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也吃了許多的,還這么餓,要是讓撫兒知道你吃這么多,又該笑話你了?!?p> 連母人都進(jìn)了廚房的門了,聲音都還沒停:“改日要是在街上見到撫兒了,一定讓她來家里坐坐……”
明皓見著自家母親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了,這才重新翻開了那卷帛。
上面明顯記載著朝中的分布圖,誰是誰的人,一目了然。
只是那朱筆圈點(diǎn)出來的人太多了,多到占了朝中大臣的三分之二,并且都掌管朝中要職,其中,戶部兵部工部這三部幾乎都是攝政王手下之人。
看的明皓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書帛。
那圖中特別圈出了一個圈,圈內(nèi)標(biāo)注了一個特別的職位,“戶部右侍郎”。
明皓:“這六部之首為尚書,其次為侍郎,也未曾聽說一部會有兩個侍郎的……莫不是撫兒留給我的位置……”
*
“陛下有幾日未曾到我未央宮了……”
耒愫一面皺著眉,一面喝著茶,嘴里的鐵觀音越發(fā)澀口了。
子宿一面笑著一面換了一壺新茶放在耒愫的手邊。
“陛下不來,公子也未曾去尋過陛下呀!也不知道公子為何忍這三個多月不留宿陛下,每日夜里都將陛下趕回鈺晨殿,也不知道憐惜陛下身子重,不便行走?!?p> 耒愫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就是不留宿她,這才是對她好?!?p> “同你相處十多年,你也還是沒有明白你家公子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新婚的男人如狼似虎,我不舍她勞累,還是分房的好?!?p> 子宿一拍掌:“哦,子宿明白了,就算是陛下懷了孩子,公子也還是想著和陛下困告!”
耒愫:“困告是什么?”
子宿笑瞇瞇的瞇著眼睛看他:“昭國的方言,困告就是睡覺的意思,公子懂得~”
耒愫愣?。骸澳愫螘r(shí)學(xué)會了昭國的方言了?”
子宿:“宮中都是昭國的宮侍,自然能學(xué)會幾句?!?p> 耒愫見子宿一臉神氣的模樣,也是被逗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聽你一言,去鈺晨殿找陛下吧!”
說著也是站起身來,看了下自己的著裝,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不妥之后就出了門了。
只是到了鈺晨殿門口,卻跟小醫(yī)仙一樣,被攝政王的人攔下了。
“帝夫在此等候片刻,待微臣通報(bào)一聲?!?p> 耒愫攔著他,沒讓他推門進(jìn)去:“陛下現(xiàn)在在接見誰?”
“回帝夫,陛下現(xiàn)在在見戶部尚書?!?p> 耒愫皺眉:“既然如此,本宮在門口等待片刻便是了,無需通報(bào)?!?p> 只是這等待的時(shí)間,也太過長久了些而已……
“陛下召臣來,是為何事?”
朝撫一抬頭,就能看見頭發(fā)灰白的戶部尚書就跪在自己的下方,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孤登基也有八年之久了,再過兩個月,便是九年了,戶部尚書在朝堂之上看著孤長大的感覺如何?”
戶部尚書臉上還掛著笑,灰白的長胡須說話的時(shí)候還一顫一顫的,一如朝撫小時(shí)候看到的模樣。
只是當(dāng)時(shí)戶部尚書當(dāng)初的胡子還是黑色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