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起,雞叫三遍,一輛黑色馬車慢悠悠的晃到了一座府邸前,阿紅掀開簾子,一眼就瞧清了門前掛著的燈籠上寫著的大大的方字,門匾上也寫著大大的“方宅”,眉頭一皺,忍不住啐了一口。
將手揮一揮,很快就有兩個大漢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將車?yán)锼膫€被綁的結(jié)實的女人用力給拖了出來。
“嗚嗚......”咚的一聲,四個夜闖女賊被一齊扔到了方宅的府門前,摔得不由一痛,但是因為嘴巴里都被塞了又臭又長的裹腳布而不能叫出聲,因此只能發(fā)出嗚嗚聲,經(jīng)歷了一夜的折騰,這幾位女賊早就沒了當(dāng)初要去刺殺時的雄姿英發(fā),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的面容并每人臉上附贈了一只方南親筆的烏龜涂鴉。
黎明初起,雞叫三遍,一輛黑色馬車慢悠悠的晃到了一座府邸前,阿紅掀開簾子,一眼就瞧清了門前掛著的燈籠上寫著的大大的方字,門匾上也寫著大大的“方宅”,眉頭一皺,忍不住啐了一口。
將手揮一揮,很快就有兩個大漢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將車?yán)锼膫€被綁的結(jié)實的女人用力給拖了出來。
“嗚嗚......”咚的一聲,四個夜闖女賊被一齊扔到了方宅的府門前,摔得不由一痛,但是因為嘴巴里都被塞了又臭又長的裹腳布而不能叫出聲,因此只能發(fā)出嗚嗚聲,經(jīng)歷了一夜的折騰,這幾位女賊早就沒了當(dāng)初要去刺殺時的雄姿英發(fā),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的面容并每人臉上附贈了一只方南親筆的烏龜涂鴉。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有什么恩怨就當(dāng)面了結(jié),不要搞這些背地里無聊的把戲,既頂不了用還浪費(fèi)時間,最主要的是妨礙我們家小姐休息!不知道黑眼圈是用再多的保養(yǎng)品也保不來的嗎?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做人不要太囂張!另外再附贈一句,縮頭烏龜做久了小心真的變王八!”
阿紅將葉紅鸞交待的話打著哈欠總算是說了個清楚,一秒眼神都不想再分給地上的四個女賊,更不想去瞧那高高的宅邸府門,再次揮揮手,兩個大漢跳上車,一聲長長的馬嘶之后,黑色馬車伴隨著輕巧的“噠噠聲”愉快而輕松的打道回府。
等回去之后,再過不久就該侍候小姐洗漱用早餐了,得抓緊時間去準(zhǔn)備了。
“廢物廢物!我方家怎么養(yǎng)出你們四個這樣的狗奴才!簡直是廢物!”一掌拍碎梨花木桌,方淼陰狠的目光掃視著大堂里跪趴低到塵埃里的四個女賊,眼眶已經(jīng)發(fā)怒到充血,望著那四張梨花帶雨的臉再配上那四只耀武揚(yáng)威的烏龜,方淼簡直要被氣的吐出血來。
“還不趕緊將臉上的東西給擦掉!帶著好看是嗎?”
手忙腳亂的一頓亂擦之后,四個女賊方哆哆嗦嗦的敢抬頭望向少爺一眼,一聽到少爺?shù)拇⒙暭又貢r,更是很識趣的將頭再次低下去。
“那些話都是她講的?”
這些話自然指的就是阿紅將她們?nèi)釉诟夂髞G下的那幾句,莫說少爺盛怒至此了,就連她們四個也是心里窩火的厲害,恨不得此刻就再殺回去,將方寶兒和方南這對無恥的姐弟刺上個百八十劍,再剁成肉泥去喂野狗去。
“是”
“就是她”
“還有她那個弟弟,叫方南的”
“那對姐弟真是太無恥了”
“是啊是啊,不僅罵咱們方家吃她們家的喝她們家的,還說小姐......”
“說靈兒什么?”
“說小姐受傷是自找的,是活該。還有......”
“還有什么?你們四張嘴,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你”方淼指了指其中最小的一位,恰好也是被方劍主派人拎到大堂審訊的那位小女賊,此刻她除了臉上被畫了一只奇丑無比的烏龜之外,就連嘴巴都被人打腫了,脹的老高?!澳銇碚f!”
“是,少爺,她們不僅說了我們老爺是忘恩負(fù)義之徒,還說了小姐是技藝不精自找的,還有就是沒有她們方家的傳家寶碧玉璽,您根本就不可能進(jìn)入碧云宮當(dāng)入門弟子,還說了您要是心中不服可以去找她們當(dāng)面解決問題,不要......不要當(dāng)縮頭烏龜?!?p> “咔”的一聲碎響,方淼一掌落下,大堂里的一只梨花木椅也躺了尸,嚇得小女賊頓時抱頭縮成了一團(tuán),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上方劍主拍桌發(fā)怒的時候,于是乎一邊恐慌一邊又忍不住腹誹:這方家的人怎么一生氣就喜歡拍桌砸凳,梨花木的...得多貴??!
“淼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方淼正待盤問的再詳細(xì)些,忽聞背后出聲,急忙轉(zhuǎn)身請安,“父親?!?p> “一大清早的就在家里摔東西,是誰惹你生這么大的氣?”方家二堡主方習(xí)踩過被打成碎片的梨花木桌椅的殘骸,不由的將兩只歷經(jīng)人事風(fēng)霜的精明目光掃在了在地板上趴的更低的四位女賊。
“這幾位是誰?”因為四個女賊還身著夜行衣,再加上將頭低的幾乎要埋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是以方家二堡主竟未認(rèn)出這四個人居然是自己女兒日常伴在身旁的女侍。
“堡主問話呢?沒聽見嗎?”
聞到方淼的怒氣聲,四個女賊心下頓時一涼,暗叫一聲糟糕,卻也不得不抬起頭來應(yīng)答。
“堡主......”
“阿朱?阿蘭?阿紫?阿橙?”雖說這四位女侍已經(jīng)將臉上的烏龜擦掉了外形,但黑色的水墨印卻暈染的厲害,若不是平常對這四個女侍熟悉,方習(xí)是怎么也認(rèn)不出來的。
“你們這是做了什么?”怎么會一身夜行裝扮,而且似乎還被人給打了,方習(xí)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你們四個先下去吧?!彼膫€女侍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二堡主報告,終于在方淼的一聲令下感覺逃出生天,拜了兩下之后,四人即刻連滾帶爬像從未受過傷一樣的快速逃離了現(xiàn)場。否則二堡主硬問下去,她們自然也必須要回答,但是那該如何作答呢?
直接告訴二堡主,是你兒子派我們?nèi)ゴ虤⒎綄殐海Y(jié)果被人家給逮了,一番羞辱之后又扔回了自家門上,還順便罵了您幾句,您兒子幾句?您閨女幾句?這一番話交待出去,為了維護(hù)方家的尊嚴(yán),她們四個的小命恐怕就要交待在“殺人滅口”四個字上了。
“什么?你怎么能做這種事!”聽罷方淼講完此事的來龍去脈,方習(xí)急的在大堂里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不斷的在腦海里進(jìn)行計算,“你這個孩子,脾氣真是太急了,此次你能得到碧云宮的允許來為我賀壽,明顯是碧云宮對你十分看重,若是因為此事而斷送了你在碧云宮的修習(xí)劍道之路,可怎么了得?”
“爹!難道你看著妹妹被人如此重傷都不生氣的嗎?”
“胡說!靈兒被人傷害,我自然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可......”方習(xí)語氣一頓,滿面愁容,最終還是繼續(xù)說道:“這不是時辰還未到嘛。”
“那爹的時辰究竟還有多久才能到?從小您就教我和妹妹忍耐,忍耐,說是時辰未到未到,現(xiàn)如今我學(xué)有所成,咱們也早就有了獨(dú)立出去的根基,我想不通為什么您還要繼續(xù)堅持留在這里受他們的窩囊氣!”
“妹妹現(xiàn)在還命懸一線,爹,這口氣我這回就是咽不下!”
“咽不下?”
“咽不下?!?p> “那與方生對戰(zhàn),你對自己的劍道修為有幾分把握?”
方淼聞言一喜,這么多年過去,自己的爹爹這次似乎是真的想通了?
“十分?!?p>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那今年的生日,你就為為父送上一份大禮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