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國的喜宴一樣,海的婚宴程序也差不多。海和新郎站在大廳中央,接受主持人安排的各種儀式。
儀式完畢,新郎新娘開始向來賓敬酒。
海的婚禮自然來賓以越南人為主,足足有一兩百人。我們和那些語言都不通的來賓似乎也沒法進(jìn)行更多的交流。我們也沒去注意在越南人當(dāng)中是否有我們熟悉的人。
安德烈晃著頭躲避著我送到他嘴前,堅持要他品嘗的春卷……
一個聲音傳到我耳中——子梅在說:《星姐!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們怎么沒看到你?》
我抬頭看到小星,微笑著向我們走了過來。
小星今天居然穿了一件淺黃色越南旗袍,她和子梅個子差不多高,這身打扮混在越南人當(dāng)中,也難怪我們不容易看到她。
張云鵬看到她這樣好奇地笑著說到:
——“小星,你這是打算將來嫁給越南人嗎?”
小星笑了笑沒有回答。
我說:
——“小星,你什么時候來的?你坐哪里呢?要不要你也坐到我們這桌來吧?咱們說話也方便?!?p> 小星說她是和明一起來的。
聽到她的話我們都有些詫異。難道小星和明?
小星點頭默認(rèn)了。
我們都說明很優(yōu)秀,小星的眼光也真的很不錯。
安德烈問小星,明在哪里?怎么不和她一起過來呢?
小星說,今天來參加海婚禮的有一個是越南大使館的官員。明一直在和那個人聊天。她也插不上嘴,就過來找我們了。
我們說今天都是越南人,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明和小星。她到發(fā)現(xiàn)我們了。
小星說你們這一群人太引人注目了,想看不見都難。
我想,對呀!海的婚禮明怎么能不來呢!只是明這是明顯地在回避我們,更準(zhǔn)確地說是他在回避我和安德烈。明的做法有些令人費解。不過,對于明我還真的懶得想太多。
要說學(xué)校里我最早認(rèn)識的同學(xué),就是小星了。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和小星的關(guān)系一直就是走不了那么近。
小星是個有心計而又上進(jìn)的姑娘,做事也很努力。
小星到?jīng)]有什么讓我特別不喜歡的地方,然而,無論我對小星多么熱情,她總是對我有些隔閡。時間久了,我也就不再爭取和小星成為好朋友了。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小星不僅對我,她對其他同學(xué)似乎也都是不遠(yuǎn)不近的態(tài)度。
和我那一陣雨一陣晴的性格相比,小星似乎永遠(yuǎn)是平和而理智的。她真的不像一個25歲的女孩那么感性和矯情。
我問小星她和明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這么保密,我們大家都不知道!
小星說是三八節(jié),明向她表白的,小星就答應(yīng)了。
小星坐在我身旁,平和地和我說道:
——“琳娜,我今年都25歲了,真的機(jī)會越來越少了。錯過明也許再難遇到這么優(yōu)秀的了,盡管……算了,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明確實很優(yōu)秀!”我說。
——“他想畢業(yè)以后去海南的公司工作。黃麗麗也同意推薦他去了?!毙⌒钦f。
明和小星交往,還想利用小星是黃麗麗的親戚,讓黃麗麗把他推薦到海南公司工作?這也太過能算計了吧!
明應(yīng)該和達(dá)里克一樣也是今年秋天就畢業(yè)了??磥恚鲗ψ约喊肽旰蟮娜ハ蛟缇烷_始謀劃了。
想到這里我問小星,你會和他一起去海南嗎?
小星點點頭說,明之所以選擇海南,是因為他們有好多越南人在那里開公司和中國的貿(mào)易做得風(fēng)生水起,可是明在海南當(dāng)?shù)貨]什么關(guān)系,他希望小星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在那里尋求發(fā)展。
安德烈用勺子舀了一塊婚禮蛋糕上的草莓,喂我吃了一口。
想著小星過來也許沒和明打招呼。我回頭問小星:
——“你跑這里來,你就不怕明一會兒找不到你,著急呀?”
小星看看我和安德烈說:
——“明和我不像你和安德烈!”
——“我們怎么了?呵呵”我不解地問
——“你們是真在談戀愛?!毙⌒钦f道。
——“那你們是……談戀愛?”我驚訝地差點把那個“假”字說出來。
——“我們是各取所需?!毙⌒钦f著,嘴角掛著一絲嘲諷。
我們正聊著,明打電話過來,讓小星過去。
我盯著小星的背影看她在人群中遇到衣冠楚楚的明。我看見明和小星說著什么可是那表情算不上是一臉嚴(yán)肅,可也是冷冰冰的。
我忽然想起我第一眼見到明時的感覺,那是一個讓人特別溫暖地說話都帶著笑的男孩,可眼前的這個明怎么如此陌生?
我轉(zhuǎn)向安德烈向他說著我對明的感受。
安德烈看向明許久緩緩地說道:
——“琳娜,我對明也有你說的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