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如果有一個恐怖電影票房大賣，就真的有人會見鬼咯？”
“要不然你以為現(xiàn)在的電影審查標準是怎么制定的？”
“也是，很多人罵現(xiàn)在的恐怖片連個鬼都沒有，到最后不是幻覺就是人搞出的鬼，靈異片全都變成懸疑片了，原來是因為這個?！?p> 不過，付卿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不對啊，那以前拍的老片子呢？像僵尸片啥的，現(xiàn)在也還有不少翻拍的作品，那些是怎么過審的？”
馬劍明聽到這句話，輕笑了一聲，彈了彈煙灰。
“你知道社保局的全稱嗎？”
付卿回憶了一下。
“通明跟我說過，好像是‘社會穩(wěn)定與物種多樣化保護管理局’？”
“沒錯。這么說吧，你要是去一趟首都的社保局總部，看到我們的副部長大人，你就懂了。對了，副部長大人叫做將臣?！?p> 彳亍口巴……
(￣ェ￣;)
馬劍明見怪不怪，噴出一團煙霧，看到付卿這樣子，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愉悅。
“如果我記得沒錯，上古的神話傳說只有旱魃，沒有將臣，也就是說……副部長大人是妖靈？那后卿和嬴勾呢？”
“光是副部長一位，就要燒掉社保局10%的靈性預算，要是把四位全請出來那還得了？不過旱魃大人倒是在總部?！?p> 馬劍明看付卿震驚中帶著興奮的樣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如果你加入民調局，就可以在明年年中去社保局總部參加特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社保局的宗旨之一就是保護物種多樣化，建國以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天妖降生，不過所有的天妖都必須接受社保局的統(tǒng)一管理，到資源部備案，在必要的時候無條件接受征召。由天妖之靈衍化而來的妖靈也是一樣。”
付卿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馬劍明似乎有點不大想說了，連忙把話題拉回來。
“對了，師叔你還沒說為什么不把尸體帶回去驗呢？”
“好吧，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要說什么?！?p> 馬劍明將手中的煙塞進嘴里猛抽了一大口，似乎要壓住什么東西一樣。
“之所以講述妖靈的由來，是讓你知道，妖靈這種東西，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都有。就那我們上個月那個案子來說吧，有一個靈性很強的家伙，在看了一個漫畫之后，自己把里面的主角召了出來，然后自己的腦袋被吃了，我們去的時候那家伙還在消化靈性，在驗尸的時候他的腦袋變成了怪物，把一個特事處的同事生吞了，然后被你燕子姐姐燒成了灰?！?p> 馬劍明吐出一大團煙霧，將自己的頭都遮住了。
“盡管那只妖靈只有兩級，你燕子姐姐完全可以碾壓它，但是除了那位被吞的同僚之外，在場的兩名調查員和四名特事處干員全被切成了碎片，只有燕子活了下來?！?p> 聽到那描述，付卿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又覺得莫名熟悉。
“哪部漫畫？不會是《寄生獸》吧？”
“嗯？你也看過？”
馬劍明的眼神突然鋒利起來，手慢慢向口袋摸去。
付卿突然想起這位馬師叔之前說過夸自己靈性強的話，連忙拔下自己的一根頭發(fā)。
“等等，我是看過一點，還聽說明年準備出動漫來著，但是我可沒有作死，不信你看？我的頭發(fā)又不會動?！?p> 馬劍明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咳了兩下。
“咳咳……你緊張什么，你要真被寄生了，你燕子姐姐第一時間就拔劍宰了你，那還會讓你蹦跶到現(xiàn)在?？傊?，無論是靈感事件還是妖靈作祟，因為妖靈的形態(tài)和能力千奇百怪，只有先在現(xiàn)場確認之后才能帶回去?！?p> 付卿訕訕地笑了笑。
“原來燕姐這么厲害啊。”
“那當然了，在整個S市，她的實力能排進前三。好了，你還有啥問題嗎？要是沒問題我就先撤了，天亮之后肯定還要開會，我找個地方瞇一會兒?！?p> “等等，我還有最后兩個問題?！?p> 馬劍明打了個哈欠，伸手擺了擺。
“說吧說吧。”
付卿抬起手，做了個結印的手勢。
“你說我這個‘水遁·質壁分離之術’是什么靈法，那靈法到底是什么水平？”
“我還沒問你呢，你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拿到東安寺印鑒的？”
付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這印鑒很珍貴嗎？”
馬劍明翻了個白眼。
“我們S市只有三個勢力拿到了資源部特制的印章，這印章每年只能用一次，有了這個印鑒之后，可以免去考核直接成為社保局正式員工。你覺得呢？”
付卿有些傻眼了。
“那……那通明怎么啪的就給我蓋上了，難道我真的天賦異稟？”
“搞了半天原來你是那小子招進來的，那就對了?！?p> 馬劍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通明是東安寺這一代的‘佛子’，雖然戰(zhàn)斗力勉勉強強，但一身本事大多在那雙‘佛眼’上，他看好你，那就沒錯了?！?p> “好啦，我就知道我天賦異稟。那我這一手究竟是什么水平？”
“法術法術，其實細分起來，有‘法’和‘術’兩大體系。可以這么說，法為體術為用。”
“能不能舉個例子？”
“好吧，就比如說一個道士踏罡念咒，然后招來天雷，這叫做雷法，而把雷電的力量附在符咒和武器上，就屬于雷術?？偟膩碚f法比術要高一個層次。你那個什么‘質壁分離之術’，名叫術，但是并沒有依靠靈力和陣勢符咒，但完全是用靈性驅動的，所以屬于靈法。”
付卿發(fā)揮自己身為鍵盤民俗學家的強大腦補能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法和術就是萬磁王和電磁炮的區(qū)別，法是本質，術是運用？”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p> “那我豈不是很厲害？”
馬劍明翻了個白眼。
“你想太多了，也就是對血肉之軀有點作用，這次的妖靈正好是吸血蝙蝠，才讓你得了個便宜，大部分妖靈連實體都沒有，怎么質壁分離？”
“那也厲害啊，就連馬師叔你都擋不住?！?p> “你說是就是吧?！?p> “那靈性是啥？”
“那就復雜了，你可以理解為精神力量，但又不全是，按照玄學界現(xiàn)行的主流說法，靈性是靈魂的力量。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個調查員，又不是玄學家。我只知道靈性大部分是天生的，靈性強的人比較容易觸發(fā)靈感事件。靈性跟靈力是兩種東西，靈性強的人不一定靈力也強。佛門修靈性的比較多，你自己會寺里問去吧?！?p> 沒等付卿再開口，馬劍明將手里的煙頭在墻上戳滅，隨手扔進了巷子里的垃圾堆。
“就這兩個問題吧？沒事我先走了，我說天亮放你走，現(xiàn)在天都還沒亮。”
“等等！”
“你還有啥問題，回去問你東安寺的長輩吧。正式印章都有了，他們肯定把你當個寶?！?p> “不是，我是想問，為什么馬師叔征召我來做事，東安寺就在上面，不是有大堆高手么？”
“呵呵……別說是山腳下了，只要妖怪不打到山門，東安寺絕對不會管的?！?p> 付卿頓時感覺自己處境堪憂。
“不會吧，這么慫的嗎？佛門自閉到這種程度？”
沒想到馬劍明一聽，頓時嚴肅起來，已經(jīng)走向巷口的他又折了回來。
“這話可不要亂說，東安寺的使命就是守好東塔，哪怕整個S市都沒了，東塔也不能有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吧，多謝馬師叔解惑。對了，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么？”
“那就加個企鵝號吧?！?p> 馬劍明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機。
付卿那破手機并沒有這功能，只好報上自己的企鵝號。
馬劍明網(wǎng)名叫“一劍如故”，付卿叫“守夜人芒川”。
加完好友，馬劍明拍了拍衣服，瀟灑地走出巷口。
付卿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五點十六分。
他打了個哈欠，看著自己身上殘留的血跡，有些惆悵。
“對了小子，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p> 付卿抬頭，只見馬師叔又走了回來，只好打起精神。
“請說。”
“你叫啥名字來著？”
付卿彡(-_-;)彡
“我叫付卿，托付的付，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卿?！?
守夜人芒川
先更后補，感謝老鄉(xiāng)小紫姐姐的投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