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問天一襲白衣,渾身不染一絲塵埃。
他好似只是前來觀光旅游一般,神色從容而淡定,甚至連衣角都沒有褶皺。
“君問天,怎么可能?”
白飛塵,張文斌,譚雅三人,看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這一行九人,遭遇蝙蝠群,都是九死一生,在隕落了兩人后,才勉強(qiáng)沖出來。
而且人人都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已。
反觀君問天,一個不能動用靈氣的廢人,竟然悠然從容的走了出來。
這叫人怎么敢相信?
“怎么,看到我這么意外?”君問天語氣淡淡。
他早就知道,譚雅等人,注定會遭遇蝙蝠群。
他那時已經(jīng)點出了正確的道路,但可惜的是,沒人選擇跟他一起。
甚至連秋月璃都不太信任他。
“君問天,你怎么可能沒有遭遇蝙蝠群?”張文斌眼眸一厲,質(zhì)問道。
“怎么,我就一定要遭遇蝙蝠群嗎,這算什么道理?”君問天眉宇一沉道。
聽張文斌的話,好像君問天就一定得遭遇道蝙蝠群,才算合理一般。
“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所挑選的暗道沒有蝙蝠群?”白飛塵冷聲道。
“你是誰?”君問天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白飛塵眉頭一掀。
“啊,抱歉,你破相了,我都沒認(rèn)出來?!本龁柼煳⑽u頭道。
阿噗!
白飛塵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君問天,明顯是在諷刺他。
“好了,都不要吵了,接下來還有一段暗道呢!”秋月璃打斷道。
眾人這時才注意到,前方還是一片如蜂巢一般密密麻麻的暗道。
整條蝙蝠暗道,分為上下兩部分。
走完這下半部分,才能通向靈風(fēng)洞天最深處。
這下,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譚雅此刻,嘴巴緊閉,也是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現(xiàn)在連她,都是不敢再隨意挑選右邊的暗道了。
若到時候又出現(xiàn)蝙蝠群,那她可就欲哭無淚了。
情況陷入了焦灼。
一些弟子,隱隱將目光投向君問天。
張文斌見狀,眼色微微一沉。
在他看來,眾人是想跟隨君問天了。
這可不是張文斌愿意看到的。
他想了想,開口道:“諸位,若相信我的話,這回就讓我來吧,我好歹也是丹師,靈魂感知遠(yuǎn)比你們強(qiáng),我應(yīng)該能分辨出哪一條暗道沒有蝙蝠?!?p> 聽到張文斌的話,一些弟子也是轉(zhuǎn)回了目光。
因為比起廢人君問天,顯然還是張文斌更加可靠。
白飛塵同樣不愿讓君問天領(lǐng)導(dǎo),他開口道:“這君問天一定是走了狗屎運,這次他不可能再活著從暗道中走出?!?p> “是嗎?”君問天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他暗中再度催動靈魂力量,眼中紫色神光暗斂,催動紫極靈眸的力量。
很快,君問天就挑選好了沒有蝙蝠的暗道。
“右邊這條暗道,應(yīng)該沒有蝙蝠?!本龁柼斓?。
聽到他的話,眾人一陣錯愕。
譚雅更是忍不住開口道:“君問天,你在開玩笑嗎,我們剛剛才從右邊的暗道殺出來,你竟然還挑選右邊的暗道,是想忽悠我們嗎?”
聽到譚雅的話,張文斌和白飛塵,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君問天可能想借著蝙蝠群對付他們。
“既然你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隨你們的便?!本龁柼焐ひ衾淙坏馈?p> 張文斌冷哼一聲,目光落在了一條暗道上,他伸手指出道:“這一條應(yīng)該沒有蝙蝠群?!?p> 張文斌說著,直接是以身作則,走了進(jìn)去。
白飛塵緊隨其后。
譚雅見狀,也是跟了上去。
其余剩下的弟子,亦是沒有遲疑,跟隨而上。
最后只剩下了秋月璃。
君問天沒有說什么,讓她自己選擇。
秋月璃微咬嘴唇。
她其實也想相信君問天。
不過她剛剛,才從右邊的暗道殺出來,此刻仍舊心有余悸。
因此,她再度露出歉意道:“抱歉,君公子……”
說罷,秋月璃還是選擇了張文斌的那條暗道。
君問天見狀,微微一嘆。
果然,在這個世界,若是沒有實力,別人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自己。
不過君問天也沒說什么,直接走進(jìn)了自己所選擇的暗道內(nèi)。
君問天所選擇的暗道,自然是最為安全的。
然而,約莫一刻鐘過后,前方突然傳來聲響。
“嗯,怎么回事?”君問天微微皺眉。
他所選擇的暗道,應(yīng)該不可能有蝙蝠妖獸出現(xiàn)。
而后,君問天終于看清楚了,前方乃是一道人影。
“是誰?”那道人影顯然也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一看。
這一看之下,君問天和那道身影,都是愣住了。
因為那道身影不是別人,赫然是肖長空。
“是你!”
君問天和肖長空異口同聲說出口。
肖長空臉色一沉道:“真是晦氣,竟然碰到了你。”
君問天眼中閃動莫名之色。
這肖長空和他也是有著刻骨仇怨。
正所謂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雖說肖長空如今功體盡廢,但萬一讓他恢復(fù)了呢?
到時候肯定第一個要找君問天的麻煩。
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斬草除根,直接將其干掉?
君問天想到這里,一股淡淡的殺意彌漫開來。
肖長空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這種殺意,他臉色先是微微一變,然后則恢復(fù)了從容,一臉施施然道:“君問天,我知道你想殺我,其實我也很想殺你,不過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是廢人,誰又殺得了誰呢?”
肖長空說的,算是實話。
他功體盡廢,而君問天身中祭靈蟲,也是一個廢人。
兩人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哦,你確定嗎?”君問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你這話什么意思,莫非你已經(jīng)解開了祭靈蟲,不是廢人了?”肖長空歪著頭譏諷道。
“嗯,你說的沒錯?!本龁柼煳⑽Ⅻc頭。
肖長空哈哈一笑道:“君問天,你到現(xiàn)在還唬我呢,祭靈蟲可是無解的,你怎么可能驅(qū)除祭靈蟲。”
肖長空失笑,認(rèn)為君問天此話很可笑。
君問天沒有回話,而是直接爆發(fā)出了七輪境一重的氣息。
強(qiáng)悍的靈氣,洶涌而出。
肖長空感受到這股靈氣,臉上的譏笑頓時僵住,眼珠子瞪大,瞳孔驟縮,渾身頭皮都好似要炸裂一般。
“這不可能!”肖長空發(fā)出嘶吼,難以相信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