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擔(dān)心什么？難道有官方背景不好嗎？我倒覺得您和羅曼最喜歡的就是那些政府項目?！蔽艺f。
——“有政府背景的項目當(dāng)然好。可是……”謝爾蓋的目光轉(zhuǎn)向遠處的羅曼，我們聽不到他們在談什么，卻能看到羅曼似乎笑得很開心。
——“他們在聊什么呢？”我好奇地問。
——“你猜呀？”謝爾蓋詭異地笑著。
——“這個時候，羅曼總該不會還想著談情說愛吧？”我睜大眼睛看向謝爾蓋。
——“哈哈……琳娜呀琳娜！羅曼要知道你這樣看他，可比沒簽成約還讓他尷尬。我覺得他是在和這個女士談她的居間費。”謝爾蓋笑道。
——“介紹項目還有居間費？我說那個龐麗君這么積極呢!羅曼這個滑頭！還有你謝爾蓋，你竟然也瞞著我？”我生氣地喊著。
——“噓！小聲點，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嗎？”謝爾蓋警覺地看了看周圍有些嗔怪地說。
我不說話了，不滿地看著他，謝爾蓋笑了：
——“琳娜，你這直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我說不給你居間費了嗎？看把你急的？嘿嘿……不過……我沒想到你如今也變得這么財迷了！”謝爾蓋對我做了個鬼臉調(diào)侃道。
我被謝爾蓋教訓(xùn)得有些羞愧，聽到這里我立刻反駁到：
——“說我財迷？比起你和羅曼來我是小巫見大巫！你們才是我?guī)煾的?！?p> 謝爾蓋斜著眼睛狡黠地笑著，可沒和我爭辯。
這時，羅曼和龐麗君也回來了。
謝爾蓋說他下午要去聽副部長的演講問我們有什么安排。
羅曼說他需要去這里州長出席的議題論壇，不能和我們同行了。
英總說，我們到?jīng)]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就是隨便看看。
謝爾蓋說假如英總愿意，可以一起和他去聽聽那個副部長的演講，之后，也可以引薦他和我們認識。
英總和歐陽都很高興這樣的安排。
龐麗君笑著問謝爾蓋，她能不能也參加。謝爾蓋說，這沒問題。
階梯座位上謝爾蓋請大家入座。
我看到歐陽、英總和龐麗君依次坐下，挨著龐麗君的過道邊只剩下一個位置。
我正在猶豫著……謝爾蓋拉著我并排坐到了他們的下一排。
我的座位背后是英總，謝爾蓋的座位背后是龐麗君。
第一個演講的是遠東開發(fā)基金的負責(zé)人。
《……我們將向投資者展示，多部新出臺的重要法律為這一地區(qū)帶來的新機遇，包括建立優(yōu)先發(fā)展區(qū)和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的法律。
……俄遠東地區(qū)被快速發(fā)展的經(jīng)濟體環(huán)繞，我們需要在優(yōu)先發(fā)展區(qū)和自由港提供比鄰國更具吸引力的引資條件。
……在東方經(jīng)濟論壇舉行期間，俄方將展示政府為遠東發(fā)展制定的新計劃、新機制，給投資者明確和清晰的建議。
……建立遠東開發(fā)專項基金，主要用于促進遠東基礎(chǔ)設(shè)施投資項目。目前該基金已確定３項投資……》
我們正在專注聽演講，龐麗君忽然俯下身問道：
——“瑞寧先生，您能幫我看看嗎？我這個耳機里怎么只能聽到俄語呢？”
謝爾蓋回頭笑著幫她調(diào)試著耳機問：
——“您想聽英語還是漢語的？”
龐麗君想了想說《要漢語的吧！》
謝爾蓋幫他調(diào)到了漢語頻道，讓她試聽一下。
《謝謝了！》龐麗君帶上耳機笑臉如花地說。
謝爾蓋對他笑了笑。
輪到交通部的副部長上臺演講了，這個副部長看上去年齡最多四十歲，身材高大體態(tài)微胖，給人的感覺很干練。
——“這個副部長好年輕呀！”對比上一個年長的發(fā)言人我不禁脫口而出。
——“他是今年新提拔的?！敝x爾蓋在我耳邊說道。
——“你和他很熟嗎？”我小聲地問。
——“認識有幾年了，我們公司在交通部里的項目幾乎都是他經(jīng)手的?！敝x爾蓋也小聲地說。
——“啊，難怪羅曼說你和交通部的人熟了?！蔽倚Φ?。
——“說實話，羅曼的這個項目真不容易搞到。如果能參與進來，那絕對是我參加這次論壇最大的收獲?！敝x爾蓋說。
——“如果？謝爾蓋你到底在憂慮什么？你是在擔(dān)心沒有適合的中方的合作者嗎？”
——“盡管時間匆忙可是我到對能找到適合的中方合作者有信心。我仔細研究了立項報告……嘿嘿……琳娜，假如項目我自己都不感興趣，還會要你來幫我們嗎？我是覺得……”
謝爾蓋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龐麗君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爾蓋回過頭，龐麗君笑臉盈盈地說：
——“對不起！瑞寧先生，又打攪您了，這個漢語頻道我覺得翻譯的不好，我還是想聽英語的，您能不能？……”
還沒等她說完，謝爾蓋就轉(zhuǎn)過身一邊幫她調(diào)試著頻道一邊說：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您帶上試試！”
龐麗君接過耳機，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謝爾蓋笑著對她說了一句《you are welcome！》轉(zhuǎn)過臉來接著對我說道：
——“羅曼想拉我入伙，好像就是想借助交通部的力量給地方政府施壓。”
——“我不懂，這不就是個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資的項目嗎？羅曼想什么呢？港口在人家的地盤上難道還想把當(dāng)?shù)卣懦谕猓俊蔽覇枴?p> ——“你誤會了，琳娜，羅曼可沒有這個意思。今天我還見到港口的鎮(zhèn)長了，她對我說……”謝爾蓋正說著，我就看到龐麗君湊到他耳邊輕聲喊了聲：
——“瑞寧先生！”
謝爾蓋轉(zhuǎn)過臉去，他的臉差一點就碰到龐麗君的臉。
——“有何指教?”謝爾蓋驚訝地看著她問道。
——“對不起！我想把音量調(diào)大一點，可是……”龐麗君滿眼請求地說。
別說謝爾蓋了，龐麗君那突然出現(xiàn)的臉把我都嚇了一跳，我下意識地轉(zhuǎn)身，抬頭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身旁的英總正捂著嘴竊笑著。
——“這里這個按鈕可以調(diào)節(jié)音量?！敝x爾蓋耐心地告訴她。
——“??！在這里呀，這個和我在美國用的都不一樣！所以……”龐麗君解釋著。
謝爾蓋包容地對她笑笑，沒再說話，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我的表情很是不解和無奈。
我忽然也像英總一樣表情詭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