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我寫的是怎么樣?”蕭炎一臉得意的問道。
劉忙心想簡直是狗屁不通,不過他可不想打擊蕭炎的積極性。
“蕭公子果然是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大詩人,吳用能跟你比就是一只蟑螂,你才是大象的存在?!?p> 蕭炎被劉忙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大象是什么東西,他不知道,但是聽劉忙話里的意思應(yīng)該是很大的物體吧。蕭炎撓著自己的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真的么?真的這么好,我自己都不覺得啊?!?p> 好······好垃圾呀!
“小世子,我的詩好在哪里?”蕭炎問道。
這可難為劉忙了,即使自己想給他的詩寫出一篇千字的賞析都難。要說好到哪里,應(yīng)該就是很好理解吧,人人都能夠聽懂,不需要講義。
“蕭公子的詩,簡單易懂,一聽就是名家手筆。反正就是好,一聽就能懂的好?!?p> 蕭炎得意的又重新讀了一遍,自己很是滿意。
此時吳用能說道:“各位公子,老爺們,把您們寫好的詩詞從包廂內(nèi)扔出來就可以,前提是寫上自己的房間號。另外時間限制在半柱香。筆墨紙硯都給大家準備好了,就在雅間的茶幾下面。祝各位旗開得勝,文思泉涌?!?p> 吳用能說完話,走到香爐旁,拿起放在香爐上面的火折子點燃了面前的香。一縷青煙,浮動而上。
“小世子,快想啊,半柱香很快的?!笔捬状叽俚?。
劉忙搖頭晃腦,伸展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腳丫子,整個體育生賽跑前的準備流程。一套動作做完之后,劉忙才慢條斯理的從茶幾下面拿出筆墨紙硯。
劉忙將一張品質(zhì)極好的宣紙,鋪在茶幾上,然后在一堆毛筆里面一頓翻找。粗的細的,不粗又不細的,反正沒有一支毛筆趁手。
“小世子,我?guī)湍ツ伞!笔捬渍f道。
劉忙自然點頭答應(yīng)了,如果叫他自己磨墨的話,不一定調(diào)制出什么樣的墨水呢。此時蕭炎提議要幫他磨墨,他樂得清閑。
劉忙從筆筒里左挑右選,選擇了一直最粗的毛筆,然后躍躍欲試的握在手里。
劉忙握筆的姿勢,與蕭炎見過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甚至是一種不被允許的握筆姿勢。劉忙自然是知道自己握筆的姿勢不對,但是一個用慣了圓珠筆、墨水筆、鋼筆的人,怎么會用毛筆呢。
雖然近些年來,推行傳統(tǒng)文化的行動越來越多,但是對于一位二十歲的人,是沒有人有耐心去推廣的,畢竟所有的寫字班都是收費的,而且費用不低,劉忙即使有這個心,也會被昂貴的價格拒之門外。
劉忙握著毛筆,在蕭炎磨好的墨水上狠狠地沾了一下,然后大筆一揮,在宣紙上寫出了第一個字:“古”。墨水因為過于飽和已經(jīng)滲透宣紙,但是第一個字出來之后蕭炎的心都涼了。
看著一臉書卷氣的小世子,估計跟自己也差不多,這字······寫得······也太丑了,隨便在書塾里面找一位三歲的娃娃估計都比他寫得好。劉忙的第一個字,蕭炎勉勉強強算是能夠接受。
然后看到劉忙寫到第二個字:“藤”
古藤,是人名么?怎么會有人起這么怪的名字。蕭炎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劉忙手中的筆,只不過劉忙的筆寫起字比較費勁兒,原因就是它的確是太大了。
劉忙能夠感覺的得蕭炎注視自己的眼神,但是他可沒工夫搭理他,寫出這首詩一定要裝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可不能叫蕭炎看出來自己是背出來的,那豈不是很跌份。
很快,吳用能身旁的香燃燒掉了一大塊,看來蕭炎說的沒錯,這香燃燒的真是快。但是此時已經(jīng)有人開始往下面的舞臺扔詩詞了,劉忙不得不佩服古代人寫詩詞的能力,這就是文思泉涌最好的表達了吧。
蕭炎一邊磨墨一邊看劉忙寫字,到了目前為止,才寫了三個自己,可把蕭炎極壞了,自己聽完題目就寫完了一首,這么看來自己的學(xué)問也不是最渣的。
“小世子,快寫啊!咱們要沒時間了,要不就用我剛才的那首詩吧,你都說好了,我想應(yīng)該差不到哪兒吧?!?p> 劉忙寫完第四個字,看了看下面的香,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三萬兩銀子都你拿的話,我不介意用你的詩?!?p> 蕭炎搖了搖頭說道:“那算了吧?!?p> 眼看著吳用能身旁的香燒的越來越快,已經(jīng)有不少的詩文到了吳用能的手里,她正裝模作樣的看著手里的詩稿。
此時燃燒的香又掉下一段燒盡的灰燼,蕭炎急的腦子冒汗。
劉忙嘴里不咸不淡的說道:“真是麻煩,你說挺好的一個詩會,整的跟期末考試似的。整個感覺都變了,一點文雅的感覺都沒有。蕭炎你娶了幾房老婆,有孩子么?你的幾房媳婦好看,有機會認識一下唄?!?p> 蕭炎看著不慌不忙的劉忙,還有心思問東問西,也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小世子,你是不是不會寫字啊,要不您口述,我?guī)湍銓?”
“不用,小爺認識字,雖然不多,但是這點字我還是會寫的。香還有多少了?”
蕭炎看了一眼說道:“快結(jié)束了?!?p> 此時怡紅院的二樓三樓上不斷的有詩詞手稿票下來,吳用能手里的詩稿越來越多,而且這老小子看的是津津樂道。
吳用能看了自己身邊的香案說道:“時間不多了,咱們過時不候。錢自然也是不退的?!?p> “小世子,你想想三萬兩銀子,寫不出來你可就是白花了。記不記得你說過要是扔進水里還不少的響呢。”蕭炎催促道。
劉忙停下筆說道:“怎么三萬兩了,我記得有一萬兩是你出啊?”
此時吳用能站起身子,看著眼前的香說道:“各位,香馬上燃到四分之三的位置了?!?p> 劉忙看著吳用能面前的香,奮筆疾書,仿佛時間萬物與自己都沒有關(guān)系。此時自己真有一種李白斗酒詩百篇的灑脫。
其實劉忙扭動四肢寫字的時候,蕭炎看在自己眼里的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
吳用能倒數(shù)著時間,劉忙寫著詩文。
吳用能說著時間到的那一刻,劉忙手中的詩稿已經(jīng)脫手而出。出去的不只是詩稿,還有手中樹枝粗細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