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我剛到公司孟秀文就站在玻璃門外微笑著敲我的門。
我請她進來,看到她手里拿著兩份新的勞務合同。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不僅工作轉(zhuǎn)正了,還被任命為俄語區(qū)的貿(mào)易經(jīng)理,分管我們集團所有這些地區(qū)的業(yè)務。
——“這些業(yè)務都有提成呢!”孟秀文看著我貼心地說道。
今天孟秀文一改之前對我冷淡的態(tài)度,變得特別耐心周到了。
想到自己來這個集團的那些神操作,我忽然覺得這可能也怨不得孟秀文,她原本就是管人事的,可是我的入職經(jīng)歷卻沒走常規(guī)路,這樣很難讓她不感到困惑吧!其實,對此連我自己都有些發(fā)蒙呢,就別提別人了。
想到這里我笑著問道:
——“咱們那個英總說話還真好使,就連歐陽總經(jīng)理都聽她的呢!”
聽我這么說,孟秀文抿著嘴笑了,說道:
——“你不知道嗎?英總是咱們陳總的夫人!”
——“原來是這樣呀!”我恍然大悟。
——“歐陽總經(jīng)理是英總的表弟!”孟秀文接著補充道。
我好像突然明白那天去喝下午茶的意義了。
下班我在大廳里遇到孟秀文,她問我怎么回家,我告訴她我坐地鐵,孟秀文笑了說,她也不開車。
我們一起走向地鐵站。
孟秀文說她家門口就是地鐵站所以她用不著開車來上班。我告訴她,我壓根就沒有車。
路上孟秀文高興地說,這樣每天下班她也有個伴了,這十來分鐘的路也就走得不寂寞了。我對她的說法也很認同。
我發(fā)現(xiàn),孟秀文對我的態(tài)度很友善。和我的談話也很真誠,感覺是一個挺隨和的人。
她笑著對我說:
——“我比你大,你叫我孟姐就行,以后,別一口一個孟經(jīng)理的。”
我說:
——“那好吧!孟姐,你叫我琳娜吧,我習慣別人叫我名字,有時,聽人喊小琳,我總反應不過來是在叫我?!?p> ——“哈哈哈……是不是這外國人都習慣直接叫名字呀?這么叫不會讓人覺得無理嗎?”
——“俄國人覺得叫一個人的名字加父稱就是最大的尊重了,熟悉以后就只叫名字,更親近的就叫昵稱。這樣表示親切,就相當于我們叫《老李》《小王》”我解釋到。
孟秀文覺得我的比喻很有趣,她竟然咯咯地笑出聲來。
——“那個龐麗君和英總也很熟嗎?”我問道。
——“她同咱們集團還是有些淵源的,不過她早就離開了,聽說去了美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赡苁窃诿绹斓牟惶冒?!”孟秀文說著,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就這樣,我和這個孟秀文開始熟悉了起來。
我感覺氣質(zhì)文靜,舉止端莊的孟秀文為人很低調(diào),這在我們集團的領導層里絕對是少數(shù)。我喜歡她那穩(wěn)重,敦厚的性格,感覺和她共事很是舒服。慢慢地我們兩個就成了比較要好的朋友了。
她也告訴了我不少關于集團的事情。
我們這個集團是由陳總和英總創(chuàng)立的公司發(fā)展起來的。最早的總經(jīng)理是陳總,如今他是我們集團的董事會主席。英總從公司成立之日起,就掌管著公司的財務大權。時至今日,她還是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孟秀文和那個財務處的彭經(jīng)理都是公司成立之初就來到這里了。
當時,公司還沒有人力資源部,孟秀文負責行政兼人事,有些像李欣的工作內(nèi)容,典型的不管不的部長。
彭經(jīng)理叫彭家惠,最早就是公司的出納。后來慢慢升到公司的財務經(jīng)理了。
如今集團里象彭家惠和孟秀文這樣的元老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歐陽總經(jīng)理和李欣都是集團成立后才進來的。李欣的父親是陳總當兵時的戰(zhàn)友……至于那個龐麗君的故事就很傳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