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爭了?”
“爭?并不是,你們要給他陪葬?!?p> 陰柔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感情,冰冷冷的直抵人心。
黑衣人大叫一聲將手里的刀高高的舉起,雙眼如黑夜里的貍貓,發(fā)出幽藍的光。身后的黑人同樣將手里的刀橫在胸前。
“哼,無知的螻蟻?!?p> 話音剛落,劉忙就看到自己望著的那片似乎已經轉亮的星空,像是被什么物體遮蔽,微亮的天色又黑了下去,黑的看不見一點星光。一瞬間,當他再次看到微亮的天際時,眼前的黑衣人已經不見身影,只有一把刀豎立在劉忙的兩腿之間,與他的要害部位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寒冷的刀上,似乎又亮了許多。刀鋒上掛著一顆露水,劉忙原本以為這顆露水應該是血水才對。
劉忙驚愕之后,才想起圖挪動雙腿,然后靠著雙手的力氣慢慢的把握著巖石突出的石壁,一點一點的把脊背靠著山脊上站起來。
谷底安靜寧靜,天色也亮了起來,原本昨天夜里看不清的景色,現(xiàn)在也逐漸的看清。不過,人沒了,沒的蹊蹺,沒的太快。
劉忙的腦子里甚至還認為這是一場夢,但是心里最深處告訴他,這不是夢。
劉忙大口的呼吸著清晨濕漉漉的空氣,想著昨天的那些黑衣人,還有那個陰柔的聲音,漸漸的模糊了雙眼。也許是他累了,驚恐的一夜就這樣風情浪靜的過去了,可是留下的疑問太多了。
有些時候煩惱的事情多了,不妨睡上一覺。此時劉忙就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峽谷以外是一片密林,密林深處的一棵樹下,躺著兩具尸體,看裝著和打扮就是車把式。車把式就是以常年趕車為生的一群人。
而車把式躺著的樹下站著兩個人,一身的銀色盔甲,腰間掛著明晃晃的寶劍。
“看樣子已經死了幾個時辰了,致命傷在脖頸下,應該是一把刀快速劃過,傷口很淺,但是靜脈中的血已經流干了?!?p> 說話的人長得清秀模樣,但是手中虎口處的老繭就能看出此人是常年玩兵器的軍士。與他對面相站的人,面色鐵青,看年紀約莫三十幾歲,留著三寸的美髯醑。此人微閉著雙眼說道:“但愿他還沒有死。命人馬上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青年軍士一抱拳,快速的跑了出去,順著他奔跑的方向看去,密林的一處寬闊地面上威風凜凜的站著百余騎,各個是威風凜凜,一股肅殺氣。顯然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或者說是一架殺人的機器。
年輕軍官對著面前的百余騎兵交代了幾句之后,騎兵隊伍四散而開,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劉忙在睡夢中被一陣陣的馬蹄聲給驚醒,他看著地面上微小的灰塵正在有節(jié)律的跳動,心中第一念頭想到,莫不是地震?地震這種事情,前世多少有所了解,這一神秘的自然地殼活動,甚至吞沒了數萬人,甚至幾百萬人的生命,畢竟他來自一個有著五千多年人類文明歷史的地方。
劉忙趕忙從地上爬起,當看到峽谷的對面跑過來十余驥以后,才回想起來是自己是被一陣陣馬蹄聲音吵醒的??粗鴮γ驺y光閃閃的盔甲,還有十幾匹高頭大馬,劉忙又迷惑了,難道這也是來殺我的?
十余匹戰(zhàn)馬在谷口一字而立,馬上的騎兵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支類似牛角的物品,對著天空吹響了一種悠遠難聽的號角,或者說就是嚎叫。
劉忙咽了咽口水,心想倒霉??!怎么就來到這個鬼地方,難道上輩子做了什么造孽的事情?
號聲悠遠妙處,不多時劉忙腳下的土地顫抖的更加厲害,這次劉忙確認了這就是地震。
就在劉忙慌忙的尋找著避難所的時候,十余匹戰(zhàn)馬身后黑塵席卷,百余匹戰(zhàn)馬整整齊齊的列成一個田字形的方陣,看的劉忙目瞪口呆。
方陣中走出一匹高頭大馬,馬上一人手握丈八蛇矛槍,槍頭在東方升起的陽光下閃動著金光,很不巧,這丈八長矛反射的陽光正好映射在劉忙的眼里,劉忙沒有理由不懷疑對面那人是故意為之。
馬上人正襟危坐的看著劉忙,上下打量,眉頭緊鎖。兩人沉默了一盞茶后,馬上那人才開口問道:“可是世子殿下?”
劉忙背靠著峽谷的一塊相對凸出的一塊巖石,向自己的左右看看,發(fā)現(xiàn)就自己一個人。劉忙想到這心里樂了,那是嘲笑自己的微笑。這山谷里現(xiàn)在不就是自己么,難道還會有第二個人,那真是見鬼了,不過想到昨天夜里的場景,這心里想見鬼了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想到昨天夜里那陰柔的老太監(jiān)聲音,劉忙的后背一陣寒意。脊背上的汗毛都要刺破衣襟,把自己釘在巖石之上了。
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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