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閑的話落入耳中,青野不禁有些錯愕。
秦閑這么夠義氣的嗎?竟然這么輕易就愿意幫他,而且還要拖住這兩人,為他爭取逃跑的機會,實在是太感人了。
秦閑先是把納蘭云蛛那樣的美女拱手讓給了他,現(xiàn)在又為他獨當一面,要不要這么帥?幸好他是只公蛤蟆,要不然十之八九要愛上秦閑了。
不過感動歸感動,秦閑能夠在招親大會上擊敗陳服,說白了還是運氣占很大部分,他想要一人獨戰(zhàn)兩名凡階十重的奇術(shù)師,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等等,他后面似乎還有一個人,那是秦閑的同伴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秦閑應該可以……
“額……”
青野的目光向后轉(zhuǎn)去,結(jié)果剛剛接觸到晉忠的目光,便是臉頰一陣抽搐,直奔外面跑去。
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秦閑的朋友,看來他選擇抱秦閑的大腿也未必安全啊。
“嗖”
就在青野的手剛剛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一枚銅錢忽然劃破虛空,擦過青野的喉嚨,青野雙眼一瞪,伴隨著噴涌而出的鮮血轟然倒地,他的命,就在這一瞬間被取走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氣氛陷入詭異般的沉寂,秦閑的眉頭深鎖起來,晉忠原本有些惱怒的神情也是變得凝重了幾分。
他和秦閑以及霸王殿的那兩人都已猜出了來者的身份,在這偌大的啟光國內(nèi)能夠在電光火石間將人暗殺的不多,只用一枚銅錢就能精確瞄準別人的要害,并且一擊斃命的更是只有沐羽堂的無影血手祝恭了。
“祝恭前輩,既然來了,何不出來露個臉?”片刻后,秦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率先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其實他此刻的內(nèi)心是有些自責的,因為祝恭應當就是為了殺青野才來的云延酒店。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將在招親大會上將青野拉下這趟渾水,或許青野就不會命喪于此了。
青野雖然是只癩蛤蟆,變成人形后也是丑的有些不堪入目,不過人還挺憨厚老實的,這樣的一只癩蛤蟆就被他的一己之私無情得害死了,內(nèi)心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沐羽堂當真是好手段,為了破壞這門親事,竟然派出了無影血手祝恭來殺青野,看來他們對于青野的生死很是在意啊。
“你竟然還沒死,看來高極和孔闕也不怎么靠譜嘛?!币幻心昴腥藦钠茡p的墻壁后面走出,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中年男人下巴微尖,一雙眼睛如同失去了光澤的星辰,讓人一看便覺得他的視力不太好,甚至可能是個瞎子。不過實際上他眼神很好,而且比許多年輕人都要好上不少。
他的臂膀略顯寬闊,左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枚銅錢,正是方才出手之人——無影血手祝恭。
此刻,祝恭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閑的身上,他很好奇秦閑為什么會忽然間成長到這般地步。
他之前奉命將陳服送回霸王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后,陳權(quán)立刻就派出了十名銀階四重以上的奇術(shù)師去設(shè)計殺害秦閑,本以為有這樣的陣容,秦閑插翅都難逃,結(jié)果沒想到這天都快黑了,秦閑竟然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極他們不是說天黑前一定會把秦閑殺死的嗎?那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秦閑從他們那么多名銀階奇術(shù)師的手中全身而退了?還是說——他們根本就還沒有行動?
“確實不靠譜,他們還沒來得及殺我,就被冰鱗火蟒給殺死了。”秦閑微微聳肩,表現(xiàn)得很無奈,心弦卻是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
祝恭可是靈階五重奇術(shù)師,在沐羽堂中的實力地位僅次于靈階七重的納蘭盛,他自然是要暗中提防一些。
無影血手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倘若他稍微松懈幾分,說不定就會成為祝恭手下的亡魂了。
“冰鱗火蟒?你們?nèi)チ搜F谷?”祝恭的神情沒有多少變化,語氣中卻是透露出了一絲意外和震驚。
“沒錯,我被孔闕騙去了妖獸谷。”秦閑眼角微瞇,嘴角的笑容不禁有些燦爛。
“呃”
這一刻,晉忠、祝恭以及霸王殿的那兩人皆是忍不住神情一震,難以置信地打量起了秦閑。
他們沒有聽錯吧?秦閑被孔闕騙去了妖獸谷,然后孔闕他們都被冰鱗火蟒殺了?秦閑是在跟他們開玩笑嗎?倘若真得遇到了冰鱗火蟒,高極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秦閑怎么可能會全身而退?難不成是高極他們幫忙拖住冰鱗火蟒,所以秦閑才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
別開玩笑了,高極他們可是去殺秦閑的,怎么可能會保護秦閑?
心中思索間,晉忠最先回過神來,輕掃了一眼地上的頭顱,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秦閑說的該不會是真得吧?難道他們真得去了妖獸谷?也真得遇到了冰鱗火蟒?而這個被秦閑帶過來的尸首,該不會就是霸王殿高極的吧?
“祝恭前輩!”氣氛沉寂了許久,嘴角帶痣的男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高極的尸首,猛然抬手指向晉忠的腳下,語氣異常得震驚。
祝恭與另外一名男生順手望去,隨后也是神情巨震,心中對于秦閑方才所說的話已然相信了一半。
“你們真得去了妖獸谷,并且還惹上了冰鱗火蟒?”片刻后,祝恭的目光再次轉(zhuǎn)向秦閑,神情明顯比方才凝重了許多。
“千真萬確?!鼻亻e鄭重點頭,語氣卻是有些懶散。
“高極可是銀階七重奇術(shù)師,就算冰鱗火蟒十分強大,也不可能讓他們?nèi)姼矝]。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祝恭依然有些懷疑,他覺得高極的死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對于祝恭的質(zhì)問,秦閑只是微笑著聳聳肩,并未再回答半個字。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可以從冰鱗火蟒的口中全身而退?”嘴角帶痣的男生冷哼一聲,接著身形便是暴掠了過來。
“我們一起將這小子撕碎!”另外一名男生緊隨其后,洶涌的玄力覆蓋拳頭,眼中的不屑和殺意已然暴涌了出來。