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賭約!”蘇麟從衣服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對覃飛宇示意道。
“賭約?還有這是……”覃飛宇看著蘇麟手上的銀行卡有些不解。
蘇麟把銀行卡收回口袋里解釋道:“是這樣的,姜秋最近不是有謠言在傳他和夢曦之間的關(guān)系嗎?所以我們就找了點他以前的破事,讓他停止散播謠言,然后他就說要和我賭,如果我輸了,就不能把他的污點說出去,而他輸了,就給我十五萬!”
“哦!是這樣嗎?”覃飛宇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下,他似乎在思考蘇麟說的話的真?zhèn)巍?p> 最后他呼了口氣,似是放棄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蘇先生,我也不想浪費你時間了,直接最后一個問題吧!你昨天五點到七點左右在干嘛!”
“哦!這是要不在場證明了嗎?”蘇麟挑了挑眉。
覃飛宇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怎么?不方便回答?”
“當(dāng)然不是,只是沒想到我這么好運氣而已。諾?!碧K麟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覃飛宇。
“嗯?發(fā)票?”
沒錯蘇麟給覃飛宇正是他昨天去青霧餐廳的發(fā)票!
“發(fā)票時間是下午六點嗎?地點……青霧餐廳!”覃飛宇低頭看了眼發(fā)票的時間。
“我昨天下午放學(xué)后,就去了附近的銀行取錢,然后打算吃頓好的,所以就去了青霧餐廳,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不在場證明呢?”蘇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的心里不禁慶幸自己的好運,如果是昨天他腦子沒有犯二,沒去青霧餐廳,他一個孤兒,好像還真地很難證明自己了!
畢竟又沒有人和他一塊住,家附近也沒什么人。在沒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難免不會懷疑到他,雖然蘇麟相信清者自清,但是被人調(diào)查還是很討厭的!
覃飛宇看著手里的發(fā)票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他就松開了,“蘇先生,非常謝謝你的回答,現(xiàn)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蘇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不過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直直地站著。
“怎么了,蘇先生你還有什么事嗎?”
覃飛宇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我可以問一下姜秋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蘇麟的手指不可察覺的抖了抖。
“哦!蘇先生,你很關(guān)心這件事??!”覃飛宇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筆,有些促狹地看著蘇麟。
“不過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昨天下午大約五點到七點左右,死者姜秋死亡,凌晨,我們的人在死者的家里發(fā)現(xiàn)死者姜秋的骨灰。疑似是被火燒死?!瘪w宇沒有隱瞞什么,因為這些東西有心人都能知道,隱瞞了也沒什么用。
“等會,骨灰?”蘇麟眉梢一挑,“既然是骨灰你們是怎么知道死者是姜秋!”
人的骨灰是不能用來進行鑒定的,因為鑒定使用的是骨骼中的DNA,而骨頭燒成灰后,已經(jīng)基本上沒有任何DNA信息的存在了,因此根本是無法鑒定的。
可是覃飛宇卻可以這么肯定死者是姜秋,有問題!
“呵,蘇先生,國家可是不缺乏能夠讓骨灰說話的幻獸??!”覃飛宇低聲輕笑了一下。神情中頗有些得意之色。
“原來如此,是借助了幻獸的力量??!”
蘇麟恍然大悟,怪不得可以確定,幻獸能力千奇百怪,存在可以看破一切的幻獸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怎么樣?蘇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覃飛宇笑著看著蘇麟,他似乎根本沒有介意,本該他審訊蘇麟,變成蘇麟問他問題。
“沒了”
蘇麟和覃飛宇握了握手,便從房間走了出來。
看到蘇麟走出去后,覃飛宇先是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對講耳機塞到了耳朵里。
“老覃,完成審訊了?這么快?”耳機很快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么樣,有那邊的人嗎?”
“沒有!”覃飛宇知道女人在問什么,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上頭想多了吧!那邊人再瘋狂也不會在一群孩子里安插暗線吧!”
“噓,噤聲!”女人立刻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他們是群瘋子,而瘋子就是什么都干的出來的人!”
“我知道了。”覃飛宇翻了翻白眼,“不過雖然沒有那邊的人,我卻發(fā)現(xiàn)有一個有意思的少年哦!”
覃飛宇伸著懶腰,向后躺去,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眼睛微微瞇起看著蘇麟剛才走出去的方向。
“你又來了!”耳機對面的女人有些無奈道,“有哪件事是你不說有意思的!”
“那不一樣!”覃飛宇翻了翻白眼,手在空中用力地揮了揮,“以前那叫一般有意思,這次叫特別有意思!那能叫一樣嗎!”
“得得!特別有意思,那就請您老人家快說說這個特別有意思的少年吧!”女人敷衍地說道。
“嘖,你這女人還是讓人這么討厭?!?p> “哈啊~你愛說不說!”
“哎等等!我說!”覃飛宇立刻認(rèn)慫了,“那個少年吧……首先是鎮(zhèn)靜!面對審訊尋常的高中生恐怕會嚇到不行,連話都說不清楚,可他卻思路清楚,絲毫不緊張,可見性格是那種比較沉穩(wěn)的人!第二,就是他的實力,我問過他的教官,他的實力也是非常不錯,幻獸培養(yǎng)能力很強!”
“嘛~聽起來很不錯呢!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怎么給我一種,他背后有人的感覺呢?”女人問道。
確實,沉穩(wěn)、培養(yǎng)幻獸能力強,聽上去就感覺是有人刻意培養(yǎng)的人才一樣。
“不,他是個孤兒,而且在沒有本命幻獸之前一直都是個很普通的學(xué)生!”
覃飛宇想到了他看過的蘇麟的資料,反駁道。
“孤兒不是更有可能嗎?”
女人搞不懂覃飛宇的意思了,按道理來說如果是以前,像蘇麟這樣的人,應(yīng)該早就被覃飛宇抓起來了。畢竟他的座右銘就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可他這次卻沒有,反而還對蘇麟多加贊許,這讓她有些搞不清。
“兩個字,感覺!該怎么說呢?這個少年,他很單純!也許這樣說有些矛盾,可是我卻確確實實有這種感覺,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看人很準(zhǔn)的,但是不管是什么樣人都需要長久的相處,才能看透,可是這個少年卻不一樣。他很穩(wěn)重,也很成熟,往往這樣的人,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油滑,可他,我第一眼卻看出的是真誠。是不是聽起來有些奇怪,可是事實卻是如此!”
覃飛宇有些模糊不清地說道。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犯了什么魔怔,在第一眼看到蘇麟時,就覺得這個少年不會是那邊的人。
所以他才會隨便找?guī)讉€問題就把蘇麟放了。
“你到底再說什么啊!算了,我大概是永遠不懂你和老徐,兩個人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了!”女人抱怨道,“只希望你別看錯眼了!”
“不會的,況且區(qū)區(qū)一個學(xué)生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覃飛宇抱著胸說道。
“好吧!誰讓你才是我上司呢!你說了算!哦,對了,老徐讓你做的事,你可別忘了!”女人提醒道。
“怎么會忘!”覃飛宇拍了拍腦袋,有些苦惱地說道:“又要給那群混蛋擦屁股咯!煩?。 ?p> 他嘴上說著苦,可嘴角卻不可察覺地……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