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位于歸回鎮(zhèn)的東南角的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府邸的門就被打開了。
皇衣站在燒毀的屋子面前,眉頭緊皺。
“燒的這么嚴(yán)重,再加上十年時光的侵蝕,很難在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了?!绷謶岩舱驹趶U墟面前,搖了搖頭。一旁,沉香和司貞也面露憂色。夏京則是被喂了藥,留在客棧里了。
“先找找看吧?!被室聞倢⑿渥油焐先ヒ唤?,就被司貞給拉下來了。
“主子不用動手,我們來就好?!彼矩懩嬷饪粗樕蠞M是堅定,手緊捏著皇衣的袖子不放。
“是啊是啊,我們來就行,你這身子,坐在一旁看就好?!绷謶迅胶偷?,拉著皇衣在院內(nèi)的老樹下坐好,拍了拍她的肩頭,“休息一會。”
皇衣無奈的坐在樹下的木樁子上,看著三人在廢墟上挑挑揀揀。
當(dāng)然在皇衣的強烈要求下,也得到了一個任務(wù)。一堆黝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被扔到皇衣的面前,皇衣負(fù)責(zé)將這些東西初步辨認(rèn)一下。
抄起一根樹枝,皇衣在這堆黑色的東西中翻檢,遺憾的是,大部分是衣物和布料,燒毀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再經(jīng)過時間的侵蝕,稍稍一撥弄,就化成灰了。
“咦?”在角落里翻找的林懷突然發(fā)出來疑惑的聲音,皇衣立馬起身,扔下手中木棍,小跑到林懷的身邊,林懷蹲在地上,手在地上劃拉著,幾下之后,黑灰中露出了小小的銀色。
皇衣?lián)屜纫徊接檬謱⒛切∥锛炝似饋恚屑?xì)一看,是一個小小的鈴鐺,半邊已經(jīng)被燒焦了,另一邊不知怎么就保留下來。皇衣用手撫了撫鈴鐺上面的灰,將其原本面貌露了出來。
“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被室麻]了閉眼睛,長時間的辨認(rèn)讓她的眼睛有些花,再睜開看,還是沒有頭緒。司貞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小鈴鐺:“這不就是宮里的宮女們配戴的宮鈴嗎?”
“宮鈴?”皇衣腦子中閃過一絲明悟,但是一閃而過,皇衣沒能抓住,來不及細(xì)想,就緊接著問道:“宮鈴是宮女們都有佩戴的嗎?”
“當(dāng)然不是,宮鈴是那些身份比較高的大宮女或者貼身時候主子們的宮女才能戴的?!背料阋沧吡诉^來,給皇衣看她身上的宮鈴,“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金色的了?!?p> 皇衣接過沉香身上的宮鈴,將之和手中的那個殘宮鈴對比了一下,后者是銀色的,較小,而沉香身上的宮鈴則是要大上一圈。
“這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宮玲。”司貞說道。
“那這就對上了?!绷謶言谌藝谝黄鹩懻摰臅r候就自已走到樹下,席地而坐,看著她們?!斑@說明十年之前有宮里的人來過這里,要不就是被燒死的是宮里人,要不就是宮里人動的手,遺留下這個宮鈴。”
皇衣將宮鈴收入懷中,問沉香道:“你們的宮鈴有區(qū)別嗎?”
沉香搖搖頭:“現(xiàn)在是沒有的,宮里統(tǒng)一的。但就不知道以前的有沒有各宮之分?!?p> 皇衣聞言,低頭沉默。
宮里人來干嘛呢?是給那位武林殺手領(lǐng)路的?那也不需要一個貼身宮女來啊,貼身宮女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太大了,有什么要緊事是可以犧牲一個培養(yǎng)多年的心腹呢?
眾多疑問在皇衣的腦海中糾成一團,她想了許久也沒將事情連起來,只得作罷。
幾人在廢墟里翻了又翻,沒有新的線索出現(xiàn)了。從天剛亮就出發(fā),四人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疲累,就收了手往客棧去了。
剛到客棧的一樓,就看見夏京坐在一樓最邊上的桌子上,倚著墻壁喝酒。
見他們進來,夏京立馬放下酒瓶,站起身來:“你們!你們.......”憋了半天才憋出來個“欺人太甚”
沉香看到夏京已經(jīng)清醒則表示十分驚訝,她快步上前捏住了夏京的手腕,見皇衣投來疑惑的目光,她松開夏京的手腕無奈的說:“簡單來說,身體太糙了,適應(yīng)的快?!闭f罷輕點了頭,目光上移:“看來我下次得加大劑量了?!?p> 夏京一臉驚恐的跑到皇衣身后,指著那個下次要加大劑量藥暈他的女人,嘴唇哆哆嗦嗦的說了句:“救我!”
皇衣笑瞇瞇的偏頭看他,“我覺得可以啊?!痹掃€沒說完,夏京的身體就向她壓下來?;室逻€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司貞就在夏京的身體觸碰到皇衣的身體前一秒,一只手揪住了夏京的后腦勺下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轉(zhuǎn)頭目含怒氣的看著將夏京劈暈了的林懷,后者無辜地看著她。
“行了都別鬧了?!被室绿郑瑝鹤×怂矩懥硪皇志蹪M內(nèi)力的手,“今天也算是頗有收獲,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在城里逛一圈,要是還沒有收獲,就啟程去當(dāng)岑鎮(zhèn)把。”說完,率先背了手,順著樓梯上樓去了。
司貞右手將已經(jīng)暈倒的夏京向林懷扔去,瞪了林懷一眼,才跟在皇衣身后上樓了。
沉香從衣袖中拿出一小包藥,遞給林懷,拍了拍林懷的肩膀,也上樓去了。
林懷看看左手的藥包,又看看右手?jǐn)堉南木瑖@了口氣,認(rèn)命的拖著夏京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