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情感化愛上一個人不是挺符合邏輯嗎?這算不上不理智吧?”謝爾蓋問。
——“被別人的意愿所左右了,這還叫理智?我還記得安德烈說自己就象得病了,我就是治他病的藥。本著治病救人的高尚信仰,我去拯救安德烈了。后來,我被他傳染了,可當(dāng)我需要他這個藥的時候,他卻痊愈了,不再需要吃藥,也不顧及我是不是還有病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我就該遠(yuǎn)離他,省的被傳染了。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喝了口茶,清清嗓子搖頭晃腦地開始口吐蓮花。
——“哈哈哈……琳娜呀,琳娜,你這神邏輯都是怎么來的呀?”謝爾蓋笑得前仰后合。
——“你當(dāng)然不認(rèn)同我的觀點(diǎn)了,因為你就是那個有病找藥的,你怎么能理解藥的苦衷呢?!蔽野琢怂谎鄄粷M地說。
——“嗯,把自己看成奮不顧身救人于水火的義士,這倒是挺讓人自我感覺良好的?!敝x爾蓋托著下巴,翻著白眼說道。
——“不帶這么諷刺人的!”我拍著桌子大叫著。
——“呵呵……既然那么舍己為人,大公無私,那你還有什么可抱怨的?”謝爾蓋斜著眼睛看著我問道。
——“抱怨有用嗎?這叫吃一塹長一智。安德烈也給我上了深刻的一課。我發(fā)誓,我把再找對象的標(biāo)準(zhǔn)定的高高的?!蔽已鲋掳筒环薜卣f。
——“有多高?”謝爾蓋好奇的問。
——“就是各個方面比安德烈都要好一萬倍。最好就是讓我一眼鐘情,至死不渝的?!?p> ——“哇偶!”謝爾蓋瞪著眼睛叫到。
——“哼,你有啥不服氣的?”我撇著嘴問道。
——“不敢,就是我覺得這樣的人不好遇到吧?”
——“我管他容易不容易遇到呢!寧缺毋濫,你明白什么叫寧缺嗎?就是沒有就沒有唄,不嫁人我又死不了。
連逸夫說智者不渡愛河。我沒那么高的智慧,可是經(jīng)過這次教訓(xùn),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河水太深,這普通的愛情小船,一開始劃得還挺愜意的,可是一旦有什么風(fēng)浪就有可能翻船。等你筋疲力盡的好不容易爬上岸,可能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沒被淹死。
所以呢,要是再有人引誘我出海去看風(fēng)景,我可就長個心眼,先看看他的船是不是靠得住?!?p> 我大口地嚼著蜜餞說道。
——“看來不是泰坦尼克你是不會上船的了?!敝x爾蓋忍俊不禁,笑著打趣道。
我一邊舔著手指,一邊瞪著他說:
——“泰坦尼克不也沉了嘛!我想啊,我能看上的就是我爸說的那個航母打擊群。可以保我縱橫四海,所向無敵?!?p> ——“哈哈哈……航母打擊群??!你可真想得出啊,我真是服了!”謝爾蓋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嗯,這就是我的夢想,做夢走不犯法吧?”
我捧著茶杯仰著下巴說道。
——“絕對不犯法,我明白了,琳娜,你要的是絕對的安全。”
——“我想這就是教訓(xùn)吧,中國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不防著毒蛇呀?最陰險的蛇還會裝死呢!我以后遇到了也不會救他。我再也不當(dāng)愚蠢的農(nóng)夫了?!蔽艺f。
——“我明白,為什么他們會同你講自己的情感經(jīng)歷了。原來這樣沉重的話題都能被你帶偏,逗笑了。這可不僅僅是被催眠那么簡單啊。不過,琳娜農(nóng)夫,你把愛戀你的人比作毒蛇,這樣也太毒舌了吧?”
——“我才不跟他們講自己的經(jīng)歷呢。怎么你對我這個說法挺不滿意?”
——“其實,怕被蛇咬的感受好像不局限于女人吧?”
——“攜帶病毒的才是罪魁禍?zhǔn)?,被傳染的都是無辜受害者!”我梗著脖子,大聲嚷嚷道。
——“安德烈那么健康,要不是遇到誰,他也許就不會生病。嗯?他的病源在哪里呢?是不是距離什么傳染源太近了呢?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把自己弄病了,還不許吃藥。真是個倒霉的家伙?。 敝x爾蓋托著下巴,翻著白眼,怪聲怪氣的說。
——“你?!”我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他,氣得雙眼圓睜,一時竟無言以對。
——“琳娜,真正愛上一個人是不能完全受理性控制的,是身不由己的。符合道德規(guī)范的愛戀不僅沒有罪,而是一種很高尚的情感,不應(yīng)該被歧視?!敝x爾蓋閃動著大藍(lán)眼睛語氣真誠地說道。
——“我不是歧視愛情,我是對有的人有看法?!蔽乙恢皇种糁掳?,看著棚頂說道。
——“沒有遇到對的人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吧?”謝爾蓋語氣探尋般地說。
我看向他。
我們的饕餮大餐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沒吃什么好東西的緣故,我和謝爾蓋都覺得自己食欲大開。
——“可惜沒有酒?。 敝x爾蓋遺憾地說。
——“那就以茶代酒吧。還養(yǎng)胃。哦,對了,謝爾蓋你這么多年就沒想過再找別人?”我用刀切著烤餅問道。
謝爾蓋一邊往燉牛肉上撒著胡椒面,一邊答道:
——“怎么說呢,我這個人女人緣差。就沒遇到感覺適合的,倒是幾年前,薇拉給我介紹過一個女大夫。我還挺滿意的?!?p> ——“你不會又讓人家給甩了吧?”我叉著沙拉的手停在那里,吃驚地問。
——“呵呵……也可以這么說。”謝爾蓋用餐巾擦了擦嘴笑道。
——“別打馬虎眼,告訴我怎么回事?!?p> ——“是這樣的,我在薇拉的家宴上見到一個漂亮的女醫(yī)生。
薇拉介紹說她也曾在德國留學(xué)過,如今是他們醫(yī)院的業(yè)務(wù)骨干。那女醫(yī)生就象我認(rèn)識的那些事業(yè)有成的女士一樣,看上去聰慧干練。不僅如此,她長得還很漂亮,舉止知性而優(yōu)雅??傊?,給我的印象非常好,我們交談的也很愉快。之后,薇拉問我對她印象如何,我說感覺她非常優(yōu)秀。
薇拉高興地說,那個女醫(yī)生也是這樣評價我的。看來我們好像都很有興趣交往下去。
薇拉更是要我馬上就給那個女醫(yī)生打電話,約她出來。
放下電話,我告訴薇拉,她同意周六晚上和我吃飯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薇拉高興地差點(diǎn)跳了起來,她激動地對我說?!吨x爾蓋,你可不知道她眼眶有多高,我們醫(yī)院的人就沒人能約到她。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機(jī)會啊!》
回想著女醫(yī)生給我留下的綜合印象,我也覺得特別滿意。難道自己真要脫單了?我得意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