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脆蛾的初吻4
“為什么哭?”他緊繃著嗓子,問得小心翼翼。
“…………??”脆蛾不明所以。她什么時候哭過?
“我問你,為什么哭?又不是我非禮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親過來的?!彼┰昶饋?,心跳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有點亂。
“…………”她吸吸鼻子,表情古怪的低下頭去,提起那件事,還是忍不住臉紅。不過她也記得要開口否認:“我沒有哭?!?p> 靜漢洋深深的吸了口氣,控制住漸趨混亂的心跳,他坐在床沿,與她平視。
“別否認了,沒哭過,你眼睛那么紅,鼻子也那么紅?”他不明白,都這時候了,她還要什么臉。
喜歡他又不是錯。
脆蛾想笑,喉嚨卻痛的半死,她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硬是耐著性子道:“我沒哭,我是——”
“好了,再否認,我也只相信眼見的事實?!彼谝淮文敲凑J真的對她說話,她就不能老實點?
“…………那你說,我為什么要哭?”她哭笑不得。
“不就是為了那天那個吻么!”他肯定道:“我又沒怪你,也沒追究,你犯不著躲我,也不必哭?!?p> 好吧!脆蛾無奈的接受事實,這家伙是認定她哭過了。他真以為她哭了那么多天,不會哭成人干么?
“真感謝瑞王爺大人大量?!彼眯Φ闹S刺,頭實在暈,沒法再和他周旋。
虛弱無力的躺了下來,她再吸了吸鼻子,覺得鼻子都要擦麻木了。
看她的模樣,靜漢洋心中不忍。
“這個…………其實…………”他忽然別扭的干咳起來,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對上她泛著水霧的眸子,聲音也支支吾吾的,“我那時候不理你,是因為師傅讓我別染指他女兒。”他摸摸鼻子,在脆蛾愕然的目光下,悻悻然道:“那時,不管怎么拒絕你,你都不放棄,我沒辦法,就開始收下那些商賈送來的女人,我想,那樣就可以讓你徹底死心?!?p> 脆蛾的錯愕,只維持了半秒。
靜漢洋期待的覷她的臉色,竟然不由自主的對她會有的反應(yīng)產(chǎn)生了一點希翼。
但是,脆蛾卻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p> “…………”就這樣?她知道了,然后呢?
“我明白的,你不敢違抗父親,所以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結(jié)果?!彼溃骸胺判陌?!那么久了,我早就放下了,也看開了,小姐說過一條腿的公雞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通街都是,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聽著,好像有很深的道理,可是靜漢洋內(nèi)心絕壁是崩潰的!什么叫做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樓婷那該死的女人都在教些什么????!
他憤恨的磨牙,想像著樓婷就在面前,被他做成了人肉叉燒包!
“所以,你不喜歡我了?”他試探性的問。
“唔,不喜歡了。”她語氣淡淡。
“…………”
最后,靜漢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寢室的,只知道他一路走出去,炊煙和脆銀,還有平磊居然站在外頭。
毫無意外的,他收獲了三雙憐憫的眼光。
真的,不作死,就不會死。炊煙和脆銀默默的為他祈禱。
炊煙在這幾人當中,是比較善良的,她想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福了福。
“瑞王爺,脆蛾她真的沒有哭,她只是感染了風寒,傷風咳嗽外加喉嚨痛,才看起來那么狼狽?!彼X得,不該讓靜漢洋誤會。
呆滯中的靜漢洋聽了這話,如遭雷擊!他腳步不停頓的,快步離去,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王爺!等等、等等我呀!”平磊追了出去。
房內(nèi)的脆蛾,在靜漢洋走了后,本來緊抿的唇角漸漸的勾起一抹彎弧。
一連兩天,靜漢洋不再出現(xiàn)在面館,而靜京城果然在瑞王府送走了眾多侍妾后,引起軒然大波。
那許多侍妾們,竟然全都是黃花閨女,并且在被趕走后,到處哭訴,說即使王爺不能人道,她們也盡心伺候了那么多年,這會兒王爺說遣散就遣散,像對貓狗似的,一點都不珍惜。
勁爆的新聞,燎燒了整個京城,男女老少,全都知道了瑞王爺原來不能人道!
自靜王爺失蹤后,再一單關(guān)于皇族的丑聞,成為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話題。
大街小巷,都在談?wù)撊说绬栴},甚至有大夫上門提供神丹,信誓旦旦的保證能助王爺震雄風!
當然,全都被靜漢洋的天蠶腳踹出了大門!
再過了幾天,謠言持續(xù)發(fā)酵,偏偏當事人不曾出面澄清,也澄清不了。這種事,難道要在人前證明自己雄風無礙嗎?
靜漢洋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也懶得搭理。
這日,終于病好的脆蛾踏出了房門,坐在樓面的柜臺里,脆銀她們不讓她幫忙,說大病初愈就該休息。
她也才終于發(fā)現(xiàn)整個面館都圍繞著同一個話題,甚至有幾桌食客聊到了一起。
她想象著靜漢洋的表情,覺得好笑。
“小莫,這幾日靜漢洋沒來?”她看向一旁的小莫
小莫正低頭寫下剛收到的二兩銀子,頭也不臺的答道:“是??!自從那天你表明不再喜歡他,他就沒來過,就連那平磊也沒來?!?p> 脆蛾滿頭黑線,那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打開了話甲子,小莫興趣也來了,記好帳,便湊了過來。
“聽說你親了他?”她眸子閃亮,“怎么樣?親一個年輕王爺?shù)母杏X是怎樣的?”
脆蛾的臉紅了紅?!澳鞘且馔?!”
“意外也有感覺的對不?”小莫可不那么容易放過她。
“沒有,才那么一下,有什么感覺?”脆蛾眼光不敢看她,轉(zhuǎn)向別處去。
小莫卻嘿嘿的笑了,她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么?
說脆蛾再也不喜歡靜漢洋,她是死都不會相信的!
“都是女人,明白的。”她狀似老油條的拍拍脆蛾肩膀,“倒是他這陣子挺慘的,被傳成不能人道,還是堂堂王爺,想必再也不敢踏出王府半步了?!?p> 脆蛾失笑?!八粫模氡厥橇碛芯売?。”
小莫回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繼續(xù)記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