知道我現(xiàn)在看著你,是什么心情嗎?張浩神神秘秘的說。

  你怎么了,吃錯藥了嗎。你看見我還能是什么心情,我招你惹你了呀。曹曉秋很奇怪張浩的表情,不耐煩的說道。

  羨慕,嫉妒,恨。我告訴你,曹曉秋,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這心情,張浩假裝恨恨的說。

  有病啊,你可真是,曹曉秋懶的搭理他,一邊說一邊進了書房。

  張浩沒白沒黑的忙碌著,曹曉秋很不理解。

  老公啊,你這是干什么,有怎么著急嗎,開業(yè)的日子不是還沒定嗎,曹曉秋好奇的問。

  老婆啊,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老人家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開張的日子一鳴大哥早就幫我們定好了啊,最近這幾天,劉東,田量,下午下了班,都讓一鳴哥安排過來幫忙來了。張浩充滿感激的說。

  哦,是嗎?曹曉秋心里一驚,這陣子張一鳴也沒跟她聯(lián)系,張浩早出晚歸的,她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情。

  張一鳴發(fā)來了消息,曹曉秋回了過去。

  曉秋,在干嗎,張一鳴柔聲的問。

  奧,沒干嘛。對了,一鳴,我聽張浩說公司開業(yè)的時間,你早就定好了,你怎么沒告訴我呢。沒人告訴我,所以我什么活也沒干。我還以為這事不著急呢。曹曉秋不好意思的說。

  這是男人們干的事情,為什么要告訴你啊。再說了,開業(yè)以后,你的工作還有很多很多,到時候有你受的。曹曉秋,你可別得了便宜賣乖哈,張一鳴開著玩笑說。

  然后又說道:奧,對了,你辦公的房間給你布置好了,等全部收拾完了讓張浩帶你過去看看。我親自布置的,希望你喜歡啊。張一鳴輕松的說。

  謝謝啊,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一句的啊,曹曉秋倔強的說。

  對了,曉秋,我想問一句哈,你上次穿的那件藍色帶花的小棉襖。是在哪里買到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呢,張一鳴岔開話題,突然問道。

  嗨,這哪里是買的啊,是我媽媽親手做的,曹曉秋很隨意的說。

  曉秋,我媽媽過幾天60歲生日,我想送她一件東西。我很喜歡你穿的那件棉襖。能麻煩你媽媽給我媽媽做一件嗎,花多少錢都沒問題的啊,張一鳴很誠懇的說。

  張一鳴,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可是我們農(nóng)村人穿的衣服啊,你們大城市的人怎么會穿呢,曹曉秋很懷疑的說。

  曉秋,我是認真的,我確實很喜歡,我想我媽媽也會很喜歡的。張一鳴又一次很誠懇的說道。

  奧,那行,如果真是這樣子,那你抽時間把你媽媽的尺寸說給我,我給我媽媽打電話,讓她抓緊去做。還有啊,我沒有見過你媽媽,她老人家的膚色,身材,是什么樣的,你都要詳細告訴我啊,你不介意我給她老人家來選布料吧。曹曉秋很小心的問。

  謝謝啊,曉秋,我不介意的,你能答應(yīng),我就已經(jīng)很感謝了啊,張一鳴很感激的說道。

  別客氣了哈,累不累啊,曹曉秋柔聲說著,掛掉了電話。心里想,比起張一鳴為她做的這一切,一件普普通通的棉襖,又算得了什么呢。

  張浩帶著曹曉秋來到了新公司,還沒等進門,就在后面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老婆啊,一鳴大哥特別交代過,今天帶你來,就是讓你只參觀你自己的辦公室,其他的都不許你看,等開業(yè)的那天才允許你看。老婆,別怪我啊,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依命行事啊,張浩柔聲解釋著說。

  張浩帶著曹曉秋來到了她的房間,他松開了手,讓曹曉秋自己走了進去。

  曹曉秋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瞬間睜大了眼睛,這個房間的布置讓她驚呆了。

  首先進入她眼簾的是放在一張黑白搭配簡約異形辦公桌上的一大盆杜鵑花。

  這盆杜鵑花應(yīng)該是一盆西洋鵑,因為在冬天的季節(jié),只有這種杜鵑花能在這個時間段開放。

  花盆里的大紅色杜鵑花有很多,有幾朵正在含苞待放,還有幾朵花瓣都掉了,但是只有一朵大大的,紅色的杜鵑花,高高挺立著,極力的張開所有的花瓣,正在驕傲的綻放。

  總以為杜鵑是嬌小柔弱的,誰能想到假以天時地利,它亦能修身挺立,昂著綴滿紅香綠玉的腦袋,任人仰視驚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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