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片青蔥玉竹,院子里還布置了假山水榭,夢蝶客氣地對著劉炅道:“還真是多謝小哥割愛了?!?p> 劉炅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笑容,雖然有些僵硬,但他仍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這生香樓怎么會有一個這么小的煞星,真是嚇人。
夢蝶還是把靈石袋塞入了劉炅手中,道:“這也是應(yīng)該的?!?p> 劉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空嵐,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這才順手收下。
得,當(dāng)做是安慰自己弱小的心靈吧,看來今晚要去找兄弟擠一擠了。
等那劉炅走了之后,空嵐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巨大的酒桶,直接大大咧咧的擺在了庭院中間。
立即有人上前問道:“這就是我們生香樓此次要參賽的酒?”
夢蝶撇過頭去,空嵐卻淡定的點頭道:“正是?!?p> “這酒叫什么名字?”
“保密。”
眾女子皆掩面笑道:“嵐姑娘真有意思,不過此言也有理,這名字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有人提出疑惑道:“就這么放在外頭,就不怕有心人來破壞?!?p> 夢蝶一語未發(fā),只是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空嵐卻道:“無妨,此酒不怕。”
“這么厲害,不知道可否讓我們嘗嘗?!?p> “時機未到?!?p> ……
當(dāng)晚,眾人都休息后,有一位身著鵝黃色的女子悄悄地來到了出現(xiàn)在了庭院之中。
當(dāng)初她明明親手將那混了百日香的木桶酒放入地窖之中,他們怎么還敢?guī)е鼇韰①悺?p> 這百日香乃是用十余種靈獸糞便一同煉制而成,只要滴上一滴,不管什么東西都會產(chǎn)生強烈的騷臭味,讓人幾欲作嘔。
難道是她的百日香放的劑量太少了,還是他們帶了別的酒。
難道她的掉包計,竟然出了差錯?
生香樓研制出來能參賽的酒,她自然不敢直接破壞。而是使了一出掉包計,只等著趁著比賽的時候,把她藏好的酒悄悄遞給上頭。
可今日空嵐所為,分明是還有存貨。
無論如何,她必須一探究竟。
此人極為謹慎,在確認周圍無人之后,她又扔出了一個陣盤,只見空氣中似乎有些輕微地震顫,但很快便沒了動靜。
她閃身往庭院內(nèi)走去,才剛邁出幾步,整個人影都從庭院中消失了。
一直用神識偷偷窺視的空嵐突然睜開了眼睛。
此人居然還布置了隱匿與隔絕神識的雙重陣法,看來星悅薈下了大手筆啊。
看著在打呼嚕的藍鈺,空嵐上前揪起它的頸毛。
藍鈺突然被驚醒,嚇得揮動著肉乎乎的小爪子道:“怎么回事,是有敵襲嗎?”
看著手中越來越胖的藍鈺,空嵐搖著頭道:“你該出去動動經(jīng)骨了?!?p> 說完,直接打開窗戶把它丟了出去。
鵝黃衣衫的女子進入隱匿陣法之內(nèi),雖然外頭察覺不到里面的變化,但是她卻對外面的一切了如執(zhí)掌。
她原本已經(jīng)來到木桶旁邊,卻發(fā)現(xiàn)竹樓里突然被拋出一個東西,嚇得她立即收神斂息。
藍鈺被扔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很快便站直了身子。
它剛想對著空嵐罵罵咧咧幾句,卻突然嗅到了異樣的氣味。
它轉(zhuǎn)過身子,開始往庭院中走去。
鵝黃衣衫的女子心頭沒來由地有些擔(dān)憂,之前布置的同影石就是被這禿斑藍焰狗給破了,害的她被上頭說辦事不利。
今日這隱匿陣法,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當(dāng)萬無一失,可誰知道這禿斑藍焰狗會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鵝黃衣衫的女子緊緊地盯著藍鈺,隨著它走近,慢慢地收攏陣法。
眼看著陣法已經(jīng)到了收無可收的地步,女子決定若是這藍焰狗再向前一步,那便只能將它擒獲了。
藍鈺卻終于在木桶前停下了腳步。
并非它不想再往前了,而是窗戶再次打開,空嵐伸手招呼它回去。
這外頭雖有些古怪,可藍鈺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它搖晃著毛茸茸胖嘟嘟的身子,逐漸離開庭院。
空嵐的眼睛看著木桶的位置,鵝黃衣衫的女子躲在陣法之中看著空嵐。
雖然她知曉相隔這么遠,空嵐決計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可是她卻總覺得那雙空靈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無論如何,今晚怕是難以得手了。
等到藍鈺走回竹樓的時候,鵝黃衣衫的女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卻在這時,整個竹樓傳來了特殊的聲響。
隨著這聲音響起,原本一間間暗著的房間逐個亮了起來。
鵝黃衣衫的女子心中大駭,這是生香樓召集人手的聲音。
空嵐和夢蝶把人都集中到了大廳之后,立即開始清點人數(shù)。
數(shù)來數(shù)去,卻發(fā)現(xiàn)竟少了兩人。
一位是演奏箜篌的孔璐,另一個是演奏古琴的方卉。
孔璐向來性子直爽,平時沒少得罪人,此刻她沒有出現(xiàn),私底下竟無一人為她辯駁。
“這孔璐之前與李紫彤交好,不會是被李家收買了,趁著深夜去通風(fēng)報信了吧?!?p> “誰知道呢,要我說,都是夢蝶姑娘心善,收留了李紫彤那白眼狼。白吃白喝養(yǎng)了她這么久,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跑了?!?p> 眾人正在對孔璐議論紛紛,這時方卉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方卉姐,你剛剛?cè)ツ牧?,怎么這么慢才出來?!?p> “是啊,這召集令一下,我們就得在大廳擊中的,怕是方卉睡糊涂了吧?!?p> 性子溫軟的方卉,歷來有著好人緣,馬上有人主動為她開脫。
方卉揉了揉有些散亂的發(fā)髻道:“晚上吃壞肚子了,所以出去尋茅房了?!?p> 一女捂嘴笑道:“這竹樓就有凈桶,何必舍近求遠?!?p> 方卉尷尬地解釋道:“畢竟是肚子不舒服,我擔(dān)心味道太沖,沖撞了各位妹妹?!?p> “噗嗤,真正是只有方姐姐才說的出。”
原本的緊急召集,在這些女子插科打諢之下,便顯得格外散漫。
夢蝶柔柔的嗓音從七嘴八舌中躥出來道:“無論什么事由,既然壞了規(guī)矩,便要受罰。方卉,今夜罰你在庭院值守,若是明天這酒有任何閃失,我們都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