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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不再愛上你

第七章 奮斗

下輩子不再愛上你 雁冰韌 17396 2020-01-31 23:17:28

  張一鳴打電話給孫主任,因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曹曉秋的公司會中標(biāo)。

  老同學(xué),你得給我解惑啊,怎么多的生產(chǎn)廠家去競標(biāo),為什么曹曉秋這個剛剛開業(yè)的公司會中標(biāo)啊。張一鳴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急躁的問。

  張一鳴,我說你這是怎么啦。這個公司的法人不是你的老朋友嗎。他公司中標(biāo)你不高興啊,他們的公司剛開業(yè),就能做成一把生意,先別說賺錢不賺錢的,就做生意來說,這是多吉利的事,這叫開門紅,你知道嗎,孫主任在電話里數(shù)落著張一鳴說。

  你先別說這個,我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是曹曉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你們讓她中了標(biāo)。張一鳴有點不耐煩的說。

  老同學(xué)啊,你是知道我們單位有規(guī)定的,我真不方便跟你說我們單位的事情。但是我們領(lǐng)導(dǎo)開會的時候,說了怎么一段話:

  他是這樣說的,我自小在農(nóng)村長大,村里每家每戶客廳里的擺設(shè)幾乎都一樣,正沖著門有一張高的八仙桌子,兩邊各放著一把老式的兩邊帶扶手古老椅子。下面則放著一張矮的四方桌子,旁邊擺放著很多個小凳子。

  農(nóng)村人孝順老人的方式很特別,就像我們家,我的爺爺奶奶吃飯都是坐在高高的八仙桌子旁邊。只要飯做熟了,那必須是先給爺爺奶奶盛飯端上去。我們小的時候,是父親母親來端。等我們長大些,就是我們來端。然后我們才可以坐在小桌子上吃飯。所以在農(nóng)村,孝敬老人是一種責(zé)任,更是一種習(xí)慣。

  如果我沒有猜錯,春華秋實公司的那個曹曉秋應(yīng)該是一個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姑娘,盡管她長的很美麗,幾乎從她身上看不出一丁點農(nóng)村人的影子,但是那句,老有所養(yǎng),老有所依,是每個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這句話是從她心里說出來的,而不是嘴里說說而已的,所以我覺的曹曉秋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生意人。

  張一鳴,我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哈。孫主任說完這大段話,急忙掛斷了電話。

  張一鳴陷入了沉思,他自小在大城市里長大,不了解農(nóng)村是個什么樣的環(huán)境,更不懂農(nóng)村人的教育理念。因為在他看來,農(nóng)村人來到了大城市,就應(yīng)該像紅樓夢里的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的新鮮,一樣的崇拜。但是曹曉秋卻徹底地顛覆了他所有的想法。

  曹曉秋很冷靜,從她臉上看不出有一頂點的興奮和激動,她只是感覺很累。她跟王立清和孫磊安排好了工作,準(zhǔn)備在家里休息一天。

  張浩雖然對這次的中標(biāo)很意外,但是看到曹曉秋很疲憊的樣子,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積極配合的去完成這次生意的采購任務(wù)。

  曹曉秋睡到了自然醒,然后沖了一杯咖啡,來到了書房里。蜷縮在寬大的沙發(fā)里,閉著眼睛,享受著一種久違了的悠閑愜意。冬天的太陽光透過窗紗照射在她的身上,暖暖的陽光是溫和的,如母親的手一般。

  她突然想到,曾經(jīng)買過一本三毛的書,還沒有來的急去看,就讓張一鳴給打斷了。她當(dāng)時聽從他的安排,專心的去讀那本影響力了。

  曹曉秋來到書櫥邊,打開門拿出了三毛寫的那本書。此時此刻,她卻想深深的體會一下三毛憂傷的情懷。

  如果有來生--三毛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

  站成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塵土里安詳

  一半在風(fēng)里飛揚

  一半灑落蔭涼

  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

  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如果有來生,要化成一陣風(fēng)

  一瞬間也能成為永恒。

  沒有善感的情懷,

  沒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灑脫

  一半在陽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遠(yuǎn)行

  把淡淡的思念帶走

  從不思念,從不愛戀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只鳥

  飛越永恒,沒有迷途的苦惱

  東方有火紅的希望,南方有溫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殘陽,向北喚醒芬芳

  如果有來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成永恒。

  曹曉秋頓時被一種憂傷的情緒所包圍,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三毛的孤獨,還有那種心無所依的悲涼。三毛的一生都在尋求個安穩(wěn),可是到頭來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流浪。

  曹曉秋又換上了時裝,因為她突然覺得,本身工作就是高效率的節(jié)奏,一身正裝反而讓她覺得很壓抑,她還是喜歡飄逸,時尚的感覺。所以她決定,今天例會通知一下大家,除了有正式的工作以外,其他時間可以隨意穿自己喜歡的衣服。

  嗨,大家早晨好,走進公司,曹曉秋大聲的跟三位員工打著招呼說。

  老板,早晨好,大家站起來有禮貌的回答。,隨即楞在了那里。

  曹曉秋優(yōu)雅的站在那兒,寬松的咖色直筒褲,帶著亮片的精美的高跟鞋,上面是那件她最喜歡的那件高領(lǐng)黑色帶花的毛衣,外面一件淺綠色的收腰的長款大衣。圓圓白皙美麗的臉龐泛著溫暖的笑容,長長的頭發(fā)蓬松的散落在肩上。

  哇,boss,你真是太美了啊,我以前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裝扮哈,林娜夸張的驚嘆著說。

  是的,boss,真的是很美。王立清也很由衷的說道。

  你呢,孫磊,還沒有夸我嗷,曹曉秋調(diào)皮的歪著頭,沖著傻站著的孫磊說。

  嗯,嗯,老板,美,實在是太美了,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穿的都是正裝,雖然我和立清都覺的你是個美麗的女人,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怎么的美哈,孫磊一邊說著,一邊有點不好意思了。

  謝謝啊,謝謝你們的夸獎,我也正想跟你們說一下,以后的工作時間,除了有正式的事情,非要穿正裝不可,其他的時間,衣著你們可以隨意,但是不能太過艷麗。我個人是個很隨性的人,從小不受約束,但是前段時間由于工作的原因,已經(jīng)把我捆綁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了。你們覺的呢,立清,孫磊,林娜。曹曉秋溫柔的問道。

  遵命,老板,謝謝,三個人互相看了看,臉上樂開了花,急忙回答說。

  早晨的例會,曹曉秋很嚴(yán)肅,她冷靜的說道。

  這次的養(yǎng)老院項目中標(biāo)雖然意外,但是既然中標(biāo),那說明領(lǐng)導(dǎo)們對我們是信任的,那么這次的生意就得慎重對待,不能有一頂點的疏忽。然后她又說道。

  孫磊,你去跟張老板一起,盯緊生產(chǎn)廠家,保證質(zhì)量,還要確保交貨的時間不能延誤。

  立清,你負(fù)責(zé)去跟施工方的領(lǐng)導(dǎo)接觸,詳細(xì)的溝通,問清楚他們的需要,積極的去配合。

  二位,公司的轉(zhuǎn)型拉開了帷幕,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會更辛苦,有近一年的時間,我們都得全身心的投入,齊心協(xié)力的去奮斗,為了我們的夢想去奮斗。

  曹曉秋一邊大聲的說著,一邊站起身,抬起了手。

  好的,老板,我們會盡全力。王立清和孫磊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走到曹曉秋的身邊,三個人的手掌重重的擊在了一起。

  張一鳴發(fā)來消息,曹曉秋回了過去。

  曉秋,在忙嗎,祝賀你這次能中標(biāo),真心祝賀啊,張一鳴在電話那邊溫柔的說。

  嗨,這次也是歪打正著,我其實就是想去學(xué)習(xí)一下的,你也知道,我從來就沒做過生意,更別說是投標(biāo)了。曹曉秋謙虛的說道。

  不管怎么說,這次既然中了標(biāo),就得好好的給你祝賀一下的,本來我跟孫主任想去你們公司,跟你們一起慶祝的,但是我忽然想到張浩做了怎么年的生意,也沒有投過標(biāo),中過標(biāo),如果我們這樣子大張旗鼓的過去祝賀,不是很妥當(dāng),所以,我決定單獨給你慶賀一下啊,張一鳴很誠懇的說。

  奧,好的,謝謝啊,這樣吧。時間地點你來定,我請你,真的,我也應(yīng)該好好的謝謝你了,因為你可是我的老師哈。曹曉秋認(rèn)真的說。

  嗯,不錯,我教的學(xué)生就是不一樣啊,好的,張一鳴驕傲的說。

  張一鳴給曹曉秋發(fā)來消息,地方定好了,還是上一次他們一起去的那個咖啡廳,而且還是那個單間。

  曹曉秋如約而至,張一鳴依然是在門口等著她。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張一鳴,曹曉秋忽然想起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當(dāng)一個男人深愛著一個女人的時候,不是在門口等著給她開門,而是在門外靜靜的等她。曹曉秋的心里涌出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曹曉秋走進房間,她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的原來的那副畫,換成了一副世界名畫,,是世界名畫中的美女之一,蒙娜麗莎貝蒂的畫像。

  咦,原來的那副畫呢,夢娜麗莎貝蒂確實很美,但是她的美是那種成熟,韻味十足的美,可能你們男人們喜歡,但是像我這種隨性的鄉(xiāng)下人,還是喜歡那種淳樸的,青澀點的美人哈,曹曉秋調(diào)侃著說。

  原來的那一副畫,不是掛你辦公室里去了嗎。就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我找了這家咖啡館的老板,花錢買到的。張一鳴輕松的說。

  什么,張一鳴,你這是何必呢,我說呢,當(dāng)時看見辦公室的那副畫,就覺的納悶。像這樣的唯美的西洋畫,哪個畫廊會有兩幅一模一樣的作品,原來是你從這里買走的啊,曹曉秋驚訝的說道。

  行了,你小聲點,咋呼什么呢,都多長時間的事了,只要你喜歡不就行了嗎,張一鳴一邊擺弄著桌子上那些吃的喝的,一邊輕聲的說。

  那我還喜歡天上的星星,月亮呢,你買給我啊,曹曉秋調(diào)皮的說。

  好,好,快坐下來吃吧,等吃完飯我飛天上給你拿去哈,張一鳴像哄著小孩子,一臉的寵溺,溫柔的說道。

  哈哈哈,張一鳴,你可太有意思了啊,飛天上去拿,我還怕你去月亮上找嫦娥,回不來了呢。哈哈哈,曹曉秋笑的前仰后合,開玩笑的說。

  張一鳴寵溺的瞪了曹曉秋一眼,沒有說話。

  曹曉秋吃的沒有了樣子,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些美食,一個勁的往嘴里塞,張一鳴拿著一杯子水,隨時準(zhǔn)備著,他怕曹曉秋像上次在車?yán)锬菢?。突然被噎到?p>  曹曉秋,你能不能慢點吃啊,又沒人跟你搶,你看你那樣子,啊,啊。張一鳴調(diào)侃著說。

  曹曉秋的嘴里塞滿了食物,所以沒有吭聲,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在張一鳴的面前。自己永遠(yuǎn)是這樣的放松,這樣的放肆,像極了小時候在父親的跟前一樣。而且,張一鳴拿著杯子的樣子,那份擔(dān)心,那份等待,更是像極了父親的樣子。

  曹曉秋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陣,用手指了指張一鳴手里的水杯,張一鳴連忙起身遞給她。

  曹曉秋過接過杯子,咕咚咕咚,三下兩下就把一杯水,灌了下去。

  張一鳴溫柔的看著曹曉秋,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曹曉秋吃飽了,她端過一杯咖啡,靠在沙發(fā)的后背上,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悠然地看著張一鳴在那里吃飯的樣子。

  張一鳴,你不餓嗎,怎么細(xì)嚼慢咽的吃,你得吃到什么時候啊,曹曉秋笑著說。

  哎,曹曉秋,你還別說啊,就你那個吃飯的勁頭,你可得改改啊,你在我跟前怎么吃都沒事,我也司空見慣了,懶得笑話你??墒悄阆胂肽悻F(xiàn)在的身份,早晚有一天,你也要為了生意,要出去應(yīng)酬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啊,張一鳴很鄭重的說。

  嗯,我知道啦,我會慢慢改的,你快吃吧,曹曉秋調(diào)皮的回答說。

  張一鳴吃完飯,摁鈴讓服務(wù)員撤下所有的食物,桌子上就剩下了兩杯濃濃的咖啡。

  曹曉秋端起咖啡,咖啡是剛煮過的,還冒著熱氣,她把咖啡端到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一下,濃濃的咖啡的香味,還摻雜著些許巧克力的味道,那股深情的,濃烈的醇香,瞬間滲透進了曹曉秋的心扉。

  張一鳴深情的看著曹曉秋,她端著咖啡,陶醉的樣子,美的能讓人砰然心動,迷失自我。

  曹曉秋喝了一小口咖啡,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張一鳴眼睛里散發(fā)出來的熾熱的光。她低下了頭,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曉秋,我愛你,你知道嗎,這份愛藏在我心中太久了,壓抑的我?guī)缀醮贿^氣來。張一鳴深情的輕輕的說。

  嗯,我知道的,曹曉秋低聲的回答。

  我知道你也愛著我,為什么怎么長的時間,我都沒有聽見你說,你愛我,張一鳴輕聲的質(zhì)問著曹曉秋。

  張一鳴,愛·,為什么要說出來呢,有必要嗎,曹曉秋輕聲的說道。

  有必要,我想聽,想聽你親口跟我說,這樣我才覺的自己不像個傻瓜,這樣我才覺的我的付出是值得的,張一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說道。

  一鳴,你先聽我說,好嗎,曹曉秋溫柔的說,因為她實在不想跟上次一樣,和張一鳴再去發(fā)生激烈的爭吵。然后她很深情的看著張一鳴,幽幽地說。

  一鳴,我知道你愛我,你為我做了怎么多,我很感動也很感激。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我能遇見你,是我一生的幸事。你給我的這種如兄如父的愛,我曹曉秋凝記在心。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我不能說出來。

  曹曉秋,你說什么。我對你的愛,在你的心里竟然是如兄如父,難道你真是覺的我把你當(dāng)妹妹看待的嗎,你說這話很傷我,你知道嗎,張一鳴生氣的說。

  張一鳴,你又想干什么,又想像上次那樣跟我吵一架嗎,曹曉秋也有點生氣的問道。

  我沒有那個意思,而且我也懶得跟你吵,張一鳴有點泄氣的說。

  張一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一下,好嗎,公司開了,我得去努力的干,拼命的干,才可以走下去。而且我只有一年的時間,因為我的兒子明年就到了上學(xué)的年齡,我想讓他來這里上小學(xué),我想陪著他。這些年我把他丟給婆婆,我已經(jīng)離開他很久了。所以這一年對我至關(guān)重要,也是我拼命奮斗的一年。曹曉秋很誠懇的對張一鳴說。

  我能理解你說的話,但是有一點我也很不理解,你能告訴我嗎。張一鳴很疑惑的說。

  可以,有什么事你盡管問,盡管說。曹曉秋很大氣的說。

  你做生意為什么不來找我,為什么不要我?guī)湍?,你知道我的關(guān)系網(wǎng)是張浩夢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嗎。你可好,寧可去投標(biāo),也不來找我,張一鳴很傲氣的問道。

  張一鳴啊,我知道你很厲害,你位高權(quán)重,我尊重你,仰視你,但是我沒有必要事事依靠你,私底下,我們有感情,是朋友,但是這件事如果擺在明面上,那該怎么解釋呢。曹曉秋不客氣的反問道。

  怎么解釋,我愛你,我?guī)湍阌绣e嗎,我心甘情愿的幫你,我為什么會在意別人怎么說,張一鳴依舊很傲氣的說。

  張一鳴,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曹曉秋是來這里創(chuàng)業(yè)的,不是來給你當(dāng)情婦的啊,怎么,你想包養(yǎng)我嗎,曹曉秋語氣尖銳的說道。

  包養(yǎng),曹曉秋,你非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嗎,張一鳴很生氣的說道。

  難聽,有怎么難聽嗎,古往今來,包養(yǎng)這個詞都不算是新鮮詞。包養(yǎng)即基于經(jīng)濟交易的交往關(guān)系,說的通俗一點就是為了錢而形成的交往關(guān)系,以金錢的寄予和索要建立。張一鳴,這些你不明白嗎。曹曉秋生氣的問道。

  曹曉秋,你給我住嘴,張一鳴厲聲說道。

  我為什么要住嘴,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幫我嗎,如果我要讓你這樣幫那樣幫,擺到明面上,在別人的眼里就是這樣的關(guān)系,因為你是一個高官,而我則是一個從小地方來的,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這不正是人們眼里最骯臟的絕配嗎,曹曉秋厲聲的說道。

  曹曉秋,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張一鳴的眼睛冒出了火,生氣的說。

  曹曉秋沒有再說話,她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會兒。因為他也想讓張一鳴冷靜一下。

  曉秋,不要誤會我,好嗎,你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不是啊,張一鳴很委屈的說。

  我知道的,張一鳴,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句話,身處高位,你有可為,有可不為,不要因為我,去刻意的改變什么。我們的感情必須要深深的藏在心底,痛苦也好,糾結(jié)也罷,我們自己去默默承受。但是這件事情如果拋出去了,那么就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這件事情痛苦糾結(jié),甚至痛不欲生。你明白嗎,曹曉秋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薄霧。她哽咽著輕聲說。

  可是,我愛你,我不想看著你受苦受累。這樣我心里會很難受,我明明可以幫到你的,你辛苦跑很長時間的事情,有時候我可能一個電話就幫你解決了啊。張一鳴固執(zhí)的說。

  張一鳴,你是腦子進水了嗎,啊,你的官是你們家的嗎,你行駛的是誰給你的權(quán)力,我今天就把話擱在這里,我曹曉秋寧可做生意失敗,帶著孩子回農(nóng)村種地,我也不會讓你如此的幫我。你既然當(dāng)初選擇來成就我,為什么現(xiàn)在會改變初衷呢,就因為這次意外中標(biāo),我讓你心里不平衡了,對嗎。曹曉秋咄咄逼人的說道。

  曹曉秋,我沒有,你一直都在曲解我的意思,為什么,難道我愛你有錯嗎,我把你愛到骨子里有錯嗎,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永遠(yuǎn)都不會變。不管你將來變成什么樣子,我對你的愛是永恒的,張一鳴信誓旦旦的說。

  張一鳴,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愛情會遭遇背叛,親情會遭遇叛離,只有一種關(guān)系是永恒的,那就是孩子的父親,母親,因為孩子所維系的這種關(guān)系,是永恒的。曹曉秋幽幽的說道。

  曉秋,你不信我嗎,張一鳴大聲的問道。

  不,我信你,張一鳴,聽我一句話,在以后的生活里,不用太多的關(guān)注我。你也可能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方,會重新遇見一個你心儀的美麗女人,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哈。曹曉秋故作輕松的說。

  張一鳴沉默了,沒有說話。

  一鳴啊,如果你還當(dāng)我曹曉秋是朋友,那我們就還是這樣的去相處,最起碼我們還能經(jīng)常打個電話,還能來這里喝喝咖啡,真的,曹曉秋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去穿大衣。

  曉秋,我還是那句話,不管碰見什么樣的困難,不管是家里的事情,還是生意上的事情,都要隨時找我,你聽見沒有,我不許你一個人默默地承擔(dān)所有的事情,不管你怎么說,怎么做,我也不會不管你的,聽見沒有,張一鳴站起來厲聲的說道。

  曹曉秋站在衣架旁邊,再也忍不住,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心里痛苦的抽搐著。她站了好一會兒,然后穿好大衣,擦了擦眼淚,走到張一鳴的身邊,沒有說話,伸出雙手,緊緊的摟住了張一鳴的腰,她很用力,因為她想讓張一鳴能夠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愛。

  張一鳴,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曹曉秋說完,淚如雨下。

  張一鳴緊緊的抱著曹曉秋,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很多年以后,曹曉秋和張一鳴走到了一起。每每說起這次的擁抱,彼此還能感覺到那種痛切心扉的苦楚。

  曹曉秋在早晨的例會上,著重說了兩件事情,

  第一,她讓孫磊抓緊去聯(lián)系一名律師,擅長打經(jīng)濟官司最好的律師,聘用為公司的法律顧問。

  第二,她安排王立清去馬上關(guān)注一下永恒建筑集團的大體情況,并且特別交代,永恒集團有四個建筑隊伍,重點關(guān)注第四建筑隊的所有情況。

  立清,據(jù)我所知,永恒建筑集團雖然是私企,但是這兩年承接的都是政府重點項目,而且都是優(yōu)質(zhì)項目,他們的業(yè)績也是非常好。尤其是第四建筑隊,公司分派的也是極優(yōu)的項目。曹曉秋冷靜的說。

  好的,老板,我以前也關(guān)注過這個建筑集團,但是沒有仔細(xì)的去分析,回去我馬上去重點關(guān)注一下,盡快的把資料發(fā)你郵箱里。王立清連忙說道。

  好的,你去吧,孫磊,你留一下,曹曉秋輕聲的說。

  孫磊,我剛才說的公司要請的法律顧問,你要抓緊去落實這件事情,隨著業(yè)務(wù)的展開,法律顧問是公司一個不可缺少的環(huán)節(jié),合同的簽訂,里面的漏洞都得有專業(yè)的律師來掌控,這樣我才放心,有合適的人選馬上帶來見我。曹曉秋很嚴(yán)肅的說。

  好的,老板,你放心,從剛才你提到這件事情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心里琢磨著,身邊有沒有這樣的合適人選了。我會盡快落實,孫磊認(rèn)真的回答說。

  張浩走進曹曉秋的辦公室,有很長的時間,兩個人不是你早走,就是他晚回,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老婆啊,今天能不能下班一起走哈,我們兩口子可是有很久都沒有在一起吃飯了啊。這樣怎么可以啊,我可是天天吃冰箱里的冷飯呢。張浩一邊說,一邊走到曹曉秋的辦公椅后面,摟住她的脖子,撒嬌的說。

  老公啊,這事你可不能怪我哈,我每次叫你一起回家,你不老是說有應(yīng)酬嗎,每次不是先讓我自己回家啊,冰箱里的冷飯我也沒有少吃啊,曹曉秋埋怨著說道。

  好,好,我的好老婆,那今天我們就一起早回家,然后去買些好吃的,回家過二人世界去啦。張浩在曹曉秋的臉上叭叭的親了兩口,興奮的說。

  曹曉秋和張浩走出公司的時候,時間也已經(jīng)不早了。夜色漸濃,城市卻依舊繁華喧囂。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放肆地把變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朧,連黑也不純粹了。

  張浩看著曹曉秋疲倦的眼神,決定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家去,今天晚上他想讓曹曉秋好好的休息放松一下,畢竟曹曉秋的辛苦,勞累,他都看在眼里,也是覺很心疼的。

  曹曉秋雖然覺的很累,但是她也很珍惜跟張浩在一起的時光。

  躺在張浩寬大的懷抱里,曹曉秋感覺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溫情。張浩沒有了以往的粗魯和猛烈,而是輕輕溫柔的吻著曹曉秋的嘴唇,曹曉秋閉著眼睛,深情的迎合著,陶醉在這濃情蜜意里。

  曹曉秋沒有像以前一樣,再去起床休息一會,愉悅的心情,身體的放松,讓她躺在張浩的懷里,沉沉的睡著了。

  王立清一早來到公司,等候曹曉秋。因為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曹曉秋匯報。

  曹曉秋按時來到公司,剛在辦公室坐下,王立清就敲門走了進來。

  老板,永恒建筑集團我已經(jīng)詳細(xì)的了解過了,尤其第四建筑隊的情況,我也更深入的去了解了一下。是這樣,第四建筑隊的總經(jīng)理叫黃金平,35歲,是個江蘇人,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他18歲就來到這座城市里,加入了永恒集團,而且他跟永恒建筑集團的關(guān)總是拜把子的兄弟。他的建筑隊所有的人都是他從江蘇帶過來的,都是他一個村里的人。王立清很嚴(yán)肅的說。

  奧,是個江蘇人啊,據(jù)我所知江蘇人干的建筑活是很不錯的。他只所以能夠承接上怎么多的優(yōu)質(zhì)工程,應(yīng)該不單單是因為他跟集團老總的私人關(guān)系吧。曹曉秋沉思著說。

  立清,這樣吧,你先拿著你的名片和我們公司的資料,先去黃金平的工程采購部去遞交資料。想拿下他們建筑隊的業(yè)務(wù),就只能是慢慢的滲透,走一步說一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這次過去,一定要跟采購部的負(fù)責(zé)人溝通到位,確保我們公司的資料他們能夠順利的推薦到黃金平的手里面,曹曉秋冷靜的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準(zhǔn)備,王立清說完抓緊走了出去。

  曹曉秋陷入了沉思,她很清楚,像黃金平這樣干了怎么多年,怎么成熟的隊伍,材料供應(yīng)商相對來說,應(yīng)該都是較為穩(wěn)定的長期的客戶。中間想滲透進去,確實很難,除非有黃金平很仰仗的特殊關(guān)系。她決定,還是先讓王立清去探探路再說。

  王立清去遞交了資料,是黃金平的采購部趙經(jīng)理收下的。而且立清跟趙經(jīng)理談了談公司的情況,兩個人互相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早晨例會時間有點長,曹曉秋跟她的兩位大將,著重分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黃金平建筑隊的滲透問題。王立清首先匯報了一下她跟趙部長的接觸情況。她冷靜的說道,

  老板,是這樣的,趙部長也是江蘇人,叫趙云中,他跟黃經(jīng)理是一個村里的,很好的朋友,一起共事很多年了,人很不錯,對黃經(jīng)理也是忠心耿耿。據(jù)他跟我講,黃經(jīng)理所有的供貨商都是長期的合作伙伴。其中一小部分是當(dāng)?shù)氐囊恍╆P(guān)系,更大的一部分幾乎都是在這里做生意的江蘇老鄉(xiāng),因為黃經(jīng)理很重情義,對自己的老鄉(xiāng)們照顧的很是周到。

  而且,趙部長還說,黃金平是個很孝敬的人,走到哪兒,都會把自己的父母帶在身邊,這些年在這里,給父母買了豪宅,供老人居住。而且江蘇農(nóng)村老家那里,他父母的房子也是翻新好的,以防老人想家的時候,回去住一段時間。

  嗯,看來這個黃金平還真是個人品不錯的人呢,在生意場上這種人還真是不多,不都是說生意人大都是見利忘義的嗎,看來這個黃金平還真是個另類哈,曹曉秋贊嘆的說道。

  老板,如果像立清說的那樣,咱們這個公司想滲透進去做生意,應(yīng)該很難。第一,我們沒有很硬的關(guān)系可以仰仗。第二,我們也不是黃金平的老鄉(xiāng),你說呢,孫磊看著曹曉秋,擔(dān)心的說。

  立清,我聽著你跟趙部長談的還算融洽,那么你們談到最后,趙部長是怎樣回復(fù)你的呢,說重點。曹曉秋沒有回答孫磊的問題,而是很冷靜的問王立清。

  是的,老板,趙部長最后說,他們每個周一早晨有例會,他會把我們的材料上報給黃經(jīng)理,而且他們現(xiàn)在施工的工地上有采購計劃。具體定哪家,他說了不算,他只負(fù)責(zé)推薦。王立清連忙說。

  孫磊,立清,根據(jù)你們多年的業(yè)務(wù)經(jīng)驗,你們覺的這個趙部長在黃金平那里說話的分量有多少。曹曉秋冷冷的問。

  孫磊和王立清互相看了看,然后都沒有說話,然后一起轉(zhuǎn)頭看著曹曉秋。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二位,是我在問你們,你們還沒有回答我呢,曹曉秋歪著頭,調(diào)皮的說道。

  不,不,老板,我們特想聽您說哈,孫磊謙虛的說,旁邊的王立清也符合著直點頭。

  好吧,二位,那我就這事說上兩句,說完以后你們來補充,不要再不吱聲了。曹曉秋悠然的說道。

  好的,老板,孫磊和王立清一邊點頭一邊說。

  我覺的吧,采購部趙部長的權(quán)利不容小覷,黃金平既然能把他放在怎么重要的位置上。那么趙部長肯定是個辦事非常圓滑的人,先不用去考慮黃金平有多么信任他,而是先要考慮他有多大的能力,為黃金平分擔(dān)了多少事情。曹曉秋坐在她那把轉(zhuǎn)椅上,一邊悠閑的轉(zhuǎn)著一邊輕聲的說。

  立清,你第一次見著趙部長,談了有多長時間啊,你就會說趙部長是一個不錯的人。你是一個資深的老業(yè)務(wù)員,第一次見一個采購部的部長,你竟然有這樣的結(jié)論,你不覺得這個趙部長是個不容易對付的人嗎,你怎么知道他會把我們的資料能交到黃金平的手里面。我敢說,在這個采購部,除非黃金平有特別需要照顧的關(guān)系,而且是實在推不掉的關(guān)系除外,其他的業(yè)務(wù)趙部長說了都算。你們信不信呢。曹曉秋背對著孫磊和王立清,冷冷的說道。

  王立清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孫磊看著曹曉秋的背影,也沒有說話。

  好了,我只是跟你們兩個隨便聊聊的,曹曉秋轉(zhuǎn)過身來,臉色溫柔的笑著說。

  這樣吧,立清,既然你跟趙部長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那么這事就先放一下。然后繼續(xù)跟進其他的項目,去參與競標(biāo),孫磊,你的意見呢,曹曉秋歪著頭看著孫磊說。

  老板,我有些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哈,孫磊有點難為清的說。

  你說,有想法就直說,曹曉秋盯著孫磊,用命令的口氣說。

  老板,是這樣哈,您也多次說道,黃金平對待特殊的關(guān)系,肯定會網(wǎng)開一面的,那么我們與其費怎么大的勁,為什么不想想辦法托托關(guān)系,打聽一下有哪位熟人跟黃金平的私人關(guān)系比較好,我們也好去找找關(guān)系呢,孫磊輕聲試探著說。

  奧,那感情好,怎么孫磊,你有這方面的關(guān)系嗎,如果有,就貢獻出來嗎,立清,你有嗎,曹曉秋柔聲的問著二位。

  沒有,沒有,我們可沒有哈,老板。孫磊和王立清急忙擺手說。

  奧,沒有啊,你們都沒有是吧,那我就更沒有了啊,你們還都是本地人呢,而我呢,只是外地人過來剛剛來創(chuàng)業(yè)的啊,能有什么大的關(guān)系嗎,哈哈哈,曹曉秋大聲笑著說道。

  孫磊和王立清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孫磊啊,記住我一句話,不要老是想著凡事都去走捷徑,捷徑是別人扶著你走出來的路,別人倒了,你也就隨即跌倒了。那如果是自己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走出來的路,就不一樣了哈,這樣的路走著踏實,走著放心,知道嗎,曹曉秋尖銳的說道。

  知道了,老板,放心,我以后不會這樣想了,孫磊像一個犯了錯的學(xué)生一樣,紅著臉小聲的說。

  奧,沒事的,以后注意,現(xiàn)在做生意也講究這些,你的建議也不為過,這不我的老公也是天天有應(yīng)酬,整天見不著人影嗎。但是我不這樣想啊,我還是覺得靠自己比較穩(wěn)妥,也比較踏實,做生意的同時,還能交幾個真性情的朋友,何樂而不為呢。曹曉秋看著孫磊,很輕松的說道。

  還有啊,我最后特別強調(diào)一下啊,我們也是做生意的,應(yīng)酬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所有的應(yīng)酬必須經(jīng)過我的同意,立清不可以單獨去應(yīng)酬,這是我們公司的硬性規(guī)定。抓緊去忙吧。曹曉秋語氣很嚴(yán)厲的說道。

  知道了,老板,孫磊和王立清一邊回答,一邊起身走出會議室。

  孫磊的話讓曹曉秋想到了張一鳴,想到了張一鳴說過的那些話,她感覺心里很不舒服。于是

  她沖了大杯咖啡,站在辦公室的窗戶旁邊,低頭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

  她看見了經(jīng)常路過的小公園,不經(jīng)意的竟然變了樣子。春天漸進,實際上已經(jīng)來臨,冬天的嚴(yán)寒已經(jīng)消除,湖水已經(jīng)融化。春天在花園里,黃澄澄的迎春花,顏色是那么的鮮艷。粉紅色的桃花,就像小姑娘那嬌嫩紅潤的嘴唇。而淡雅的梨花并不像它們那么艷麗多姿,她是雪白的,是純凈的,她也表現(xiàn)出自己優(yōu)雅的美,純凈的美,就像美麗的白雪公主。而柳樹才剛剛抽出帶黃色嫩葉的柳絲,在微風(fēng)中飄蕩,就像小姑娘的辮子。

  曹曉秋的心情豁然開朗了,春天來了,萬物復(fù)蘇,多么蓬勃盎然的景色。整天忙忙碌碌的她,竟然差點錯過了觀賞初春美麗的風(fēng)采。

  曹曉秋脫掉了長款的大衣,上身換上了短款扎腰帶的時裝,下身寬松的直筒褲,配上高跟鞋。長長的蓬松的頭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上,越發(fā)顯得飄逸,瀟灑。

  老婆啊,這樣穿有點美麗凍人了啊,雖說看著是春天了,但是天氣還是有點冷,你穿這樣子,別感冒了哈。張浩看著曹曉秋,關(guān)心的說。

  老公啊,我沒事的,里面還穿著毛衣的呢。倒是你啊,我每天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你,你自己可要多注意身體啊,酒少喝點,以前是你自己在干,沒有辦法,我跟兒子指著你養(yǎng)著?,F(xiàn)在是我也在干,你不用再這么辛苦拼命了啊。曹曉秋從后面摟住張浩的腰,柔聲的說道。

  我知道你很能干,老婆,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我以前做夢都沒想到讓你出來做生意,讓你怎么辛苦,勞累。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更加努力的去干,我可不能輸在你后面啊,張浩輕輕的撫摸著曹曉秋的手,輕聲的說。

  曹曉秋緊緊摟著張浩的腰,久久地沒有松開,眼睛里蒙上了一層薄霧,心里感覺到一陣陣痛。跟隨老公出來創(chuàng)業(yè)的她,親身經(jīng)歷了怎么多事情,才真正體會到怎么多年老公的不易和辛苦。當(dāng)然還有很多老公隱藏著的心酸和苦楚。

  王立清在辦公室門口等著曹曉秋,因為她接到趙部長的電話,說是這一周黃金平出差,沒有開例會,他還沒有把資料交到黃金平的手里,讓王立清再等等。

  曹曉秋示意王立清先坐下,不慌不忙的沖泡了一杯咖啡,然后悠閑的站在窗前,欣賞著下面小公園里早晨的美景。

  立清,你去把孫磊叫進來,曹曉秋喝了一小口咖啡,慢吞吞的說。

  等孫磊和王立清來到了辦公室,曹曉秋已經(jīng)從窗邊離開,坐在了辦公椅上。

  孫磊,你一會去趟茶葉市場,買2斤碧螺春回來,要上等的,而且包裝要精美。立清,你暫時不要再跟趙部長聯(lián)系了。稍等兩天。曹曉秋冷靜的說。

  好的,老板,知道了,兩個人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急忙走出辦公事。

  曹曉秋心里清楚,趙部長的話只是處于禮貌的一種托詞而已。欲速則不達,這件事情必須慢慢來才可以,只能去試著走下一步,看看效果了。

  曹曉秋破例開了一次下午會,因為第二天她要安排孫磊和王立清一起去見一下趙部長。

  立清,明天上午你帶著孫磊,你們一起去見一下趙部長。一是感謝他怎么忙,還要費心我們公司的事情。二是他既然跟你說了,是因為黃金平出差,沒有開例會,他才沒有把我們的材料交上去的。這次你們過去的重點,就是想辦法看看怎么說,才能堵住他的嘴,不要有下一次讓他再講出任何的理由推脫這件事情。然后保證我們的材料能順利的交到黃金平的手上。還有,如果趙部長問起我,你們就說我在出差在外就可以了。

  然后明天的穿著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我就不再重復(fù)了。孫磊,你也是個老業(yè)務(wù)了,我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曹曉秋冷冷的說道。

  放心吧,老板,我會盡力。孫磊大聲的說。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兩個,如果現(xiàn)在的材料供應(yīng)商是趙部長的關(guān)系,那么這件事清的難度會更大一些,茶葉必須送下,要不然,這2斤茶葉你們就一人一斤拿回家,茶葉錢我會從你們的工資里扣掉。曹曉秋還是冷冷的說道。

  王立清吐了一下舌頭,孫磊沖她使了眼色,然后兩個人急忙走出了會議室。

  曹曉秋不得已對兩個人動用了非常手段,因為她心里清楚,如果趙部長能收下茶葉,這件事情還算留有余地,如果堅決拒收,那這件事情就算是結(jié)束了。也就說明現(xiàn)在這個材料供應(yīng)商的來頭肯定不小。

  孫磊和王立清沒有讓曹曉秋失望,他們見了趙部長,順利的完成了曹曉秋布置的任務(wù)。

  老板,趙部長這個人看著挺實在的,不像是很會耍滑頭的人呢。而且我跟他聊的也很投機,茶葉他也爽快的收下了。因為上次王立清夸獎趙部長,讓曹曉秋說了幾句,所以這次孫磊小心翼翼的說。

  好的,你們兩個辛苦了哈,然后這件事清先放一放,等等趙部長的回復(fù),忙別的事情去吧,不能指著一個地方做生意,我們得抓緊拓展生意,最近我們的速度有點慢了,曹曉秋冷靜的說。

  好的,老板,那我們?nèi)ッα?,孫磊和王立清一邊回答一邊連忙走了出去。

  孫磊啊,我就納悶了,像黃金平這樣的大客戶,如果換成別的老板,早就滿世界的去找關(guān)系去了,但是我怎么看著咱們老板一點都不著急呢,她在等什么呢,王立清實在忍不住了,悄悄的問孫磊。

  立清啊,你跟著我們的老板是一天兩天了嗎,咱們這位美若天仙的老板,什么時候按常理出過牌啊,老板讓我們怎么干,那我們就照辦就行了,準(zhǔn)沒錯的。孫磊很肯定的說。

  張一鳴給曹曉秋發(fā)來消息,曹曉秋回了過去。

  曉秋啊,最近很忙嗎,生意怎么樣啊,張一鳴在電話里溫柔的問道。

  奧,還行,最近在跟進幾個項目,但是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你怎么樣,最近也很忙嗎,曹曉秋輕聲的問。

  曉秋啊,我要是說我最近談了一個女朋友,你信不信呢,張一鳴試探著說。

  嗯,很好,恭喜你啦,遇到紅顏知己了嗎,但是,我是說但是啊,千萬別讓你老婆知道吆,要不然啊,啊,你是知道的啊,曹曉秋調(diào)侃著說。

  曹曉秋啊,你可真行啊,聽你這口氣,怎么一點在乎我的意思都沒有呢,張一鳴失落的說。

  張一鳴,你可真有意思哈,你找女朋友,是你的自由,我吃的哪門子干醋啊,再說了,我也沒時間啊,今年是我的奮斗年。你忘了嗎,曹曉秋信誓旦旦的說道。

  曹曉秋,奮斗,奮斗,我看你奮斗的都沒有一點人情味了啊??磥砟愕男睦镎媸菦]有我,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啊,張一鳴的語氣明顯有點傷情,輕聲的說。

  張一鳴,我的心里到底有沒有你,你是知道的。但是你交什么樣的朋友,真的與我沒有關(guān)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千萬別惹上你惹不起的女人。還有啊,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曹曉秋很嚴(yán)肅的說。

  嗯,我知道了,改天一起吃飯吧,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面了,好嗎,張一鳴深情的說。

  好的,沒問題的,我聽你的電話吧,曹曉秋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那好,等我忙完這一陣,就會發(fā)消息給你的,張一鳴很高興的說完。然后掛斷了電話。

  曹曉秋一大早來到了公司,因為昨夜下了一場春雨,她想看一下雨后的小公園會不會變了模樣。她沖泡了一杯咖啡,正準(zhǔn)備站在窗前,欣賞一下遠(yuǎn)處小公園里的美景,孫磊和王立清卻敲門急急的走了進來。

  怎么了,一會不就開例會嗎,有什么事不能待會說,著什么急啊,哎,我說二位,你們可都是業(yè)界的精英人物,但是最近我怎么發(fā)現(xiàn)有點實習(xí)生的感覺呢,曹曉秋端著咖啡,很奇怪的看著進來的孫磊和王立清,調(diào)侃的說道。

  不是的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們是接到趙部長打來的電話,但是我們不知道怎么回復(fù),所以趕緊來問你一下,孫磊很著急的說。

  說吧,什么事情,曹曉秋來到窗前,她還是想看一下究竟昨天晚上的小雨讓這個小公園又有了哪些變化。

  老板,趙部長說,他已經(jīng)把資料遞交到黃金平那里了。立清接著說了一句。

  奧,這是好事啊,那就再等等看,你們先出去吧,一會準(zhǔn)備開會了,曹曉秋喝了一小口咖啡,慢吞吞的說。

  不,不,還有事,老板,立清很緊張的說。

  曹曉秋沒有說話,扭過頭來,冷冷的看著王立清。

  是這樣老板,趙經(jīng)理打電話過來,最重要的是有怎么一件事,黃金平想約你晚上一起吃個飯,認(rèn)識一下,而且地方已經(jīng)定好了,在聚福林飯店。我們不知道您的意思,所以沒敢回復(fù)。孫磊急急的說道。

  奧,不著急回復(fù),中午再回也不遲,這才幾點啊,不是晚上才去吃飯嗎,你們?nèi)ッΠ?。曹曉秋輕聲的說完,然后站在窗前,一動也沒動,扭過頭去繼續(xù)看風(fēng)景。

  遠(yuǎn)遠(yuǎn)望去,湖邊的垂柳經(jīng)過雨水的洗禮,愈發(fā)出落得柔美動人。千絲萬縷的碧綠絲絳,低眉順目地倒垂著,將柔與韌都發(fā)揮到了極致。當(dāng)她們扶著微風(fēng)輕輕地扭擺,楚楚可人的風(fēng)姿盡顯無疑。裊裊娜娜,如女子盈盈一握的纖腰,看醉了一池春水。于是柳擁著湖,湖映著柳,在這初春微濕霧氣里,美得像一個夢。

  曹曉秋被這美景深深的陶醉了,手里端著的咖啡已經(jīng)涼透了,而且她也忘記了開例會的時間。

  孫磊和王立清坐在會議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聲,只能耐心的等著曹曉秋。

  天哪,孫磊,我干了怎么多年的業(yè)務(wù),這次可算是開了眼了,都是供貨商求著客戶去吃飯,這可好,在我們老板這里,怎么顛倒過來了呢,啊,王立清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對孫磊說。

  你小聲點,咱們老板那是一般人嗎,你沒看見,剛才聽完這件事,跟沒聽見一個樣嗎,別說了。孫磊小聲提醒著王立清。

  早晨例會,曹曉秋就只是安排了一件事情,一起去應(yīng)酬晚上的飯局。

  立清,中午下班前,回復(fù)一下趙部長,晚上我會按時過去,而且告訴他,我們這里是三個人。

  孫磊,你去準(zhǔn)備兩瓶上等的洋河酒,一起帶過去。而且,我們各自都回家換一下衣服,這是我第一次跟黃金平,趙部長見面,今天晚上的應(yīng)酬非常重要。曹曉秋鄭重的說道。

  知道了,老板。孫磊和王立清齊聲說。

  曹曉秋給張浩打了電話,告訴張浩晚上不用等她,她跟孫磊,王立清出去應(yīng)酬一個飯局。

  老婆啊,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也開始出去應(yīng)酬了哈,你能行嗎,要不本老公陪你一起。去喝兩杯啊,張浩在電話那頭笑嘻嘻的說。

  去,忙你的吧,說起喝酒,你行嗎,沒見識過我的酒量嗎,曹曉秋傲氣的說道。

  好,好,不過老婆,你自己注意哈,生意上的應(yīng)酬也是很不容易的啊,說話也注意點,千萬別沒輕沒重的,尤其別太晚回家,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啊,張浩還是有點不放心,輕聲的對曹曉秋說。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不是還有孫磊和王立清嗎,曹曉秋嬌聲的說道。

  曹曉秋跟她的兩位大將,準(zhǔn)時來到聚福林餐廳,來到房間門口,孫磊輕輕的敲門。

  進來,里面有人大聲的說。

  孫磊推開門,和王立清走在前面,曹曉秋走在后面。

  趙部長您好,孫磊急忙跟一位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男人打著招呼。

  你們好,快請進,趙部長起身很有禮貌的說。

  曹曉秋沒有說話,她用眼睛快速的掃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在趙部長的上座,坐著一個男人,一個臉色白皙,非常漂亮的男人,但是看上去,他的個子不算太高。這個人沒有任何的舉動,正在專心的看著一本五顏六色的菜單。

  趙部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曹老板。孫磊指著曹曉秋說。

  奧,趙部長應(yīng)了一聲,抬頭看著曹曉秋,瞬間愣住了。

  那個正在看菜單的男人也抬起了頭,曹曉秋也在看著他。

  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曹曉秋,愣在了那里。門口的曹曉秋筆直的站在那里,上身穿著一件淺綠色扎腰帶的短款大衣,里面還是穿著那件黑色帶紅花的高領(lǐng)毛衣,下面穿一條深藍(lán)色的直筒褲,腳上穿了一雙咖色的高跟鞋,長長的蓬松的頭發(fā),隨意的盤在了腦后,白皙美麗的圓圓的臉,透著超凡脫俗的美。

  奧,曹老板,快請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黃總,趙經(jīng)理緩過神來,急忙的介紹說。

  曹曉秋走到了黃金平的身邊,伸出手,您好,黃總,我是曹曉秋。認(rèn)識您很高興,曹曉秋很有禮貌的說。

  你好,你好,我是黃金平,很高興認(rèn)識啊,黃金平握住曹曉秋的手,急忙說道。

  那咱們就別站著了,今天我做東,主坐我來坐,黃總坐我右邊,來,趙部長,你來坐我左邊。孫磊右邊,立清左邊,黃總,您看這樣安排可以嗎,曹曉秋歪著頭,笑著問道。

  好,好,曹總安排的很到位,那咱們抓緊就坐吧,黃金平很贊賞的說。

  黃總啊,我剛進門的時候,看見您正在看菜單,那今天就麻煩您費心。來點菜吧,我們都沒有什么忌口,尤其是我,出生在農(nóng)村,吃東西一向不那么講究的,曹曉秋很有禮貌的說。

  什么,曹總,你出生在農(nóng)村,這不太可能吧,黃金平驚訝的說。

  是啊,曹總,你可一點也不像農(nóng)村人啊,趙部長也很懷疑的說道。

  沒有錯,我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村人,曹曉秋很傲氣的回答說。

  孫磊,你去把服務(wù)生叫進來,讓黃總點一下菜,曹曉秋輕聲的對孫磊說,孫磊點了一下頭,隨即走出了房間。

  黃金平很快地點完了菜,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曹曉秋說,

  曹總啊,前段時間,貴公司中了政府養(yǎng)老院的標(biāo),我有幾個朋友也去參與了競標(biāo),他們見過你的風(fēng)采,也聽過你在競標(biāo)的時候所講的話,所以我也聽說過你的公司。今天能見到你本人,我深感榮幸啊,黃金平很鄭重的說。

  嗨,黃總,承蒙您的夸獎,實不相瞞,我們的公司剛開業(yè)不久,養(yǎng)老院的工程是我們做的第一筆生意,也是非常感謝眾位領(lǐng)導(dǎo)們的信任,這筆生意我們也是很盡職盡責(zé)的去完成的。最終,我也兌現(xiàn)了我的承諾,從公司的賬上撥出???,贈與了養(yǎng)老院的老人們。曹曉秋很謙虛的說。

  是啊,曹總,圈內(nèi)的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對你贊賞有加,你的愛心,讓我們這些男人都自愧不如啊。另外,我也是農(nóng)村人,生在江蘇的一個小村莊里,小時候家里很窮,我也沒有讀過幾年書,所以很早的時候就來到這里打拼,創(chuàng)業(yè)。黃金平感嘆的說道。

  奧,是嗎,黃總,但是我聽你說話的時候,并沒有聽出還帶有一點江蘇的口音啊,看來你已經(jīng)很成功的逆襲成為了一個地道的城市人哈,曹曉秋稱贊著說。

  沒有,沒有,我們在自己的家里面,還是習(xí)慣說江蘇話的,但是在外面做生意,我們還都得說地方話的,一是怕別人聽不明白,而是外地人在這里做生意,會遭本地人的排斥的。黃金平解釋說。

  奧,我覺的那也未必啊,黃總啊,不瞞你說,因為我是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的,身上的這股野性,恐怕是一輩子也難以改變的,而且我從來也沒有想到去改變。曹曉秋自嘲的說道。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四個涼菜已經(jīng)端了上來,曹曉秋盯著其中的一道冷菜,眼睛里泛起了寒光。這道菜叫龍蝦刺身,這是龍蝦剛被活生生的剝?nèi)?,肉被削成一片片的。但是它還活著。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放射出可憐的光。長須顫動著。曹曉秋的臉上掛上了一層冰霜。

  來,來,曹總,黃總,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快嘗嘗吧,新鮮的,還活著呢,趙部長連忙說。

  黃總,這道菜是你點的嗎,曹曉秋幽幽的問。

  是啊,這道菜我每次來是必點的啊,怎么了,曹總。黃金平看著曹曉秋的臉,很驚詫的問道。

  黃金平,你剛說你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我剛還感覺跟你說話特別的親切。但是看著你點的這道菜,我不感覺你親切了,突然感覺到你很殘忍,你不覺的自己很殘忍嗎,它還活著呢,曹曉秋冰冷的說。

  趙部長,孫磊和王立清三個人都被曹曉秋嚇傻了,坐在那里愣愣的看著,都不敢吱聲了。

  黃金平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也沒有說話。

  各位,我曹曉秋生在農(nóng)村,農(nóng)村里每家每戶都會養(yǎng)豬,每年過春節(jié)的時候,都會殺豬吃肉,我家的豬每年都會被拉出去宰殺,我從小都會趴在我家的窗子上,看著怎么多人在院子里,往外趕那頭豬。所以這個是我每年覺的最傷心的事情。曹曉秋陰沉的說道。

  還有啊,黃總,你是個成功的商人,肯定吃過不少的名菜。

  江南人很柔弱吧,蘇州是脂粉之地,那里也有一道名菜,松鼠桂魚,很殘酷。魚兒被剮,被切,被油炸,端上桌還務(wù)必得活著,嘴巴煽動,不然就不足以展示廚師的手藝。賓客點頭,大快朵頤。我說的沒錯吧。曹曉秋看著黃金平,冷冷的說道。

  曹曉秋站起身來,黃總,趙部長,很感謝你們今天的邀請,我曹曉秋是個不善交際的人,不會說話,也不會做事,望你們多擔(dān)待。這頓飯你們慢用哈,孫磊,把酒給黃總放下,我們回了。說完,曹曉秋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

  孫磊和王立清跟在后面,大氣也不敢出。走出飯店的大門。曹曉秋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們兩個冷冷的說。

  你們各自回家吧,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則,我只會跟善良的人打交到,絕不會跟殘忍的人有任何的交集,這是我的底線。這件事情翻篇了。至于生意。明天早晨的例會我們再去研究,謝謝你們,回家吃飯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曹曉秋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曹曉秋慢慢地走在路上。初春的夜晚,她望著這城市里被燈光渲染得五顏六色的天幕,沒有星星,也沒有明月。比起這絢麗華貴的天幕,她還是留戀小時候的村莊,帆布一般質(zhì)樸的天空,沒有華貴的顏色,卻又最可愛的星星,最純凈的月亮。

  孫磊和王立清的心里七上八下,他們兩個深知曹曉秋的性格。但是怎么好的機會,來之不易,就這樣搞砸了,簡直太可惜了。

  孫磊啊·,我看還是你去勸勸我們的老板吧,你說這個黃金平是多大的客戶啊,就因為一道菜,這生意就黃了,你說這叫什么事啊,王立清沮喪的對孫磊說。

  你還說呢,我比你更嘔的慌,這黃金平也不是個東西,你說把怎么一盤菜,端到一個女人的眼前,他也真夠可以的啊,我看咱們老板,做的就沒有錯。孫磊憤憤不平的說。

  林娜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

  孫哥,王姐,你們這是怎么啦,一大清早的,來。我給你們沖了咖啡,你們抓緊喝點吧。她小心翼翼的說。

  奧,沒有事清,你去忙吧,謝謝哈,王立清對林娜說。

  曹曉秋很淡定,早晨例會,對這件事情提都沒有提,繼續(xù)按部就班的安排當(dāng)下的工作。孫磊和王立清覺的,在曹曉秋這里,這件事情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他們兩個人盡管心里有萬般的無奈,也是不敢言語半句。

  孫磊接到趙經(jīng)理打來的電話,而且是悄悄打來的,孫磊到公司外面去接的電話。

  不好意思啊,趙經(jīng)理,讓你為難了啊,你看這事弄的,哎,孫磊很無奈的道歉說。

  孫磊啊,你怎么能怪你啊,我也是開了眼了啊,第一次見有人對我們的黃總這樣啊。而且還是個女人那,你們這位天仙到底什么來頭啊。趙經(jīng)理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大的來頭,就怎么一個無所畏懼的女人,我們也是很無奈啊,趙部長,你無論如何多理解啊,我們連話都不敢說啊。哎,對了,你們那位黃總怎么樣了,孫磊好奇的問。

  嗨,別提了,那天晚上,你們走了以后,我們那總氣的把桌子都掀了,還吃飯呢,我也沒敢吱聲啊,還好,我只是遞交了你們的材料,吃飯這事是我們黃總自己提出來的,與我無關(guān)的,真是萬幸啊,趙部長心有余悸的說道。

  孫磊啊,我也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多理解哈,趙部長說完,掛掉了電話。

  孫磊靠在公司外面的墻上,愣愣的站了好久?;氐焦?,一句話也沒敢說。

  春天來了,陽光格外明媚,春姑娘展開了笑臉,太陽,紅紅的光束射過來,像年輕母親的手,溫柔地?fù)崦恪?p>  曹曉秋一大早來到公司,她把辦公室的窗戶打開,深深的吸了口氣。是春天的味道,雖然還是有點涼涼的,但是春天的氣息已經(jīng)很濃烈了。奮斗不息,繼續(xù)加油,曹曉秋在心里暗暗鼓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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