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謝爾蓋從波士頓打來電話。他興奮地問我是不是勝利日以后就來莫斯科。
我很驚訝他怎么知道。他說他在紐約遇到伊戈里了。伊戈里告訴他,總商會在莫斯科舉辦的各國企業(yè)家的聯(lián)誼會,他計劃帶我和彼得參加。
謝爾蓋笑著說,原本他不想?yún)⒓舆@個聯(lián)誼會的,可是禁不住伊戈里的勸說。
我好奇謝爾蓋去美國時為什么總經(jīng)過波士頓?
謝爾蓋笑著說,你猜!
我想他去那里多半是為了談生意,最多是順便游玩一下。
——“我是去見我留學時的一個學長他在哈佛任教?!敝x爾蓋說。
——“哇塞!”我驚嘆著。
——“其實,我那時也想去哈佛求學,可我這個學長說,《謝爾蓋你還是去搞管理吧,我是沒有這方面的才干,所以只能研究理論。你不要浪費了天賦?!贰敝x爾蓋解釋道。
——“原來他對你的影響這么大啊?!蔽艺f。
——“是的。哦,這是他新出版的兩本書?!敝x爾蓋說著對我揚了揚手里的書。
——“我怎么看好像是俄語的?”我疑惑的問道。
——“對,有一部有俄文譯本,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個學長也是俄國人。”謝爾蓋笑道。
——“難怪,他是研究什么的?”
——“政治經(jīng)濟學。每次和他談完我都覺得受益匪淺?!敝x爾蓋眼神悠遠地說道。
——“謝爾蓋,你不會是又要有什么重大決策找他商量去了吧?”我問。
謝爾蓋凝視了我兩秒說:
——“琳娜,還真什么都瞞不住你?!?p> 我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意,揚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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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莫斯科國家會議中心的大廈燈火通明。
受邀的各國商賈,政要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到場了。
原本和我們一起結伴到達的羅曼和謝爾蓋,就象伊戈里一樣,不停地遇到熟人。
伊戈里又被一個非洲什么國家的外交官叫住了??吹剿麄儌z熱情的寒暄著,我和彼得不由地對視了一眼。我正要和他說點什么,就見一個年輕人向彼得走了過來。
——“哦,別佳,你也來了。”那個年輕人驚喜地喊道。
——“斯捷潘!”彼得熱情地和他擁抱了一下。
再次被晾到一旁的我,轉過身去,看到不遠處的謝爾蓋和兩個印度人聊的正歡。
我一邊獨自在喧鬧的大廳里游蕩,一邊想,我誰都不認識也挺好的。用不著和人應酬,到可以專心地享受這里的一切了。
哦,大廳蠻豪華的嘛!這墻壁都是什么材質?。窟@個水晶吊燈比我家的大十倍都不止啊!還有這些女人的裝束可真養(yǎng)眼??!還真有不少大美人呢!對了,我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找點吃喝的東西,嘻嘻……
我正悠閑自得地在這里左顧右盼,忽然聽到有人喊我。
——“哈哈……琳娜,可找到你了!”
羅曼笑盈盈地向我走了過來。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呀?”羅曼摟著我的肩膀問道。
——“我看見你們都遇到熟人了,怕打攪你們就自己到處轉轉?!?p> ——“我剛才和伊戈里遇到一個老朋友,正聊著,就看到謝爾蓋好像和兩個印度人走了過去。
我問伊戈里,琳娜去哪里了?伊戈里瞪著我說,我以為她和謝爾蓋在一起。
哈哈哈……看來是謝爾蓋把你弄丟了。我讓他趕緊過來?!绷_曼說。
——“讓他忙自己的吧!我一個人還挺自在呢。”我說。
——“怎么能把你一個人留下呢?謝爾蓋這小子!”羅曼搖著頭說。
——“原本我是和伊戈里、彼得一個車來的,我們才是一個團隊。謝爾蓋他們公司好像也來了不少人,所以,他……”我解釋著。
——“你在這里等著,哪里也不要去,我叫他過來?!?p> ——“不用了,羅曼……”我在他的背后喊道,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
羅曼頭也不回地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管他。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風風火火的羅曼的背影嘆了口氣,心里想隨他去吧!
——“又見面了!”一句英語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轉身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一身名貴的藍色西裝,讓他看上去還是那么出挑。
我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巴西人,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答。
巴西人依舊饒有興趣地看著我說:
——“我一直在猜測你是哪國人,呵呵……我應該想到了。俄羅斯最不缺的就是美女?!?p> 我依舊沒說話。
——“知道你為什么總是一個人嗎?”他揚起眉毛問道。
我盯著他,聽他繼續(xù)說:
——“有市場才有價格。美女人人都喜歡,可把自己弄得太貴就少有人消費得起了!
剛才和那個胖子沒達成協(xié)議吧?呵呵……也是,就憑他那長相,誰也得多要點。
嗯,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怪癖,喜歡奢侈品。那胖子接受不了的價格,我能接受。”
巴西人說著還對我拋了個媚眼。
我實在受不了這個自大無恥的家伙了,揚起頭翻著白眼輕蔑地哼了一聲,轉身想要離開。
我的反應激怒了他,他蠻橫地擋在我面前,滿臉鄙夷地撇著嘴說道:
——“別以為你能裝就會更值錢!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過的多了。哼,你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