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到底是什么人,這么不要臉,站在我門前行如此厚顏無恥之事?難道你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偷窺也是違法的行為嗎?”
這一個個字仿佛都在涂抹劉忙羞臊難堪的臉皮,此時院落了難道還會有一個比他還不要臉的人么?劉忙站在那一扇房門前,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怎么是···你···小世子??”蓉姐姐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質(zhì)疑,甚至她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雖然天色已深,院內(nèi)又沒有點燃燈火,但方才還未將外套穿牢的劉忙,再次把紅兜肚展現(xiàn)在了蓉姐姐的面前。
肚兜上上繡牡丹,下繡野獸,肚兜兩尺往上,一張俊俏又WEISUO的臉,叫馬蓉十分的吃驚。
“哎呦,蓉姐姐你在呀,我是過來找你,想···問問看,你這兒有沒有吃的,這一天到晚,我還一頓飯還沒吃呢,也不知道這些丫鬟們都干什么去了。你說氣不氣人,簡直眼里就沒有我這位英俊瀟灑、器宇軒昂的小世子呀。”
馬蓉皺緊眉頭,她做夢也不敢相信此時衣衫不整,且一臉猥瑣之相的劉忙是來找自己要吃食的,怎么看都像是那些吃飽喝足,整日無所事,就愛占姑娘小姐便宜的浪蕩公子哥兒,尤其是他似笑非笑的面容加上一雙夜里發(fā)亮的雙眸,不得不叫人懷疑。
馬蓉把自己的衣衫,盡量的掖了掖說道:“小世子,您這是?”
作為一個擁有獨立思考,且智商在線的現(xiàn)代雙學位的高材生,怎么看不出馬蓉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意思。那種看待LIUMANG、無賴、地痞、畜生、豬狗不如的眼神,他怎么會不知道。此時孤男寡女共處一院,他如何不尷尬,自己目前的裝扮,不是劉忙勝似劉忙?。?p> 穩(wěn)了穩(wěn)心神,盡量叫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一些說道:“方才我在院子里突然靈光一閃,仿佛天神下凡教了我一套拳法,我是一點就透,咱這腦袋可是聰明著呢,天神給我演示一遍,我全都記住了,待到天神返回天上去守夜,我自己就在院子里把方才看到的拳法,掌法、劍法、心法等等都練習了一遍,你還別說,練我背脊出汗,熱血沸騰,我是越練越熱,越熱越出汗,練著練著就把衣服脫了,這不此時涼快多了,嘿嘿嘿?!?p> 劉忙覺得自己編的不錯,天人下凡只能自己這種地位尊貴又有皇族血統(tǒng)的人才能看見,皇帝不也自稱是天子么?那么自己至少也算是天孫輩分的。
馬蓉在心里深吸一口氣,眼前這位偷窺狂竟然把自己所作所為都推到了天人身上,難道是當自己傻么?或者自己看著就真的那么傻?
馬蓉恨不得找個地縫把劉忙塞進去。
“小世子,那天人沒告訴你脫衣服吧?”
“這···確實沒說。不過這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嘿嘿”
馬蓉眼睛一翻說道:“那仙人也沒告訴你,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吧?他教了你拳法、掌法、劍法、心法,也就算是你的師父了,這么算下來,我就是你的師娘了,你衣衫不整的站在師娘的門前,所謂何事?按得可是欺師滅祖的居心。”
這回輪到劉忙懵圈了,自己胡亂編的一套瞎話,竟然叫馬蓉天衣無縫的用上了,這不是捋桿往上爬最好的例子么?還是師娘,還欺師滅祖,我·····
馬蓉看劉忙臉色時而紅潤時而鐵青,心中仿佛有一口悶氣卡在喉嚨中,吐不出,咽不下。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小世子你說的都是一派胡言?根本就不存在天神下凡,也不存在教授功法,那你大黑天的跑到我門前,一身不正的,想干什么呀?”
劉忙額角上,青筋凸起,腹內(nèi)有千言萬語此時都無話可說。看了看自己的紅肚兜,再看看自己凌亂的發(fā)髻,滾燙的內(nèi)心,以及略微不懷好意的想法,劉忙無奈的長嘆一聲道:“師娘說的都對,徒弟我餓了。能不能先給整些吃的呀。難道想餓死我不成?”
馬蓉突然嬌笑著,聲音楚楚,笑聲中蘊含著得意忘形,馬蓉伸出手在劉忙的腦袋上拍了拍說道:“忙兒,師娘這就給你準備吃的,真乖。哈哈哈哈,不過師娘還得提醒你,不要做對不起你師父的事兒,哈哈哈?!?p> 劉忙雙目中火光燃燒,對著遠去的馬蓉豎起中指:“你等著,早晚小爺把你給撂倒,叫你猖狂,我即使不是個壞徒弟,就看你這婀娜的背影,也要做個欺師滅祖的徒弟?!?p> 劉忙氣憤的把外套重新穿上,然后悻悻地的走到樹下,躺在藤蔓編制的搖椅上,天上一輪圓月,月光透過樹葉,灑落在腳下的地面上,樹葉的影子也被映在了地面上。
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但一想起方才的蓉姐姐,劉忙就好像飽了一般。
方才自己的院子里是又打拳,又叫喊的,難道蓉姐姐都沒聽到,劉忙從新從搖椅上站起來,沿著方才的路線,認真的用腳步丈量著樹下到蓉姐姐臥房的距離。
“一步、兩步、三步···九步···十六步···二十步?”
劉忙又轉回身子,開始丈量起來:“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劉忙越走越疑惑,難道這么近的距離蓉姐姐聽不見?那除非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自己啞巴了,第二種是蓉姐姐聾了,這兩個假設只要滿足一個,就能成立,但是好像一個都不滿足。
另外就是自己院子里的人都去了哪兒?怎么感覺,現(xiàn)在院子里都空曠曠的。難不成,蓉姐姐嫉妒這些整日的圍在自己的身邊的小丫頭們,一氣之下都咔嚓了?那豈不是因愛生恨么?
那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竟然為了霸占自己而殘忍的迫害了這么多同類。
劉忙只覺得渾身一涼,褲子有著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