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沒有絕對?!?p> 秦長安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淡淡的回了句,語氣如平常的涼淡。
“總裁……”
“……”
幾個人繞著話題聊開了,秦長安偶爾搭一兩句話,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聽。
時間倒也過得快,一分一秒的,也快十點了。
顧傾城喝得爛醉,渾身上下是充滿了酒味,“二哥哥……”
見喝醉的顧傾城過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笑笑的說了幾句客氣話,便是過去其他地方聊天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喝醉酒后要干一些什么事情,他們都識趣得很,這樣的場合,他們也早習慣了,自然是遠遠的避開,怕擾了秦長安的雅興。
也知曉秦長安的脾氣,他不太喜歡別人開他的玩笑,他們也不敢開他玩笑,不敢瞎鬧。
“無憂,送她回去。”
在顧傾城要靠過來的時候,秦長安拉劉無憂擋上了。
“二哥哥!”
顧傾城一把推開劉無憂,“我喝醉了,你不怕爺爺說你嗎?”
自己都喝得這樣醉了,站都要站都不穩(wěn)了,竟然不送自己回去。
“爺爺如何說,是我的事?!?p> 秦長安并沒有打算將就她,推開再次靠近的她,快步的朝門口走去,一個步子也沒有慢下來,自然,也沒回頭了。
顧傾城恨恨的咬牙,秦長安,你如此待我,你會后悔的,明天,我看你還能不能如此灑脫、肆無忌憚。
“顧小姐,我送你回去吧?!?p> 劉無憂盡職的上前,伸手撫住顧傾城,她這站也站不穩(wěn),東倒西歪的樣子,自己真的怕她會摔到在這地上了,那是,就失了面子了,顧小姐最好面子,自己可惹她不起。
顧傾城由著他扶著,可是出了酒店,在劉無憂為她開車門的時候,她卻鉚足了氣力的甩了劉無憂一個耳光,像是要把在秦長安這里受的氣撒在他身上一樣。
真是用了力了,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劉無憂:“……”
真是個難以伺候的主,她要真成了總裁夫人,那還了得。
“顧小姐,你別失了自己身份?!?p> 劉無憂扶著顧傾城上了車,關(guān)車門時,用了力,嘭的一聲。
顧傾城冷哼一句:“劉無憂,你能奈我何!你不過就是個干事情的,耍什公子的脾氣呢?!?p> “顧小姐,你怕也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嫡親的總裁妹妹,是樂兒小姐,嫡親的總裁表妹,是公孫總經(jīng)理?!?p> 真把自己當什么貨色了,要不是為了完成總裁交的任務(wù),自己才懶得送她回去呢。
“你……劉無憂!”
顧傾城發(fā)瘋似的伸手去拍打他,本來就怒氣大的她,此刻被人戳中的痛處,更是怒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人給撕碎了。
哧哧……
劉無憂猛的踩下剎車,把車子靠邊停下來,“顧小姐,我車技術(shù)不好,你要是再鬧,小心車毀人亡,馬路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
“劉無憂,你不就是看秦長安的臉色行事嘛!”
顧傾城依靠在椅背上,輕蔑的語調(diào):“你也不用得意什么,如果許一笙當了總裁夫人,你這日子,只怕會更苦?!?p> “許一笙,看起來是個小白兔,實則為黑心的蜘蛛,自然有你們受的時候。”
現(xiàn)在狗眼看人低,竟然對自己不尊敬。
劉無憂懶得理會他,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早點送她這個女閻王回去,早點擺脫她。
下次有她在,自己得讓米青天去,這樣的貨色,自己真是夠不了。
正把自己當什么人呢,架子大的超過正主了。
這一耳光,可不輕呢。
……
“表哥,你可回來了?!?p> 見秦長安回來了,溫良文揉了揉眼睛,從沙發(fā)上爬起來了,抓起茶幾上鑰匙,“你回來就好了,我回家睡了。”
“你放心,許一笙沒啥事,吃過晚飯就睡覺去了?!?p> 終于是回來了,自己可以回去睡覺了。
“辛苦了!”
秦長安拍了下他肩膀,難得的關(guān)心他一下。
溫良文睜了睜眼皮,“難得關(guān)心我?!?p> 勾著他肩膀,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真的好辛苦呢,你看我,黑眼圈呢,比畫的還逼真呢,我是真的累著了。”
秦長安:“……”
毫不客氣的扯開他,“誰讓你昨天在夜店呆那么晚!”
溫良文:“……”
“你這是污蔑我,我是那種人嗎?我壓根不會在夜店留宿的!”
秦長安沒理他,洗了把臉,擦了擦手,就朝臥室走去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溫良文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便朝門口走去了,得懶得搭理他,等養(yǎng)足了精神,自己再來收拾他。
竟然拿自己逛夜店的事情出來說事,真是越大洋洋得意了他,看明天不揍他。
許一笙睡得還輕,知曉是他回來了,便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拿了個枕頭墊著后背。
“典禮可還順利?”
見他進來了,便順口的問道。
“和以前無聊罷了!”
“比以前,更無聊罷了!”
脫下西裝外套,秦長安臉色不太好的補充了一句,外套隨手扔在椅子上了。
不知為何,這次開業(yè)典禮,讓人甚是心煩意亂,真是莫名其妙。
這情況,不太秒!
許一笙從床上下來,拖著一雙拖鞋,莫非是遇上了不開心的事情,怎么臉色這么差勁。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想順手讓去洗衣機那里,明天洗衣服的時候怕忘記了。
這衣服!
許一笙拿近嗅了嗅,這香水味!
顧傾城!
周遭的這些人中,就顧傾城喜歡用這種香水。
雖然味道不算特別的濃烈,可自己一聞就知道是她,自己對這種味的香水特別敏感,嗅覺閾值很低。
他竟然是和顧傾城去的!
虧自己還擔心他呢,以為他有不開心的事情,看來事自己瞎子點燈白操心了。
不是說讓米朵朵陪著去嘛!
許一笙氣呼呼的爬上床,一氣之下把房間的燈都關(guān)了,一骨碌埋進的被窩里。
所以,秦長安洗了澡出來,便見暗乎乎的房間了。
這么快睡覺了?剛才還說著話呢?是身體還不舒服嗎?
“一笙?”
秦長安輕輕的推了推被子,“身體不舒服嗎?”
溫良文怎么回事,還說她沒事了。
“一笙,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總是要去醫(yī)院看看才放心。
“一笙?”
“秦長安!”
許一笙從被窩里鉆出一個小腦袋,“能不能安靜會?我都要睡著了?!?p> 她此刻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夾帶著莫大的怒氣的。
秦長安訕訕的收回手,“我以為你沒睡著?!?p> 語氣低低的,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要不是房間太安靜了,還真聽不到他說的這句話。
秦長安躺了下來,心中,悵然若失。
典禮上,莫名的覺得無聊,現(xiàn)在,又覺得空落落的,心里,很不舒服。
秦長安半起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盒煙,突然想抽只煙來緩解一下這莫名其妙的感覺。
待要點燃時,又覺得無趣,索性,是到手的煙和打火機,一并的進了垃圾桶里。
許一笙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的,直到天亮。
秦長安一夜未眠,卻又覺得睡了很長時間,卻沒有一個點,腦子是休息的,他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是想了一個晚上的事情,還是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見了一些事情。
挨著七點了,想起來時,頭有些痛。
挨著枕頭,又躺下來了。
許一笙掀開被子起來,并未和他說話。
洗涑后,她就在客廳里背單詞了,扔了一些餃子在鍋里,就沒再去理會了。
等秦長安起來時,見到的畫面就是許一笙認真的拿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背單詞,而鍋里的餃子沸騰的在“上竄下跳”,湯汁濺了一灶臺都是。
秦長安過去把電給拔了,看許一笙如此專注,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應(yīng)該逼著她去考證書的,不應(yīng)該給她那么大的壓力。
沒有證書,沒有高學(xué)歷又怎么樣,她活得開心就行。
有時候,能做的事情少,反而有更多樂趣。
自己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