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正,星悅薈的聚星間里已經(jīng)匯集了不少人。
閻空一言不發(fā)的坐在上首,劉新華打著哈欠,李田德踱著步子來回的走,不時地看著面前巨大的水鏡。
水鏡周圍,還圍著許多人,全是星悅薈的廚子。
“你們等會都看仔細(xì)了,這修仙快樂水究竟是如何做的?!崩钐锏路愿赖馈?p> “是。”
水鏡里聽不到聲音,但是卻能傳來影像。
此刻透過水鏡看到的,正是生香樓的廚房。
里頭的人已經(jīng)基本上都到齊了,有的在那洗蔬菜,有的已經(jīng)開始揉面做早點(diǎn),眼下看來,與星悅薈平日的后廚沒什么區(qū)別。
“怎么還不開始,那可是一千杯快樂水呢。”李田德有些不耐煩道,“你們瞧仔細(xì)了,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
可看了半晌,完全沒看到要開始做快樂水的端倪。
劉新華索性在那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李田德卻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正中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到了卯時半,眼看著一盤盤早點(diǎn)已經(jīng)都上了蒸籠,那些人又不知從哪搬來一個巨大的木桶。
“誒,那右邊角落的爐灶上好像在燒什么東西?!?p> “他拿了湯勺在把灶上的東西舀到木桶里。”
“快記下來,記下來!”
似乎是有了開始做快樂水的動靜,眾人一下子都精神抖擻了起來。
“他端著木桶走過來了,這里有一排碗,難道他們是打算先放在碗中晾干?”
“有道理,快樂水喝起來都是冰冰涼涼的,可不是剛煮好的時候那種滾燙感?!?p> “屁,那是因為里頭加了冰塊。”
“剛煮熟可不能加冰塊,定然要先晾干?!?p> 已經(jīng)有幾個人為了快樂水的制作步驟嚷了起來。
“吵什么吵,人家怎么做都沒看到,已經(jīng)在倒成品了,你們這些人簡直是廢物。”李田德埋怨道。
“爺,這有可能說明,快樂水是提前做好,每天要賣之前熱一熱,再涼一涼,所以才有這獨(dú)特美妙的口感……”
“看,他開始往碗里倒了!”
一直閉著眼睛的劉新華都在此刻睜開了雙眼,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水鏡里頭的情形。
巨大的湯勺伸進(jìn)了木桶,舀起,倒入碗中,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新鮮出爐。
“我呸,合著浪費(fèi)我們感情。”
“我早說了,還沒看到制作,怎么就出來成品呢,果然如此?!?p> “看來他們打算先吃了早飯再說?!?p> 李田德一聲冷峻地“哼”,聚星間中立刻又恢復(fù)了寧靜,只留下大家的呼吸聲。
片刻后,有人打破了這份寧靜。“咦,那邊有個人好像在切著什么東西,他離得有些遠(yuǎn),我有點(diǎn)看不清?!?p> “噢,那是在切蜜桃,你看,他身后還有人在剝桃子?!?p> “難怪他們每日里要消耗那么多蜜桃,看來這很有可能就是快樂水的原材料?!?p> “原來如此,這定然不是普通的蜜桃,很有可能是靈桃。因為里頭蘊(yùn)含了一絲靈力,所以人喝的時候靈力會沖入天靈蓋中,從而產(chǎn)生突破的錯覺?!币呀?jīng)有人借此推測了快樂水的“真相”。
“此言有理?!迸赃吜⒓从腥烁胶汀?p> “那你們怎么解釋那些令人愉快的氣泡呢?”可總有反對的聲音。
“且先往下看唄。”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位廚子把蜜桃都切得稀爛,然后一股腦倒進(jìn)了一盆揉好的面里頭。
“什么情況,難道快樂水的成分里會有面粉?”
“這倒是我們從沒有考慮過的,不過這面粉的量有些多了點(diǎn),就算是做蜜桃糕也綽綽有余?!?p>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一會。
李田德拍著大腿罵道:“一群蠢貨,人家就是做蜜桃糕,誰不知道蜜桃糕是百鳥朝鳳里的一味主要甜點(diǎn)。我好不容易布置好的,你們都認(rèn)真點(diǎn)。”
李田德罵完,實(shí)在氣不過,轉(zhuǎn)頭望向劉新華,沒想到劉新華竟然還閉著眼。
他偏頭看看閻空,那雙凜冽的眸子射了過來,李田德沒來由打了個冷顫,到了嘴邊的抱怨話也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這樣攪和了數(shù)回后,果然不再有人咋咋呼呼,可這時間也過去的飛快。
眼看著就要到辰時開門營業(yè)的時候了,終于有人提出了自己的困惑:“都快辰時了,生香樓還不把快樂水做好,這樣還能不能來得及啊。”
“一千杯,就算是直接用水沖,也要一會兒啊,難道還是一開始的推測。其實(shí)是早就做好的?”猜來猜去,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看,那邊有人搬了一排竹杯出來?!庇醒奂獾耐高^那畫面角落里的一抹綠色推測出了竹杯。
“這是快樂水用的杯子!他們要開始了!”
抱著竹杯的人在一個角落里把竹杯一字排開,接著,眾人看到有人搬了個水壺過來,有了上回的經(jīng)驗,他們齊齊嘆了一口氣。
“看來這是等會他們自己喝的水。”
“也對,等開始干活了,哪有空倒水,先涼著一些,等會渴了直接喝?!?p> 這時,有一人拿了一大袋紅糖過來,每個竹杯里都倒了許多。
“這生香樓的人這么嗜甜,喝個水還要加這么多糖?”
等那人加完糖,搬水壺的人就直接把水往那竹杯里倒,后面還跟著一個人拿了根筷子拼命的攪和。
聚星間的人看得都皺起了眉頭:“這玩意放了那么多糖,能喝嗎?”
“他們都是小孩吧,還喝糖水。”
閻空卻在這時熱切地關(guān)注起了水鏡里的畫面。
劉新華也在這個時候再次睜開了雙眼。
攪拌到一半的時候,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眼睛望向了同一個方向。
他們所看的那個方向恰恰是個死角,在水鏡里面無法觀察到。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格外崇敬的目光,然后注視著一個人從死角走了出來。
出人意料的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空嵐。
水鏡沒辦法聽到聲音,生香樓的人似乎在與空嵐交談著什么,而空嵐身邊那只禿斑藍(lán)焰狗則四處晃悠,似乎聞到了什么香味。
接著,整個水鏡里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藍(lán)色絨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