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臺下觀眾還是主辦方的評委領導們,都在討論這首詞究竟是不是附和中秋主題。
但是。
討論結果還沒出來。
這邊陳東直接跟江水較上勁了:“那行,既然如此,我就再作一首?!?p> 此言一出。
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禮堂內,瞬間鴉雀無聲。
再作一首?
你丫哪來那么多靈感啊。
誰寫詩什么的不得醞釀一下,或者說靈感來了。
最不濟,也得考慮斟酌一番,畢竟一首詩的成型需要不斷的打磨。
現(xiàn)場作詩也就罷了,沒想到直接寫出了一首如此具有文學水平的詞。
沒錯,這首詞誰都不反對,具有相當?shù)奈膶W水準。
就憑這一首詞,誰也不敢說陳東的詩詞沒有文學性。
但是。
不符合主題,就成了作協(xié)的借口。
可是現(xiàn)在,人家就跟你較上勁了,竟然要連續(xù)現(xiàn)場寫詩?
你丫打了雞血吧?
江水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沒有說什么,主持人急忙打圓場:“陳老師,你說要再作一首?”
“對啊,不就是詩么?!?p> 陳東一臉欠揍的模樣,非常囂張道:“不是我吹,放個屁的功夫,我都能整出三首來。”
特么的,不是說不符合主題么,行,非得逼我放大招是吧?
本來還想給你們留點面子,整一首差不多的能拿第一名就行,沒想到居然如此不要臉的點評。
既然非要找死,那我就準備發(fā)飆了。
噗!
臺下不知是誰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主辦方評委們個個臉都黑了。
這可是直播啊,你丫好歹也是文人啊,說話能不能……嗯……能不能?
主持人這會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我特么真不長記性啊,忘了剛才這貨的不要臉了啊,居然還亂插嘴。
這下好了,全部直接播出去了。
“哈哈,陳老師牛逼!”
“我就想問一句,以后誰還敢說陳老師的詩沒有文學性?”
“媽的,誰搞的鏡頭啊,能不能給江水一個特寫啊,我現(xiàn)在特別想看看他的臉色,哈哈哈……”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大家誰都明白,這首詞無論是意境還是檔次,絕對是此次詩會的最佳之作?!?p> “唉,替陳老師默哀三分鐘?!?p> “我現(xiàn)在就更好奇陳老師接下來會寫什么詩了,既然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我感覺,陳老師要發(fā)大招了。”
“我也有種預感,陳老師絕對準備放大招。”
“陳老師的藍已經加滿,CD冷卻時間已經過了,坐等另一首?!?p> “號外號外,陳東詩詞選集,再次收錄一首?!?p> ……
不等主持人說什么,陳東手拿話筒,在臺上來回踱步,深吸口氣,緩緩地念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隨著陳東的話音落地,大家再次一愣,居然又是詞?
我去。
寫一首古詩詞,可要比現(xiàn)代詩難多了,沒有一定的文學水平,是絕對寫不出來的。
現(xiàn)代詩無所謂,只要語文過關,懂的押韻,胡謅八扯也能整一首。
可是古詩詞,這里面的講究可大了去了,沒想到他居然又是一首詞,這小子的腦子里究竟裝了多少東西?
腳步一頓。
然后——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靜。
禮堂內再一次靜到了極點,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臺上,全部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這首詞。
陳東吟哦的表情,緩緩地念出了最后一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此詩一出,滿堂震驚!
甚至。
林鼎寒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緊接著。
嘩啦——
第一排主辦方的評委們全部都站了起來。
這一舉動,直接引發(fā)的就是整個禮堂內的人們都站了起來。
那些懂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張大了嘴巴,滿臉的震驚。
那些不懂的,感受到此刻禮堂內震駭?shù)臍夥?,也隨著渾身震驚不已。
江水,葉子飛飛,東南三爺?shù)热巳可笛哿恕?p> 底下的周校長和蘇書記以及孫校長等等那些高校領導也一臉的驚為天人!
蘇書記輕嘆一聲:“好美的詞,還是現(xiàn)場創(chuàng)作的,這位小陳老師,稱之為當今第一詩人也不為過?!?p> 雖然大家震驚于蘇書記的話,但是卻沒有人反對。
僅憑借這一首詩詞,這位陳老師,絕對稱得上第一詩人。
因為這一首詞,力壓當今所有詩人創(chuàng)作的詩,哪怕這首詞放在古代,也能一騎絕塵。
大家都能聽得出來,這首詞,無論是意境還是檔次,都要高于之前那一首。
若非要問個為什么?
第一首詞里面的一句:玉宇瓊樓,乘鸞來去,人在清涼國,說的是人。
而第二首,作者的意境,已經超出了人的范疇。
比如其中一句: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這里面有一個關鍵字,那就是歸。
這個歸字乃是整首詞里面的點睛之筆。
歸,說明本就是宮闕之人,是從宮闕而來,此次乘風回歸,不是人間的凡夫俗子。
不然的話,就會用去往宮闕,這個歸,才是讓他們震驚的地方。
陳東這個作者,用一個歸字,將整首詞的檔次給一下子拔高到了極點。
再加上最后那一句收尾,反正作協(xié)的十幾個老頭都早被震得說不出話了。
陳東?
這丫是什么人啊?
除了跟陳東有矛盾的幾個人知道一點資料之外,其他那些作協(xié)的老頭卻都根本不認識他。
以前甚至聽都沒聽過,所以一下子都被震驚的不得了。
能寫出這種詞的人怎么可能是默默無名之輩?
怎么可能是個他們聞所未聞的年輕新人?
而且要知道的是,此次前來之人,可都為這次中秋詩會準備了很多天。
可這個人卻是被江副主席點名上來的!
他壓根就沒有絲毫的準備,光是這么一手,這里就沒有一個人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的,全部自愧不如。
更何況是寫出了這么一驚天動地的詩詞。
詩壇何時出了這么個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