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聽到了我的話,本來一半身子都走到水中的他又退了回來:“呦,你還別說啊老唐,咱們胡總這身……”
我太了解姜海這小子了,他跟胡馨兒剛剛見面的時候就險些挨了揍,更何況現(xiàn)在了。
在他還沒有把“材”說出口的時候就趕忙打斷了他,同時也算是為胡馨兒解圍了吧。胡馨兒面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在說笑中,其他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幾人不斷下潛,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展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穿過一條狹隙眼前是一個盆地,水清澈的宛若無物。一群不知道害怕的小魚從唐銘的潛水鏡前游過,竟像是在空中翱翔。
珊瑚,盆地中長有各色是珊瑚。小魚在珊瑚的縫隙中一邊覓食一邊躲避著大型魚類的捕食,處處充滿的生機(jī)與殺戮。
獵貝團(tuán)隊(duì)的很多人都見慣了這樣的場景,有幾個滿眼好奇的成員也礙于紀(jì)律老老實(shí)實(shí)的向前游著,假裝心無旁騖。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腦海里想起了在戴設(shè)備的時候姜海跟他們講的注意事項(xiàng)。
這片山谷是龍的寶庫,存在著看守。祭祀僅僅是進(jìn)園的門票,到了里面還有里面的規(guī)矩——禁止破壞!
雖然這么多年來姜家沒有遇到過所謂的看守,但是一直相信。
海民,生活在海邊的人們靠海為生,對海洋中的一切都心懷著感激與敬畏。就算沒有族規(guī),整個姜家也不會隨意的破壞他們世代賴以生存的海洋。
回到姜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在咱們返程的時候海子說他爸已經(jīng)回來了。這次出海獵貝採珠收獲頗豐,捎帶手也捕了些海鮮嘗嘗。
吃過午飯,稍作休息之后由姜海引薦,我們見到了姜海的父親——永興島姜家家主,或者叫姜氏一族的現(xiàn)任族長姜振邦。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眉宇間透露出穩(wěn)重和自信。雙眼明亮而銳利,仿佛能透過一切表面看到事物的本質(zhì)。他的鼻梁挺直,給人一種堅(jiān)定不移的印象。透過單薄的衣服可以隱約看見部分肌肉的輪廓。
我回頭看了看海子,很難想象眼前這位談吐溫和而有力量,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聽他說話的中年魅力大叔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看了一眼海子,海子也看了看我絲毫不覺得尷尬。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姜父看出了我此刻的窘境,主動開口說道:“哈哈哈這位就是我兒子經(jīng)常提到的在BJ的朋友唐銘吧。”不待我接活姜父又轉(zhuǎn)頭看相了胡馨兒“這位小姑娘也是人中龍鳳啊……”
海子看見自己父親見到美女后一秒破功,終于是感到了一絲尷尬,我心說果然是親父子。
?。骸斑馈莻€…爸~,這個是唐銘,這位是唐銘的朋友胡馨兒?!?p> 一番寒暄之后我也是進(jìn)入了主題說起了此次的來意,是為了探尋人魚油脂而來。聽到人魚的油脂姜父沒有絲毫意外,不僅給我講起了他家人魚油脂的故事而且還親自帶我們?nèi)チ怂业撵籼茫ú]有讓我們進(jìn)去,而是到了祠堂所在院子的偏點(diǎn)等候)
原來姜家的人魚油脂并不是由所謂的鮫人體內(nèi)提取而成的,而是尋找的死去鯨魚用鯨魚的脂肪煉制而成。國內(nèi)禁止私自捕殺鯨魚,就算是用自然界死去的鯨魚也有一定的風(fēng)險。多年來姜家祠堂的油燈一直說是人魚油,這是一種戲稱姜家的人也從沒覺得真有美人魚這樣的東西。
人魚的事情沒有得到絲毫線索不過也是不虛此行。海子帶著我和胡馨兒領(lǐng)略了西沙的天空、西沙的海、西沙的人、西沙的夜。
西沙的天,湛藍(lán)如寶石,明媚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潔白的云朵點(diǎn)綴著天空,宛如棉花糖般輕盈飄逸。
西沙的海,清澈見底,仿佛是一面巨大的藍(lán)色鏡子,倒映著天空中的白云和周圍的島嶼。海底世界豐富多彩,五顏六色的魚兒在珊瑚叢中穿梭嬉戲,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海水的顏色從深藍(lán)到淺藍(lán),層次分明,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西沙的人,熱情好客,善良淳樸。他們以捕魚和旅游業(yè)為生,過著簡單而幸福的生活。在這里,你可以感受到濃厚的人情味,與當(dāng)?shù)厝私涣鳎私馑麄兊纳詈臀幕?p> 西沙的夜,寧靜而神秘。當(dāng)夜幕降臨,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光在島嶼上閃爍,宛如璀璨的明珠。在這寧靜的夜晚,聽著海浪的聲音,仰望著星空,仿佛置身于宇宙的浩瀚之中。
就在我詩興大發(fā)的時候,胡馨兒拽著我踏上了去三亞的渡船,這次同行的還有海子。我們打算先回BJ和秦先生回合在做打算……
BJ——
病房之中,秦先生服下了鎮(zhèn)靜跟止疼的藥物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走廊中我、胡馨兒和姜海并沒有馬上進(jìn)去。而是豐富了一下姜海不要過于自來熟,秦先生一直就不太喜歡生人何況是在小腿脛骨骨裂,打著石膏住院修養(yǎng)期間。
我剛一推開病房的門,秦先生就睜眼看向了這邊,見到是我們就招呼我們進(jìn)來。期間我把海子介紹給了他秦先生,秦先生微微點(diǎn)頭只說了自己姓秦。我怕氣氛陷入尷尬便開口問道。
?。骸袄锨?,怎么樣?”
?。骸搬t(yī)生說恢復(fù)的不錯,過幾天就可以出院靜養(yǎng)了,這地方這是帶不了?!?p> 這時胡馨兒從自己的挎包中掏出一個磨損嚴(yán)重的牛皮手札遞給了我,我從頭到尾翻看了這個手札。里面的內(nèi)容很多也很零碎,雖然大部分也都十分匪夷所思但是與眼下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卻是不多。
這本冊子是在整理王教授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僅僅用很小的篇幅講述了那種燃燒著詭異的光芒又照不亮周圍的人魚油燈。
這種人魚油燈是長明燈的一種,關(guān)于長明燈在《史記·秦始皇本紀(jì)》這樣寫道:“始皇初即位,穿治酈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馀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p> 王教授在筆記的下面還寫了這樣一句話:“但是到了我這個層次就是知道,這人魚就是鮫人。而我國的鮫人,就在南海?!?p> 正是因?yàn)檫@句話,我和胡馨兒懷揣著許許多多王教授直到死都沒有說出的疑問來到了南海西沙,只可惜一無所獲。
目前唯一的線索沒了,所以我們決定等秦先生好了,在去一趟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