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道道破風(fēng)聲響起,不到片刻,便有上百位青崖學(xué)院弟子聚集在此。
當(dāng)他們看到劍心石壁上三十六條道紋完全被點亮?xí)r,心頭泛起濃濃的震撼之色。
然后他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那站在劍心石壁下的年輕男子身上。
“莫非……”一些弟子心里有了猜想。
一位身著紅色勁裝,齊耳短發(fā)的女子也是現(xiàn)身了,正是袁紅琴。
在她身旁,白飛塵等新晉加入的弟子也是跟隨而來。
當(dāng)看到那位年輕男子時,袁紅琴鳳目中不由流露一縷癡迷之色。
旋即,她看到了劍心石壁上被點亮的三十六條天然道紋,當(dāng)即深吸了一口氣,鳳目露出震撼之意。
“袁師姐,這是什么意思?”一旁白飛塵等人,看到袁紅琴以及其他弟子,滿面震撼的樣子,有些不解。
他們初來乍到,對于青崖學(xué)院內(nèi)的悟道之地,并不了解。
袁紅琴隨即解釋道:“此地名叫劍心石壁,上面天然烙印著三十六條道紋?!?p> “我青崖學(xué)院的任何弟子,都可以前來此地悟道,若是有所領(lǐng)悟,則石壁上的道紋會被點亮。”
“領(lǐng)悟地越多,點亮的道紋也就越多,之前在劍心石壁創(chuàng)下記錄的,乃是我的師父,也就是院長,點亮了三十條道紋?!?p> “而現(xiàn)在,石壁竟然完全被點亮了,你說厲不厲害?”
袁紅琴美目流露濃濃的敬佩之意。
“嘶……”
白飛塵等人倒抽一口涼氣,也是心神震動。
柳夢棠可是堂堂神通強者,但哪怕是她,也只點亮了三十條道紋。
而眼下,三十六條道紋全部被點亮,也難怪在場眾人會那般震撼。
而至于點亮道紋的人,在場之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年輕男子。
袁紅琴更是滿臉的癡戀和敬佩,開口喊道:“恭喜姜浩南師兄,完全領(lǐng)悟劍心石壁!”
袁紅琴的話,令那名叫姜浩南的年輕男子臉色微微一變。
“這……我……”姜浩南剛一開口,四面八方立刻響起了嘩然之聲。
“怪不得,果然是姜浩南師兄,我就說呢,我青崖學(xué)院年輕一代,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完全領(lǐng)悟劍心石壁?”
“就是,姜浩南公子可是排名風(fēng)云榜第三的天驕,是我青崖學(xué)院的驕傲!”
“浩南師兄真帥,連院長的記錄都打破了……”一些青崖學(xué)院女弟子,更是眼泛桃花,異彩連連。
看著四面八方,那些推崇而敬仰的目光,特別是一些美麗的女弟子,更是目光火熱的看著姜浩南。
姜浩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真話,一直卡在喉嚨里。
這時,袁紅琴上前,紅著臉頰。
原本英姿颯爽的她,此刻竟是如同小女兒家一般嬌羞。
她看著姜浩南道:“姜師兄,你就不要推辭了,眾人都知曉這劍心石壁是你領(lǐng)悟的?!?p> 袁紅琴之所以如此篤定,第一是因為她本就傾慕姜浩南。
第二,她心中也認為,整個青崖學(xué)院,若說誰有資格完全領(lǐng)悟劍心石壁,也只有姜浩南了。
第三,袁紅琴也是想因此吸引姜浩南的注意力。
姜浩南眼角微微抽搐。
若沒有袁紅琴這般咬死,他說出真話或許還沒有什么負擔(dān)。
但現(xiàn)在,姜浩南是真的說不出口。
“這該死的蠢女人……”姜浩南心底不由埋怨袁紅琴。
但表面上,姜浩南仍舊盡力保持平靜,略帶一絲心虛道:“哪里,袁師妹說笑了,這點小事何足掛齒……”
“果然不愧是姜師兄,有如此過人的本事,竟然還這般謙虛?!痹t琴更是傾慕不已。
這句話,無疑是徹底坐實了,是姜浩南引動了劍心石壁。
一時間,全場皆是贊嘆之聲。
連白飛塵也是面露敬仰之色感嘆道:“不愧是風(fēng)云榜排名第三的姜浩南,竟有這般悟性?!?p> “對了,姜師兄,傳聞完全領(lǐng)悟劍心石壁后,可領(lǐng)悟一門真諦,更可得到一門劍術(shù),不知姜師兄能否展露一番?”袁紅琴眼露期待道。
她其實是故意這樣說的,想讓姜浩南顯擺一番。
姜浩南聞言,眼角都在抽搐,胸膛深深起伏。
他心里真想一巴掌扇向袁紅琴。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劍心石壁根本就不是他領(lǐng)悟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其中藏著的真諦和劍術(shù)?
不過現(xiàn)在,他想要否認也晚了,畢竟已經(jīng)承認了。
只要撒了一個謊,之后就需要無數(shù)的謊,來圓這一個謊。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日后你們自然會知道。”姜浩南打了個哈哈道。
“也對,還是姜浩南師兄想的周到,此招可以當(dāng)做底牌使用,的確不宜過早展露?!痹t琴更是欽佩地五體投地。
總而言之,全場的人,都以崇敬的目光看著姜浩南。
姜浩南也是很享受這種眾人敬仰的感覺,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至于日后被揭穿?
姜浩南認為,那位路過時,順手參悟石壁的高人,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只要他掩藏的好,這個秘密就無人能夠發(fā)現(xiàn)。
至于那所謂的真諦和劍術(shù),日后姜浩南可拿其他的東西來代替。
總而言之,姜浩南認為,他的謊言絕對不會被戳穿。
就在眾人贊嘆姜浩南時。
另一邊,真正引動劍心石壁的君問天,則終于找到了青崖學(xué)院的正門。
在正門口,有幾位青崖學(xué)院的普通弟子正在巡邏,看到君問天到來,他們不由皺眉道:“你是誰,這里是青崖學(xué)院,閑雜人等不能進入!”
“我是新晉的青崖學(xué)院弟子?!本龁柼斓?。
“新晉弟子,那些新晉弟子不是前幾天就來了嗎?”一位瘦瘦高高的巡邏弟子狐疑,不過看到君問天儀表不凡,他態(tài)度倒也沒有太過分。
“那你去報道堂報道吧?!?p> “多謝。”
君問天微微點頭,旋即飄然而去。
而這時,另一個巡邏弟子卻好像在發(fā)呆。
“喂,你怎么了?”一旁的瘦高弟子道。
“你有沒有覺得,那個白衣少年,好像之前傳聞中的一個人?”那位弟子愣愣道。
“像一個人,誰?。俊笔莞叩茏硬幻魉?。
“好像那風(fēng)云會的第一名,君問天……”那位弟子猶豫了一會,然后道。
“君問天,這怎么可能?”瘦高弟子聞言,瞳孔驟縮,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天青崖學(xué)院消息流傳,那君問天早就被天網(wǎng)殺手所殺,怎么可能還會出現(xiàn)。
難道大白天見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